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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 第十三章 神秘人物

第二天凱蒂就被轉往聖芒戈醫院的魔法傷病科,同時她被下咒的消息也流傳開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哈利,羅恩,赫敏和林恩知道凱蒂本來並不是那個襲擊目標。

「哦,還有馬爾福也知道,當然了。」哈利對羅恩赫敏說,他們兩個在听到哈利的「馬爾福是食死徒」理論的時候繼續貫徹裝聾作啞的新方針。

哈利一直在懷疑鄧布利多能不能及時趕回來進行星期一晚上的課,不過既然沒接到不開課的通知,他還是八點準時去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報到了。敲敲門,他被放進去了。鄧布利多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他的手還是焦黑色的。但是在做手勢讓哈利坐下的時候他還是微笑了。冥想盆依然放在桌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點點銀光。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很忙吧,」鄧布利多說,「我想你目擊了凱蒂事件。」

「是的,教授。她怎麼樣了?」

「情況還是很糟,不過她已經很幸運了。看起來她只是一小片皮膚接觸了那個項鏈;她的手套上有個很小的洞眼。要是她戴上項鏈,或者沒戴手套就去拿項鏈,她就死了,也許瞬間就會死掉。很幸運斯內普教授能夠防止詛咒的傳播——」

「怎麼是他?」哈利很快問。「為什麼不是龐弗雷夫人?」

「粗魯,」從牆上的畫像里傳來柔和的嗓音,是菲亞尼斯-尼格魯斯-布萊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本來正趴著睡覺,現在從胳膊里抬起頭。「我管理霍格沃茨的時候從不允許學生這樣提問。」

「好的,謝謝你,菲亞尼斯。」鄧布利多安撫他。「哈利,斯內普教授比龐弗雷夫人懂得更多有關黑魔法的事。再說,聖芒格醫院的人每小時就送過來一份病情報告,我對凱蒂及時痊愈很有信心。」

「教授,周末你去哪里了?」哈利問,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問出什麼,很顯然菲亞尼斯-尼格魯斯也這麼想,他在一邊輕輕的發出噓聲表示不滿。

「我覺得現在不說為好,」鄧布利多說。「不過,我會在適當的課程里告訴你的。」

「你會這麼做?」哈利有些驚訝。

「是的,我希望如此。」鄧布利多說。他從袍子里拿出一個新的記憶瓶,用魔杖打開了塞子。

「教授,」哈利試探地說。「我在霍格米德村踫到蒙當格斯。」

「啊,是的。我知道蒙當格斯曾經在你繼承的房子里順手牽羊了幾件東西,」鄧布利多皺皺眉。「和你在「三個掃帚酒吧」外踫面之後,他就躲起來了;我寧願相信他是羞于見你。總之,社里其他人保證他不會再卷逃小天狼星的遺產了。」

「那個下流的老雜種偷了布萊克家族的東西?」

菲亞尼斯-尼格魯斯憤怒地說,他立刻從畫框里消失了,毫無疑問他是去找格里莫廣場12號自己的畫像了。

「教授,」哈利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麥格教授有沒有告訴你凱蒂事件之後我報告給她的消息?有關德拉科-馬爾福的。」

「她把你的懷疑告訴我了,是的。」鄧布利多說。

「那麼你——?」

「我會對涉及凱蒂事件的所有人都進行相關調查。」鄧布利多說。「但是現在我關心的,哈利,是我們的課。」

哈利對此有點憤憤不平,既然他們的課那麼重要,為什麼在第一和第二次課之間要等那麼長的時間呢?不過,他也沒再提德拉科-馬爾福,只是看著鄧布利多把記憶倒進冥想盆,用兩只修長的手轉動起石盆。

「你還記得,我肯定,上一次我們進行到伏地魔出生前那一段︰英俊的麻瓜,湯姆里德爾拋棄了他的巫師妻子,麥洛普,回到他小漢立屯的家。麥洛普獨自留在輪敦,等候孩子,也就是日後的伏地魔的降生。」

「教授,你是怎麼知道她在輪敦的?」

「因為來自卡拉克塔-庫斯的證物」鄧布利多說。「他通過偶然的一個機會,參與創建了那個商店,我們剛才說的那個項鏈就來自那里。」

他攪動著冥想盆里的東西,哈利一直看著他攪,就像個淘金者在找金礦一樣。冥想盆銀色的物質里緩緩旋轉升起一個很小的老頭,像鬼魂一樣是銀色的,不過更實體一些,頭發濃密,遮住了眼楮。

「我們在好奇的情況下得到了它。它是被一個年輕的女巫在許多年前聖誕節前夕帶來的。她說她很需要錢。當然,這是很明顯的。她穿著很長的舊衣服……看上去將要生下一個孩子。她說那個盒子是斯萊特林的。當然,在當時我們常常會听到這種故事,‘噢,這是梅林的,這是他最喜歡的茶壺,’但是當我仔細看過之後,它有他的標志,並且一些簡單的咒語可以讓我知道事實。當然,這使它幾乎成為無價之寶。她看上去並不清楚這值多少錢。她很高興用它換得了10加隆。我們所做過的最便宜的買賣。」

鄧不利多又搖了搖冥想盆,布若渴又沉入了旋轉著的記憶里,回到了他出現的地方。

「他只給了她10加隆?」哈利憤怒的說。

「布若渴並不慷慨,」鄧不利多說。「所以我們知道,在她懷孕的最後的日子里,麥洛普獨自在輪敦,並且不顧一切的想要金錢,不顧一切的賣掉了她身上唯一貴重的物品,莫蔞珍愛的家族的傳家寶之一的那個盒子。」

「但她可以用魔法!」哈利沒有耐心的說。「她可以用魔法得到食物赫所用的東西,不是嗎?」

「啊,」鄧不利多說,「也許她可以。但是我相信——我又在猜測,但我相信我是對的——當她丈夫拋棄她的時候,她停止了使用魔法。我不認為她還想做一個女巫。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導致她失去了自己的力量,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實上,就像你看到的,甚至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麥洛普也不願意拿起魔杖。」

「她甚至都不為了自己的兒子而繼續活著嗎?」

鄧不利多挑起眉毛。

「難道你同情伏地魔嗎?」

「不!」哈利說,「但是她有選擇,不是嗎?不像我的母親——」

「你母親也有選擇!」鄧不利多溫柔地說,「是的!麥洛普不顧需要自己的兒子而選擇了死亡,不要因為這樣就責備她,哈利。她已經經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傷害,她從不曾有過和你母親一樣的勇氣。現在,如果你站在……」

「我們要去哪兒?」哈利問,鄧不利多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這次,」鄧不利多說,「我們將進入我的記憶。我認為你會看到豐富的細節和令人滿意的事實。你先走,哈利。」

哈利靠近冥想盆,他的臉進入了記憶冰冷的表面,然後他又掉進了黑暗之中。幾秒鐘後,他的腳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他掙開他的眼楮發現他和鄧不利多正站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古老的輪敦街道上。

「我在那兒,」鄧不利多輕快的說,指著他們前面的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正穿過馬路到一個馬拉的牛女乃車前。

年輕的阿不思-鄧不利多的長發和胡須是赤褐色的。到達他們這邊馬路之後,他大步的沿著人行道向前走著,吸引了許多好奇的目光,因為他穿的剪裁華麗的天鵝絨服裝。

「很棒的衣服,先生,」哈利在他能控制住自己之前說,但是鄧不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他們跟著年輕時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後穿過一扇鐵門,進入了一個空院子,對著一個更嚴酷的正方形的建築,周圍有著很高的欄桿。他徑直走到門前並敲了幾下門。幾秒鐘後,門被一個穿著圍裙的不整潔的女孩打開了。

「下午好,我和科爾女士有個約會,我相信她是這兒的負責人吧。」

「噢,」女孩看起來很迷惑,看著鄧不利多奇怪的裝束。「恩……等一下……科爾女士!」她回過頭叫道。

哈利听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些回應。女孩回過頭對鄧不利多說「進來吧,她正在過來的路上。」

鄧不利多走進黑白相間的走廊;整個空間是破舊的但是很干淨。哈利和老鄧不利多跟著。在前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之前,一個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他們。她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顯露出比無情更多的渴望,當她走向鄧不利多的時候正回頭跟另一個串著圍裙的助手說話。

「……把碘酒拿到樓上去給瑪撒-斯塔布斯把他的痂弄下來了,埃里克-哈雷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軟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詳細的自言自語道,然後她的眼光落到了鄧不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鄧不利多就像一個長頸鹿經過。

「下午好,」鄧不利多說,伸出他的手。科爾女士只是打了個呵欠。

「我叫阿不思-鄧不利多。我給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見一次面,你很親切的邀請我今天到這兒來。」

科爾女士眨了眨眼楮。確定鄧不利多不是一個幻覺,然後無力地說,「噢,是的。那麼,你最好到我的房間來。是的。」

她帶著鄧不利多進入了一間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辦公室。這兒和走廊一樣破舊,家具是舊的而且配合得不恰當。她邀請鄧不利多坐在一個搖搖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個混亂的桌子後面,不安的看著他。

「我已經在信中說了,我來這兒,是想和湯姆-里德爾談談他未來的安排。」鄧布利多說。

「你是家屬嗎?」柯勒夫人問。

「不,我是個老師,」鄧布利多說,「我想請湯姆來我們的學校。」

「是什麼學校?」

「叫做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說。

「你怎麼會對湯姆感興趣?」

「我們相信他的這種品質是我們需要的。」

「你是說他獲得學位了?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沒有參加過什麼考試。」

「自出生起他的名字就已登記在我們的名冊上了。」

「是誰去注冊的?」

顯然這是個過于熱心的女人。鄧布利多好象也這麼認為。他快速從天鵝絨外套口袋里取出魔杖,同時從柯勒夫人的桌上取過一張紙。

「這個,」鄧布利多說,把紙遞過去的時候揮了一下魔杖,「我想它把每件事都說清楚了。」

「看上去可以了,」她平靜地說,把它遞了回來。……

「呃,來一杯杜松子酒嗎?」她溫文爾雅地說。

「非常感謝。」鄧布利多笑著說。

……

「我在想,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一些關于湯姆-里德爾的事?他剛出生就是個孤兒吧?」

「是的,」柯勒夫人說,又喝了些酒,「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我那時剛剛到這里工作。那是除夕之夜,很冷,下著雪,你知道。很糟糕的夜晚。那個女孩,不比我那時大,她掙扎著爬到我們的台階上。她不是第一個遇上這種情形的。我們讓她進來,一小時後她生下了這個孩子,又過了一小時,她死了。」

柯勒夫人感慨地說,又喝了一大口。

「她死前說什麼了嗎?」鄧布利多說,「比如孩子的父親?」

「她說了,她對我說‘我希望他長得像爸爸’,的確,她這樣想是對的,她不好看——然後她說她要給他取名叫湯姆,為了他的父親,叫馬沃羅,為了她的父親——很有趣,是不是?我們懷疑她是不是馬戲團來的——然後她說孩子姓里德爾,說完就死了。

「我們就這麼給他取名了,這對這可憐的女孩似乎很重要,可是沒有什麼湯姆或者什麼馬沃羅或是里德爾來接他,他從此住在了孤兒院里。」

科爾夫人幾乎是無意識的有給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顴骨上現出兩點粉色紅暈。然後她說,「他是個有意思的男孩。」

「是的,我想他是的」

「他也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寶寶。他幾乎從未哭過,然後,他大一點了,就變的——很怪。」

「怎麼個奇怪法?」鄧不利多溫和的問道。

科爾夫人瞥了他一眼,但這帶有追根糾底意味的一瞥並沒有什麼含混不清含義。

「他肯定會到你們學校去念書,你剛剛說?」

「完全肯定。」鄧不利多說。

「我說的事情不會有影響?」

「不會。」

「你無論如何都會帶他走?」

「無論如何。」鄧不利多嚴肅的說。

她眯眼看著他好象在打算要不要信任他,最後她決定信任他,因為她的話突然月兌口而出,「他嚇到了其他孩子。」

「你是指他欺負別人?」

「我想他一定是的。」科爾夫人說,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但要當場抓住他卻很難。一直發生一些小事故——骯髒的事情。」

鄧不利多沒有催促她,盡管哈里可以看出他很感興趣。她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紅如玫瑰般的臉頰變得更紅了。

「斯塔布斯的兔子——恩,湯姆說他沒有做過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盡管如此,兔子不會自己跑到櫞子上吊死,對把?」

「我想的確不會,的確。」鄧不利多靜靜的說道。

「但是,如果我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話我會感到非常驚奇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比利在那天之前吵了一架,于是——」科爾夫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溢出了一些流到她的下巴上,「夏天快結束的時候——我們帶領他們出去,你知道,一年一次,去鄉下或者海邊——恩,艾米-本森和丹尼斯走在後面從未安靜過,他們和我們走散了,于是他們跟著湯姆。里德爾進了一個洞袕。他說他們只是去探險,但那里一定發生了什麼,我肯定。還有,恩,還有許多事,有趣的事……」

她又看向鄧不利多,盡管她的雙頰鮮紅,她還是鎮定地盯著他。

「我不認為許多人都會為他的過去感到遺憾。」

「你知道,我肯定我們不會永遠都讓他待在學校的,」鄧不利多說,「他將會回到這兒來,至少,每個夏天。」

「噢,當然,著總比用生了銹的鐵棒打在鼻子上好,」科爾夫人輕微地打了個咯。他踫到她的腳,哈利驚訝地發現她站德很穩,盡管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已經喝完了。「我猜你想去見見他。」

「非常想。」鄧布利多說,也站了起來。

她領著他離開了她的辦公室並到了一個石頭的樓梯,當她經過時對助手和孩子大聲叫著指示和警告。哈利看到那些孤兒手穿著相同的淺灰色束腰外衣。他們看起來照顧得還可以,但也不否認這里對于成長是一個嚴酷的地方。

「我們到了。」科爾夫人說,當他們轉過第二個平台並停在了長長的走廊的第一個門口。她敲了兩下門並進去了

「湯姆?有一個人來看你。這位是鄧不利通先生——對不起,鄧布利多。他來告訴你——算了,我讓他來說。」

哈利和兩個鄧布利多進入了房間,科爾夫人在他們面前關上了門。這是一個出了一個大衣櫃和鐵床架以外沒有任何東西的房間。一個男孩坐在灰色的毯子上,他的腿伸在他們面前,那著一本書。

湯姆-利德爾德臉上沒有任何憔悴的痕跡。麥洛普實現了他臨死前的願望︰他是他英俊父親的縮小版,在十一歲的人當屬于高個,黑頭發,有些蒼白。當他看到古怪的鄧布利多出現是有些緊張。他們沉默了一會兒。

「我是鄧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爾重復道,顯得很警惕,「是不是和‘醫生’差不多?你來這里干嗎?是不是她讓你來看我的?」

他指著門口柯勒夫人站過的地方。

「不,不是的。」鄧布利多說,笑了。

「我不相信你,」里德爾說,「她喜歡找人來看我,不是嗎?老實告訴我!」

最後那句話說得非常響亮,像是一種威脅。這是個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經常這麼說話。他睜大眼楮瞪著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卻只友好地微笑著。幾秒鐘後里德爾不再瞪著他了,但仍很警惕。

「你是誰?」

「我已經介紹過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學校工作。我來,是想請你來我們的學校——你的新學校,如果你願意。」

里德爾的反應十分驚人。他從床上跳了起來,遠遠地躲開鄧布利多,憤怒不已。

「你別想騙我!精神病醫院來的,是不是?‘教授’!好啊,——可是我不去,怎麼樣?那只老貓才應該進精神病醫院呢。我從來不欺負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比肖普,你可以問他們,他們會告訴你的!」

「我不是精神病醫院來的,」鄧布利多耐心地說,「我是個老師,如果你能安靜地坐下,我會告訴你霍格沃茨是個怎麼樣的地方。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去,我們不會勉強——」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樣。」里德爾譏笑說。

「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繼續說,好象沒听到里德爾剛才的話一樣,「是接收有特殊能力的學生——」

「我不瘋!」

「我知道你不瘋。霍格沃茨不是瘋人院,它是一所魔法學校。」

里德爾突然安靜下來,他呆住了。他臉上沒有表情,但他的眼楮閃著光,上下打量著鄧布利多,好象試探他是不是說謊了。

「魔法?」他輕輕地重復。

「是的。」鄧布利多說。

「我做的那些,原來就是魔法?」

「你會做什麼?」

「什麼都會,」里德爾激動地說。興奮從他的脖子一直升到消瘦的面頰上,他激動不已,「那些鐵屑我沒踫它們就動了起來。那些動物不用訓練就听我的話。如果有人惹了我,我能讓他們遭殃,比如讓他們受傷什麼的。」

他的腿在發抖,他跳上前來又回到了床上。他看著自己的手,低著頭像在祈禱一樣。

「我知道我是不一樣的,」他低聲對著他自己顫抖的手指說,「我知道我是特殊的。一直都是,我知道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哦,我想你是對的,」鄧不利多說,臉上沒有了笑容,專注的看著里德爾,「你是一個巫師。」

里德爾抬起頭。他的臉洋溢著憧憬︰上面一片幸福,但由于某種原因那並沒有使他變的更好看,相反,他精致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粗魯。

「你也是一個巫師嗎?」

「是的,我是。」

「證明給我看,」里德爾立即說,用他一貫的命令口吻,「說實話。」

鄧不利多抬了抬眉毛。「如果我做了,你會去霍格沃茨嗎?」

「當然會!」

「那麼你將稱我為‘教授’或‘先生’。」

里德爾的表情在他說話前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他用一種客氣的聲音說,「我很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請您,教授,可以為我展示……?」

哈利確信鄧不利多打算拒絕,他會告訴里德爾他們在霍格沃茨有大量的時間去實踐這些示範,他們現在正在一座滿是麻瓜的樓里所以要謹慎小心。但是,令他驚訝的,鄧不利多從上衣口袋里怞出魔杖,指著角落那個破舊的衣櫥,並用魔杖不經意的輕擊了下,衣櫥忽然爆炸成一團火焰。

里德爾跳了起來,哈利很難指責他情緒激動的大叫起來,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那里面呢。但就在里德爾繞著鄧不利多叫的時候,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櫥完好無損的在那里。

里德爾盯著衣櫥和鄧不利多,然後帶著一副充滿渴望的表情指著魔杖,「我從哪能得到那樣一個呢?」

「恰當的時候,」鄧不利多說,「我想這有些東西正想從你的衣櫥里跑出來。」

確切的講,一陣暈倒的 噠聲從那里面傳了出來。第一次,里德爾看上去有點害怕了。

「把門打開。」鄧不利多說。

里德爾猶豫著,然後走過去打開了衣櫥的門。在最高一層,一堆破舊衣服上面,一個小的紙盒子在震動著發出 噠聲就像里面藏著幾只發狂的老鼠一樣。

「打開它。」鄧不利多說

里德爾拿下在震動的盒子。他看上去很疲憊。

「盒子里面有什麼你應該擁有的東西嗎?」鄧不利多問道。

里德爾拋向鄧不利多一個長長的,清晰的,算計的目光,「我想是的,先生。」他最終以一種毫無感情的音調說。

里德爾拿下蓋子,看也不看就把里面的東西倒在他的床上。哈利本以為會看到更加令人激動的東西,但他只看見一堆亂七八糟的日常小東西︰一個溜溜球,一個銀色的頂針,一個失去光澤的口琴。它們被從盒子里倒了出來就不再顫抖,安靜的躺在那張薄薄的毯子上。

「你親自把它們還回去並且道歉,」鄧不利多把魔杖放回了上衣,平靜的說。「我會知道你做了沒有。給你一個警告︰霍格沃茨容不下偷竊行為。」

里德爾看上去並沒有十分窘迫,他依然冷靜的用一種算計的目光盯著鄧不利多。最後他以一種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說,「是的,先生。」

「在霍格沃茨,」鄧不利多繼續說道,「我們不僅教你使用魔法,還有如何控制它們。你曾經不經意的,我確信,以一種未曾被教過也不被學校允許的方式使用了你的力量。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使你的魔法失控。但你應該知道霍格沃茨可以開除學生,魔法部,是的,有這樣一個部門,會懲罰那些更加嚴重的破壞法律的人。所有新的巫師都要接受這點,進入了我們的世界,就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

「是的,先生。「里德爾再次說。

里德爾不可能說出他在想些什麼。他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里德爾把那些小小的偷來的物品放回了紙盒里。做完這些,他向鄧不利多說,「我一點錢也沒有。」

「這很容易,」鄧不利多說,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皮制的錢袋。「這是霍格沃茨為需要購買書本和長袍的補助的學生設立的基金。你得買教材還有一些二手貨,但是……」

「我在哪買教材?」里德爾打斷說,他沒道謝就從鄧不利多手里拿過沉沉的錢袋,現在正檢查著一個胖胖的金加隆。

「在對角巷,」鄧不利多說。「我帶來了你要買的書和器材的單子。我可以幫你找到所有的東西。」

「你要和我一起去?」里德爾抬起頭說。

「當然,如果你……」

「我不需要你,」里德爾問道,「我習慣自己做事了,我一直是一個人逛遍輪敦。你要怎麼到對角巷呢?先生?」他加上一句,盯著鄧不利多的眼楮。

哈利認為鄧不利多會堅持陪同里德爾一塊兒去,但是他再一次吃驚了。鄧不利多把那個信封遞給他,里面有他需要買的東西的清單,然後,仔細地告訴了他如何從孤兒院去破斧酒吧,接著他說,「你將會看到,盡管你身邊都是麻瓜——非魔法人士,這個——並沒有關系。向酒吧招待問湯姆這個名字——只需要記住,當他問你的名字——」

里德爾急躁地動了一下,正想趕走一只討厭的蒼蠅。

「你不喜歡‘湯姆’這個名字嗎?」

「有許多人都叫湯姆,」里德爾嘟噥著。然後,他似乎實在忍不住要問這個問題,好象他突然有些厭惡自己,他問道︰「我父親也是一個巫師嗎?他也叫湯姆-里德爾,他們告訴我過。」

「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鄧不利多說道,他的聲音非常柔和。

「我母親不可能是巫師,否則她也不會死了,「里德爾說著,似乎更加像是在對自己說,「一定是他,所以——當我學會了所有魔法以後——我什麼時候去那個霍格沃茨?」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信封里的第二張羊皮紙上說清楚了,」鄧不利多說,「九月初你將從國王十字車站出發。那里面還有一張車票。」

里德爾點點頭。鄧不利多站起來,再次伸出手。里德爾握住他的手說︰「我可以跟蛇說話。我在我們去郊游的路上發現的——它們找到了我,它們對我說話。這對一個巫師來說很正常嗎?」

哈利直到現在為止都克制自己不要對這種奇怪的能力太在意,

「這並不常見,」鄧不利多猶豫了一會兒,說,「但並不是從未听說過。」

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是他目光好奇地對著里德爾的臉。這個男人和男孩互相盯著對方站了一會兒。然後,他們的手松開了;鄧不利多走到門口。

「再見,湯姆。我會在霍格沃茨見到你的。」

「我想那的確會的,」站在哈利身邊的老鄧不利多說道,幾秒鐘後他們再次穿過黑暗,急速上升,然後重新回到當天的辦公室里。

「坐下吧,」鄧不利多站在哈利身邊說。

哈利坐下了。他的腦子里還在想著剛才看到的東西。

「他比我更快的接受了自己是巫師的這個想法——我指的是,當你告訴他他是個巫師,」哈利說,「海格告訴我的時候,剛開始我並不相信他。」

「是的,里德爾早已準備好接受他是個巫師的事實了——用他的話說就是——‘特殊的’,」鄧不利多說。

「你那時知道後來——」哈利問。

「我那時知道我見到的是至今最危險的一個黑巫師嗎?」鄧不利多說,「不,我並不知道他長大後會變成現在這樣。不管怎樣,我當時的確對他產生了好奇心。我回到霍格沃茨後,一直注意著他,為他當時的孤獨和友好,做一些我應該做的事,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應該為了其他的一些原因做更多的事。

「他的那些力量,你也听說了,對于一個健康成長的巫師來說的非常奇怪的——非常的怪異和不詳——他已經發現他可以控制它們了,並且開始有意識地運用它們。你看見了,這對年輕的巫師來說是個典型的經歷︰他已經對其他人使用了魔法,去恐嚇他們,懲罰他們,甚至控制他們。那被絞死的兔子的小故事,還有他引誘那些小男孩和女孩去一個洞袕……‘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傷害他們’……」

「還有,他是個蛇佬腔,」哈利插嘴道。

「是的,的確是的;這是一種罕見的能力,並且容易讓人聯想到黑魔法,盡管,我們所知道的偉大的,好的巫師中也有蛇佬腔。事實上,他可以與蛇說話的能力就像他的殘忍,秘密和權勢一樣是不尋常的本能。

「時間不早了,」鄧不利多說道,看向窗外的黑暗的天空,「但是我們分開之前,我想提醒你注意我們剛才看到的的一些場景中的重要部分,至于他們的一些重要的舉止,我們將在以後的課上討論。

「首先,我希望你注意到,當我提到另外一個人跟他用了同樣的名字——‘湯姆’時,里德爾的態度,」

哈利點點頭。

「他顯示了對任何跟他有關系的人,以及任何使他顯得普通的事的藐視。他希望自己與別人不同,孤獨甚至是惡名昭彰。他擺月兌了他的名字,就像你知道的,幾年以後他選擇了伏地魔這個名字,直到現在。

「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湯姆。里德爾很早就有了自大,遮遮掩掩以及不友好的特點,他去對角巷時並不需要同伴的幫助。他寧可一個人行動。現在的伏地魔也是這樣。你會听到許多食死徒聲稱他們自己是他的親信,盡管他們獨自接近他,甚至理解他,但他們還是被他欺騙了。伏地魔從未有過朋友,而且——我認為他也從未想要有一個朋友。」

「最後——我希望你並不是太困,注意一下這個,哈利——小時候的湯姆。里德爾喜歡搜集小東西。你剛才看到了那個放著他偷來的東西的盒子,他放在自己的房間里。那些都是從他被欺負的孩子那兒拿來的留作紀念的,如果你注意到的話,這是特別的,但很不好的小魔法。注意他這個特殊的嗜好,以後將會變的非常重要。

「現在,是時間上床睡覺了。」

哈利站起身。當他走出辦公室時,他的目光停在了上次放著莫蔞的戒指的小桌子上,但是那個戒指已經不在那兒了。

「怎麼了,哈利?」看見哈利停在那兒,鄧不利多問道。

「那個戒指不見了,」哈利環顧著四周,說道,「但是我想你也許會有口琴什麼的。」

鄧不利多微笑了,他透過他那半月形的眼鏡看著哈利。

「你非常聰明,哈利,但是口琴只是口琴而已。」

帶著這個迷,鄧不利多向哈利招了招手。哈利知道自己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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