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了解我!」
這是過了半夜,倦意襲來時,山崎芳子必然發出的怨言。
當然,所謂的怨言,一半的目的是說給別人听的。任何人听了也不會皺眉頭,不會擺在心上。
況且,山崎芳子的怨言不是說給其他跟她一起的同僚護士听的。她所說的沒有人,其實是針對自己的家人和親戚而言。
這樣一年到頭輪流值夜班的辛勞工作,大部分同事都搞壞了身體。這件事大家都清楚。
「外面的人看我們時,認為做護士是很嫌錢的生意,哼!叫他們做做看嘛!」
「說的也是。」對手是同仇敵愾的佐佐木圭子。
「做三天——不,一天好了,恐怕一天也捱不住。夜班工作顛倒晨昏,他們永遠不明白我們有多辛苦啊!」
「哎!九零三號室叫人了。又是那個老頭子。上次埋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