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昏昏欲睡的春夜。
漸漸地,夜深了。一個中年職員帶著幾分醉意,步履蹣跚地往家走。
剛才還放聲高歌——扯著嗓門喊叫,這會兒只是嘴里咿咿呀呀地哼卿。
這一帶,在"海級住宅區」之上,還要冠上個「超」字,圍牆和門面毗連不斷,因此,自然不宜大聲喊叫——每當從這里走過,回到自己那火柴盒般的家時,這位職員就仿佛感到自己老了許多。
職員叫什麼名字權且不提,因為以後他將不再露面。
萬一露面,到那時再作介紹也為時不晚。
「為什麼同是人,竟有如此差別?」職員眼望高牆,自言自語。
不用說,發這些牢蚤毫無用處。明知無用偏要嘮叨,那就只能解釋為習慣了。
職員加快腳步,想快點走過這條「住宅街」,可是,走了五六步又停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