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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王 第六部 神相畢露 2珠峰上的神秘預言

第六部神相畢露2珠峰上的神秘預言

土裂汗大神是誰?它住在哪里?它是男是女……

更重要的,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會是猛獸成精?異星生物?還是某些身懷異能的高等級地球人假扮……

我有很多問題要問,假如有人能一一回答的話。

這些無異于古人屈原《天問》的復雜問題,還是讓它們一起爛在肚子里好了。我得忘了此前听到的那些神秘的召喚,當他們是清晨醒來隨霧氣一起飄散的噩夢吧?那樣,人生會過得輕松愉快一些。

如此一想,毒蛇帶來的恐怖感便漸漸在我心里疏解開了。

瞭望塔上,隨時可見狙擊槍上的瞄準鏡散發出的幽幽寒光,只是蜷縮在上面的十幾名槍手一動不動,連咳嗽聲都听不到。

太安靜了,反而讓人覺得這是大戰就要一觸即發前的死寂,不知不覺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渾身也一陣陣不由自主地發緊。納突拉所在的大帳篷里,仍舊燈火通明,門口有超過三十名警衛在筆直地站立守護著。

我敏銳地注意到了一點,警衛們的武器有半數以上換成了射速恐怖的輕型機關槍,另外至少有十人手里握著的是近距離遭遇戰才能用到的「壓倒性制勝利器」——超短頸霰彈槍。

這種槍械在五米距離內的遭遇對戰中,幾乎是主宰一切的上帝之手。裝彈十二發,射速快到了單發速度零點四秒,每發子彈射出時,立體殺傷面積可以形成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形。並且由于「超短頸」的特殊設計,槍械在高頻率射擊時,發生故障的機率降低到了十二萬分之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表面上波瀾不驚的營地,因為這些精良武器的陡然出現,迅速籠罩上了一層令人窒息的強大壓力。

黎明之前,沙漠里的寒氣肆虐到了極點。

我幾乎每隔十分鐘便審視一遍谷野的臉色,心里的希望也隨著一次一次失望減縮破滅。兩個曾經是金字塔發掘行動的主力的日本人,此刻全部躺在這里,可見「世事無常」這個成語的正確性了。

滿腦子都讓人想不通的怪事,因為此時藤迦身上仍舊套著那些黃金筒子,這種奇怪的裝束恐怕是沒法通過埃及機場的安檢的——

老虎與宋九下棋時的情景又浮現在我腦海里,畢竟一開始進入金字塔時,墓室的結構絕對是圍棋盤的樣式,。我一直都在懷疑,這種形式的建築物,可能是為了積聚某種能量而特意為之,就像古埃及人一定要把法老王的墳墓造成四面尖錐的樣式。

老虎跟宋九都消失了,此刻不知道已經躲到地球的哪一個角落里,那麼神秘的唐心呢?也跟他們在一起?還有老虎盜走的《碧落黃泉經》,里面到底埋藏著多少秘密?是不是有另外的拓印本存在……

可惜藤迦無法開口,一切關于古經書的秘密到這里便被嘎然腰斬掉了。

我總共踱到藤迦的床前十一次,如果我有薩罕長老的「讀心術」就好了,破解她腦子里的所有秘密,肯定能得到很多關于土裂汗金字塔的秘密。墓室結構變化之後,那口放置玉棺的古井去了哪里?難道是玉棺升上來,將古井的入口封閉住了?到底什麼樣的足以移山填海的巨大力量,才能把墓室如此輕松地就改動了個天翻地覆……

「誰?」我听到輕輕的腳步聲,驟然回頭。

進來的人,是鐵娜,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極度疲倦,不過仍舊強撐著向我露出微笑︰「風先生,這一次下井取寶,實在太辛苦你了!」

她的右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子,打開之後,是一件深灰色的防彈背心。當她瞟著我身上披著的蘇倫的外套時,眼神中露出淡淡的黯然。

她用迷魂計暗算我的事還沒完,我真搞不懂她又要做什麼。

從外表看,那不過是極普通的防彈背心,應該是彩虹勇士展開行動時的必備用品。

「風先生,這件背心或許你能用得著——明說吧!目前總統府與軍方已經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發生震驚世界的兵變。我們目前雖然駐扎在沙漠里,但周圍五公里外,即是沙漠軍團的精銳輕裝步兵,大概有兩個師的兵力——」

以兩個師的力量圍剿營地里這幾百名彩虹勇士,猶如餓虎搏兔,只需要一輪集團沖鋒,就會把所有的帳篷和軍車夷為平地。

「那又怎麼樣?我們持有美國護照,享有外交豁免權,就算埃及軍隊嘩變,也不會殃及到我們。」我、蘇倫、手術刀、詹姆斯在關鍵時刻,都能置身事外,讓這群土生土長的埃及人去自相殘殺好了。

其實,美國人和歐洲列強,恨不得非洲大陸的戰火常年蔓延不斷,否則洛克西勒馬丁公司的輕重武器不都堆在倉庫里蒙塵了?再說,近百年來,歐洲人不斷期待著第二次侵入非洲,重新把這里變為他們的冒險樂土和快樂殖民地。

一旦發生兵變,我們只要按兵不動,到時候出示美國公民的護照便能平安無事。

鐵娜長嘆,神色戚然︰「風,我知道你很懂得保全自己,也很佩服你處變不驚的大智慧,但思考了一夜,仍是忍不住要送這件防彈背心給你。」

她提起背心,抖了抖,走近我,捧在手心里向我遞過來。

一剎那,我又開始困惑了︰「到底鐵娜心里在怎麼想的?她會真的擔心我?她會切實地掛念我?」

忽冷忽熱、忽遠忽近、忽嗔忽喜——鐵娜的所作所為,件件都令我無所適從。

「不必勞你大駕了!我會老老實實呆在帳篷里,絕不會露出頭去被流彈所殺——」我試著拒絕她,這種時候,還是盡量收縮防範得好,省得她又起什麼鬼主意。

「這背心……是我平日穿著的。夾層里附帶著六層航天金屬庇護板,能夠抵御輕機槍的普通子彈掃射。我已經為過去的事向你道歉了,現在重復一次……對不起!風,如果能平安返回開羅城去,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樣子……」

鐵娜的眼眶里含著晶瑩的淚,說話也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我猶豫著把背心接了過來,因為這種情況下,我幾乎沒法再去懷疑她的真心。背心很輕,在我五指的揉捏下,發出高韌性石棉網摩擦的「嗤啦」聲。背心的側袋里,竟然插著一柄極短小的灰色手槍,體積還不到我掌心的一般。

「這柄‘掌心雷’,送你防身,上次送你的槍體積太大,不適合你這麼儒雅淡定的人攜帶。風,有些話,我必須要向你說明白。自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已經對你有了好感,當然此前我已經從盧迦燦將軍呈報的資料里,熟讀過你的簡歷……可惜,營地里的怪事,一件連一件,時間快得沒法讓人閑下來聊聊天、喝杯咖啡。還是這句話,要是成功地度過劫難,我會請你去總統府的蜜娜安宮,做最好的埃及點心給你吃……」

我又一次被鐵娜的柔情蜜意征服了,月兌下外套,穿上防彈背心。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但營地里仍舊一片死寂,根本沒有士兵隨意走動,一副如臨大敵的備戰狀態。

鐵娜筆直地站著看我換衣服,臉上掛著甜蜜的笑︰「風,此前,你是不是一直恨我?」

我苦笑著︰「怎麼會?你是統率彩虹勇士的將軍,我哪敢恨你?」

她的軍服很單薄,清晨的寒氣襲來時,令她臉頰冷得發白,肩膀也瑟瑟發抖。如果換一個風花雪月的環境,換掉她的將軍身份,或許我該善解人意地上前,輕輕擁住她,在我的懷里為她取暖。

「風,我要走了,再待下去,只怕會對你……」

鐵娜說了半截話,留下讓我無盡遐思的韻味,然後轉身走了出去。空氣里到處留著她身體上淡淡的甜香,重重地掩蓋住了藤迦身上若有若無的「千花之鳥」的香氣。

她離去的時刻拿捏得恰到好處,因為或許半分鐘後,我就會開始心疼她,為了她的安危情願承擔一切……

我還年輕,年輕人總是輕易就會熱血沸騰,為了某個人的一笑一顰,情願付出所有的前程。

幸好,她及時地走了出去,讓我剛剛開始沸騰的血液緩緩冷卻下來。

口袋里的短槍在我的數度撫模下,開始有了暖融融的溫度。這柄「掌心雷」手槍,是歐洲排名第三的聖馬諾奧軍火公司出品,容彈量只有一發,並且射程只有極為可憐的一點五米,應該是專屬于女孩子用的防身武器。

背心是鐵娜穿過的,槍自然也是她專用的,讓我在心里一刻不停地反復回憶起她所有對我的好。今天,她把最貼身的防護工具送給了我,如果我還有男人的良心的話,必定得在兵變中拼死保全她的安全。

新的一天來臨了,營地里出奇地安靜。

沒有了工人們的喧囂,沒有了隨時下井探寶的擔心,所有的士兵都全神貫注地抱著手里的槍。

天氣晴朗干燥,北方勁吹,這種突然的閑適,讓我極度不習慣,一遍遍地左右踱步看著谷野與藤迦的臉,甚至有一陣心血來潮,想要再度下井去,伺機把「月神之眼」拿回來。

古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身上的背心,時時刻刻帶給我鐵娜遺留下來的香氣,于是忍不住催促自己要做出些什麼壯舉,以回報鐵娜的絲絲柔情。如果不是親口答應過谷野,要守護他二十四小時——我早就到鐵娜身邊去了。

午飯是蘇倫送過來的,滿臉都是嚴肅緊張。她的腰間、褲袋至少有四處鼓鼓囊囊地暗藏著槍械,在托盤底下,則是為我準備的一支微型沖鋒槍。

「形勢很危急,納突拉已經數度派人聯絡沙漠軍團方面,我懷疑今天看似平靜安寧的營地里,馬上會有驚天變化。風哥哥,如果有事發生,我希望你能立刻放棄一切幻想,隨我一直向西撤退……」

她敏銳的目光從我衣領開口處看到了那件防彈背心,意味復雜地嘆著氣。聰明如她,當然知道背心主人是誰。

「不要企圖插手軍方的事,雖然營地里全都是鐵娜領導下的彩虹勇士部隊,但有可靠消息,軍方已經派出內務部隊囚禁了至少一半以上彩虹勇士的家人,做為要挾士兵倒戈的砝碼。所以,這一次……」

這是一個不動聲色的警告,蘇倫的話並非危言聳听,仔細考慮便能明白,納突拉大祭司絕對不會把自己置于鐵娜的「虎口」邊,在彩虹勇士的環伺之下貿然動手。

初到埃及時,我便對軍方與政府的公然不和有過了解。任何一個國家,無論它是大如美國還是小如黎巴女敕,政府都得牢牢地把軍隊控制在自己手里。一旦軍事上失控,那麼政治上的寶座絕不可能坐得長久穩當。

在進餐的過程中,一直都是蘇倫娓娓而談,我靜默地听著,偶爾點頭,表示我的贊同。

外面沉悶緊張的氣氛最終影響到了蘇倫的情緒,黯然結束了這頓並不融洽的午餐,並且滿面憂色地問︰「風哥哥,你會不會……為鐵娜出手?」

我又模到了口袋里的「掌心雷」,心里也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我會嗎?我會看著鐵娜坐以待斃嗎?」

「你會?是不是?」蘇倫印證了自己的擔心,卻又清楚地知道無法更改我的固執己見。

我用力挺了挺胸,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氣,再把胸中悶氣盡情地呼出去——「蘇倫,有時候,男人總要站出來為一些事負責。你是女孩子,不明白這些的。」

蘇倫搶著說︰「我當然知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你把鐵娜當成自己的知己,她呢?會不會又是一次殘酷的利用?風哥哥,到這個時候,你還覺得她做的所有的事、說過的所有的話,都是完全出自真心?」

她的聲音驀的提得這麼高,尖銳、尖刻,是我從來沒見到過的情景。

「那麼,你以為呢?她是在利用我?從頭到尾都是利用我——」我握緊了手心里的槍,再次感受到槍柄部分因它的原主人無數次的而變得極度光滑的感覺。

「我不知道,也許我說的全部是錯的,對不起。」蘇倫黯然,垂著頭不再開口。

僵硬沉悶的氣氛填塞了帳篷里每一個角落,蘇倫沉默地取出身上攜帶的四柄大口徑手槍,又掏出一張雪白的手帕,緩緩擦拭著槍械。

自從人類制造出第一柄手槍以來,這種強力殺人武器子彈發射的順暢性就成了伴隨它終生的詬病。因為在平均壽命一萬五千次發射的使用過程中,誰都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扣動扳機時,子彈會不會卡在槍膛里,從而被對手搶佔先機?

任何一次槍械對決,生與死都只是十分之一秒的差別,所以,越是玩槍的高手,便越會小心謹慎地對待自己的槍械,把它們當成自己的手足、自己的情人一樣小心呵護對待。

「我會小心——蘇倫,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听你的,絕不盲目與軍方力量對決。」

我知道蘇倫在擔心我,沙漠軍團的武器配備清一色來自美軍現役槍械,而士兵的編隊攻擊作戰能力之強悍,也是在整個非洲大陸名列前茅的,畢竟他們是在非洲版圖上最靠近歐洲的國家,隨時都能接觸到歐洲列強的最新戰術指導思想。

單憑營地里這一小撮人,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對抗軍團方面的進攻的。

蘇倫沒有回答,只是埋頭擦槍,並且將彈夾撤下,仔細地檢查著每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我尷尬地踱到谷野的床邊,看著他那張黑中透亮又死氣沉沉的臉,幻想著下一刻他能忽的做起來,拉著我的手說「謝謝」。

「他真的死了!他說過能死而復生?真的說過?」蘇倫的話同樣充滿迷惑。以她在冠南五郎大師門下的造詣,可謂見識深廣,但恐怕也沒見過永生不死、死而復生的「超級人」吧?

「他說過,千真萬確地說過,並且要我發誓守護他的身體二十四小時……」

其實,龍也說過幾乎同樣的話,要耶蘭保護自己的身體,然後借助「還魂沙」的力量重新活過來。

「可能嗎?」蘇倫沒來由地笑了,把細致檢查過的槍藏回原處。

當我給她講述金字塔下面發生的巨變時,幾乎每隔一段話,就要人為添加上一句「世界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沒有發生不了」這樣的注解。從墓室結構改變到「月神之眼」出現,從寶石的強烈穿射力到蛇陣翻滾涌上來,從墓室頂上跌落巨石再到蛇海里出現的一只來歷不明的怪物……

在打通金字塔外壁之前,沒有人能想像出這些,但這些都已經活生生地發生在我們的世界里了。

蘇倫走過來,詳詳細細地觀察著谷野的臉,依舊困惑無比︰「風哥哥,我看不出他有任何復活的跡象。」

我也看不出,但此刻距離二十四小時的約定剛剛過了一半,我當然還要繼續守下去。反正我的神經已經被越來越多的咄咄怪事弄得麻木不仁了,就算再多一件「死而復生」的事也無所謂。

黃昏時,久不露面的詹姆斯忽然詭譎地鑽進了帳篷,滿臉堆著虛偽的微笑︰「風先生,如果你現在有時間,我想認真地跟你聊聊——我手里有好多個奇怪神秘的話題,都是關于金字塔的,而且我知道,你在追索《諸世紀》預言里‘大七數’所指的意義……」

在等谷野蘇醒的這段時間里,由詹姆斯來講故事,倒是不錯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詹姆斯並不在意左右躺著的谷野與藤迦,一落座,便摘下近視眼鏡,一邊擦,一邊微笑著開始敘述——

「你已經知道,我是為美、印兩國服務的,所以每年都會有一半時間住在印度。我想說的第一件怪事,就是發生在印度北部高海拔山區,大約是珠穆朗瑪峰南段的一處極陡峭的山崖上。時間則是一九九五年末,印度、尼泊爾、美國三地聯合登山隊的一次探險活動時,很榮幸,我擔任了那次行動的隨隊翻譯——」

這個開頭略有些沉悶而冗長,所以我略微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接下來的兩句話,一下子刺激到了我疲累的神經——

「我們進入雪山地區的第四天,在斷崖的背陰面發現了一座刻著經文的黑色石壁。你可能想不到,石壁上的古怪文字,翻譯過來,就是以下的幾句——

1999年7月

為使安哥魯莫亞王復活

恐怖大王將從天而落

屆時前後瑪爾斯將統治天下

說是為讓人們獲得幸福生活

大七數輪回完結之時

相互殘殺發生了

它發生在這一千年開始不久

那時地下的死人將破墓而出……」

于我而言,這些詩句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所以不等他背誦完,我已經直跳起來︰「什麼?你說的話……不可能!」

猛然,我意識到自己最近已經說了太多的「不可能」,而事實證明,這些人類想像中的「不可能」都是真實存在並且隨時都可能發生的。

如果在地球的最高點珠峰之上發現了這樣的文字,那麼會是什麼人留下的?或許是某些無聊的登山隊員們搞的惡作劇,故意弄來糊弄世人的?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以前相似的例子發生在「神秘的麥田圈」的發源地附近,很多無聊之極的閑散人員,故意在大片麥田里制造出疑似外型飛船降落時壓折的痕跡,以此嘩眾取寵。

詹姆斯是個很善于講故事的人,停止敘述,饒有興致地盯著我狂躁的表情︰「這個故事,我曾經講過五遍,你算是最鎮定的一個了,還沒撲過來掐住我的脖子咆哮。你該知道,能有資格听我說故事的人,並不太多。」

「那是……惡作劇吧?」我半信半疑,因為近五十年來,人類對于地球第一高峰的探索從沒停止過,如果有這樣聳人听聞的字跡,早就被發現、被報道才對。

「對,之前的五個人,都像你一樣反問過。」

我開始變得煩躁,因為我沒時間跟別人打啞謎,特別是這種神神秘秘的啞謎︰「那麼,詹姆斯先生,你呢?你當時看到這樣的字跡,難道不會認為是閑人搞出來的無聊游戲?」

詹姆斯微微一笑,取出一只電子記事本,輕觸屏幕︰「看這個字,以你的考古資歷,應該能輕易認出它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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