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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正文 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朱彪在街上以口袋里僅有的幾十塊錢,買了些熟食和兩瓶高檔燒酒回到了旅館。

房間內,乾老大驚訝的望了望他。

「來,今天我請客。」朱彪爽氣的把東西往桌上一撂,說道。

乾老大盯著朱彪,感覺這小子有點奇怪,自牯嶺鎮往湘西天門客棧去的一路,自己早看出朱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猥瑣小人,今天身上竟然平添一股灑月兌之氣,看來有事情要發生,他想。

每人握著一瓶燒酒,就著鹵菜,兩人就這麼喝了起來。

「朱少俠,有什麼事需要老夫幫忙的,盡管開口。」乾老大仰脖一口,嘖嘖嘴試探的問道。

「不必了,江湖恩怨,還是由朱某來自行解決,喝完酒,朱彪就此別過。」朱彪大義凜然的說道,頗有壯士一去不返的豪邁之色。

乾老大心道,這小子果然有事,看來還得再套套口風。

「朱少俠,你既然這麼看得起老夫,老夫也就有話直說了,你今晚要去做什麼事,對吧?但凡干大事,光憑勇氣是不夠的,一定要計劃周密,這樣方可成功一半,若是事先沒有充分的計劃好,成功的希望等于零。」乾老大循循善誘道。

「那成功的另一半是什麼?」朱彪不解的問道。

「運氣,做任何事都有一半要靠運氣。」乾老大明確的指出。

朱彪聞言沉默不語,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說道︰「如果拼得一死呢,成功的機會有多少?」

乾老大吃了口鹵牛鞭,說道︰「不考慮全身而退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提高到百分之八十。」

「足夠了,乾大哥,謝謝你了,來我們干了它。」朱彪漲紅了臉,將瓶中所剩之酒統統灌下了肚。

這家伙實在魯莽,干不成什麼大事,乾老大心中輕蔑的嘆息著。

朱彪又吃了兩口菜,站起身來,也學著江湖人士般的拱了拱手,說道︰「乾大哥,朱彪告辭。」說罷撤下一只燒雞腿,竟然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乾老大輕輕的搖了搖頭,迅速包了剩余的豬頭肉,抓在手里,悄悄地尾隨而去。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朱彪在一座徽派深宅大院前停了下來,四下里望了望,昏暗的路燈光下,行人稀少。

那座院子的大門緊閉著,朱彪想了想,垂下頭蹲坐在了台階側面的牆角下,看上去像是一個流浪漢。

乾老大遠遠的躲在一棵樹的後面觀察著,一面往嘴里塞著豬頭肉。

不久,駛來了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大門前,司機鳴了兩聲喇叭,通知院子里面的人。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領導干部模樣的人,五十左右歲,一身藏藍色中山裝,氣宇軒昂的邁步上了台階。那人扭頭瞥見了蹲坐在牆角邊上的流浪漢。

「把這個人給我攆走。」他吩咐道司機道。

大門從里面開了,那人走了進去,門仍舊是開著的,大概是在等候那個司機。

「走開,走開,不許呆在這兒。」司機用腳驅趕著流浪漢。

朱彪低著頭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突然間出手,一拳擊在了司機的小月復上,那人疼得彎下了腰,朱彪雙手抱拳「呼」的一下砸了下去,眼瞅著那司機昏厥了過去。

朱彪將昏迷不醒的司機拽到了車上,然後將車門關好,環顧左右,悄悄地躍上台階,閃進了門內。

乾老大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這小子動作還蠻像樣子的嘛,他將最後兩塊豬頭肉塞進了嘴巴里,搓了搓手,然後迅速的跟了上去,途中彎腰撿了塊石頭子放在了手里。

朱彪閃身進來時,迎面撞上了那個中年看門人。

「你是誰?」看門人警惕的問道。

朱彪更不答話,搶步上前,又是一招黑虎掏心打了過去。朱彪本身會點武功套路,但只能算是個二三流的角色,對付一般人馬馬虎虎,但遇上會家子就不行了。

那看門人見拳已到胸前,急忙一個側身閃避,然後右手搭在了朱彪伸直的右手臂上借力一帶,腳下一個掃堂腿,朱彪身子收不住,向前撲到摔了個狗嗆屎。

看門人一腳踏在了朱彪的後背上,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乾老大在門後面看見了直搖頭嘆氣,才一個回合不到,就被人打翻了,也太不濟了吧?還是我來助朱彪一臂之力,念頭到處,力貫于臂,手中的石頭子兒疾射而出……

看門人直覺後背一麻,眼前一黑,身子便立時軟了下來。朱彪此刻猛然用力頂起,竟將看門人掀翻,頓時心中大喜,翻身補上一拳,正打中在那人的心口上。

哼,想跟我打?朱彪拍拍身上的塵土,大踏步的向後院走去。

後院餐廳里,晚餐剛剛開始,黃乾穗月兌下外套,坐在了主位上,望了一眼孟祝琪和孟紅兵,眉頭緊蹙。

孟紅兵坐在那兒眼皮都沒抬,目光死死的盯著餐桌上的青瓷大海碗,碗中盛著清蒸豬臀肉和一大盤黃悶扒母豬哼哼,也就是母豬*,這是他吵鬧威逼著,孟祝琪才特意買回來的,這些天,他一直在這兒照顧著兒子,班都沒有上。

「他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黃乾穗心中不快的說道。

孟祝琪搖搖頭,直是唉聲嘆氣。

「祝祺呀,那個寒生還沒有回來麼?或許他有辦法醫治小兵。」黃乾穗問道。

「還沒有回來。」孟祝琪沮喪的回答。

「荊院長辦公室和宿舍那兒也都已經留了條子,他探親一回到婺源,就要他即刻趕過來。」黃乾穗拿起了飯碗。

「小兵,吃飯吧。」孟祝祺無奈的說道。

話未落音,孟紅兵早已一把抓起連皮的母豬哼哼,顧不得燙嘴,直接往嘴里塞,汁水濺了一桌子。

黃乾穗厭惡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哈哈,報應啊,真的是報應啊……」身後忽然傳來了嘲諷的聲音,朱彪出現在了餐廳門口,手中握著一把擼子槍。

「朱彪!」黃乾穗和孟祝琪抬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只有孟紅兵仍在埋頭吞食。

「你還沒有死?」孟祝琪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怎麼會死呢?菜花的仇還沒報。」朱彪忿忿的說道。

「朱彪同志,我們政府與你之間肯定是產生了一些誤會,但這都是人民內部之間的矛盾嘛,請你把槍放下,否則矛盾就會轉化了。」黃乾穗嚴厲的說道。

朱彪晃動著槍口,瞄瞄這個,指指那個,簡直是開心之極。

「呸!你們孟家父子兩個禽獸害死了菜花,還有你,黃乾穗,竟讓人殺我滅口,老天有眼,今天該是償命的時候了。」朱彪咬牙切齒的說道。

「慢,孟五他倆呢?」黃乾穗急忙問道。

「死了,被那些神龜吃了。現在該輪到你們了,你們統統給我把褲子月兌下來。」朱彪槍口點著他們說道。

「你要干什麼?」黃乾穗的聲音打著顫。

朱彪精神亢奮的扭曲了臉,獰笑著說道︰「我要先把你們都閹了。」

冷汗開始從黃乾穗的額頭上一粒粒的滴落,雙腿也打起了顫,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朱彪,你有什麼條件盡管說,我都會答應你。」

朱彪沒有搭理他,轉向孟祝琪冷笑道︰「孟主任,麻煩你來解開你姐夫的褲子,如果不想我馬上斃了你兒子的話。」說罷槍口瞄向了孟紅兵的腦袋。

「我解,我解。」孟祝琪哆嗦著手伸向了黃乾穗的腰帶。

黃乾穗身子往後躲,卻被自己的小舅子一把拽住了,硬是被解下了腰帶,褪下了褲子和褲衩,露出多肉的*。

「還有他!」朱彪槍口指了指孟紅兵道。

孟紅兵抬眼望望朱彪,嘻嘻一笑,道︰「我自己月兌,」隨即麻利之極的褪去了褲子,竟然連褲衩都沒穿,「我還要月兌。」說罷又三下五除二的將上身的所有衣物除去,赤果果的站在了朱彪的面前,那碩大的*竟然是的。

朱彪厭惡的瞥了一眼之後,對孟祝琪道︰「該你了。」

孟祝琪此刻什麼也不敢多想,迅速的月兌光。

「靠牆站成一排。」朱彪命令道。

三個人老老實實的靠著牆壁站直了,只有孟紅兵扭頭左右看看他倆人打蔫的*,嘻嘻直笑。

窗戶外面的乾老大看了直搖頭,簡直是胡鬧,看來這里是用不著我了,待我索性去順手牽羊找點錢出來,自己荷包里早已空空如也了,想到此,便朝正房臥室那邊模去。

朱彪拽過一把椅子,大模大樣的坐在了上面,晃動著手槍,看著自己的仇人渾身打著哆嗦,驚恐萬狀的樣子,心里是無比的暢快。

菜花,若是你能夠親眼看見他們的衰樣,那該多解恨啊。

「說,你們是怎麼勒死菜花的?」朱彪厲聲質問道。

孟祝祺急忙搖頭道︰「是沈菜花她自己感到沒面子而偷偷上吊的。」

「胡說!」朱彪怒道,眼楮里呈現出一種血紅的顏色。

「是我爸爸抓緊她的手,我拿麻繩把那個小婬婦勒死的……」孟紅兵這時候突然開口說話了,並且伸出了舌頭,翻出眼白,身子抖動著,模仿沈菜花臨死前痛苦的樣子。

朱彪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撲上前去,一把抓住孟紅兵的*,手槍抵住其「砰」的就是一槍……

孟紅兵慘叫一聲,兩個睪丸已經被子彈瞬間擊的粉碎,鮮血四濺,躺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我要你們斷子絕孫!」朱彪血貫瞳仁,面目扭曲,瘋狂的將槍口按在孟祝琪的*上開了一槍。

孟祝琪也倒下了,*處血肉模糊。

黃乾穗臉色煞白,嘴唇發抖,兩股戰戰,「嘩」的一聲,小便失禁了……

朱彪殺紅了眼,已經忘記了自己總共只有三發子彈,又一槍,子彈將黃乾穗的*從中間撕開,打成了兩斷,身體上面余下的半截子依舊在向外噴射著小股的尿液……

「住手!」餐廳門口有人暴喝一聲。

朱彪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槍。

「喀吧」一聲空響,已經沒有子彈了。

朱彪回身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前胸口一麻,身子一軟便向前撲倒,隨即後頸又挨了重重的一掌,朱彪最後依稀听到了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音,眼楮一黑,重重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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