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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蒼狼2︰絕密飛行 第十五章 避難所

袁喜樂一頭扎進深水里,用積水沖洗著眼耳鼻口,我也照做,果然,很快耳朵里那些古怪的聲音和疼痛緩和了下來。

不敢怠慢,我又繼續看袁喜樂,不知道接下來還要干些什麼,卻看見她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往水里扔去。

我驚呆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一下子滿目的白光,那雪白的胴體讓我目瞪口呆。很快袁喜樂把所有的衣服都月兌了下來,然後用衣服沾著積水擦著身體。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渾身全僵住了。我無法形容那時我看到的一切,袁喜樂是一個豐滿高挑,極富女性魅力的女人,羊脂一樣的皮膚和身上圓潤的線條,讓我的目光根本無法離開。

如果不是她把我推進水里,我還會一直發呆下去,但是冷冷的積水嗆入我的鼻子,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下意思爬起來,就見她扯我的衣服。

我領會了她的好意,也月兌下衣服和她一樣擦拭身體,一擦之下,馬上就發現衣服入水以後變得非常滑膩,顯然上面不知不覺沾上了很多微粒,再一模皮膚也是如此,只能立即搓洗。

一直搓到皮膚發紅我才停下來,袁喜樂已經自己縮回床上去了,衣服抱在手里遮著,但她的肩膀和露出的那些極其誘人的線條還是讓我腦子一片空白。

一時間非常的尷尬,我也只好有樣學樣,吧濕透的衣服遮住敏感部位。那種感覺極其的難受,冰冷的濕衣服貼著身體,讓我逐漸冷靜下來,這是,強烈的不適感開始從身體的各個地方浮現出來,爬到床上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再也動不了了。

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覺,劇烈的頭暈和耳鳴讓我醒過來,轉身又失去了知覺,周而復始,我知道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比起袁喜樂,在之前我已經吸進了很多會發出來的氣體,我吸入的毒氣比她多得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這時我想到了袁喜樂的身體,那豐滿的雙峰和縴細的腰肢,這好像是上帝和我開的玩笑,在我清醒的最後一刻,他讓我看到了世界最美的東西。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醒了過來,衣服已經全部干了。我的嘴邊都是我吐出來的東西,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吐的,而我的褲子上是一股非常重的尿騷味,顯然是小便失禁了。

我艱難地支起身體,借著手電光看到一切都沒有變化,袁喜樂倒在另一張床上,我爬下去,就見她面色蒼白,嘴唇完全沒有血色,正在發抖。

這時她的身體沒有太多遮擋,豐滿的胴體若隱若現,我模了模她的額頭,心頓時沉了下去,她在發燒。

一時間覺得絕望,在這種地方,沒有支援,沒有藥,生了病只能靠硬熬。但袁喜樂的身體很難經得起折騰了,她能扛這麼久已經相當厲害了。

想到藥,我就想到了老唐的背包,在里頭一通翻找,但是沒有。慶幸的是,我找到了幾盒火柴。有了火柴意味著可以升火,她需要熱水和能量。我也需要。

我用在這里吃剩的罐頭皮搭了一個金字塔一樣的架子,往上面幾個罐頭里放進比較干燥的木片,用我的衣服破片引火燒了起來。又用一只罐頭到外面滲水的地方接了點水,拿回去加熱,很快就有了一些熱水。

吹涼後,我喂她喝下去一些,把里面有炭火的罐子放到她身邊,試圖讓她感覺暖和一些,慢慢地,她臉上就有了血色。平時很難想象一根火柴可以有這麼大的作用。

看著袁喜樂好轉,我才放下心來,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後悔得要死,當時我們已經知道了危險,袁喜樂已經給足了提示,我竟然還做了這麼草率的決定。

這時才想到王四川和馬在海,他們不在這個房間里,說明他們最終沒有找到這里,我來到房間口,也不敢出去,只能對著走廊大喊了幾聲。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音,我心中就一涼。這里非常安靜,如果他們還活著,一定會听到我的叫聲,難道他們昏過去了、或者死了?

我想到老唐他們的樣子,覺得王四川和馬在海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這一次我真是把他們害死了。

一剎那我覺得非常的沮喪,真想一頭撞在牆壁上表示自己的懊惱。但是我硬生生忍住了,外面的燈還亮著,那種毒氣會持續地蒸發,再這麼下去,我和袁喜樂一定也會被困死在這里,我還是得想辦法離開這里。

我翻出老唐包里的幾塊壓縮餅干,不敢多吃,拌了一拌機械地吃下去,又從包里找到了老唐當時帶走的那張大壩的結構圖。把圖攤在床板上用手電照著,我找到了現在所在的位置,那是整個大壩的最中心,一塊非常大的區域,一邊有一個標注︰第四層。

我們之前進入的冰窖在這個區域的另一邊,我對比著方向,意識到我們這個區域,其實就在我們之前休息的那個倉庫隔壁。

剛才在巨大的隧道里看到的唄電焊焊死的鐵門背後,就是我們休息的倉庫,我們從一個電纜井繞了一個圈子,其實並沒有走開多遠。

隧道里有這麼的鐵軌,再加上連著倉庫,顯然外面那條隧道是運輸隧道。冰窖連著倉庫,倉庫連接著這條隧道,袁喜樂和陳落戶,都是在冰窖里消失的,但最後出現在了這里,特派員也是在倉庫里發現的,但他瘋了,顯然他也到過這里。

這些都說明,有道路可以從這里連通到倉庫,這說明說的推測是對的,但我不太會看平面圖,只能硬著頭皮研究。

我看了一會兒,立即發現這個區域有無數的通道,劃成了一個棋盤,每條通道兩邊都有很多房間,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個角落里,但是,這種在通道盡頭的房間並不多,只有十間。

而且我們左右還有通道可以延伸,所以一定不在四個角上。那就只剩下六間的可能性。問題是,我在平面圖上找不到這個區域出口的標識,唯一的門就是隧道盡頭的鐵門,那個出口,有很大可能不是常規設置的出口。

我抹了抹臉,就覺得頭非常疼,就算是讓我找到出口,我他娘的怎麼出去?我看著外面的燈光,如果那些燈一直不熄滅我們會怎麼樣?我躺下來,閉著眼楮,忽然想到了第一次看到袁喜樂的情形,忽然又坐了起來,覺得有點不對。

袁喜樂他們中招很可能是因為那個「敵特」把他們騙到這里,然後開啟了燈光的電源。被騙到這里的人都被毒氣侵害,一些人情急之下發現了這個地方並躲了起來。但袁喜樂和瘋掉的特派員,後來都出現在這個區域外,但袁喜樂甚至在石灘上遇到了我們。

那說明,最後他們活著離開了這里,外面的毒氣那麼厲害,這種情況發生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這里的燈光後來又滅了。

為什麼?是那那個敵特最後關掉了電源,還是說,當時上游沒有下雨,地下河水沒有那麼泛濫,這里的備用電源消耗完?

一定有一個原因是這里重新恢復了黑暗,而袁喜樂一定是在這個房間里等到燈光再度熄滅,然後趁黑逃出了這里,然而非常不巧,她在那片黑暗的洞穴完全失去了神志,又被我們帶了回來。

我看了看袁喜樂,忽然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她,如果她沒瘋,我一定被砍死了。

袁喜樂夢囈了幾聲我幫她蓋上衣服,發現她的發燒並沒有好轉,看著她的姿態,我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只能用冷水澆頭,逼自己抓緊時間繼續研究平面圖,但還是看不出什麼,忍不住想馬在海在就好了,真是隔行如隔山。

我搜索腦子里的各種記憶,想翻出以前听他們商量時的一些知識,看著能不能有什麼啟發。

想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唐和我說天線,實線的黑線代表電線,虛線代表的是天線,我尋找著平面圖上的黑線,忽然看到了一個然我心中一動的東西。——難道,他們是這樣讓燈滅掉的?

所有的電燈都能亮,都是因為有電,要讓燈熄滅最簡單的辦法是切斷電源。但這里的埋線都在水泥牆壁里,而且一定采取了並聯的方式,我們沒有辦法通過破壞其中幾盞燈來使整個區域暗掉。但一定會有一條總電源線,只要切斷那條線,事情就成了。

我順著圖上的黑線,一條一條看著,立即發現了那條總線的位置我發現這里的一個房間里有一只電閘,幾乎所有的線路都從這個房間延伸出來。

但是我比畫那個房間的位置,就一陣絕望,不管我在哪里可能的房間里,到達哪里都必死無疑,因為我關掉電源以後,在黑暗里一定不可能及時回到這里,我合上結構圖,知道這玩意兒對我沒用了。

但是,這麼一來,我幾乎就沒有任何辦法了,我們會在這里餓死,不僅任務完不成,還會迎來一種最悲慘的死法。任務?我腦子里一閃。

立即模了模我的身後,我就想起,那卷膠片,在王四川身上。糟糕,我吸了口冷氣,剛嘖一聲,忽然又想到了事情的反面。

不對,這未必是壞事,那卷膠卷,即使不在我身上,也是我離開這里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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