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第八章 (5)真是世事難料
第八章(5)真是世事難料
「文好古失蹤幾天了?」葉蕭淡淡地問,他不時地四周張望著研究所里人們的表情。
「是昨天上午發現文所長沒有來上班,我們給他家里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一直到今天早上,還是沒有他的消息。文所長這個人一直都是非常守時的,從來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也從不上班遲到,而且每天來上班都提前半個小時。我們都非常擔心他。」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長緊張地說著。
葉蕭看了看他,以一種奇怪的語氣問︰「對不起,你參加過兩三個月前文好古他們去新疆的考古嗎?」
「不,他們去新疆的時候,我一直留在這里。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
副所長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有,昨天我用我的鑰匙打開文所長的辦公室以後,看到他桌子上擺著幾張照片。」
葉蕭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對不起,你動過他辦公室的現場了嗎?」
「沒有。」
「那就好,馬上帶我去看看。」
他們走進了文好古的辦公室,葉蕭看到在辦公桌上放著五張照片,他認得其中的江河、許安多、張開,還有林子素,而最後一張則是文好古。葉蕭緩緩地拿起江河那張照片,葉蕭一見到那張與自己非常相像的臉,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葉蕭又仔細地看了看這五張照片。他忽然對副所長問︰「你看這五張照片的排列是不是有些暗示的成分?」
「暗示?嗯,照片上的五個人都是參加過那次考古的。而江河是第一個死的,接下來的順序是許安多、張開,還有林子素。對,前面這四張照片是按照他們死亡的時間順序來排列的。」
葉蕭指著文好古的照片,說︰「而第五張就是文好古。」副所長一開始沒听明白,但隨即他听懂了︰「你是說?」葉蕭點了點頭,神色冷峻。副所長神色恐懼,但又猛地搖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葉蕭走出了辦公室,回到走廊里,張望著四周,他的目光銳利地指向走廊里每一個角落,他似乎已經嗅到了什麼,他說︰「我猜,文好古現在一定還在這棟房子里。」
「這怎麼可能?」
葉蕭沒管他,繼續說︰「你有這棟樓里所有的鑰匙嗎?」
副所長點了點頭,然後把系在一塊木板上的幾十串鑰匙拿了過來,所有的鑰匙都在這里了。
「走,我們去江河出事的那間房間。」葉蕭冷冷地說。他和副所長快步地穿過走廊,打開了門,走進了江河的那間房間。
「文好古失蹤幾天了?」葉蕭淡淡地問,他不時地四周張望著研究所里人們的表情。
「是昨天上午發現文所長沒有來上班,我們給他家里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一直到今天早上,還是沒有他的消息。文所長這個人一直都是非常守時的,從來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也從不上班遲到,而且每天來上班都提前半個小時。我們都非常擔心他。」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長緊張地說著。
葉蕭看了看他,以一種奇怪的語氣問︰「對不起,你參加過兩三個月前文好古他們去新疆的考古嗎?」
「不,他們去新疆的時候,我一直留在這里。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
副所長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有,昨天我用我的鑰匙打開文所長的辦公室以後,看到他桌子上擺著幾張照片。」
葉蕭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對不起,你動過他辦公室的現場了嗎?」
「沒有。」
「那就好,馬上帶我去看看。」
他們走進了文好古的辦公室,葉蕭看到在辦公桌上放著五張照片,他認得其中的江河、許安多、張開,還有林子素,而最後一張則是文好古。葉蕭緩緩地拿起江河那張照片,葉蕭一見到那張與自己非常相像的臉,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葉蕭又仔細地看了看這五張照片。他忽然對副所長問︰「你看這五張照片的排列是不是有些暗示的成分?」
「暗示?嗯,照片上的五個人都是參加過那次考古的。而江河是第一個死的,接下來的順序是許安多、張開,還有林子素。對,前面這四張照片是按照他們死亡的時間順序來排列的。」
葉蕭指著文好古的照片,說︰「而第五張就是文好古。」副所長一開始沒听明白,但隨即他听懂了︰「你是說?」葉蕭點了點頭,神色冷峻。副所長神色恐懼,但又猛地搖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葉蕭走出了辦公室,回到走廊里,張望著四周,他的目光銳利地指向走廊里每一個角落,他似乎已經嗅到了什麼,他說︰「我猜,文好古現在一定還在這棟房子里。」
「這怎麼可能?」
葉蕭沒管他,繼續說︰「你有這棟樓里所有的鑰匙嗎?」
副所長點了點頭,然後把系在一塊木板上的幾十串鑰匙拿了過來,所有的鑰匙都在這里了。
「走,我們去江河出事的那間房間。」葉蕭冷冷地說。他和副所長快步地穿過走廊,打開了門,走進了江河的那間房間。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怪味,也許是因為長久沒有人跡的緣故。葉蕭又看到了櫃子里陳列的那顆死人的頭骨,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有些心悸。副所長剛走進門,就不敢再動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個房間里死過人,葉警官,你自己進去檢查吧。」
葉蕭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仔細地掃視了整個房間一圈,除了打印機以外,江河的桌子上什麼都沒有,電腦已經被搬到葉蕭的辦公室里去了。這里積了許多灰塵,看起來沒有別人來過。他有些失望,又看了看窗戶和玻璃,還有外面的窗台和樹葉,風中的樹叢里,所有的樹葉都在瑟瑟發抖,有些落葉木已經光禿禿的了,染上了一層深秋肅殺的顏色。
他和副所長走出了房間,然後他們在這棟小樓里把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沒有見到任何異常的蹤跡。副所長攤開雙手說︰「葉警官,文所長不可能還在這里,他如果出事了,也一定是在外邊,但願他沒有事。」
「不,剛才我們還漏了一個地方。」
副所長有些疑惑地說︰「你是說庫房?」
「我知道那地方外人不能隨便進去,但是,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通過辦理正常的法律手段進入庫房。」
「不,不用了,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可以陪你進去,不讓外人進去主要是考慮到安全原因,尤其是最近出了林子素攜文物外逃的事件。不過你是警官,又正在辦案,我可以例外一次。」
他們來到了庫房門口,副所長拿出了那把特制的鑰匙,打開了庫房那扇沉重的門。葉蕭和副所長緩緩地走進庫房,一股涼涼的感覺讓葉蕭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他還似乎聞到了一股什麼味道。庫房里有一個個保險箱,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麼,他沒有理會這些,只是仔細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他繼續往庫房的里間走,看到還有一扇門。
「這里面是什麼?能不能打開?」
「可以。」副所長用鑰匙打開了這扇門。
走進這個小房間,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看到了一個玻璃罩子,里面躺著一具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體。葉蕭想起了白璧所告訴他的話,知道這只是一具木乃伊而已,但看到這個古老的女人,他的心里還是一顫,一陣惡心的感覺涌了上來。
「別害怕,這只是一具古人的干尸而已,就是這回文所長他們從新疆考古帶回來研究的。」副所長淡淡地說。
葉蕭心里想,也許干考古的與干警察的也有許多相同之處,都要接觸許多死人,不過警察接觸的是剛死不久的人,而他們接觸的是早已死了千百年的人,相同的是考古學家和警察都要從死人或者是從死人所處的環境中找到一絲絲線索進行分析研究,進而得出結論,找到歷史的真相和案情的真相。
他忽然又聞到了什麼味道,他看著副所長說︰「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副所長也滿臉疑惑地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副所長繞到了玻璃罩子後面,忽然,他怔住了,臉色變得蒼白,叫了一聲︰「天哪。」
葉蕭立刻快步來到他身後,果然,他看到了在玻璃罩子的後面,橫躺著一個人——文好古。
毫無疑問,那股怪味就是來自文好古的身上,葉蕭從第一眼就認定文好古已經死亡了,他低子模了模文好古的脖頸,果然如此。從文好古的皮膚情況看上去至少已經死了三四十小時了,不過這里氣溫較低,也很干燥,尸體基本上沒壞,只是發出一些輕微的尸腐味。
不過,令葉蕭奇怪的是,躺在地上的文好古雙手在兩邊,兩腿筆直,就好像是故意擺出這個姿勢的,而他的表情也非常安詳,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奇怪的笑意。他為什麼要選擇死在這里,死在這具木乃伊的身邊?葉蕭忽然回過頭去,看著玻璃罩子里的那個女人,心里一陣莫名其妙的顫抖。
副所長已經被嚇壞了,他哆哆嗦嗦地說︰「文所長死了嗎?」
「是的,他早就死了。」
「天哪,從這里看下去就像是一個男女合葬的古墓。」
葉蕭一怔,他站起來又看了看,確實有些像,文好古躺在左邊,玻璃罩子里的木乃伊躺在右邊,就像是某種儀式。
「也許,是文所長研究古墓研究得昏了頭,自己也按照古墓的形式來尋死了吧。」
葉蕭又看了副所長一眼,想了想他的話。然後葉蕭對他說︰「等一會兒警察來勘察現場之前,你就一直留在這里不要走開,也不要動現場的任何東西。」
副所長表情恐懼地點了點頭,渾身一直在發抖。
幾個小時以後,現場勘察完畢,文好古的尸體從庫房里被抬了出去。副所長也走了出來,重新把庫房的門鎖好。他的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了,精疲力竭的樣子。
葉蕭站在副所長身邊說︰「我們再去文好古的辦公室看看。」
他們又回到了文好古的辦公室里。
葉蕭看著桌子上的那些照片。他忽然說︰「我能打開抽屜看一看嗎?」
副所長說︰「當然可以。」
葉蕭打開了抽屜,抽屜里放的主要是一些日常用品,但他還是發現了一個相框,里面有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是文好古、白正秋、白璧的母親三個人年輕時候的合影。
葉蕭說︰「他們三個人是誰?」
副所長回答︰「哦,那是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左面的是文好古,右面的是白正秋,而中間那個是于芬。他們三個都是大學同學,又都一塊兒分配在我們所里,後來,白正秋和于芬還結婚了。」
葉蕭問︰「白正秋?就是白璧的父親?」
副所長說︰「對,就是啊,過去白正秋常帶著女兒到我們所里來,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皮膚白白的小女孩。沒想到這女孩子長大了要嫁給我們所里的江河,而江河又在結婚前一個月死了,真是個可憐的女孩。而白正秋十幾年前就出車禍死了,于芬不久也瘋了,進了精神病院。只剩下文好古,現在,文好古也死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副所長忽然有了些感慨。
葉蕭繼續在文好古的抽屜里翻著,忽然,他翻出了一包用特殊的透明包裝袋包裹著的組織切片。他拿出來問副所長︰「這是什麼?」
副所長吃了一驚,說︰「哎喲,這怎麼會在這里?這是古尸身上的人體組織切片標本。」
葉蕭一時沒听明白,問︰「你說什麼?」
副所長說︰「喔,這就是從庫房里那具古代木乃伊身上提取下來的組織切片,文所長的考古隊把那具古尸帶回來以後,對那具古尸進行過細致的研究的。奇怪,這袋組織切片應該在江河那里的,怎麼跑到文所長的抽屜里去了。」
「這件事主要是誰負責的?」
「主要是三個人,文所長,江河,還有一個來這里實習的女研究生。」
葉蕭月兌口而出︰「聶小青?"
副所長點點頭,說︰「對,是叫聶小青,她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
葉蕭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拿起那袋組織切片,眯起眼楮,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問︰「我能夠把這袋東西帶走嗎?」副所長說︰「如果這對破案有幫助就拿走吧,反正我們這里已經人心惶惶了。葉警官,他們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對不起,現在還不能說,好的,我先走了。」
葉蕭帶著那袋組織切片標本離開了這里。
葉蕭幾乎是跑著從公安局的樓梯沖上了走廊,他的女同事正巧從旁邊走過,疑惑地問葉蕭︰「葉蕭,你怎麼了?」
葉蕭卻不回答,徑直奔向法醫實驗室。
他沖進了法醫實驗室,喊了一聲︰「方新。」
法醫方新把頭扭過來︰「葉蕭,什麼事?」
葉蕭跑到方新面前,剛才跑得太快了,說不上話,直喘著氣。
方新說︰「怎麼了?來,來,先坐下,慢點說。」
葉蕭終于緩過一口氣來了︰「方新,給你這個。」他把那袋從考古研究所里拿來的組織切片交給了方新。
方新仔細地看了看,然後疑惑地問︰「你這是從哪里拿來的?」
葉蕭︰「考古研究所。你先別管了,快給這東西做一下分析,我猜這東西對破案非常關鍵。」
方新點了點頭︰「好的,不過你得等我一會兒。」
方新小心地從袋中取出了組織切片。
葉蕭依舊在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