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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 第十九章 筆記本

深淵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十九章筆記本

我瞅瞅相片,女人的眼楮確實又恢復了原先的深灰色,變的毫無神采,左上角那個紅十字也完全消失不見,和我塞進櫃子之前一模一樣,所有帶出來的新東西全都沒了,不由松了一口氣苦笑道︰「真不知道是啥子東西,在我手背上印個戳,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女人眼里的東西鑽進我眼里了?老古你個老不死的,出去再跟你算賬!」

張麗恆想伸手去拿相片,我趕緊攔住她︰「別,反正我已經中招了,還是我來吧。」

搶先把相片一卷,塞進了兜里,我實在不放心別人拿到這個東西,要知道紅十字印記,可是蓋在我手背上的,還有那女人眼楮里原本盛的是啥黑東西,我一點都不托底,說啥也要把這相片拿回去好好做個化驗,看是不是什麼細菌之類的東西。

張麗恆看看我的手背,也是很茫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說這玩意它既不疼也不癢,跟沒有一樣,干脆別理了,還是趁早出去上醫院來的穩妥。

這個櫃子橫在身後,只是一張奇怪的女人相片就折騰了好半天,讓我心焦的不行,很是懷疑自己中了什麼細菌之類的毒,聯想起老古的腳趾頭曾經長出那詭異的寄生蟲,更是讓我渾身的汗毛都是麻酥酥的,只想快點出去上醫院。

抬頭往上看看,距離那個張麗恆跌落下里的縫隙還有好遠,但是路已經不難走了,只要再加把勁,很快就能爬出去,就算外邊的天上正在下刀子,我也要出去看看太陽,這悶在石頭洞里太久了,憋屈的我只想撞牆。

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帶著慚愧的老古,頭一個帶路往前爬,看那身板,腿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

我在後邊拉住張麗恆的手,悄悄對道︰「剛才老古肯定是故意那樣做的,我感覺的到,你可也要小心點,我倒要看看這廝玩的什麼把戲!」

張麗恆點點頭,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卻沒有抽回去手掌,任由我拉著手一起前進。

爬了沒多遠,在我們的右邊,有樣東西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那是一個亮晶晶、泛著金屬光澤的小圓筒,老古最先瞧見,立刻低聲說道︰「這玩意兒我見過!」

原來老古陪同兩個青年軍官,第一次來這片水域追捕逃犯時,那兩個年輕人就攜帶有不少這個東西,因為模樣又精致又奇怪,看不出來是干嘛用的,所以老古印象很深,此時竟然再次見到,所以立刻認了出來。

老古過去拿了一個回來給我看,上頭並排有幾個小孔,我試著一轉,立刻嚇了一跳,手心滿是冷汗,原來這玩意兒是一個制作非常精巧的小型深水炸彈!

彈頭上的孔是用來決定爆炸深度的,水流會從孔里流進引信室,下潛越深,它受到的水壓越大,擊針與雷管便越靠越近,壓力達到後,擊針刺破雷管,深水炸彈便會轟然一聲爆炸!

我攥著這個精致的深水炸彈,吃了一驚後才明白是自己嚇自己,以前當兵時仔細學習過深水炸彈,看它制作這麼精巧,除非里頭還有我不知道的路數,否則暫時是絕對不會爆炸的,但是我轉念一想,如果老古這次沒說假話,這東西的確是前不久才被人放下,那麼這個地方除了我們,是不是說明,至少有兩個所謂的追捕者來過,甚至那個逃犯也來過?

我叫老古仔細認認當時見過的是不是這個東西,老古拿過去再三的看了看說就是這個,不會錯的。

我說道︰「看來前面還要有情況,咱們可都要小心了,別給黎明前的黑暗給打倒了,那可就太虧了。」

這個小圓筒我可不敢放在身上,萬一不小心落了水,惹出點意外,我這不成了人彈嘛,想了又想,雖然很喜歡這東西,可目前哪有去拆除引信的時間,再不舍得,我也只能把它給丟下了。

小心的將這個小炸彈卡在一個結實的石頭里,我回來繼續和他倆往前走。

眼看勝利在望了,石縫里的光線愈來愈亮堂,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只要爬上去見到太陽,就必定可以獲救了,卻一時忘記,石頭山上說不定鄭劍的一隊人還在,那兩個追捕逃犯的青年軍官也在,最重要的是那個耳朵後頭有魚鰓的家伙,很可能也在暗中窺探著我們。

片刻休息後,邁步前行不過幾米遠,我就一把拉住老古,只看路不看方向的悶頭走,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我扯住老古是有原因的,幽暗的光線中前進,當然要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因為前頭靠著石壁的地方,就坐著一個人,有點模糊,看不清楚長相和穿著,只能看到他靠牆坐著,兩條腿伸出來好遠,扭曲得有點變形,而且一只胳膊舉著,似乎是在竭力抵抗什麼,而另一只胳膊就耷拉在一邊。

又是死人?

老古腿一軟,不是我拉住他,差點一坐到地上。

「你瞅你這點出息!」我奚落了他一句,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我都給刺激的早都麻木了。

停下腳步,我皺著眉頭盯著那個人,看了一會,我明白了,推了一把老古︰「真是傻乎乎的,不過是一堆灰罷了,不過這灰倒是挺奇怪的。」

那里的確只是一堆灰燼,擺出一個惟妙惟肖的人形,我想可能是巧合吧,乍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個人。

「咱們還是別管了,快點走吧……」老古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氣氛,盡管那只是一堆灰燼,卻太像是死人了。

我和張麗恆卻不是這樣想,這個昏暗潮濕的地方,不應該有一堆灰燼的,萬一有什麼蹊蹺的地方,現在不去解決這個潛在的威脅,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那就麻煩了。

走的近了,仔細瞅瞅,還真是一堆灰燼,不過這個人形的灰燼不是干灰,而是帶點黏性的粘在牆上,上頭還似乎有點碎肉、骨頭屑之類的東西,倒不如說是牆上的一坨影子更貼切。

我心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這里本來有個人?遭受了什麼攻擊,把皮肉衣服都給烤干了,只剩下這麼點殘渣,貼在了牆上?

我小心的讓他倆先不要靠近,自己圍著這個影子左右仔細端詳,不一會兒,我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這個人形的黑影,擺出的姿勢有問題!

此君靠牆而坐,兩腿變形的扭曲著,一只手在頭頂掙扎什麼,但另一只手耷拉的不怎麼正常,而且手掌上五根手指,攥成了一個拳頭,唯獨食指伸出,斜斜的指向前面一個地方,象極了正在指著什麼東西!

順著手指的方向,我輕輕移動腳步,最終視線落在一個地方,那是石壁上一塊凹陷進去的縫隙,表面還不規則的卡了幾塊石頭,而這個方向別的都沒有什麼意外,也就這個象是有點問題,是人為擺上去的。

拔出潛水刀,我輕輕撥拉開三塊石頭,發現里頭露出一個書角,應該是藏的有東西!

三下五除二我取出這個東西,原來一個黑皮的筆記本,我心頭大喜,這可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線索啊!萬一記載了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最少能搞明白我手背上,蓋的這個戳是啥意思!

我欣喜的打開筆記本,翻了幾下,還算完好無缺,一看就是近期才藏在這兒的,但是我試讀之下,立刻又面色凝重,合上筆記本不再看了。

老古他倆詫異的看著我如此這般表現,終于一把奪過去,打開一看,頓時笑了︰「原來是俄語…………。」

我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等他倆翻譯給我個大概意思听……

一九八五年,老戈同學剛剛出任蘇聯的船長,國內外當時有很多人說他是個叛徒,整個國家局勢逐漸混亂,形勢非常不妙,而且各個加盟共和國的獨立運動都鬧騰的厲害,中蘇關系就正處于一個逐漸轉暖的微妙時期。

這個筆記本是一個中國人寫的,身份也並非什麼大人物,但這個人在戈同學上台前,就被派遣到蘇聯遠東地區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似乎是關于領土回歸的事情,在遠東呆了三年多時間,任務不任務的,筆記本中沒有提及完成的怎樣,說的是他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就是三十年前,蘇聯專家援助建設新安江水庫大壩時,曾經進行了一系列秘密的驚人實驗。

經過多方打探,這人硬是查到當年一個參與建設的老專家,一番軟硬兼施後,給他知道了一點實驗的內幕真相,原來當年蘇聯專家強烈建議在此地修建大壩,竟然另有企圖,為的是把許多實驗室永遠密封起來,密封的目的則是為了阻擋有點失控的實驗後果,至于到底是什麼實驗後果,無人知道的詳細,因為每個實驗的研究人員都只知道自己的一小塊工作,根本沒有機會了解全局的實驗。

此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國後私自前來水庫探個究竟,哪知道按照自己的資料數據,一直在水庫底下周旋了半個多月,只模清楚了蘇聯人的實驗室很多,其中一個最大的實驗室更是淹沒在山脈的最底下,依靠私人的力量,實在很難進入。

左思右想,茲事體大,最後還是匯報給了上級領導,立刻得到上級的重視,要立項專門調查此事前因後果,而此人身體卻出現了異變,不知道是在水庫招惹了病菌,還是在蘇聯人的實驗室中毒,竟然在耳朵後邊長出了魚鰓樣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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