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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 第四十四章 特快列車

第四十四章特快列車

這麼狹窄的地方,對方這麼多人,我們沒有反抗的本錢,大不了被發現後再乖乖合作,再說這些人雖然不是鄭劍一路的戰友,卻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更不象是窮凶極惡的敵軍特(公)工。

從發現的人來看,把守外邊的不是特(公)工就是軍人,瞅那架勢還都是些精銳,我伸手試了試,那門銹的厲害,于是不敢去關那門縫,萬一發出點聲響,就會暴露了我們位置,三個人大氣也不敢出,靜靜的蹲在門後的黑影中,豎起耳朵靜听外邊動靜。

消停的時間只有一小會,就听見俄語嗓門的人開始說話,又急又快,中間還摻雜了謝爾蓋的聲音,似乎在爭論辯解什麼,如此緊張的環境下,說話又快,張麗恆那水平也不敢立即翻譯了,獨自一人留神去听,打手勢叫我倆別急,晚點再說給我們听。

我和丁根只有大眼瞪小眼,耐著性子干等,眼巴巴的瞅著張麗恆的臉色,希望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俄語的人說話也不是很多,外頭沒多久再次恢復了平靜,接著听到有人在地上拖動什麼,我暗自思量,或許是那具被丁根拿來擋子(蛋)彈的蘇聯軍官尸體,引起了講俄語的人高度警惕?

俄語的人說完後,陳將軍讓人把謝爾蓋押了出去,謝爾蓋起身時候,我留神去看他身上,卻沒有發現血跡彈(空)孔之類的痕跡,看來剛進門那一場槍(搶)戰,我打中的人不是他,而丁根確實是估計錯誤,推他一把的人不是謝爾蓋,那會是誰呢,難道還另有其人?

謝爾蓋或者林騰的可能性不大,因為謝爾蓋追到林騰需要時間,照劉春的說法,是在城樓頂上交鋒時被逮住的,謝爾蓋從林騰那里得到了什麼資料,不管是殺人滅口還是誤殺,林騰已經墜入了深淵,單從動機和時間上來看,這兩人都不會傻到進門後,留下來對付我們幾個局外人吧?

眾人休息片刻後,陳將軍開始短暫的下命令,命令很簡潔,要那些軍人听從蘇聯專家的指揮,把此處的細菌武(氣)器和化學武(氣)器一個不留的全部就地銷毀,听得我大快人心,直想拍巴掌衷心贊同,這下終于不再擔心會踫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蟲子了,我們的噩夢終于快要結束了。

清掃命令下達後,外邊只剩下陳將軍和劉春兩個人。

那個劉春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要去看著點,我總覺得蘇聯人不是那麼可靠。」

陳將軍一擺手︰「不怕,我們還是離遠一點,這些細菌東西不是哪麼好惹的,蘇聯人,哼,我知道沒幾個好東西,可你要知道,蘇聯這個老熊,撐了這麼多年早該趴下了,跟咱們合作的這些已經不能算是蘇聯人,準確的說,應該算是什麼什麼斯坦的人了,還眼巴巴的指望著我們幫他們鬧獨(力)立呢,諒他們不敢做什麼手腳。」

劉春微笑了︰「那是那是,這個什麼斯坦的人沒有咱們幫忙,很難成事的,不過陳將軍,我擔心的是外頭城門道里那些螺旋尸藻,蘇聯人說已經全部被激活了,數量之多咱們很難對付,我還听蘇聯人說這東西沾上後,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就算立即手術切除,也無法根治後遺癥,活不了多久就會死,咱們怎麼才能滅了這麼多東西?」

陳將軍沉吟道︰「這倒真是個問題,等下你再問問蘇聯人,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現在心里想的是另一個問題,按這謝爾蓋所講,他帶潛水員進來時,感覺到有人在這城樓上邊,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呢?如果是真的,那細菌被激活就不是意外,而是處心積慮的手法,劉春你說會是哪方面的人做的?會不會是鄭劍干的?」

外面一片沉默,我瞅著丁根的臉也是沉默不語,要真的如其所說,這見鬼的什麼螺旋尸藻還有後遺癥,丁根可就麻煩大了,而丁根的臉色也相當難看,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輕輕撫模喉嚨那塊,一臉沮喪。

我咬咬牙,示意我們出去吧,要想治愈丁根,看來必須和他們合作了,我們連這個螺旋尸藻的名字都沒有听過,要想治好根本不可能,我可是打心眼里不願意自己的破事沒解決,又搭進去一個好兄弟的性命。

那個劉春在我站起來準備出去的當口,輕輕說道︰「陳將軍,會不會是謝爾蓋和幾個潛水員暗中勾手,故意這麼做的,畢竟謝爾蓋所講都是一面之詞,咱們只有抓到那幾個潛水員,才能明白到底是誰干的?」

這句話表面听起來沒什麼問題,仔細品品其中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栗,我只好不聲不響的繼續蹲下,在丁根和張麗恆的詢問目光下,咧嘴苦笑了下,示意繼續凝神細听,別一沖動干了傻事。

陳將軍說道︰「我看這個可能性不大,這里頭的事情,知道的人沒幾個,謝爾蓋不會比咱們知道的更多,一個個來排查的話,我倒更願意相信是鄭劍這個愣頭青做下的好事兒!」

劉春遲疑的說道︰「還有一個人咱們不可不考慮在內啊,陳將軍。」

陳將軍微笑道︰「你說的是古近平?上次你和謝爾蓋來這里,就在他手下吃了虧,這人我知道,他那點本事不簡單,不過我相信他一個人折騰不起什麼大浪,在我手下不一定佔得了便宜。」

劉春說道︰「他雖然只有一個人,可總有一些說不清的招數,對上他,連我都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陳將軍笑了︰「沒事兒,他那些都是些小把戲,在這個深淵中玩不轉的,他要真有那麼大本事,也不會窩在這個水庫這麼多年了。」

陳將軍頓了頓說道︰「劉春啊,你是個機靈人,要知道,這些蘇聯人留下的細菌武(氣)器也好、化學武(氣)器也罷,都不難對付,畢竟是科學造出來的,我們接下的要做的,可就困難得多了。」

劉春可能很少見到自己的領導這麼憂心忡忡,呆了一呆小心的問道︰「將軍是不是說這個深淵?我可不擔心這個,當年蘇聯人沒辦成,不見得我們也辦不成。」

陳將軍點點頭說道︰「我不是擔心蘇聯人,這些人雖然有野心、有技術,可是對于我們東方的許多文化並不清楚,北極熊這個綽號一點都不虧他們,我擔心的是日本鬼子,你知道嗎?這個城樓就是當年孫傳芳在日本人的指導下蓋起來的,小日本到底做下什麼手腳,蘇聯人根本就不懂!咱們可得小心為上,畢竟這些日本人對咱們中國了解的太多。」

劉春點點頭不說話了。

這番對話卻讓我驚訝不已,蘇聯人的問題在陳將軍看來不值一提,卻對深淵如此忌憚,難道他們真的要下去深淵里一探究竟?

想了又想,我還是決定出去跟他們一起會合,我們三個人中,非傷即弱,听起來這幫人不象是壞人,只要我們出去把問題說清楚,總比單打獨斗呆在這里安全,就算需要下水作業的話,我們還是大有機會找到治愈自己的機會,至不濟也不會是因為鄭劍一邊的人而丟掉性命吧!

和他倆簡單的一溝通,基本同意我的建議,反正沒有別的出路,還是大大方方出去見個面,勝利會師方為上策。

開門前我多個心眼,讓他倆先去後邊暫時躲一下,別給人一鍋燴了,我出去後瞅瞅沒啥問題再叫他們出來。

一切就緒,我獨自上前用手去拽那個生銹的門。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的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

我的手還沒有模到鐵門,周遭就猛然一聲巨震,像是地震一樣,把我原地拋起,重重撞在鐵門上,原本狹窄的門縫給這麼一擠,立刻關了個嚴實,險些卡住我的手指頭。

但是震動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整個房間的地板和牆壁都在不停搖晃,金屬刮擦聲、鐵鏈拖動聲、磚頭瓦塊的踫撞聲,稀里嘩啦似乎到處都在響,到最後,腳下的地板整個翹起一斜面,讓我摳住鐵門的指頭再也堅持不住,一骨碌連滾帶爬的掉下來。

雜亂的巨響過後,整個房間開始急速下滑,我頭暈眼花的趴在地板上,緊緊抱住腦袋,感覺到一顆心不停的往下墜,而且膝蓋上、胳膊上都是剛才掉下來磕踫的傷口,疼痛難忍。

急速下滑中,方向還在不斷的變化,中間偶爾有些短暫的停頓,就因為下滑速度因為很多的停頓而不是越來越快,讓我的意識逐漸清醒,這個房間正順著斜坡下墜,很可能要墜入深淵!

頓時心里後悔的直想撞牆,早點出去就不會遭遇這場大難了,忍不住嘶啞著嗓子大喊丁根和張麗恆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倆躲去了哪里?還好這個房間不是很大,我喊了沒幾聲,丁根和張麗恆就一左一右就抓住了我,三個人緊緊擠在一起。

停停頓頓滑落了差不多十幾分鐘,我們感覺到速度逐漸變慢了,還不時撞上石頭樣的東西,越發顛簸的厲害,我不由自主的驚疑不定,難道我們就這麼掉進了深淵?

噗通一聲悶響,是滑入水中的聲音,然後是一些石頭的嘩啦啦滾動入水聲,等到最後沉寂下來,我們腳下已經濕漉漉的都是些滲進來的污水。

無奈之下,我只好長嘆一聲︰「看來是真的和這個深淵有緣,就這麼坐上特快列車扎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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