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魔特工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一只手
呂明陽略一沉吟,又問道︰「你先把當天的所有事情全部仔細的再說一邊,一點都不可遺漏。」
「我都說過了幾千遍了,還有啥說的。」侯慶波郁悶的道。
「讓你說,你就說,哪那麼多廢話!」呂明陽將臉一頓,喝到。
侯慶波一驚,舌忝了舌忝嘴唇,吶吶的道︰「好,好,我說。呃,我看你不像記者,你像警察。」
旁邊的韓怡暗自偷笑著,呂明陽不由得暗自一聲苦笑,這侯慶波的眼光倒是獨到。他換上一副稍微平和一些的表情,低聲道︰「你知道就好了,別到處張揚。」
侯慶波頓時一臉喜色,按捺著激動低聲道︰「我就知道,嘿嘿,哪有記者能進這種地方的。你老是想幫我翻案的吧?」
呂明陽心中苦笑著,臉上卻一本正經的道︰「什麼都別問,只把你知道的統統告訴我就行。」
侯慶波頓時狂喜,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著頭,道︰「好,好,我一定配合。哈哈,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看你像是想幫我翻案的,果然真的是這樣的,哈哈。」
「好了,先說說你的問題吧。」韓怡在一旁看著好笑,不過她卻沒心思和他們 下去。
「嗯,那我就說了。」侯慶波活動了下雙腳,將身板蹲直了些開始說道,「那天並不是我的班,那天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就是該換晚班的時候,我正在和兩個伙計一塊在飯店吃飯,還沒叫酒哩——真的,我們剛進飯店,真的還沒叫酒哩——剛進飯店,胡大志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在北郊堵車了,趕不回來接班,讓我替他一個班。所以我那天晚上真的沒喝酒……」
呂明陽朝他擺擺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侯慶波繼續說道︰「我吃了點飯就趕過去接班了。我們一個班是要跑四趟的,前面都沒事的,就在最後一趟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的……」
「怎麼個不對勁法?」呂明陽插口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侯慶波皺著眉頭回憶道,「反正就是車開著不太順,方向似乎有點沉,但也算不上啥毛病的,開始我也沒在意,反正這是最後一趟了,並且是半夜,路上也沒啥車的,就想著開回公司再說,誰知道開到立交橋那里就出了這檔子事……」
「當時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你仔細說說,不要遺漏任何細節。」呂明陽見侯慶波停下了話頭,又問道。
「當時上立交橋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到了橋上,方向盤卻轉不動了,剎車也失靈了,然後就沖破了橋欄桿,掉了下去。」
呂明陽微微皺起眉頭盯這侯慶波的眼楮,道︰「當時你有沒感覺到神智不清?」
侯慶波心虛的瞥了一眼呂明陽,喏喏道︰「沒有……」
「你再說一遍?」呂明陽又道,「我跟你說,該是什麼就是什麼,現在再隱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
侯慶波盯著呂明陽的眼楮,暗自思忖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說實在話,當時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我真的沒有喝酒……」
呂明陽與韓怡交換了個眼神,看來侯慶波是害怕他說了自己當時神智不清,而更加坐實了他醉酒駕駛的罪名,才一直隱瞞著這個情況的。這樣說來當時他應該是被惡靈迷了心神,才造成這樣一種結果的。
當時迷他心神的究竟是那個惡靈呢?會不會就是那個鬼母?那她又為什麼沒有將侯慶波一同害死,而是單單只害死了其他相關的九人,獨獨留下了這個侯慶波呢?
目前為止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不過是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先前猜測的第一次事故絕對不是因為偶然。
還有一點就是侯慶波並不是因為偶然才上了這一趟公交,那麼為什麼獨獨只有他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死去呢?這也絕對不是偶然。
其中一定有一個必然的原因,這就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你再仔細想一想,在事發的前幾天,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情。」韓怡皺著眉頭問道。
侯慶波苦著臉道︰「這位警官已經問過了,我也仔細想過了,那幾天我就是和平常一樣,上班下班,也沒干過別的啥事,也沒出過遠門,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那你再仔細想想,在開車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不太尋常的事。比如說看到什麼車禍啊,遇到路上有死人啊什麼的……」韓怡誘導著侯慶波的回憶。
侯慶波緊緊的皺著眉頭,道︰「這些和這有關嗎?」
「你先別管有關無關,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呂明陽敦著臉道。
侯慶波狐疑的望了一眼呂明陽,仔細尋思了片刻,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沒有……」
呂明陽不由得一臉失望,韓怡卻再次思忖了一下,又道︰「那你再想想,在車上有沒有發生過不太平常的事情,或者是上來過什麼特別怪異的人……」
「你們……」侯慶波再次狐疑起來,卻一看呂明陽的眼神,頓時又將話咽會肚里了,他再次想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這次連韓怡都有點失望了,她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這侯慶波身上雖然存在著什麼重要的線索,卻根本就無從查起。
她朝呂明陽點了點頭,呂明陽站起身子,對侯慶波再叮嚀一句,讓他自己再仔細想想,如果有什麼問題,讓他打那個老馬的電話。然後他轉身走到門口,準備叫獄警來開門。
「啊,我想起來了!」侯慶波突然叫道。
呂明陽霍然轉身,望向侯慶波道︰「想起什麼了,快說。」
「不過這事也很尋常啊,跟這也沒什麼關系啊。」侯慶波猶豫著道。
「你別管他有沒有關系,只管說就是,說錯了也沒什麼關系的。」呂明陽沒脾氣的道。
「那是在事發前兩周吧,那天剛好我也是夜班,也是在最後一班車上……」侯慶波皺著眉頭說著,呂明陽卻忽然發現他的嘴邊顯現出一絲哈氣,頓時心中一驚,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將侯慶波從地上拉了起來。
韓怡皺起眉頭望去,赫然發現在侯慶波剛才所靠的牆壁上憑空長出了一只手,一只干枯而蒼白的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