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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前夫 第六章

倪大衛這個配角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白震剛已拉著黑歆亞走人。

黑歆亞沒有掙扎,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如此輕易的找到她,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他知道,她並不需要他的可憐,為了幫她甩月兌黑寡婦的惡名委屈自己,她還是有人追,不用他擔心。

白震剛直接把她拉上了他的車,鎖上中控鎖,當車上小小的空間只剩他們倆時,有種凝結的氣息彌漫開來。

白震剛先側過頭看她。「你這麼做算什麼?」

「朋友不能一起吃飯嗎?」她光明正大的。

「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先知會我一聲。就算我們沒有敲鑼打鼓告知大家我們已經結婚了,但是你總知道你嫁給我了吧?」

是他先破壞了游戲規則,他欺騙她,讓她變成了傻瓜,活在她自己無知的世界里,以為他或許愈來愈愛她。

「所以現在呢?」她的心明明很受傷,可是表面上卻表現得無比堅強。「我們要談離婚了?」

「黑歆亞,我剛剛是不是听到離婚兩個字?」白震剛覺得一股怒火沖向腦門。

「你竟然提離婚?!」

「一定要是你說了才能算數嗎?」她用話酸他,但其實她的心更酸。

「我沒有要離婚的意思,我其實……」他不敢直言他一輩子都不想和她離婚,在這當下感覺是為賭氣。「我們不是協議好做一年夫妻的嗎?」

「真的可以不用到一年。」

「歆亞,我已經問到自己都煩了,可不可以請你直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忍到了極限。

「你自己應該知道。」沒有想到這種像是連續劇里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她和他的身上,連對白她都覺得似曾相識。「我只是覺得讓彼此自由比較好。」

「我們結婚頂多一個月,甚至連床都還沒上,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你卻已經和我談‘讓彼此自由’?!」

「難道真要痛苦的在一起撐過一年?長痛不如短痛,早點分手,對彼此都好。」

「我並不覺得痛苦!」他吼道。

「我有!」她吼出心中真正的感覺。「五年前我已經痛苦過一次,但我畢竟走了出來,這一次,我相信我可以撐過。」

白震剛真希望自己可以鑽進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把車鑰匙插進鎖孔,決定先發動車子,回家再說。

「如果是你家……」黑歆亞幽幽的開口。「那我不想回去,請你讓我下車。」

「我家?!」他的眼楮快射出怒火了。

「不馬上離婚,我們可以暫時分居。」

「分居?!」

她實在受不了那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在和你結婚之前,我有地方住,你忘了嗎?」

「黑歆亞,看來我們的問題非常大。」白震剛這時反而冷靜下來。當一個人的憤怒到達頂點時,有可能突然改用反向的方式來看問題,因為一逕憤怒定解決不了任何事。

他旋轉方向盤,打了燈。「我們回家。」

「白震剛——」

「回我們倆的家!」

黑歆亞抓著門框,說什麼都不想進白震剛的家,這不是她這年齡或是她這身優雅穿著的女人該做的,可是她不想再受他擺布,她的人生她自己掌握。

「我不要進去!」

「黑歆亞,你當你是三歲小孩?」使性子就可以如她的意嗎?

「我有自主權,我要離婚!」

「現在……方便嗎?」就在兩人拉拉扯扯之際,有個熱情又帶著好笑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們同時看向了電梯口,怎麼也沒料到這時會有人來找他們,尤其是黑歆亞,她在白震剛家住了一個月,從來沒有訪客,而且這個女人……

嫵媚漂亮,她就是在機場時看到的那個女人!

「綺香。」白震剛卻笑不出來,被她看到這場面,他好想找個地洞鑽。

「我拿了炖菜過來,」嚴綺香的雙手捧著一個砂鍋。「既然你沒有時間來我家吃。」

「如果你先打個電話……」

「我過來還需要打電話嗎?」

這話听在黑歆亞的耳中,像是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和懷疑,她果然是第三者,而正主已經來到家門前宣示主權,這是一種羞辱,比其他人叫她黑寡婦還要大的羞辱。

「放開我!」她怒吼。「到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怕會東窗事發?」

「東窗事發?!」白震剛一頭霧水。

「你真的以為我腦殘或是瞎了,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早就看到了!」既然當事人都在她也不需要再駝鳥了。

「你看到什麼?」終于能知道問題所在,他這會不但放開了對她的束縛,反而還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著她。

「在機場。」因為介意,所以她無法裝作滿不在乎的表情。

「你去過機場?去接我?!」

「難道我沒事會去機場玩?」她看向一旁漂亮,連女人看了都會多瞄一眼的窈窕女子。

「震剛,這位是……」嚴綺香沒听他提過,可照眼前的情景和方才的對話來看,兩人的關系可是一點都不單純。「你好會保密喔!」

「本來我是想等整個情況更穩定、更明確之後再告訴你們。」他說完拉起了黑歆亞的手。「我老婆,黑歆亞。」

「你老婆?!你結婚了?!」眼楮睜得大大的,嚴綺香手中的砂鍋差一點打翻。

黑歆亞的心直往下沉,果然,這男人腳踏兩條船,如今她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他要怎麼善後?

「因為是公證結婚——」

嚴綺香哇哇叫。「你怎麼可以!我難道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這種大事你居然瞞著我?!」

「綺香,我有我的打算。」

听到他們的對話,黑歆亞一句話也不想再說,扭身想要往屋內走,就收拾自己的東西吧。

但在此同時,白震剛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他的胸前,然後雙手抓著她的腰。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嚴綺香。」他的語氣不疾不徐。

「嗨!」嚴綺香只能舉起手中的砂鍋打招呼。

「白震剛……」黑歆亞試著想扳開他的手。「這一點都不幽默。」

「我從來沒想過介紹你們認識是一件幽默的事,綺香是我在育幼院里——」

電梯的門在這時又打開,同樣高大,有著原住民深邃五官的龍志緯從電梯走了出來。他因為去停車而晚一點上來,卻沒料到老婆還捧著砂鍋站在白震剛家門外,而兄弟白震剛雙手居然抓著一個女人的腰!

「我錯過什麼了嗎?」他走到老婆的身邊。「震剛抓著的是誰?」

「他老婆。」

「老婆?!震剛有老婆?!」他看著白震剛。「我們是不是兄弟啊,這種事你居然都沒說?」

「你老婆剛剛不是告訴你了?」白震剛頂回一句。

「你老婆?!」說這話的人是黑歆亞,她頓時目瞪口呆。這個漂亮的女人是那個男人的老婆,而那個男人是白震剛的好兄弟……

「歆亞,你究竟誤會了什麼?」白震剛眼楮一眯,听出端倪。

「誤會?」龍志緯最愛湊熱鬧了。「快點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砂鍋留下,你和綺香先回去,我和這個女人有一筆帳要算!」

黑歆亞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

但就是因為她重新愛上白震剛,而且比五年前還要用心、還要執著,她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這一會在客廳中氣氛十分平靜,但如果白震剛暴跳如雷,或是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會好過一些,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用深不可測的雙眼看著她。

她慌了。

「震剛……」她的聲音低聲下氣的,好像瞬間沒了氣勢。

「怎樣?」他只是淡淡回應她的叫喚。

「我……」必須先承認自己的錯誤,本來犯了錯就是要先道歉。「對不起。」

「你終于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嗯!」她抿著唇點頭。

「我沒有在外面偷吃、亂來,更沒有企圖享齊人之福!但原先你為什麼會那麼想?」他稍稍提高了音量,眼神有些受傷。「在你心目中,難道我是那種只要逮到機會就會搞外遇,只要窩邊有草可以吃就絕下會錯過的男人?」

「我沒有這麼想!」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他,她只是被醋意與嫉妒蒙住了眼。「當時我看到……我看到你們有說有笑,勾著手臂一起上車。」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我不敢問。」她慢慢卸下心防,透露心情。「我真的沒有勇氣問。」怕問了只有分手一途。

「歆亞,我這才知道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是那麼的薄弱。」

「我……」她自知理虧。

「所以你就和一個帥得有點娘的男人去吃飯?」提到這他的語氣沖了起來。「這難道就是你反擊我的方式?」

「我……想要扳回一點面子。」

「面子?!」

「我想證明我不是沒人要、沒人追的小可憐,我不是要靠你的拯救、你的施舍才能活得自在的女人!當時我受傷了,看到那一幕,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你不選擇向我詢問,不選擇試著解決問題,卻用一種會令我憤怒、令我抓狂的方式來向我宣戰?」他一針見血的說出她的心態。

「那不是宣戰,那是……」面對他的憤怒,她有點不知所措。

「歆亞,我沒有想過你會這樣面對婚姻。」他是失望的。「我們已經不是年輕不成熟的情侶,如果你信任我,那麼……」

「那一幕太真實了。」黑歆亞感到汗顏。

「你不相信我。」白震剛忽然一聲長嘆,他無法相信她竟然會對他這麼沒有信心。

黑歆亞想要解釋,但是詞窮。

「我一直以為經過這陣子的相處,我們是可以……」話沒有說完,他對她失望,可是卻又不希望一切到這里結束。

這會急的人變成黑歆亞,因為錯的人是她,是她處理的方式太過不成熟,如果她上前問清楚,也就不會有後續的情況發生。

「震剛,如果不是怕失去你,如果不是為了要維護自己的最後一點自尊,我又怎麼會如此鑽牛角尖?」她激動的解釋。「我不要你的同情或是幫助,我其實……」

他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我愛你!」她放下尊嚴和無謂的面子。「我因為愛你,所以太害怕失去你。」

白震剛感覺到一股震撼,一種強大的力量穿過了他的軀體,注入了新活力,使得他的全身細胞活了起來。

「我愛你……」黑歆亞的聲音有點破碎。「我發現自己比五年前還要愛你,震剛,怎麼辦?」

他慢慢的朝她走去。以前的她就像是一個公主,只有男人去哄她、捧著她、呵護她,總是高高在上,但今天是她先向他告白……

她的眼眶里充滿了淚水,完全不知道他會做什麼反應,在兩人的婚姻協議上只說了一年,如今情況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會提早結束嗎?

「歆亞……」他已站在她面前,低頭凝視著她,目光是那麼溫柔。「你愛我。」

「對啊,怎麼辦?」她激動的哭了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對你的感覺?」他的聲音好輕,像定在催眠她一般。「這陣子相處下來,難道你一點都沒感覺到?你真的感覺不出來我有多麼愛你、多想永遠把你留在我身邊嗎?」他捧著她的下巴,和她面對面。

「震剛?!」她呆住了。她真的听到了那些話?不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不是她自我安慰幻听造成的?

「我愛你啊!傻女人!」

「你……真的愛我?」

「不然我們這陣子的共處是在彼此演戲嗎?」白震剛想罵她卻又舍不得,他的鼻子磨了磨她的,「歆亞,我們五年前就相愛,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我?」

她有種失而復得的興奮情緒,但是她不懂。「那你為什麼只提議結婚一年?」

「先把你娶到手,把你留在我身邊,但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放你走!」他這不叫奸詐,他只是要王牌是在自己的手上。

「你居然一開始就打算好了?」

「你都自己送上門了,我怎能輕易讓機會溜走?」

「但是隔了五年——」

「歆亞,很多事、很多原因不必急于一時,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擁有彼此。」這會他無心去翻舊帳,一直挖過去,又能給現在帶來多少的好處?

「震剛……」她雙手緊緊的環抱住他結實的腰部,把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上,原來她並沒有失去,他還是她的。

「歆亞,我們又繞了好大一圈,明明已經該到達目的地。」

「是我的錯,那你處罰我好了,我不會怪你。」

「那你就等著受罰吧!」他給了她一個邪肆的目光。「而且我確信你不會怪我。」

「好痛!」黑歆亞尖著嗓子嚷著。

「忍一下。」他溫柔、壓抑的聲音透著安撫,如果能不弄痛她,他一定會小心,但這是女孩變女人的必經過程。

「你沒說會這樣。」她忍不住敝他,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自己來又是另一回事。「你好重……」

她推著他,其實他並沒有全身壓在她身上,但她就是情不自禁想撒嬌、抱怨,然後……尖叫。「我……震剛……我全身好熱、好麻……」

「跟著我。」他充滿的呢喃。

「不要那麼快……」

「我現在慢不下來……跟著我,只要跟著我就好,我愛你!」

最俊黑歆亞當然是乖乖的接受了「處罰」,而且沒有任何怨言。

黑歆亞從沒想過日子可以這麼過。

每天早上,他們的早餐足中西合並,要不今天是西式,他陪她吃,如果是中式,換她陪他,中午他一定打電話問她吃什麼、吃了沒,要不要叫何廣明送過去。早上他送她上班,晚上他會要何廣明問她是否需要專車接送回家。

他一向有很多的應酬、飯局,可是為了陪她,他會過濾掉比較不重要的,如今每一個夜晚都是令人期待的,他們可以一起創造很多的回憶與紀錄,他是一個好老師,而她是個好學生。

「震剛,你為什麼這麼厲害?」黑歆亞有時在愛得「死去活來」後會好奇的問池。

「因為我是男人啊!」一貫的標準答案。

「天生就會、就這麼行?」她不相信。

「也不能這麼說。」白震剛笑笑。

「那你是去哪里學習的?」她追問。

「歆亞,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只要相信你的男人。」

「我會好奇……」黑歆亞又不是木頭人,她總會揣想自己的男人在床上怎麼可以那麼「出色」。「畢竟我們分開了五年……」

「別再問了。」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在我的內心深處,永遠只有你!」

想想,自己還嫁給別的男人了,如果不是趙駿文在新婚之夜意外去世,加上之後的一些事,她的第一次也不會是跟他。

「你會和你的好哥兒們討論嗎?」話匣子一開,她把所有的疑問全問出口。

「歆亞,你知不知道要讓你閉嘴有一個很直接的方法?」他知道怎麼對付她。

「吻我?」

「這是一種,但還有另一種……」他一個翻身,來到她身上。

黑歆亞回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她好喜歡他給的重量,可以感覺他的生命力、他的旺盛精力。「但這樣我可以尖叫喔!」

「我會讓你累到沒力氣叫。」他用行動證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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