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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待轉 第七章

「……你說好不好?宇硯哥?」

沈秀荷喚了幾次,姜宇硯才好像听到她的話。

他抬起頭。「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

沈秀荷低下頭,掩住失落的表情。宇硯哥最近對她越來越冷淡了。

這兩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老是恍神。

她當然不期望他會跟她說,喜歡宇硯哥只是她自己單方面的愛戀。

雖然姜媽媽站在她這邊,想撮合他們在一起,還讓她住進姜家,增加兩人朝夕相處的機會,可是宇硯哥對她始終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他心中一直有一個人。

一個誰也無法取代的女人。

她曾經听鎮上的人說過關于那女孩的事,听起來不像是個好女孩啊!不知道宇硯哥為何對她念念不忘?她還听說那女孩離開宇硯哥時他幾乎瘋掉,為了找她,他還差點放棄出國念書的計劃。

這種女孩配不上他的宇硯哥,她有比她好的自信。

相信只要時間久了,宇硯哥終究會忘記那個無情的女孩,察覺到一直在他身邊的她有多好。

只是最近……這個信念慢慢產生了動搖。

「宇硯哥,我剛剛說姜媽媽的生日快到了,是不是該買個禮物?」

「噢?嗯。」

短的不可思議的回答讓沈秀荷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然而她還是擠出微笑。「老人家喜歡比較實在的東西,你看送金飾怎麼樣?」

「嗯。」

「我跟你合送好不好?我沒什麼錢,送得太小又很不好意思。」

「好。」

「那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挑好不好?」

姜宇硯不是很想。「你決定就可以了。」

「怎麼能這樣呢?太沒誠意了吧?你知道姜媽媽常說姜伯伯去世後,她就只剩你這個兒子了,如果你對她多用點心,她會很開心的。」

听她這麼說,他似乎沒有辦法再拒絕了。

他其實對沈秀荷常常拿他媽來壓他有些反感,像是她刻意接近他,以陪伴媽媽的名義住進他家,儼然以姜家未來少女乃女乃的姿態出現在各種場合…….不過他雖然不悅,卻也不好斷然拒絕。

這些年,他沒有再談戀愛的心情,媽媽催婚得凶,有時候他甚至會有種「算了,跟秀荷結婚也無所謂」的消極想法出現。

他可以結婚,可以當個外人眼中的好丈夫、好父親、好兒子,但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當個好情人。

在他心中關于情愛的部分已經給了傅恩寧,再也沒有辦法愛另一個人。

人說時間會沖淡一切,但他卻發現時間只是將事情掩埋起來,就如同悶燒的柴火,只是暫時隱去火焰,一旦踫觸到燃點,就會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腦中再次出現幾日前看到恩寧的情景,一股又甜又酸的熱流流過他的心底…….

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沈秀荷依然用戀慕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有一股莫名的愧疚。

「好吧……就一起去選。」

「真的?!太好了!」喜孜孜的沈秀荷總算願意轉身走開。

「宇硯。」

姜宇硯抿著唇,正打算出門工作,又被人叫住。

他一回身,發現是他媽媽。「媽,有什麼事?」

姜母沉著臉,緊鎖著眉。「我听說那女人回來了。」

他身子一僵。

「你見過她了?」姜母質問道。

他謹慎的選擇回話。「是的,在王家見過。」

「兒子啊,我跟你說,你不能再跟她糾纏喔!那女人當年那麼無情,現在听說也在幫那個可惡的建商到處欺負鎮上的人。這麼壞的女人,你應該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像她那種人啊窮怕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顯然母親對她還是有著很深的誤解,姜宇硯苦澀的想著。但他卻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恣意的與母親爭執,因為父親的死帶給母親很大的打擊,身為人子,他只能盡量不要太刺激母親,何況無論母親是怎麼想她的,她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所以無所謂了,她那天很清楚的表示過了,她跟他之間再無可能。

他咬牙。「你別想太多,沒事的。」

姜母還想說些什麼,但他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出門工作去了。

她憂愁的看著兒子的背影,心中的不安仍然無法消除。

****

「宇硯哥,這里還有好多好漂亮的戒指喔!」

挑完送給母親的金飾,姜宇硯只想離開金飾店回去工作,但沈秀荷卻不肯走。

「我們可以再逛一下嗎?平常很少有機會來逛這種店,每樣東西都好漂亮!」

他又不能丟下她自己開車回去,想也知道母親一定會對他不斷叨念。

「這顆鑽戒你覺得怎樣?」沈秀荷把一只戒指戴在手上反復觀看,愛不釋手。

「不錯。」他只希望她快看完。

傅恩寧站在對街的通訊行,她正陪同趙豪雄找這家店的店主商談買地事宜,剛才她遠遠的就看見姜宇硯的車開到金飾店前面,跟那個她在別墅看見的女孩一起下車,走進店里買首飾。

是準備結婚用的吧?她模糊的想著。

看著那女孩洋溢的幸福微笑,手上鑽石的光芒閃得她雙眼都刺痛起來。

「好了,那我們就說好了,明天正式簽約。」趙豪雄這麼說。

通訊行老板垂著肩,無奈的點點頭,要賣祖產雖然很掙扎,可是最近生意不好做,放著那塊地荒涼反正也不可能有什麼增值的機會,不如就變賣收回點現金。

「傅律師,走吧!」

傅恩寧被叫喚了一聲才回神,有些尷尬的起身。

她的表現實在失常,一點都不專業……真該死!才不過是看到他跟未婚妻挑婚戒而已就這麼失態,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有論及婚嫁的對象了嗎?這種反應蠢斃了。

走出通訊行,趙豪雄的心情似乎很好,也許是因為又談成一筆交易的關系,他把手搭在傅恩寧肩上。

「傅律師,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慶祝吧?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耶!你來了以後很多事都很順利。」

她正不悅的想掙月兌他的踫觸,就見到姜宇硯與他的女伴也走出金飾店。

隔著一條街,兩人四目相接。

看到她被人攬在懷里,姜宇硯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涌,他直直的趙過街,大步走到她面前。「放開她!」

趙豪雄聞言皺起眉。「這位先生你管太多了吧?你是傅小姐的誰?」

我是她的——姜宇硯本想吼出來的話語霎時卡住了。是啊,他是她的誰呢?都過了這麼多年,兩人早就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她要跟什麼人交往是她的自由。

這個念頭讓他胸口一窒,然後是漫天的痛楚。

他的手在身側握成拳,他想揍這個一臉勝利得意的男人!他幾乎就要這麼做了——要不是沈秀荷及時攬住他的手臂。

「宇硯哥,怎麼了?」沈秀荷慌亂又無助,從來沒看過宇硯哥這麼生氣的樣子,她好怕他會跟人打架。

「沒事。」他僵硬的語調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了了。

「那我們快走吧!」她急著把他拉走。

姜宇硯深深的看了傅恩寧一眼,才像壓抑著憤怒似的抿緊唇走回車上。

那女孩挽著他的手一起離開……傅恩寧別開眼,不想再看那會讓她心痛的畫面。

「那姓姜的家伙你認識?有夠莫名其妙的。」趙豪雄認出姜宇硯是鎮上的大地主,但卻不知道為何他會一副想揍自己的樣子。

「趙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再隨便踫我,我尊重你是客戶,也請你尊重我。」她沒回應他的問題,冷冷揮開他的手,說了她早該說的話。

趙豪雄踫了一鼻子灰,自覺無趣,吶吶的收回手。

這傅律師越是冷冰冰,越是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她已經拒絕過他好幾次了,次次都讓他恨得牙癢癢,要不是他現在還需要借重她的專長,他才沒那麼簡單就放過她。

「好好好。」他舉起雙手,表示不會再踫她。

暫時就這樣,等土地收購圓滿完成再說。他對自己這麼說。

傅恩寧沒有再理他,冷冷說聲她要回飯店草擬明日的簽約文件就跟他分道揚鑣了。

****

一整天傅恩寧都無法將看到姜宇硯跟未婚妻一起選購戒指的畫面從腦海中抹去,盡管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要自己忘了,別再心存幻想,卻都沒有用。

她逼自己專心工作,花了很多時間研究趙豪雄的收購案,發現她始終不了解他為何要花這麼多力氣收購這個偏遠小鎮的土地?發展都會區的土地所獲得的利益要大多了。

就算趙豪雄說他想在小鎮蓋游樂園,但在這個交通不便的小地方蓋游樂園,那投資要多久才能回收?何況那應該也不是趙豪雄的專業,他一向是以炒作房地產、低買高賣、作風快狠準聞名。

她微蹙起秀麗的眉,在網路上搜尋著有關小鎮土地的資訊。沒有任何相關的新消息,包括他的游樂園計劃,這很反常。

門鈴聲忽地響起,她疑惑的抬頭,懷疑這時候有誰會來找她。

打開了門,她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就站在門外。

姜宇硯看起來很煩躁,看到她的時候用手爬了爬宛如刺蝟般的短發。

「有什麼事?」她問。

「可以進去談談嗎?」

她遲疑了一會兒。

「不方便嗎?有人在里面?」

他的語氣有著憤怒,讓她的火氣也跟著火大了起來。「就算有人在里面也跟你沒關系吧?」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就這麼推開她,闖進房里四處張望,像個懷疑妻子偷腥的老公。

然而當他沒看到什麼人,只看到她桌上打開的筆記型電腦時愣住了。

「你到底要干嘛?」她怒氣沖沖的甩上門,跟了起來。

「你真的跟那個姓趙的在一起?」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嗎?」她皺起眉。

姜宇硯捏緊拳頭,一下子回答不出來。

沒錯,他知道自己不正常,她要跟誰在一起都已跟他沒有關系。

可是即使一直這麼說服自己,但自從看見那姓趙的摟著她的肩,他的心就無法平靜。

我的。他內心涌起這野蠻的兩個字。你是我的,誰也不許踫。

姜宇硯爐火中燒的模樣讓傅恩寧很氣憤,他憑什麼來質問她?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難道就不難受?她都忍耐了下來了,他憑什麼要來找她發脾氣?

「你有什麼立場問我?你自己還不是跟未婚妻去選婚戒?」她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多酸澀。「要結婚了是嗎?恭喜你啊!記得發帖子給我。」

他皺起眉。「結婚?我沒有要結婚。」

「那今天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你們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嗎?別說沒有,我親眼見到的。」

「秀荷是暫時住我家沒錯,不過是我媽把她找來的——」他解釋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你見過?!你什麼時候見過?你來過我住的地方?」

「…….」

「你來找過我?」

「…….」

他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臂。「是不是?你來找過我?你為什麼來找我?你也跟我想著你一樣的想著我嗎?」

他的話讓她難堪極了,好像把她隱藏多年的心事都攤在陽光底下。

「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她不耐煩的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可是比力氣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正你現在有女朋友了不是嗎?」

「秀荷根本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媽想撮合我們在一起,可是我一直沒有同意,今天我們也只是一起去挑選送給我媽的生日禮物而已。」姜宇硯急急的解釋道。「我一直沒有再交過任何女朋友,我、我一直忘不了你。」

他最後的話讓她的心劇烈的震動,一種難以呼吸的暈眩感包圍住她。

一時把心中多年的思念一古腦全說出來,姜宇硯暗自懊惱。

真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只要面對她,他似乎總是那個全盤皆輸的人。

他頹然放開她的手,轉開頭。「就是這樣。我承認我——」

倏地,他的頭被捧住,在他還沒意會過來發生什麼事以前,雙唇被堵住了。

女性的馨香一下子充塞他的鼻息間,她的唇就如同記憶中的一樣柔軟,微微顫抖著,似乎跟他同樣有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好一會兒,她終于離開他的唇,雙眼迷濛的望著他,片刻又像是突然回神,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似的,害羞地別開視線。

他哪能再忍得住,雙臂一收,就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再也不放開。

這回換他吻她了,但他的吻可不像她那樣蜻蜓點水,壓抑許久的情感潰堤,他的舌激狂的分開她的唇瓣,強勢的佔有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卻仍盡力的配合他,生澀的舌與他糾纏著,回應他的每個動作。

她想他,想念他的氣味、他的擁抱…….那些她渴望好久卻不容許自己擁有的,如今再也無法忍耐。

纏綿的長吻好不容易結束,他捧著她的臉頰,氣息不穩的看著她。

她白皙的臉上布滿紅暈,雙唇微微腫脹,眼楮里有著盈盈淚光。

姜宇硯覺得自己的眼眶也熱熱的,胸口漲滿的情感再也無法克制。

「好久了…….」他痛苦的低喃。「真的好久了…….」

他粗喘著,火熱的眼神盯住她,再次低下頭吻她。

傅恩寧流下淚來,在兩人火熱的親吻中嘗到淚水的咸味。

當他將她帶向房里唯一的一張床時,她沒有反對,她緊緊的攀在他的懷里,不想再放手。

他不斷撫模她的驕軀,帶著絕望及無法控制的饑渴,像是要探知多年分離之後她的每一分改變,然後才把她變成他的。

他緩緩解開她的衣衫,燙人的視線落在她赤果的身子上。

她強忍著害羞,沒有阻擋他的視線。

她躺在床上,而他就在她的上方定住不動,俊逸的臉孔因而僵硬,火熱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她雪白的胸部上,讓她熱得受不住。

她也想看他。

稍嫌笨拙的雙手輕顫著卻又堅持的解開他的襯衫,他熱切的視線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她停不下來。

她痴迷的看著他比以前更加壯碩黝黑的身體,細白的小手不自覺撫模著他每一寸強勁的肌肉…….

他的喉嚨傳來低啞的輕喃,讓她全身竄過一陣輕顫。

「恩寧…….恩寧…….」他反復低喃著她的名字,親吻她、踫觸她、緊緊的擁抱她……然後,進入她。

遇到的意外阻礙讓他驚訝的微微怞氣,但此刻他已無法克制,低吼著沖破最後一道防線,徹底佔有了她。

結合的時刻讓她又再次熱淚盈眶,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愛哭的女人,偏偏那份充實與歸屬感讓她真的再難忍耐。

「我愛你。」

在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他這麼說。

他的聲音听來有些痛苦,她不禁苦笑,疼的是她呵!

「……不要再離開我。」

隨後,他在她耳邊嘎啞的低喃,卻讓她的心仿佛被輾碎般的疼。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緊緊的回抱住他…….

****

不知過了多久,傅恩寧醒過來,她眨眨眼,發現眼楮濕濕的。

她作了個好美的夢,夢見他們在一起,那夢境美好得讓她流淚。

然後她覺得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恬她的臉,定楮一看,她睜大了眼——

那不是夢。

看見她醒了,姜宇硯對她溫柔一笑,翻身覆在她身上,繼續親吻她的脖子、耳垂,佔有性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

「你……」她又羞又窘的推著他的肩,卻絲毫無法移動他半分,她的手心全是他的汗水,讓她想起剛剛那一幕幕火熱又不可思議的激情畫面。

「我想吻你。」

「別……別這樣…….」他的吻弄得她好暈、好熱,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她本來以為他們已經沒有希望,怎麼才過幾個小時,兩人就滾到床上了?天啊……

「啊!」她驚喘一聲,因為她又拉開她的雙腿,擠入她身體中。那過度的親昵對她的心髒是不小的負荷,當然,對她的身體也是——她的腰還有大腿都酸得不得了。

「你、你夠了吧?都已經這麼多次……」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窘的紅暈讓她整個臉頰紅通通的。

「不夠。怎麼會夠?這麼多年了——」他深深的注視著她。

她呼吸一窒,在他眼中看見分離的傷、渴望的痛,一恍神,他又再度沒入她體內,進入到從沒有人到達的深處。

沉溺下去了,她沒有辦法再拒絕他,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再拒絕自己了。

她回應著他的索求,任狂猛的之火再度將兩人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呼吸才漸漸恢復平穩,他的雙手仍佔有的擁抱著她,仿佛再也不願意放開。

見他像永不饜足似的不斷親吻著她,她終于被他逗笑了。

「天啊!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黏人。」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他把她摟緊了。「以後我會一一讓你知道。」

「以後」這兩個字,讓她發熱的腦袋稍稍冷卻下來。

他們真的會有以後嗎?

「我不知道…….」她退開了些,困難的吞了口口水。「我們分開這麼久,發生過這麼多事,也都不是以前那兩個年輕的男孩跟女孩了——」

「正是因為這樣。」他不許她逃開,捧住他的臉,認真的直視著她。「我們更成熟了,事業也都有了基礎,只要我們真的有心在一起,不會再有什麼人或事可以把我們分開。」

她痴痴的望著他,心髒怦怦的跳。

真的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嗎?他們之間真的還有可能嗎?

「我終究要回城市的,我喜歡我的工作,而你也不可能離開小鎮——」

「現在有高鐵了,只要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她無法反駁。沒錯,那些都已經不是問題,只要彼此有心。

「你不怪我當年離開你?」

「當年我們都太年輕,許多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只顧著說愛卻不懂得愛。後來你離開,我媽才告訴我她去找過你,說了些難听的話。」那時他才知道她為什麼會離開,對她的心疼不舍與牽掛也一直沒有停止。他不怨她的消失,只怨自己當年無力保護她,但現在再也不會了,再沒有誰能分開他們,既然抓住了他就再也不會放手。

「不只是因為你媽媽的緣故,我也不想就這麼跟著你,我還想追求自己的夢想。」

「嗯,我知道,小鎮是綁不住你的,我愛的女孩是個力爭上游的女人,那也正是你吸引我的原因。可惜,那時的我只想把你鎖在我身邊。」他歉然而憂傷的微笑,模模她的頭發。

她覺得喉嚨梗著某種熱熱的東西。

他懂她,他一直懂她、一直沒怪她……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個男人如此深厚的愛?

「你媽到現在還是不喜歡我。」

「我可以說服她。況且我已經長大了,她再也不能控制我要跟誰交往。」

「小鎮上的人都不喜歡我。」

「那又怎樣?我喜歡就好了。」對他而言,再沒什麼事可以阻礙他們。

她無言了。

「我是個律師,可是我好像說不過你耶……」她無奈的認輸。

他笑了,無限愛憐的撫模著她的臉。「那是因為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沒變,這些年,還是忘不了對方。」

「是嗎?」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還真兩眼。她噘起唇,不甘心的說︰「我可是從不缺追求者。」

「我知道。」他摟緊了她。「可是你把最寶貴的留給了我,我好高興。」

知道他說的是她的貞躁,她的臉漲紅了。

真不公平!怎麼男人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來證明?這下不管她怎麼虛張聲勢都沒用了。

「我只是因為很忙,一堆考試還有工作,案子接不完——」

「是是是,我都知道。」他堵住了她叨叨解釋的小嘴。

然後很快的,她就忘記自己在抗議什麼了。

小小的旅館房間里,只剩下情人低聲的呢喃與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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