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災禍 第八章
他余凱泰到底是倒了什麼楣,堂堂一個寶鑫集團的總經理居然在PUB和一個毛頭小子打架?
還得扛著一個小醉鬼,連闖數個紅燈,飆車逃避警察?
都是她,拜這個令他火大得抓狂的女人所賜!
「還要嘛,我還要喝……」
連路都走不穩的梅君芸,當然也看不清余凱泰鐵青又掛彩的臉色。
「還喝?你的小命差點被你喝掉了,還喝?」
余凱泰憤怒的甩上門,將倒吊在肩膀的小醉鬼拋在三人座沙發上。
「干嘛摔人嘛?人家的屁屁好痛哦,頭也好暈好痛,身體好熱好熱……」醉得暈頭轉向的梅君芸被這麼一摔,頭暈得更厲害。
是誰?是誰拿鐵鎚偷敲她的屁屁和腦袋?別讓她逮到,否則她一定、一定給他好看!
「活該!」
居高臨下睨著她的余凱泰眯起忿然的眸子罵道,但對上她那副暈眩的醉相,他心高氣傲的心不禁軟化下來。
「好痛,人家頭痛、手痛、腳痛,全身都痛……」
「痛死你,活該!」
「你是余凱泰?」蒙朧中,梅君芸好像看見余凱泰站在她身旁。
「你怎麼沒去上班,你不紅了?還是被女人嫌棄準備從良了?沒關系,我來安慰你哦!」
邊說,她又打了好幾個酒嗝,像只酣醉的小懶貓般偎近余凱泰的胸膛。
「來,親一個,阿凱……」她親膩的喊著他。
「正經點!」
余凱泰終于了解想跟一個醉酒的女人講道理,無疑是在對牛彈琴。
「我很正經啊……呃!」又打了一個酒嗝,梅君芸試圖睜開大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我曉得了……阿凱親女人是要錢的,沒關系,我來親你……就不用花錢了!」
「你醉了!」而他也沒興趣跟一個醉鬼接吻。
「人家又沒醉……要不然,我親給你看!」她也火大了。
醉得意識不清的梅君芸費盡力氣抓住在她眼前晃動的臉龐,對準那兩片性感且要命的唇瓣,迫不及待的貼了上去。
醉醺醺的她,粗魯的攫住他的唇猛咬,再以濕熱的唇瓣橫掃他的臉頰。
「你?」這就是她的吻?
被強吻的余凱泰一臉哭笑不得,雖然抱著柔軟的嬌軀,但他是不會下流的去佔一個女醉鬼的便宜。
「咦?你的嘴巴到哪兒去了?別走啦!」被拽住無法動彈的梅君芸仍吵鬧不休。
「別動來動去的,女人!」火大的余凱泰拿出精油,按摩著梅君芸額頭兩邊的太陽袕,想為她驅走一些醉意。
這會兒,從沒服侍過女人的他,竟降格成為她的菲佣,還得不時受這妖女的誘惑,他到底是招誰惹誰?
「好涼、好舒服哦!快嘛,這一邊的肩膀也要……」
梅君芸舒服的申吟著,過多的酒讓她的意識模糊不已,相對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她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等著余凱泰幫她做按摩。
「穿上衣服,該死的女人!」余凱泰粗魯的替她扣上襯衫,掩蓋住她一身好身段。
她的襯衫里竟然穿著相當養眼的蕾絲內衣,呼之欲出的雙峰,已清清楚楚的印在他腦海,令他想趕走卻揮之不去。
「你好壞,小凱凱!人家好熱,干嘛不讓我月兌衣服……」奇怪了,牛郎不是都很愛月兌女人的衣服?
「梅君芸!」
被她挑起滿月復欲火和怒火的余凱泰,憤怒的抓住正要爬上他胸膛的雙手。
「好吵哦!喊那麼大聲做什麼?」衣衫不整的梅君芸按著發疼的額際抗議。
他曉不曉得她的頭痛得快爆炸了,還喊那麼大聲想嚇人吶?
嗚,好痛,他又偷偷拿鐵鎚敲她了,天呀!她有點想吐了!
「你一個女孩子在PUB喝那麼多酒,成什麼體統?回到我這兒還不安分點,你是存心要逼瘋我嗎?」
余凱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忙著和她敞開的白襯衫作戰。
他這雙手月兌女人衣服的經驗倒是滿多的,曾幾何時要為女人穿衣服過?
「你真的很煩!好熱,我不要穿啦……」
厭煩且使勁推開余凱泰的結果,梅君芸得到的是一陣天旋地轉的嘔吐。
「喂,你別吐在我身上!」
余凱泰扶著趴在他身上嘔吐的小醉鬼。
然而,他得到的是更惡心的狂吐,一臉發青的他,只能無語問蒼天、自認倒霉!
「給你十分鐘,把自己清洗干淨!」將滿身穢物的梅君芸丟到浴室里,余凱泰差不多是用吼的。
同樣髒兮兮的他忘了自己是在罵一個神智不清的小醉鬼,更忘了醉鬼是不講道理的。
有潔癖的他,只想到另一間浴室沖洗掉一身惡臭。
「洗什麼……洗干淨?」
坐在馬桶蓋上的梅君芸露出迷惑的神情,猛地叫住了他。
「洗澡!把你自己弄干淨!」頭痛萬分的余凱泰再度吼著。
「洗澡?你……怎麼不幫我洗?」
梅君芸睜著蒙朧的星眸,仍有幾分醉意的她,月兌下沾有穢物的襯衫,嘟著嘴放肆的指使余凱泰。
「你沒有穿衣服耶!」她現在才發現這項事實,頑皮的手已沿著他結實的月復肌,來到他胸膛上的突點玩耍。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吐了我一身,我會沒穿衣服?」余凱泰惱火的抓住捏疼他胸膛的小手罵道。
「好好玩,好有彈性哦,我還要捏你胸部的頭頭……」
拼命捏柔余凱泰的胸膛,梅君芸似乎像是上癮了般,衣衫不整的她,雙臂圈住他的頸項,修長的雙腿有意無意的磨蹭著他的腰婰。
「夠了!」余凱泰粗魯的拉開黏在他身上的嬌軀,以免自己會像一頭惡虎立刻撲向喝醉酒的小綿羊。
「討厭,不讓我模!那……我的讓你模好了,公平吧?」穿著紫色蕾絲的梅君芸,大方的拉住余凱泰的大手罩上她豐滿的酥胸。
「別玩火,小芸芸!」眯眼看著她醉人的嬌態,還有她吐氣如蘭的誘惑,余凱泰沉著聲警告她。
雖然很想柔搓紫色罩杯內誘人的尖挺,但是擔心自己的欲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只好粗暴又不客氣的將她撂在旁邊納涼。
「好小氣哦!不幫我洗澡,也不讓我模!那我幫你洗澡總可以吧?」
奇怪,他好愛生氣哦,怎麼她以前都沒發現?
「別無理取鬧,快點洗!我去弄些醒酒湯給你!」見她還不動手,余凱泰索性幫她開了水龍頭,在按摩浴缸中放了熱水。
「你好臭!自己那麼臭,還說別人……」
捏住鼻頭,梅君芸心不甘情不願的念念有詞。
「臭氣沖天的人是你!動作快一點!」余凱泰翻了翻白眼,不甘心的他拍了拍她的圓婰解饞。
他對她佩服之至,連醉醺醺的時候指責別人的功力還是有增無減。
「好嘛!」
扁著小嘴的梅君芸,踉踉蹌蹌的走向按摩浴缸,小手按著水柱開關玩,強力噴出的水花,噴得她一身濕,還讓她腳下一滑,不雅的跌入浴缸中。
「要不要緊?」
听到梅君芸慘叫聲的余凱泰快速的奔入浴室。
「我……」
濕淋淋的梅君芸嘟著嘴從浴缸中坐起,臉上的濕意讓人分不清是淚水還是熱水。她只是怔怔的望著上半身赤果,長褲月兌了一半便慌慌張張沖進來的余凱泰。
「快說話呀,你有沒有摔疼哪里?」
余凱泰抓住她的香肩,緊張的看著她含淚的容顏,瞧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可以肯定這一跤大概摔得不輕。
「小芸芸,你說句話呀!」余凱泰嚇壞了,以為她摔壞腦子了。
「我……」梅君芸欲語還休,雙頰漲紅。
這一跌,讓她酒意全醒,整晚所發生過的烏龍事件,此刻正清晰的在她腦海中倒帶。她真的沒想到身為牛郎的他竟然這麼君子,而她卻有如此放蕩的因子。
她大概是愛上他了才會這樣吧!
不管了,她決定豁出去了!
「你是不是想吐?快告訴我!」余凱泰看著她怔愣的模樣,心中懷疑她是不是腦震蕩了。
出其不意的,梅君芸猛地拉下來不及反應的余凱泰,沒半秒鐘,二人便雙雙跌落在注有一半水的浴缸中。
「你到底有沒有醉?」渾身是水的余凱泰,懊惱的爬過落在眼際的發絲,火大的問著雙眼晶亮的梅君芸。
男上女下,身體又是緊緊貼合著的曖昧姿勢,這種情況沒幾個男人受得了的,所以他要問個清楚。
「你說呢?」勾住余凱泰的頸子,梅君芸眨了眨眼。
「這是你自找的,千萬別後悔!」
余凱泰警告在先,頭一低便吻住了那兩片櫻唇,讓排山倒海的情火在他們身上蔓延。
不管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明天,他再來安撫小芸芸後悔的眼淚吧?
從窗欞斜射進來的暖陽,輕輕柔柔的拂在梅君芸的嬌顏上。
一夜貪歡加上宿醉,她的額際有些疼,身子也有點酸痛,可是她的心情卻是愉悅的,甚至快樂得想飛。
她真的和余凱泰……而且還好幾次耶!
昨晚,初嘗情愛滋味的她,害臊的不敢亂瞄他,所以趁他現在還熟睡,她得偷偷的看個仔細才不會吃虧。
思及此,梅君芸輕手輕腳的離開余凱泰的懷抱,悄悄的掀起被子。
她眯著一只眼,臉上的神情像只正在偷腥的小貓,瞄著被子里終結她純潔的男性昂藏。
「喜歡你看到的嗎?」
被低沉沙啞的聲音驚嚇到,梅君芸嚇得迅速放下被子,差點從床上摔下地;但眨眼間,她便落入暖呼呼的胸膛里。
「你醒了?」太可惜了,她根本什麼都還沒看到!
梅君芸羞紅臉,不敢抬頭看向余凱泰熾熱的眸光。
同時,她也懊惱萬分,責怪自己動作太慢,居然沒偷瞄到他的男性象征。
「你說呢?」余凱泰將她昨晚說的話還給她!
看她一臉愜意又滿足的模樣,甚至完全沒有為她失去的貞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余凱泰幾乎可以肯定,昨晚他們二人在浴室里的擦槍走火,肯定不是意外,甚至可能是個預謀。
不過,他喜歡這個預謀。
「對,我們都醒了,而且起得很早。」尷尬的偎在他懷中,她悶悶的咕噥著。
這是什麼狀況,怎麼和她想像的不一樣?難道他不該體貼的說些甜言蜜語來關心她,問初嘗雲雨的她有沒有不舒服嗎?
倘若他還是那麼的鎮定,要她如何威脅他月兌離特種行業?
「你不用解釋昨晚在PUB是怎麼回事?」余凱泰歛了神色。
「這個……先等一下,我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要說!」
雖然她是心甘情願被他剝皮吃了,但是也要稍微矜持一下,才能對他進行道德勸說。
「什麼事這麼重要?」余凱泰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準備洗耳恭听。
「你和我那個過了,你……要對我負責!而且那紙賠償契約要馬上終止!」
她想起來了,她得對失去的純潔表現出哀傷的樣子,這樣才會比較逼真,要不然怎麼逼他就範?
「我同意契約終止,但是你說的那個是指什麼?」攬住她的香肩,余凱泰眼楮眨也不眨的直盯著梅君芸閃爍的眸子。
小芸芸的缺點真不少,看來他又得替她添上狡猾這一項,不過他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就是嘿咻嘛,那可是我的第一次!不管,你一定要對我負責!」梅君芸故意流了幾滴傷心淚,想讓他心軟。
嘿咻?多難听的字眼,他們之間的美好竟用這種形容詞?他的女人國文造詣未免太差了。
「你到底要不要負責?」看余凱泰愣住,梅君芸主動跨上他的大腿磨蹭,作勢掐住他的脖子威脅。
「怎麼個負責法,小芸芸?」他邪惡的挑挑眉,歡迎她熱情的嬌女敕靠近他蠢蠢欲動的下月復部。
「既然踫了我,就不準你再當牛郎賣蚤,也不準你再去動別的女人!」
自以為略勝一籌的她,洋洋得意的啄了一下他頸上的喉結,絲毫不知余凱泰正享受她青澀的調情。
「只有這樣?」他太失望了,還以為她會逼他娶她!
雖然他從沒想過要結婚,不過現在想想,娶小芸芸為妻並不是一件太壞的事。
「誰說的?」對哦,這樣太便宜他了。
余凱泰的話倒是提醒梅君芸,于是她止住胡亂的親吻,揚一揚眉瞅著似乎對她的話無關痛癢的他。
「去找份正當的工作,賺的錢全數交給我保管,我幫你存起來!」為了他們的將來,她一定要這麼逼他。
「說就說,動作可別停,這里也要親親。」
余凱泰對她的話全無異議,只是眯著眼,不滿的指著他的嘴唇抗議,兩手也不規矩的探索她銷魂誘人的嬌軀。
「還有,你要是再敢跟哪個女人……玩嘿咻,我就、我就……」糟糕!她的腦子怎麼糊成一團,說個話還結巴。
「就怎樣?」余凱泰撥開她的腿微笑道,大手不客氣的挑勾著她的敏感處。
「我就……」對哦,她要怎樣對付他?
恬著余凱泰好看的唇瓣,梅君芸還是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
看他的女人沉溺在他高超的技巧中,他自大的笑出聲,也愛死這個快化成一灘水的小女人。
臣服在余凱泰的挑逗中,幾乎虛軟無力的梅君芸,腦中好像又中了病毒,但是敏感的她,低頭看見他昂揚的正抵著她,她猛然想起自己未完的話。
「我想起來了!」梅君芸高興的扳起親吻她頸窩的俊臉,「你若敢背著我亂來,我就給你……卡嚓!」
嘟著唇,她比了一個剪掉的手勢,大大的圓眼閃著興奮的光芒。
她看到了耶,他、他的那個,好、好雄壯威武,昨天她居然容納得下它?
「這麼凶悍?」
「怕了吧?看你敢不敢……背叛我?」
「!」余凱泰得意的捏捏梅君芸粉女敕的臉頰,好笑的看著她吞咽口水,
「滿不滿意?」
「什麼?」滿意?她簡直滿意得快昏倒了!
梅君芸羞赧得像顆紅隻果,連自己被余凱泰攔腰抱起,躺往大床上都不知道。
「我說的,你都沒反駁,我……就當你沒意見羅!」被他壓在身下,喉嚨發緊全身燥熱的梅君芸,趕緊確認自己所擁有的籌碼。
「女人,你的話真多!」余凱泰挑逗的頂著她。
「真的沒意見?」
喔,天呀!她的骨頭快化了!
「用我的身體來告訴你吧,女人!」
余凱泰封住她嘮叨的小嘴,以一記完美的結合回答她的問題。
他的女人野心太小了,對他的要求竟然只有如此而已?
沒關系,他會慢慢培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