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皇假後(下) 第十六章
跪在地上的九珍迅速被拉起,她睨向滿臉鐵青的男人,不禁偷笑這男人來得真快,可見他真的放了不少人在她身邊保護。
一旁的春彩見到他來,立刻松了一口氣。
「誰要你跪的?」祈夜白怒氣沖沖地問。
九珍「委屈」不語的望向皇後,她神情立刻一僵。
「臣妾只是在教珍妃宮廷禮儀罷了。」見他大發雷霆,懷剛繃著臉解釋。
祈夜白眼神冰冷的掃向她。「喔?」笑容中有著濃濃的譏誚。
真是笑話,九珍一輩子在宮廷里打轉,還需要學習什麼宮廷禮儀?!
懷剛見他笑得諷刺,臉龐不禁微紅。「皇上,臣妾身為皇後,難道沒有資格教導下頭的妃子嗎?」
「有,你當然有資格,只不過——」他話說到一半,忽然彎下腰,親自拍去九珍膝上的灰塵,拍了幾下又皺眉,溫柔的對著九珍問︰「弄髒衣裳就算了,腳跪疼了嗎?」
她搖首。「不疼,才剛跪下你就來了。」
「嗯,不疼就好。」祈夜白轉身面向那兩姐妹,臉色又是一變,「皇後要教導‘下頭’的人朕不反對,柔妃你就好好教,但珍妃朕會親自教導,不用你躁勞。」
這話立刻使兩個女人怒目蹙眉,他卻當沒瞧見,挽著九珍的手直接落坐。
「你們跪安吧。」他頭也不抬地趕人。
兩人當下面紅耳赤,好生難堪,懷剛氣得連禮都不施,轉頭就走,瞥見懷柔還站著不動,便扯過她就在離去。
「等會。」他又發話。
懷柔一陣欣喜以為他終于覺得對不住她們,要說什麼緩頰,哪知——
「以後你們姐妹沒事別過來珍宮,打擾了珍妃,朕不高興。」祈夜白直截了當,當下讓兩人肝火更旺。
「皇上,您要臣妾們別來珍宮,難道臣妾也不能要她到我鳳宮作客嗎?」懷剛忿忿不平,難不成這女人連她見也見不得?這置她于何地!
「作什麼客?珍妃不喜這些繁文縟節,以後這些無聊的事,全免了。」他打了回票。
「皇上這話就過份了,姐姐可是皇後,為何不能召見嬪妃?」懷柔很是氣不過。
祈夜白刻意不屑的瞄了她們姐妹兩眼,又轉而熱切的注視正無事似的剝著葡萄吃的九珍,前後兩種眼神,簡直天差地別,讓季家姐妹臉色發青。
「朕就向你們說清楚吧,朕極愛珍妃的身子,那玲瓏有致的身軀,雪白赤果的曲線,最教朕痴迷,時刻都想佔有她,將她鎖在床上憐愛都來不及,又怎麼有讓你們佔去朕的時間?」
這話一出,九珍差點被入口的葡萄噎住。這麼的話他也說得出口,當真比她露骨百倍。
她猛力將那顆葡萄咽下,面前就多了一杯茶。好家伙,也知道她受不住了,連順氣用的茶都幫她備好。
她偷偷瞪了一臉正經的男人一眼才接過來,又瞧見懷剛、懷柔的面色已灰敗到不行,不住莞爾偷翻白眼。
哪知祈夜白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朕自從孝儀皇後過世後,好久沒要女人了,也始終找不到可以激起朕渴望的人,如今有了珍妃,可是老天爺垂憐,讓朕能再享男女這歡,所以你們最好別掃了朕的興致,否則,當心朕翻臉不認人!」言下之意不只諷刺她們引不起他的「性趣」,也直接要她們滾得遠遠的。
「皇上,珍妃不是孝儀皇後,她如何能滿足您?!」懷柔忍無可忍。
她們不是沒有色誘過他,連彌香都使了,但僅在西苑那次讓他迷失,可惜又遭權九珍闖入打斷,沒成功,這之後便再無法子有機會誘得他上她們的床,而今他說這話,已是當眾污辱她們,今後連太監、宮女都敢嘲笑她們不受皇恩青睞了。
祈夜白冷冷的望向她。「對,珍妃不是九珍,但朕就是瞧她入眼,有朝一日將她教成九珍也未嘗不可。」
她們無法置信的瞪著他,也瞪向他身旁繼續吃喝、無視眾人的女人。
她確實有權九珍的影子,尤其那我行我素的模樣,活月兌月兌就象權九珍的翻版,但不過是個翻版,就能讓他著迷至此嗎?
「皇上,您真是教臣妾失望,竟連影子也好,一國之君對一個死去的女人如此放不開,也不貽笑天下!」懷剛氣憤甩袖離去,懷柔更是含恨甩頭。
兩人走後,四周一片靜默,之後,祈夜白與驀地捧月復大笑,那頑皮的神態連在珍宮伺候的宮人都不禁傻眼。
鳳宮內殿里坐了三個女人,德太妃以及懷剛姐妹。
「豈有此理,我不信皇上真會喜歡上權九珍以外的女人!」懷柔既生氣又心慌。
懷剛一臉陰沉,「你還瞧不出嗎?他喜歡的不是那個女人,那女人只是權九珍的影子!」
「就算是個影子,那影子明明樣樣都不如咱們,與權九珍相比更是差之千里,皇上怎會瞧上她?」實在不甘心!
「她容貌普通,但是舉止與權九珍確實有幾分相象,那男人就是才將感情投注在她身上的。」
「若真如此,咱們該如何是好?」懷柔心慌不已。
「不會的,影子畢竟是影子,權九珍才是那男人心中的寶,她取代不了權九珍的。」
「可是,盡管她只是個影子,但她威脅到咱們姐妹也是事實,皇上為了她甚至休朝七天,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啊!」她站起身急道。
思及此,懷剛也忍不住發怒拍桌。「真是該死!」好不容易得了後座,卻得不到那男人的心,如今又冒出個珍妃,她們姐妹難不成注定一生都是別人的配角?
「瞧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東西,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女人,從前又是傻子,而你們竟然對一個賤鄙出身的丫頭如此害怕,簡直蠢到極點!」
原本沉默著的德太妃目光犀利的掃過兩人,保養得宜的臉龐出現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眼前人見了立刻驚懼的垂下頭,不敢多語。
瞧著心驚膽顫的兩人,她冷哼了一聲,「我說你們進宮這麼多年了,連一個後宮里的小妃子都制不了,還能指望你們辦得了什麼大事?!」
兩人被說面紅耳赤,「……還請德太妃出個主意,幫咱們除人吧!」懷剛低聲請求。
「哼,一見你們的蠢樣就生氣,連腦子都不曉得用了?」德太妃嘴角不屑的揚起,「等著瞧吧,過幾日我就將那女人修理得抬不起頭,她若有臉,會自個兒滾出後宮的。」
懷柔聞言大喜。「德太妃真有辦法?!那太好了!」
「好什麼?你們只記得爭寵,完全忘了正事,自從珍妃這女人出現後,皇上理政勤奮,不再庸庸碌碌度日,最近更是精明得教人害怕,攪得我手下各個心驚膽跳,就怕出錯會教他趁機拔除。」
「他開始打理政務了嗎?」懷柔也很驚訝,自從權九珍死後,皇上便只顧著玩樂,毀壞自個兒的盛名,想不到他竟能省悟了?
「那不不會干涉到太妃主理的事?如此一來,以後太妃做事不綁手綁腳了。」懷剛皺眉。
「哼,正因為如此,我才煩,而你們卻不知居安思危,只對個沒用的女人爭風吃醋,完全忘了我交代過的話,再次給我听仔細了,得不到皇帝的愛無所謂,我只要你們佔據他的中宮,讓他膝下無子,這便得了,這是你們姐妹存在的唯一作用,其他的事就不用多在乎了。」
懷剛听了這話後,面無表情,但懷柔就一臉不甘的漲紅了臉。
德太妃對她們的反應視若無睹,繼續道︰「以為這小子死了個權九珍主成了廢人,再不可能愛上別人或生出孩子威脅到我,怎知居然會出個珍妃,萬一讓那女人懷上孩子,這才是麻煩。」
「你放心,她若受孕,咱們也一定會讓她生不下來的!」懷剛應了聲。
「很好,只要記住,絕不能讓任何人懷孩子,包括你們自個兒,誰要有了孩子,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她目光狠毒,語意森森。
兩姐妹表情凍住,懼怕的瞧這著她,「是,咱們不會忘記你的囑咐的。」
德太妃陰笑起來,「唯有將我的交代的事辦好,以後才有你們的好日子!」
御書房里氣氛極為凝重,皇帝的怒容清晰可見,七、八個軍機大臣,包括權永愛在內,各個戰戰兢兢的垂立,極度不安。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鎮守京城的軍隊沒朕的旨意,敢輕舉妄動的移防邊疆呢?」祈誑找怒問。
幾個人一頭一臉的汗,撐了很久,一個終于雙腿跪地,「請皇上恕罪,這是臣下的命令!」跪地的是掌管軍務的將軍,成可防。
他攏起眉頭,聲調微厲,「成將軍為何這麼做?」
這成可防年紀不大,但戰功不錯,很得他兄長祈夜明所重用,這才一路由軍中參將升至今日的將軍之職,到他繼任,對這人也是厚愛有加,賦于不少重責大任。「這是因為……」成可防汗落得更凶。
「你背叛了朕嗎?」他陰聲問,這里每個人都是他的心月復,不該出現叛徒!
「不!臣沒有背叛皇上!」馬上忠誠表白。
「那就將事情說清楚!」
成可防深吸一口氣後,朝他叩首,「是臣的錯,七王爺親至邊疆,對臣的部屬利誘,要他們變節朝廷,那群人……便投效到七王爺那去了,邊疆一時混亂,臣為鎮壓,私自將京城軍隊調往,想只要在短時間內將邊疆亂局鎮住,應該很快可以再將京城的人馬調回……」
「你好大的膽子!可知京城空需,反而會陷朕于空前危險之中,一發不可收拾。」
「你治軍不嚴,讓軍隊變節在先,後又為掩藏過錯,私調軍隊離京,這兩項錯誤,皆是軍法不容,來人,月兌下他的戎裝,拉去問斬!」
成可防頓時死白了臉。
「皇上,請念在成將軍一向忠心,這次是一時失察犯錯,請饒他一命!」所有人均跪一為他請命。
「全都給朕住口,這人只想掩藏過錯,罔顧京城的安危,如此瞻有不顧後,如何承擔大任?朕是錯看他了!」
這一吼,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蟬。
權永愛想救人,卻是一籌莫展,成將軍固然有錯,但畢竟是皇上手下大將,這麼斬去實在可惜,但眼前皇上正狂怒著,瞧來,成將軍免不了一死了。
正苦惱之際,忽然,他在皇上身後的屏風外瞥見熟悉的鞋子,莫非……他偷偷望向站在皇上身後的周彥,就見他若有似無的朝他點了下頭。
他嘴角輕勾,這下成將軍有救了!
「全起來,誰也不許替成可也求情,誰敢再說一句,就一起赴死!」
見皇帝這回當真氣得不輕,眾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陸續起身。
而權永愛所跪的位置正巧離一張椅子很近,走向時身子一個不穩,「不小心」撞翻了椅子,發出了巨響。
周彥假意匆忙過來扶,見屏風後頭沒反應,在扶他時,一個「不留神」,又再度弄翻椅子,這回兩人一起跌地,弄出比方才更響的聲音。
沒多久,屏風後總算傳來窸窣聲,接著,那雙小鞋被一雙腳趿上,某個女人打著呵欠由屏風後走出來。
「這是什麼聲音,砸壞椅子了嗎……矣?成將軍,你怎麼跪在地了?」午憩被吵醒九珍一出來便見所有人垂首站著,只有與她之間頗有交情的成可防如喪考妣的跪著。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一見她竟由屏風後出來,而且一臉惺忪,先是大為驚訝,可繼而一想,她是皇上的寵妃,會出現在此重地也不足為奇。
想當年皇上對孝儀皇後雖然在人前維持大男人的模樣,但其實私底下大伙皆知他對孝儀皇後是無法無天的放任,寵得不象話,如今這位珍妃也是這般情形,可見珍妃已經完全取代了孝儀皇後在他心中的位置。
雖然這位妃子的出身惹爭議,但畢竟是皇上正寵著的人,此刻這女子若肯代為救情,說不定成將軍可以不死。
成可防一見她,愣了下,羞漸的垂下頭。「臣犯下重錯,正在領死……」
九珍聞言訝然的瞧向四哥。「這事是真的?」
權永愛沉重的頷首,眼中更是明顯放出要她相救的意思。
她馬上走向自家男人,他正由周彥手中接過一件紅底鳳帔,親自將鳳帔披在她的肩上,而後又將她拉進自個兒懷里,「春天帶涼,剛睡醒要先保暖現出來,萬一招風寒,可有得受的,」他數落。
九珍隨意抓著身上的鳳帔,也無心管涼不涼,只見到四哥拜托的神情,以及成可防淒慘的模樣。
「皇上,成將軍非死不可嗎?」在外人面前,她一向規矩的稱他皇上。
听見她關心起這件事,祈夜白臉色微沉。「沒錯,他罪有應得!」
「沒有轉圜的余地?」她再問。
「哼!」他轉向坐回御座上去,這意思很明白,沒得說情。
九珍眠了眠唇,轉過身便是見一堆苦臉,她想了想,驀地勾笑。
「成將軍,我曾听說孝儀皇後幼年時,有回過街因不留神,差點被馬車輾過,是你舍身相救才換得她僅得輕傷,這事在當時傳為美談,可有這樣的事?」
「呃……是有這事。」成可防不解她為何在這時提這樣的陳年往事,這是要他向皇上討當年的人情嗎?
「我想孝儀皇後一定很想報這恩的,可惜……她命太短,死得急,一個短命鬼是沒這機會了。」
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怞氣變臉,唯有權永愛側掩著臉偷笑。
眾人莫不心想,孝儀皇後的死是皇宮的禁忌,從來沒人敢在皇上面前提,更何況不敢說她命太短,死得急,甚至連短命鬼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講了,這珍妃是想救人還是沒腦子的自個兒想被打入冷宮啊?!
思及此,所有人全屏著氣,等著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只見皇上面色確實有異,但似乎有點詭異,而且沒有預期的震怒……
「朕想……成將軍雖有過錯,但念在其中心于朕的份上,這次的事暫且以緩刑論處,但得將功贖罪,立刻將邊疆那批被七王爺收買的將領兵權收回,平息亂事,否則,依舊死罪難逃。」他臉色不甚自然的改口。
成可防一听,喜上眉梢,其他人也是立即抹汗,為他松一口氣。
之後,幾個人又偷偷瞄向珍妃,心中暗想,這女子連孝儀皇後也敢沖撞,而皇上不僅沒生氣,還順了她的意,再細想,她能出現在只有皇上心月復聚集之地午憩,可見皇上對她不是一時迷戀,而是深深信任她,這麼說來,這位珍妃不只取代前皇後,甚至超越她了,皇上此刻心中恐怕只剩珍妃,沒有故人了!
午後進到珍宮,春彩正在為九珍按摩身子,祈夜白無聲地揮手要她退去,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
九珍閉著眼,修長的脖頸與整片光果的後背幾乎是片縷不遮,火辣辣地呈現在他眼前,看得他雙眸灼熱,一雙帶火掌心著迷的順著她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一路按下,滑進絲被下突起的誘人翹婰,輕輕柔著,緩慢挑逗。
濃密的黑睫顫了兩下,當感覺到那手放肆的滑進她大腿內側,才迅速睜開眼,這不是春彩!
「你……」才翻身張口,滾燙的吻與滑溜的舌就瘋狂地佔有她的唇,她連抗議都來不及就被侵略。
男人似乎已忍了許久,被她的赤果挑逗和心蕩神馳,要她的態勢又狠又急,一個午後,便將她吃得汗水淋灕輾轉聲吟。
最後,九珍實在承受不住,喘咻咻地要他休兵,在他撐起胸膛還不罷休之際,順勢躺入他的懷中,緊貼著不讓他再動。「等等……等等嘛……」她對那兩姐妹講的可是真話,這家伙需索無度,而她體力有限,要配合他,也得讓她先喘口氣,恢復體力後再戰。
祈夜白眼梢微挑,「你嫌我太火熱了?」
嫌?哪敢啊!「火熱是好事,就是火燒旺了點,我吃不消,不先減點火,會焚身的。」
「就算焚身,也是欲火焚身,我甘之如飴。」
「去,你是欲火焚身,我是燒傷燙傷!」
他失笑,摟緊她,「好了,就到此為止,其他的精力晚上再耗。」
「這樣就好,晚膳我吃多點,力氣足,不會跟不上的。」她大言不慚的說。
祈夜白听了,仰頭笑得欣喜。「這才是我的九珍!」唯有九珍敢對他挑釁這種事。
「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是?」她睨他。
他愛憐地撫上她紅熱的臉頰,「沒有,自相認後,我從不懷疑,只是……」他的大掌往下,撫至她的小月復,眼神轉為沉痛,「這里原本有個生命……我想將這生命再生回來。」
她一震,眼神整個黯淡下來。
沒錯,她月復里原有個娃兒,卻遭到因妒恨而失去理智的皇嫂殺了,這份失去愛兒的哀痛,她活過來後刻意不提,但不提不表示不在乎,而是怕觸及傷痛,讓自個兒更難受。
而這個男人也未曾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件事,她以為他忘了,畢竟那時孩子尚未出生,父子之情還稱不上,想不到他同樣創鉅痛深。
「你想我再懷個孩子?」這才會如此賣力在她身上播種?
「是的,再給我個孩子,我想要一個咱們的娃兒。」他渴望的道。
她頓時淚眼汪汪,摟著他的頸子,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好,咱們努力生一個,如果可以,多生幾個,我讓你子孫滿堂!」
這話一出,祈夜白臉上立即光彩奪目,牢牢擁住她。「這可是你說的,讓我多子多孫,我要宮殿里爬滿小孩!」
她吃吃笑開。「我說到做到!」
「那就……」
瞧他魔掌又伸向她,九珍的海派馬上縮水,閃躲的縮起肩。
「要做也得再等等……」體力還沒恢復啊!
「等什麼?你以為我猴急得現在就想來?」他大笑。
「不是嗎?」
他大掌直接抓上她的手腕,「走,我過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的,誰教你月兌得光溜溜的色誘我,我這才對你下手,這會就跟我走吧!」他拉她下床。
「要去哪啊?」她胡亂被他套上衣物,穿得亂七八糟的就被拉出寢殿。
兩人來到馬廄後,九珍瞪著眼前一匹毛色上好的小母馬。「這是?」
「給你的。」
「送我的?!」她杏眼驚喜的圓睜。
「對,這匹馬來自東陌,我親自挑的,是一頭溫順的母馬,正好適合讓你練騎。」
「你不是不許我騎馬的嗎?為什麼……」這家伙私心極重,喜歡與她共騎,又怕她有了馬亂跑,從不讓她踫馬的,這會……怪了!
祈夜白忽而氣悶。「還不是你告訴我,在狩獵場時,為了去見我,因為不會騎馬,只得充當獵女,搞得一身狼狽腥臭?我听了難受,連肝火都旺盛了,還是決定讓你學學,但我警告你,以後出門除非坐馬車,否則還是得跟我共騎,另外,這馬只能在宮里的馬場跑,你少給我野出宮去!」
雖然有但書,但總算有機會學騎馬,一嘗那跨坐在馬背上雄糾糾氣昂昂的神氣模樣,她馬上點頭如搗蒜。「好好好,都听你的,什麼規矩我都依!」嘿嘿,先答應再說。
瞧她那因模了馬而歡天喜地的德性,祈夜白唇畔忍不住泛起笑意,寵溺之情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