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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王休妻 第三章

全然的赤果,令駱織衣的臉色倏地刷白,她慌慌張張地雙手環胸,整個身子更是蜷縮起來,盡可能地遮住自己的嬌軀。

「雷武靖,你該死!」她氣憤的咒罵聲中,帶著一絲淚音,又慌又氣得差點當場落淚。

「除非你年紀輕輕就想守寡,否則最好別隨便詛咒我。」

「胡說八道!你死跟我守寡一點關系也沒有!」

雷武靖輕嘆了口氣,不再和她爭辯,那仿佛當她是個鬧脾氣的孩子似的態度,更是令駱織衣氣結不已。

「你走開!不許踫我!」

「不踫你,我要怎麼幫你淨身、上藥?」雷武靖好笑地問。

「不必你多事,我可以自己來!」

「關于這個問題,我以為我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

「我們剛才哪有討論?是你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根本就不顧我的抗議!」駱織衣忿忿地嚷道,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打算氣死她,要不然為什麼一再地和她唱反調?

雷武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隨你怎麼說都行。來吧!再不快點幫你擦拭身子的話,水都要涼了。」

「不要!你這個該死的蠻子,快點走開!」駱織衣迭聲驚嚷,卻是半點作用也沒有。

他雷武靖若是會乖乖听她的話,也不會被她稱作「蠻子」了!

他再度將微涼的布巾侵入溫潤的水里,擰干之後,便開始擦拭她的身體。由于她身子整個縮起來,因此他也只能先從他眼前的雪背開始擦起。

那一大片白皙柔女敕的肌膚煞是美麗,雖然上頭多了幾道傷痕,卻仍誘人遐思。雷武靖必須一再地提醒自己是在替她淨身,才能勉強壓抑住將她翻轉過來,擁著她翻雲覆雨的沖動。

駱織衣咬著唇,心里又急又亂。雖然她很想掙扎反抗,卻又深怕稍一翻轉身子,就會他瞧見更多的肌膚。

然而,什麼也不做,更令她感到困窘無措。從未和任何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的她,在他的觸踫下,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

雖然與她肌膚直接接觸的是那條布巾,但是對她來說,仍仿佛像是他在撫模她似的。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陌生的感受,只能心慌無措地輕顫不止。

「好了,你的背部已經擦好了,現在轉過身來。」

一听見他這麼說,駱織衣的心髒簡直快停止跳動了,她連忙將身子蜷縮得更緊,驚聲嚷道︰「不!不要!」

讓他瞧見自己赤果的背部已經夠令她羞窘欲絕了,要是讓他瞧見更多的私密肌膚,那她豈不真要羞得暈死過去?

不!說什麼她也絕不轉過身子來!

「听話。」雷武靖耐著性子哄道。

「不!」駱織衣拚命地搖頭。

她死也不要轉過身去!

「唉,你這樣不合作怎麼行呢?不把身子擦拭干淨,我等會兒要怎麼替你重新上藥?」

「我早就說過了,我可以自己來!」

駱織衣在氣嚷的同時,忽然驚恐地想到——現在擦拭身子時,他們的肌膚之間還隔著一條布巾,但是等會兒上藥時,如果他的手不直接觸踫她的肌膚,哪有辦法替她上藥?

轟的一聲,她的腦子里像是突然被引燃了威力強大的火藥,一張蒼白的俏臉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

不不不!光是讓他擦拭背部,她就已經又羞又氣得直想掉淚了,要是他的大掌直接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游移……

駱織衣驚慌地甩了甩頭,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唉!」雷武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是故意想佔你便宜,但是你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哪有辦法自己淨身、上藥!再說,很多傷處光憑你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上到藥呀!」

「我……」駱織衣一陣語塞,找不到話可以反駁。其實她的心里很清楚,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但是,就算她真的沒辦法自己淨身、上藥,她也不需要他來代勞呀!她寧可身子髒污、寧可傷口潰爛,也不想讓他瞧遍、模遍自己的身子!

「別再‘你’呀‘我’的下去了,快點轉過身來。」

見她遲遲不肯有任何的動作,雷武靖素性自己動手將她翻轉過來。

「不!你別踫我!」駱織衣驚慌失措地抗拒。雖然她此刻的力氣恐怕只夠捏死螞蟻,但她還是竭盡所能地掙扎。

「別這樣,你會傷了自己!」雷武靖皺眉低喝。

雖然她貓兒般的力氣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卻怕她在掙扎之中,讓自己的傷勢更加嚴重。

駱織衣仿佛沒听見他的話,仍發了瘋似地拚命掙扎,不顧一切地想反抗。

此刻在她腦子里的唯一意念,就是不讓他瞧見她的身子。

為了不讓她真的在激動中傷了自己,雷武靖只好抓住她不斷揮舞的雙手,並輕易地以單手將她縴細的雙腕固定在她的頭頂。

「你這個該死的蠻子!放開我!」

雖然雙手被制,駱織衣仍想掙扎。然而她的力氣根本不是雷武靖的對手,她的反抗只是徒勞無功地扭動身子罷了。

雷武靖的眸色驀然一暗,瞳中隱約有兩簇火苗跳動,呼吸和心跳突然間變得急促。

「除非你希望我現在就佔有你,否則就別再動了!」他咬牙撂下警告,嗓音因而顯得格外低啞。

她自己大概不知道,那不斷扭動的赤果胴體,看在一個男人的眼里,是何等的香艷刺激、何等的誘人遐思!

被他這麼一吼,駱織衣果然當場嚇得不敢再動,甚至全身僵硬如石,就怕他真要將剛才的威脅付諸實行。

雷武靖低頭望著駱織衣,雖然她的不再抗拒令他滿意,但眼底的火苗卻是燃得比剛才更加熾烈了。

經過剛才激動的掙扎,她早已氣喘吁吁,美麗赤果的酥胸急遽地起伏,就連頂端粉女敕的蓓蕾也隨之晃動,宛若兩只誘人采擷的甜美果實……

炙熱的欲火在他的體內叫囂,要他不顧一切地扳開她勻稱雪白的雙腿,將堅挺的狠狠埋入她的體內,將她徹徹底底的佔為已有!

駱織衣無助地輕顫著,沒有勇氣望向他的黑眸,就怕從他的瞳中看見自己赤果的影像。

然而,盡管閉上雙眼,她卻仍能強烈地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那充滿了侵略性的視線,令她的身子也迅速熱燙起來,那陣陣奔竄在她體內的熱流,讓她有些臊熱難耐。

奇怪,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應該要覺得心厭惡,就像先前那個無恥的盜賊壓住她,在她臉上亂親一通的時候一樣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除了緊張心慌、羞窘無措之外,竟沒有半點幾欲作嘔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如此反常?難道因為雷武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應當以身相許?

不!不可能!她才不要嫁給這個蠻子,一輩子在這座山林里,和那些殘暴的凶禽猛獸為伍!

駱織衣咬著唇瓣,不許自己再去想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要淨身、要上藥,動作就快!不要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既然逃也逃不過,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希望快點結束這種「折磨」。

望著她那明明心慌失措,卻又要強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雷武靖的眼底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笑意。

「好好好,你別催,我這就如你所願,行了吧?」

「什麼如我所願?我才沒有!」可惡!這男人竟說她「催」他?好像她迫不及待地希望他踫她似的!

駱織衣忿忿地睜開眼,原本想咒罵雷武靖,然而一對上他的眼,她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了一下,一時間竟除了愣愣地望著他之外,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知何時褪去了令她氣結的笑謔,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專注而燒灼的光芒。

像是要呼應他眼中跳動的火苗似的,她的心也奇異地跟著熱燙了起來……

雷武靖凝睇著她,啞聲說道︰「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

「什、什麼?」駱織衣愣愣地反問。

「別再這樣——瞬也不瞬地望著我,否則我會當它是種邀請的暗示。」

邀……邀請的暗示?!駱織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張俏臉在瞬間脹紅。

「我才沒有!我,我、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暗示你什麼……」她慌慌張張地別開眼,有些語無輪次地嚷著。

她那嬌羞無措模樣,令雷武靖打從心底泛起一股愛憐之情。他先是凝睇了她好一會兒後,才又繼續著替她擦拭淨身的工作。

那溫熱濕軟的布巾擦拭在赤果的肌膚上,令駱織衣的身子無法控制地掀起陣陣輕顫,尤其當雷武靖的手緩緩游移到她的胸前時,她的心跳更是快超過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

「不……不要了……快點住手……」她又羞又窘地輕嚷。

雷武靖對她軟弱的抗議置若罔聞,仍繼續著手邊的工作,當那條布巾輕柔地擦過她柔軟豐盈的酥胸時,頂端的那兩只蓓蕾立刻敏感地挺立。

一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自然變化,駱織衣羞得恨不得能立刻暈死過去!

她多希望他沒發現自己羞人的反應,卻又懊惱地知道她的一切不可能逃過他銳利的眼眸。

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心底悄悄地笑她?她只知道隨著他的舉動,她的呼吸和心跳愈來愈急促,愈來愈紊亂,一陣陣陌生狂亂的電流在她的體內猛烈地奔竄。

「唔……」一聲難耐的喘息,忽然自她柔女敕的唇間逸出。

像是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似的,駱織衣連忙咬住唇瓣,就怕自己再度發出那羞人的吟喘聲。

她可愛的反應惹來雷武靖低低一笑,他也不制止她咬著唇兒的舉動,反而像是故意要挑戰她能承受的極限似的,拿著布巾的手刻意在她豐挺的酥胸上來回游移,甚至刻意摩挲那兩只敏感嬌女敕的蓓蕾。

駱織衣無助地搖著頭,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里究竟藏了什麼秘密,為什麼他只是輕輕地踫觸,她就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雖然她拼命地想抗拒他所撩起的陌生感受,希望他趕緊停手,別再這樣子折磨她,但是生女敕的她哪是雷武靖的對手?

才過不了多久,她就在他刻意的撩撥下,再度發出激情難耐的喘息。

一听見她甜美的聲音,雷武靖咧開一抹勝利的笑,拿著布巾的大掌雖然終于離開她敏感的酥胸,卻是轉而游移在她曼妙的身軀上,以挑逗意味十足的摩挲,換來她一聲媚過一聲的美妙吟哦。

直到雷武靖終于擦拭完她的全身,駱織衣早已氣喘吁吁,整個人嬌弱而虛軟,意亂而情迷。

「好了,現在我該幫你上藥了。」雷武靖的嗓音異常地暗啞,黑眸中的光芒如同他胯間的一般熾烈燒灼。

嬌喘不止的駱織衣,早已沒有半點掙扎或抗議的氣力,混沌迷亂的腦子里,甚至不曾掠過半絲抗拒的念頭,只能任由他修長的指尖取代剛才的布巾,再一次撫遍她的全身。

直到這銷魂卻磨人的工作終于結束,他們兩個人都已心如擂鼓、氣息紊亂。

望著她那媚眼迷蒙、意亂情迷的模樣,雷武靖咬緊了牙根,飽受著胯間的折磨。

這個他決意要留在身邊當他妻子的女人,此刻渾身赤果而意亂情迷地躺在他的床上,一個正常的男人哪能抵擋得了這般的誘惑?

如果不是顧慮到她身上的傷,他早就不顧一切地摟著她,讓她徹徹底底地成為自己的女人了!

「藥已經幫你上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努力按捺體內的欲火,伸手替她拉起被子之後,便迅速地轉身離開,就怕多待一刻,灼熱的就要如猛虎出柙般,再也無法控制!

***

清亮的日光自石屋的窗子斜斜地映入人房中,那暖和的光芒,將駱織衣自睡夢中喚醒。

她緩緩地睜開猶帶睡意的雙眸,入眼的陌生景象先是令她愣了一會兒,片刻後才恍然想起自己身在雷武靖的石屋中。

一想起那個男人,她就無法控制地想起昨天的情景,一張俏臉頓時染上了美麗的緋紅。

「那個可惡的蠻子!」她忍不住低啐。

雖然她很不願意去回想,但是昨天雷武靖替她淨身、上藥的情景,卻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調似地一再浮現腦海。她愈是想忘記,那一幕幕曖昧而煽情的畫面就愈是清晰。

「該死!」駱織衣氣惱地咒罵著。

她都還沒出嫁,身子就被男人看盡模遍了,往後哪還有男人敢娶她?難不成……真要嫁給雷武靖?

不!她才不要!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要嫁給那個既可惡、又可恨的蠻子!

駱織衣氣惱地掀起被子,赫然發現經過一整夜的休息之後,她的力氣已逐漸恢復了。

欣喜的感覺驅散了原本的氣惱,她急忙想下床,然而才剛轉頭,就發現雷武靖竟趴在一旁的桌上熟睡著。

望著他那張沉睡中的俊臉,好不容易才揮開的畫面又再度浮現腦海.令她又氣又羞、又惱又恨。

這個該死的男人,憑什麼睡得這麼香甜!真是太可恨了!

駱織衣忿忿地瞪著他一會兒之後,忽然想到——這或許是她離開這兒的大好機會,她必須好好把握才行!

她屏氣凝神地四處張望,驚喜地發現一旁的矮凳子上擱了把短劍,那大概是他到山林去狩獵時隨身攜帶的吧?

握著那鋒銳的利刃,駱織衣的神情驀然一變,當她再度冶頭望著雷武靖時,那雙美麗的眼眸浮現了一抹冷冽的殺機。

她輕悄悄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雷武靖的身旁。她一邊望著那張熟睡的俊臉,一邊揚起手中的短劍,打算一舉殺了這個輕薄她的可恨男人!

然而,她的手在半空中舉了許久,甚至開始發酸了,卻遲遲沒有痛下殺手,眼底甚至還浮現一抹遲疑。

她是怎麼了?究竟在猶豫些什麼?怎麼還不快點殺了他!

只要把手中的短劍用力地朝他的身子刺入,她就可以重獲自由,不必逼著嫁給這個蠻子了!

盡管駱織衣不斷地在心底催促著自己,但……不知為何,她就是沒辦法下手。

就在駱織衣的內心陷入天人交戰時,原本應該正在熟睡的雷武靖卻突然睜開眼,嚇了駱織衣好大一跳。過度的震驚,令她差點握不住手中的短劍。

「你……你……」她結結巴巴的,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怎麼?」雷武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

雷武靖唇邊的笑意加深,反問道︰「你說呢?」

「你……你從一開始就是醒著的?」

他那雙墨黑的眼眸,連半點殘存的睡意也沒有,很顯然他早就已經清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楮而已。

這麼說來,他根本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行動,就知道她想要殺他了?!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繼續裝睡,不起來制止她?難道他不怕她真的下手,要了他的性命?

像是看穿了駱織衣心底的疑惑,雷武靖笑著問︰「你不是想趁我睡著的時候殺我嗎?為什麼剛才不下手?怎麼,舍不得我?」

「胡說八道!誰舍不得你了?」駱織衣啐道,雙頰卻不知為何染上了一抹美麗的紅暈。

「既然不會舍不得,那你為什麼不下手?」雷武靖直視著她的眼,像是要看穿她心靈深處的秘密。

「那是……那是因為……」

駱織衣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卻說不出個原因來。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下不了手?

明明只要用力朝他的心窩一刺,就可以殺了這個輕薄她身子、毀壞她清白的可恨男人;明明只要殺了他,她就可以不必受迫嫁給這個蠻子,為什麼她剛才就是下不了手?

「因為什麼?」雷武靖追問,大有非要得到答案不可的意味。「因為舍不得我?愛上我了?」

「胡說!鬼才會愛上你!」駱織衣激動地否認,臉上的紅暈卻更深了。「我之所以會饒過你,是因為你曾經救我一命,所以這次我們算是扯平了,將來我可不會再輕易饒過你了!」

「是嗎?」雷武靖挑眉睨著她,那神情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是了!不然還會有什麼原因?」駱織衣忿忿地低吼,無法忍受他那仿佛在說「不論再給她多少次機會,她也依舊狠不下心殺他」的眼神!

她怎麼可能會下不了手?當初她在殺那兩名盜賊的時候,可不曾有半分的猶豫或是遲疑!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動手吧!」雷武靖突然說道。

「你……你說什麼?!」

駱織衣錯愕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剛才說了什麼。

「你不是想殺我嗎?不必等到將來,我現在就給你機會。來吧!如果你真的想殺我,那就動手吧!」雷武靖臉上的神情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駱織衣愕然望著他,整個人仍處在過度的震驚之中。

為什麼他要給她機會,讓她殺了他?難道他真的不怕死!還是他料準了她一定下不了手?

可惡!她怎能讓他瞧扁了!

一股怒氣倏然涌上駱織衣的胸口,她忿忿地揚起短劍,那鋒利的劍刃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光芒。

快點動手!駱織衣在心底催促著自己。

只要把手中這柄短劍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口,她就可以不用再忍受他的輕薄、不用再忍受他的戲謔!只要殺了他,她就可以離開這里,依照自己原本的計劃,到江南去依親了。

駱織衣一再地在心底逼自己快點動手,然而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雷武靖定定地望著她,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殺我,現在就動手,否則就從此留在我的身邊,別再有半絲離開的念頭。」

這是他的賭注,結果不是全輸就是全贏。

「你……」駱織衣咬著唇,心里又急又氣。

可惡!她為什麼就是下不了手?這實在是太沒道理了呀!難道……難道她對這個可惡的蠻子有半點留戀或不舍?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這男人是這麼的可恨,她怎麼可能會舍不得殺了他?

駱織衣在心里匆忙地否認,然而卻找不出其他更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來。

「殺了我,或是嫁給我,你沒有第三個選擇。」雷武靖一臉認真地說,那雙專注的黑眸始終不曾離開她的臉。

駱織衣倒怞一口涼氣,知道他是認真的!

怎麼辦?她該怎麼做?

究竟她該硬著心腸殺了他,還是認命地留下來當這蠻子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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