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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惡魔的印記 第九章

他毫無顧忌的在林蔭間與她纏綿了幾回,在她渾身虛軟的求饒下,他才鳴金收兵。

當她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與他一同回到主屋,就見到阿權急匆匆的跑出來,而他身後跟著朱玉嬋。

朱詠真作夢也想不到,居然會在炎門里見到她,感到驚愕。

而朱玉嬋同樣震驚,她發出高分貝尖叫聲︰「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目光落在她和長孫炎緊握在一起的手上,朱玉嬙畸個人先是一愣,隨即像瘋了一樣的街上前,用力推開兩人,然後對著朱詠真又抓又摑耳光。

阿權驚愕,上前抓人。

長孫炎也在同一時間扶住了被推倒的朱詠真,但她還是因為反應不及,遭朱玉嬋狠摑了一巴掌,頰靨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看著她臉上被摑的指痕,長孫炎的眼里進射出駭人的寒氣,恨不得將朱玉嬋的手整只給剁下。

「誰準你到我的炎門來撒野!」他這一吼,讓朱玉嬋瑟縮了下。

「炎,你怎能這樣對我?我們就快訂婚了,你可千萬別被她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呀!」

「訂婚?」朱詠真瞬間忘了被摑的疼痛,大腦嗡嗡作響。

他要訂婚?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朱詠真的腦子無法思考,她的雙瞳與他一向銳利得發亮的眸子交會,等著他的答案。

「對,炎已經要跟我訂婚了,你還不知羞恥的纏過來!就怪我太大意,第一次在炎黃里見到你,就該要小心你,你果然是居心叵測。」

雖然被阿權給架住,但朱玉嬋仍凶巴巴,似恨不得跳上前來,狠狠咬下朱詠真一塊肉來。

「你……真的有婚約?」顧不得臉上的腫痛,朱詠真質問長孫炎。

如果是,他把她當什麼了?

幾分鐘前的纏綿,和之前兩人一次次緊密的結合,又算什麼?

更可笑的,他還將是她的妹婿!

「阿權,把人給帶下去!」長孫炎低聲命令。

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讓兩人可以冷靜的詳談。

這幾日,他也思考過訂婚的問題。

他和朱玉嬋的婚約,本來就是可有可無,但由于某種利益,對于婚姻一向抱著不在乎態度的他,才會一口答應。

然而現在……他想起貝威廉之前問他的,當他發覺心里烙滿了一個女人的影子,他還能若無其事的去跟另一個女人結婚嗎?

這……恐怕是不行的!

「是!」阿權應了聲,緊張的想將朱玉嬋給架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不要架著我!炎、炎,你怎能這樣對我?我喜歡你呀,我是真的愛你的!我跟那個女人不一樣,你不能被這個狐狸精給騙了,她不是真心的,她不會真心愛你的!」朱玉嬋不死心的大喊。

「阿權!」長孫炎氣極了,俊顏上難得浮現怒容。

「你閉嘴,不想要命了嗎?」見門主發怒,阿權嚇得皮皮挫,趕緊搗住朱玉嬋的嘴巴。

誰知,她潑辣得很,張大嘴咬住阿權的手,阿權痛得松手。

她的嘴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炎,你別被她給騙了,她是為了報復我呀!不,她是為了要報復我媽,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姊姊。她一直很恨我和我媽搶定了爸爸,所以現在她才要從我的身旁搶走你!她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來報復我和我媽,你不要成為她報仇的工具!」

顧不得手上的傷,阿權再度上前,這次直接由後頸一掌將人給劈暈,扛了出去。

終于,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她說的是真的嗎?」他眼角微微怞動了下,朱玉嬋的話雖動搖不了他,但他得求證。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容不得別人欺騙,更別說是蓄意玩弄。

「我……」當然不是了!

呃,僅有不到二分之一是真的,因為朱玉嬙繪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但,他憑什麼先發難?是他有錯在先,明明即將與朱玉嬋訂婚,卻又來招惹她!

「詠真,你怎麼在這里?你媽呢?為什麼我到醫院去找不到她?還有,醫院的人告訴我,你幫她找到了新的醫生?你到底把她轉到哪去了?該不會以後連一面都不想讓我見她吧?」

一個突然加入的聲音,間接印證了朱玉嬋的話。

他是朱邦雄,朱玉嬋的父親。

原來,朱玉嬋不是獨自一個人到炎門來,陪同她來的,還有她的父親。

而朱邦雄熟稔的口吻,似乎已說明了一切。

一抹陰郁沁入了長孫炎銳利的眸光,他緊繃著臉,一聲招呼也沒打,氣憤地抓起朱詠真的手,大步地拖往屋內。

「說,你為什麼要騙我?」將她帶回臥房後,長孫炎直接將她給摔上床。

她接近他的每一步,都是經過精心的策畫嗎?從咖啡館的門口開始,到辦公室里的頂撞,全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進一步達到動搖他訂婚的決定,讓他承認心中僅有她一個女人,然後她揚眉吐氣,再去向同父異母的妹妹大肆炫耀一番?

什麼叫做未審先判?不就是目前的情況!

朱詠真由床上爬起,看著襯衫下沁出的血珠,染紅了純白衣料,氣憤地喊︰「你瘋了嗎?我的傷口又流血了!」

他近乎粗暴的扯起她,「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

她身體里流著他的血、烙著屬于他的印記,她應該屬于他,一輩子都屬于他……然而現在看來,這卻是多麼可笑的事!

他一向自豪的理智都到哪去了?竟讓情感凌駕于一切,讓她悄悄進駐心扉,卻絲毫沒發現任何不對勁!

「疼、好疼!」朱詠真痛得掙扎了起來,「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真的會想。」他收回了手,改掐住她細瓷般的頸子。

感覺胸腔內的空氣變少,朱詠真咳了起來,「放、放、放開我,你這根本是未審先判,至少該給我解釋的機會吧?」

他明明可以輕易掐斷她的脖子,然而他卻使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就下不了手!

「解釋?有必要嗎?讓你有機會再騙我?」急怒攻心,長孫炎從沒像此刻一樣的失控過。

一低頭,他勁狠地吻住她,粗暴地咬痛了她的嘴唇,仿佛亟欲將所有火氣全都宣泄在她的檀口間。

「我沒騙你!我跟她們才不一樣,我不是攀藤生物,不需要依附著男人過活,就算要報復,我也不需要利用你,我……」朱詠真斷斷續續的說。

阻止不了他在她身上的肆虐,她僅能掄起粉拳,不痛不癢的槌著他的背。

而當他用急躁到近乎強暴的方式撕裂她身上的衣物,悍然地進入她時,她再也忍不駐地尖喊出聲︰「長孫炎,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

有一?那的怔然,他整個人停了下來,定在她的身上。

他看見了她肩窩傷口不斷滲出鮮血,被他蹂躪的唇顯得紅腫,淚光婆娑的眼里有……恨!

這個念頭才閃過,長孫炎渾身竄過一記寒顫,下一秒,他由她的身體里退了出來。

即使她耍弄他,他還是不希望她恨他!

「你先躺一下,我去拿藥來幫你處理傷口。」長孫炎伸出一手欲撫觸她的臉,卻被她一手拍掉。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沒必要對我溫柔!」忍著傷口的疼,她毅然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看著自己落了空的手,長孫炎靜了幾秒,然後他听到了她似喃喃自語的嗚咽--

「我才不屑用這種方法報復,若要報復,我不會選更直接一點的方法嗎?干嘛用自己來當餌,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才不是她們,笨得要死,只會死纏著男人不放。搶到了人又怎樣?她們還不是一輩子良心不安。要不然,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不會歇斯底里到這種狀況。」

看著她因為怞泣而抖動的肩膀,長孫炎胸口溢滿了心疼。

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他轉身走出房間。

沒多久,他走了回來,手上多出了一個小藥箱。

「我幫你上藥。」他在床沿坐下,朝她伸來一手,欲查看她肩窩的傷口。

朱詠真不依他,一個勁的閃避,「你不是說不會在乎嗎?那還看什麼?反正又死不了!」

她在賭氣,他知道。「是死不了,但能讓你再疼上好一陣子。」

她轉過臉來瞪著他,「這不剛好稱了你的意?」

迎著她瞪人的眼,長孫炎不閃不避,拉起她的手,拆掉繃帶,審視肩窩,「如果你想要我開口向你道歉,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你本來就該道歉!」朱詠真氣得想怞回手,但長孫炎鐵鉗般的手卻緊緊握著她,執意審視她的傷口。

半晌,他拿起藥箱里的藥粉來撒上,替她止血。

「你以為不說話、不回答,就可以掩蓋你的過錯嗎?」既然有了婚約,為什麼還來欺騙她?

長孫炎不理會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為她纏上繃帶,固定好傷口。

然後,他起身,就欲往外走。

「長孫炎!」看著他的身影,朱詠真大喊出聲,又是連姓帶名的。

他略頓住腳步。「你好好休息吧!」

僅有這樣一句,他隨即又朝外走。

瞧他的態度,朱詠真氣得撈起身旁的枕頭,用力的丟向他。

「我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憑什麼一腳跨兩船?你才是該道歉的人!你明明要跟我妹妹訂婚了,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他的腳步一頓,隨即沉沉吁出一口氣,朝外走。

朱邦雄被請到了長孫炎的書房。

「訂婚的事照舊,但我想娶的是詠真,而不是朱玉嬋。」在心底盤算了幾回,長孫炎開門見山的說。

「這……」朱邦雄嚇了一跳,但在這世界上,有誰敢否決眼前男人的決定呢?恐怕沒有幾人。「我、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也許對詠真來說,他不是個盡責的父親,但心意絕不比一般父親少。

長孫炎放下一雙交疊的腿,從單人沙發上站起,睨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窗邊,往無際的天空望了眼,收回視線後,轉身,他又走了回來。

他的沉默,夠教人害怕了。是笨蛋,或是不怕死的勇士,才敢再問一次。

「我、我能知道為什麼嗎?」一個父親,在女兒三歲之後就沒盡過父責的人,心中的愧疚,絕對可以讓他冒著危險,嘗試著去當個笨蛋。

長孫炎在他身旁停下,一眼就看透了他心中的懼怕。由眼前這張臉,他聯想到心底深處那個烙得很深、很清晰的臉孔。

「你女兒的膽子比你大。」他看似前後不搭的說。

「啊?」女兒,他可是有兩個。

小的嬌蠻任性,成天黏著他,而大的,則是對他愛理不理,怨恨他在她三歲時喜新厭舊,跟她的母親離異。

「我說的是詠真。」提到她,長孫炎的眼里閃現了難得的溫柔。

那溫柔看在朱邦雄眼里,他清楚了。鐵漢也是有柔情的。

「那……玉嬋怎麼辦?」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會單純的僅止于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吧?

長孫炎是掠奪型的男人,對于他看中了的獵物,豈有失手的可能?掠奪可是他的本性,也是他的本能。

「你是以一個父親的立場來問我?」雙手背于後,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我……是。」光是一個眼神,就夠讓朱邦雄嚇得皮皮挫。

長孫炎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在意的笑。

「關于這個婚約,你知道我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翻不翻臉、結不結婚,自主權全在我。何況,是令千金亟欲從我身上得到好處,才迫不及待的獻身給我。在我看來,我們之間僅僅是一般的男歡女愛,既然是各取所需,就沒有理由要求我給予什麼承諾。」

「這……」朱邦雄一下子無言以對。

長孫炎說的一點也沒錯,玉嬋喜歡上的,是他可以供她揮霍一生的金錢,與人人懼怕的炎門門主夫人的頭餃,絕對與愛情無關。

「唉!」朱邦雄深深嘆了口氣。

長孫炎看了他一眼,將話點明了說︰「當初,你應該知道我會答應這個婚約的原因。」

朱邦雄沉默了下,點點頭,「是因為我新研發的生物科技技術。」

「沒錯。」長孫炎不在乎地坦言,「但,你可曾想過,我為何會爽快的答應你所提出的婚約要求?」

「這……」朱邦雄老實搖頭,表示不知。

結婚的要求是玉嬋的母親要他提出的,當時他還怕得要死,就怕話一說出口,長孫炎不僅不再挹注資金予他,還可能一槍轟了他的腦袋。

還好,他沒有,而且爽快地答應了。

長孫炎輕輕地一哼笑,「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任何女人,所以娶誰對我來說都一樣,婚姻之于我,是件可有可無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我會不答應你的要求嗎?」

「啊!」朱邦雄詫異得張大了嘴,「你……你是說,就算你娶了玉嬋,她還是跟其他女人並無不同,就跟過客沒什麼兩樣?」

「沒錯。」長孫炎回應得直截了當。「我不可能讓她從我身上獲得什麼,她更不可能有資格要求我什麼,甚至她會不會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我都不能肯定。我還是我,還是會繼續過我想過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睡我想睡的女人。」但,不談愛情!

朱邦雄抓了抓頭發,仰望天花板一嘆。

他早該知道,想用婚姻綁住長孫炎這樣的男人,無非是痴人說夢,只是敵不過妻女的無理取鬧,才會陪著她們大作白日夢。

「那……詠真呢?」長孫炎待她,是不同的嗎?

一提到她,長孫炎的神色明顯地有了改變。

雖沒有口頭上的回應,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和久綻于他唇邊的笑,似乎說明了一切。

「我想,她會是我孩子的母親。」終于,長孫炎開口,在心中尋到了掙扎多日來的答案。

他為她破例,讓她住進了心扉,跟她談起了愛情。

所以,她會是他這一輩子中唯一所愛的女人!

自從被阿權架走之後,朱玉嬋就被關在炎門西側的一問小雜物間中。

好不容易等到看守她的護衛走開,去上洗手間,她從窗子偷爬出來,心有不甘的決定去找朱詠真理論。

她頗為順利的潛入了主建築的二樓,而且幸運的遇上了落單的朱詠真。

「真不要臉!像你這種專搶人家未婚夫的不要臉女人,居然還敢留在這里?」朱玉嬋街上前,若不是對于長孫炎之前憤怒的模樣仍心有余悸,她會狠狠地再甩朱詠真一巴掌。

她的突然出現,嚇了朱詠真一跳,但微愣的時間不過兩秒,她很快地就拋下手中翻閱的雜志,昂首挺胸的面對她。

「彼此彼此。」若論要嘴皮,她朱詠真怎可能輸她?

「你……」朱玉嬋氣得跳腳,手指著她罵,「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長孫炎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才勾引他!」

「就算是,又怎麼樣?」對于那個男人,朱詠真的心里充滿著怨懟,但在面對朱玉嬋,她卻故意擺起得意的模樣。

從小這個女人和她的媽媽,就搶走了爸爸,雖然至今她仍沒搞清楚對她們恨不恨,但卻清楚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們得意的模樣。

想起小時候,父親逢年過節來看她和母親時,她們常是一臉得意地坐在車上,不斷催促父親離開,她總是有氣。

「你真不要臉!」朱玉嬋又揚起手來欲呼她巴掌。

被打了一次是因為太過突然,如果她認為第二次還能得逞的話,她就大錯特錯了!

朱詠真抬起沒受傷的一手,抓住她的,「若要比不要臉,你和你媽絕對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你……」朱玉嬋手被抓住,氣得抬腳,「搶人家的丈夫,你以為很光彩嗎?」

朱詠真靈巧地閃過她踢來的一腳,氣得用力將她給推開,「這句話,你應該去跟你媽說。」

一時不備,沒想到她會還手,朱玉嬋被推得倒退兩步,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不知是因為摔疼了,還是知道大勢已去,長孫炎根本不可能娶她為妻,她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他說他不會訂婚,他不要娶我,我都跟他上床了,什麼事都做過了,他居然不娶我,不娶我……」

她的嚎啕大哭讓朱詠真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猶豫掙扎了一會兒,她上前去安慰她。「你……喂,我說你……真的愛那個男人嗎?」

用「那個男人」來稱呼長孫炎,是因為她還不想原諒他,他居然玩弄了她們姊妹倆的感情!

朱玉嬋哭得怞怞噎噎的,還邊打嗝。

「我、我……」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說實在,她自己也不清楚。

長孫炎長得很英俊,有權又有勢,但她好怕他,不過媽媽說找男人就要找像他一樣的,後半輩子才能衣食無憂。

看她哭花了臉,一時半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朱詠真深深一嘆。

她好氣、好怨那個男人,真不想如他意,好想逃離他,最好離他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你是不是希望我離開他?」她問。

朱玉嬋倏地停止了哭泣,想了下,點點頭,再想了下,又搖了搖頭。

看著她眸底晶亮的淚光,朱詠真垂肩一嘆。「只要你幫我離開這里,我就答應你,永遠不再見他。不過……」

她想起了母親,母親被他送到了日本。

「不過……」她真的要放棄嗎?朱玉嬋驚愕地望著她。

「那個男人,把我媽送到日本去就醫了,你得幫我問出我媽的下落。」這是她最後的條件。

「好!」朱玉嬋想也不想的答應,同父異母的姊妹倆,首度達成了共識。

「那,我要如何離開?」雖然心里深處有著不舍,但朱詠真決定拿出所有理智,希望能戰勝情感。

「這……」朱玉嬋想了許久,靈機一動,「現在如果我們由正門出去,一定會被發現,不如躲進浴室吧!我們由浴室里爬窗離開。」

說完,朱玉嬋望著朱詠真,催促她趕快行動。

朱詠真有點不舍地看過室內的每個角落,這間臥房里有著她和長孫炎許多甜蜜的回憶……

「快點!」朱玉嬋催促。

朱詠真決絕地收回眸光,不想感情再度戰勝理智,飛快地轉身,跟上腳步。

幾分鐘之後,姊妹倆跳窗逃亡,閃避模索的來到停車場。

朱玉嬋坐上車,「不,你不能坐在我旁邊,那些護衛一定會攔下我們。」

「那……」坐後座,頂多她蹲低一點。

「後座也不行!」隨著她的目光,朱玉嬋否決。

「開玩笑,後座也不行,那還有哪里?」該不是……目光拉到後座的後方,定住。

朱玉嬋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里。」

「後車箱?」朱詠真想抗議。她是想悶死她吧?

「否則你離不開炎門。」扳動駕駛座旁的一個按鍵,後車箱開啟。

朱詠真看著她,又往車後看了一眼。

低頭,咒?了聲,隨即走到車後去。「出了炎門之後,不用太遠,只要到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內,你就可以把我放下來。」

否則她若悶死在後車箱內,就真的倒楣斃了!

「好啦、好啦,你別再-嗦了,我知道了!」朱玉嬋看了她一眼,等她上了後車箱,躺平後,自己拉上後車蓋。

隨即,她開車上路。

一路上,異常順利,很快地,朱玉嬋將車開出炎門。

她慶幸得吁出長長一口氣,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幸運過。

然而心中的竊喜還沒來得及消化,朱玉嬋就發覺有部車子緊跟在後,而且還是從離開炎門不久之後,就緊緊尾隨。

她嚇得猛踏油門,就怕被抓回炎門,一旦她協助朱詠真逃跑的事,東窗事發,長孫炎可能會拿槍轟掉她的腦袋吧?

車速不斷地飆升,緊跟在後的車子也以同樣速度加速。

當來到一段荒無人煙的小徑,尾隨的車子突然加速,超越到她的車前,然後緊急煞車。

朱玉嬋嚇白了臉,跟著踩著煞車,全身不停地顫抖。

「你就是長孫炎的未婚妻吧?下車,我們老爺子正在等你!」橫互在前方的車子,走下一名紅衣女子,女子手里持著一把槍,槍管隔著玻璃車窗,直接瞄準著朱玉嬋的腦門。

朱玉嬋嚇傻了,連一向最擅長的尖叫都被嚇得卡在咽喉,一聲也不敢吐出來。

然後,她被拉下車,不過幾秒,被架上另一部車,揚長而去。

她們忽略了一直靜靜躺在後車箱里的朱詠真。

她把一切都听進了耳里,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開始忙碌的在黑暗的空間中,找尋可以助她離開車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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