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也好，恨也好 第七章
晚上，金送冰影和孩子們回家，而後自己叫車離開。
冰影回到家之後，先張羅孩子們洗澡睡覺，明天是星期一，又是一個禮拜忙碌的開始。
晚上十一點，冰影洗完澡正要上床休息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是蘇志強打來的。
她嘆口氣，接起電話。「喂。志強，什麼事？」
「你為什麼會跟他出門？」蘇志強劈頭就問，口氣頗嚴厲，令冰影很不快。
他那種像是捉奸的口吻很莫名其妙。明明他們什麼都不是，但她不想更刺激他，萬一他被激怒之下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恐怕對誰都不好。
最後她冷冷地說︰「我是覺得金跟承煒很像，你不覺得嗎？」
「什麼？」蘇志強的不安升起，隨即嚴厲駁斥。「開什麼玩笑，金是金，跟承煒有什麼關系？」
「他熟悉承煒的一切，跟他在一起，總讓我想起承煒，我覺得他知道承煒人在哪里。」她說出心中的懷疑。
「你在開玩笑嗎？」蘇志強快笑破肚皮了。「怎麼可能？承煒已經失蹤好多年了！」
「你講的我都知道，不過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有太多巧合了，我只能說……真的很離譜。」她也只能用「離譜」來形容。
「不，我不相信。他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你會這樣迷他？最近跟他打得這麼火熱，這太不像你了……」為了這件事，他氣了一整天。
「信不信由你。」話不投機半句多，冰影口氣開始不耐煩。懶得再講下去。
「我累了，我要睡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冰影！冰影！」不管他怎麼喊，手機已經掛斷了。
蘇志強不得不掛上手機，但臉色十分難看。
這麼多年來冰影一直想著承煒，承煒真是陰魂不散！
如果照冰影的說法，金這個男人的確大有問題，假冒承煒討好冰影坐收漁翁之利，佔盡了所有的好處，他怎能袖手旁觀？
不！他不會繼續讓金得逞的……
深夜，飯店房間內。金正在辦公桌後上網。
他把昨天孩子們運動會的照片全部上傳到自己的電腦里，呈現在熒幕上孩子天真的笑容，是他最大的幸福來源。
接著他一些照片寄給冰影，甚至也燒了一片光碟留存，忙碌一整夜，心情還是好得不得了。
現在冰影對他已沒有剛開始時充滿敵意，似乎漸漸接受他的存在了，接下來，他要約她去他們度蜜月的地點，正式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他特別慎重寫了封MAIL給她……
冰影，下個星期六，我想約你去一個地方，那是充滿你和承煒相愛回憶的地方。希望當天你能把孩子先交給保母照顧，晚上我就會送你回家陪伴孩子們。請務必接受我的邀約。也請信任我，這次，我保證會讓你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
窗外，星光點點，金寄出電子郵件，關上電腦，起身走到房間里的落地窗前眺望台北市的夜景。
時間實在不早了，冰影應該睡了吧！
他好想念她，想像過去一樣在睡前抱她，吻她……
深深折磨著他，這一夜對金來說是個興奮無眠的夜，但他深深企盼冰影能有個好眠。
星期一，上班族最忙碌的時候，冰影準時到達公司，看到蘇志強也來上班了。
一整個早上蘇志強等待著跟她獨處的機會，不過冰影忙得很，桌上堆滿了公文等著她批閱，她一步也沒走出辦公室，直到中午用餐時間，蘇志強忍不住主動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一起吃個飯好嗎？」他有話想跟她說。
「抱歉，志強，我現在沒有空，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冰影埋首公文中，連頭都沒抬，擺明公事公辦。「對了，你好像請了不少天假，雖然勞基法準許，但是你身為副總，是不是應該做個表率？不要讓員工有事找你卻找不到你。」
蘇志強臉色難看，被冰影拒絕兼指責，面紅耳赤地甩門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當看到金寄送的電子郵件時，她眼楮一亮，迫不及待地打開郵件。
原來是前天孩子運動會的照片，有好多張呢，還有影片，真是可愛極了，孩子們就像天使一樣，雖然失去了承煒，但是她從不後悔生下他們，孩子就等于是承煒的延續。
她精挑細選其中一張照片當作電腦桌布，以便隨時開電腦就可以看到兩個孩子，讓她一整天都開心。
可惜這麼多張照片中沒有一張有金有入鏡，因為他一直是擔任攝影師的工作幫大家拍照。
她關掉照片檔案，回到電子信箱中，又發現金寄了另一封信，打開，只見上頭寫了短短一段話……
她看到他的」邀請「，感覺得到他的誠意，但一顆心卻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起來。
他要帶她去哪兒？
她該去嗎？
她又陷入沈思，蘇志強進來的時候瞧得清清楚楚。
那是談戀愛的神情！若有所思的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揚。
蘇志強很震憾，當年她和承煒在熱戀的時候，就是如此……
「冰影，在想什麼？」他問道。
她猛地回神，連忙看著電腦熒幕。」喔！沒、沒有，你有什麼事嗎？」
「中午既然沒空，晚上可以約嗎？我們一起吃晚餐。」蘇志強口氣和緩許多，刻意討好的問，一心想挽回對他不利的局勢。
「不行！我要回家照顧小孩。」她依舊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打定主意要跟他保持距離。
「我們可以帶你小孩一起出來用餐。」蘇志強期待道。
「妹妹感冒還沒完全好，不方便。」她明白拒絕，轉頭看了看鐘，提醒道︰「午休時間要過了，回去上班吧！」
最後蘇志強再度自討沒趣的離開辦公室。
冰影還是在辦公室發呆。
她要不要答應跟金出去？
待在飯店的時間，金並沒有閑著，他會在固定時間跟羅珊博士用MSN聯絡，交換彼此調查到的消息。
羅珊博士是他在巴西的得力助手及主要聯絡人，在羅珊的布局下，于氏企業送到巴西的貨自有人會簽收，並安排轉賣給其他大盤商，交易一切正常，所以于氏方面並沒有人懷疑金的商人身份。
今天羅珊博士特別跟金轉達一個跟他有關的巴西官方消息，據聞巴西警方查獲一個犯了多起強盜殺人案的跨國黑道集團，其中幾名不良份子已承認除了目前已知的案件外，五年前還曾接受委托，暗殺一名台灣人，警方正在深入追查，是否有台灣人犯案。
「是嗎？」金眉頭深索。「這麼說來，那件事背後真的有人主使，有人想殺我……」
「沒錯，我認為那個人一定是你身邊認識的人，你一個人在台灣千萬要小心！」羅珊博士擔心地說。
經過五年的相處，金對她來說就像兒子一樣，她希望他一切都能平安順利。
「我知道，我會多加小心的！」他心里有數，對于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緊接著羅珊博士又問︰「那你在那邊的情形怎麼樣？和冰影一切還順利嗎？」
「還好，正努力中，我還沒有告訴她金就是承煒的事實，不過已經見到了兩個孩子，他們好可愛……」
「太好了，希望你跟你妻子能順利復合。」
「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現在的我……」這也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隱憂。
「都怪我，當時自作主張幫你換了一張臉。」說起此事，羅珊博士難免有著愧疚。
「千萬別這麼說，我一點都不怪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會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我明白。」金發自內心真誠地說。
跟羅珊博士通完MSN後，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關上電腦後，金突然感到饑腸轆轆，想出門吃點宵夜。拿了錢包和鎖匙便獨自走出飯店。
連續快一個月，他都以飯店為家，國際帳戶的錢都還足夠他用，他閑適地走在毫無人煙的街上，沒有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有兩個小混混埋伏著跟在他後面。
太好了，等了那麼多天，終于等到目標人物獨自出現！
這可是下手的好時機，老大交代要給這位金先生一點小教訓，讓他不敢跟別人搶女人。
金沒走幾步路，就發現後面有人跟蹤……
他已不是過去無防備之心的于承煒，這些年在巴西過著隱居的生活，什麼事都得自己來，登山越嶺如同家常便飯，相對地讓他身體強壯許多，個人的敏銳度也變高，現在更是每天鍛煉身體，一般幾名小混混他還不放在眼里。
他故意轉到暗巷，躲在一側，當兩個小混混發現人不見了，忙著東張西望時，他已經出拳伺候了。
這兩個小混混根本不甚一擊。措手不及地被他打倒在地，三兩下清潔溜溜。
他揪起其中一個正哀號不已的混混，厲聲質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顫抖不語，似乎還想隱瞞。
「快說！不然我不客氣了！」金的拳頭又要揮下了。
「是是……是老大要我們來好好修理你一頓……」
「你們老大？你們老大是收了誰的錢？」金再度逼問。
「這……」混混一有遲疑，金又送上幾拳，讓他倒在地上痛苦哀鳴。
金改抓走另一個混混逼問。「他不說，你說！」
「我說，我說……」這混混識相得很，馬上全盤托出。「我們老大是收了一個叫什麼蘇、蘇副總的錢啦，說要給你一點教訓……」
「蘇副總？他付錢叫你們對我干麼？」金馬上就猜到是誰了。果然，問題出在志強身上，看來他要想個法子對付蘇志強才行。
「說要給你一點苦頭吃讓你不敢再搶他的女人……」
該問的話他都問完了，金一把放開這個小混混，冷冷地說︰「以後你們別再來了，敢再來，下場絕不會只是挨一頓打而已，听清楚了就給我滾。」
「是是……」很快地，兩名混混一起相互扶持的趕緊溜了。
到底要不要答應金的邀約？
這問題一直困擾著冰影，一天又過一天，她沒有回信給金。但很快地，金約定的星期六已經來臨了。
冰影還是很猶豫，但周六一大早，門鈴聲就響了。
她還沒決定要不要開門，兩個小孩從對講機里看到是金，馬上發了瘋似地沖出庭院開門，嘴里熱烈地喊著︰「金！」
金站在門口，當門一開，他蹲抱住了兩個小蘿卜頭。
他禮貌地先征求孩子的同意，「哈羅，早安，今天我要帶你們的媽媽出去玩，你們要乖乖待在家里，跟保母阿姨在一起好嗎？晚上金會送媽媽回來。」
兩個小孩不悅地嘟起嘴，骨碌碌的大眼楮轉了一圈。「可是我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
「下次好嗎？」金溫柔的說︰「今天不行，今天我跟你們媽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約下次的話，我會記得準備禮物給你們的。」
兩個孩子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好吧！」
此時冰影才慢吞吞地走出來，听到他跟孩子們的對話，連忙說︰「不，我覺得我還是不放心孩子，我想在家陪他們。」
她身上的睡衣壓根兒沒換，想盡理由就是不願意和金有獨處的機會，就怕自己會一時迷失了自己。
金不理會她的拒絕，還自問道︰「通知保母早點來了嗎？」
她理所當然地搖頭。
「那我現在就幫你打電話，你快去換衣服。」
「你……你太霸道了吧！我可沒說要出門。」冰影氣急敗壞地罵著，他這強悍的一面跟承煒好像。
他已經把手機拿出來了。「保母電話呢？」
「你……算了。」她早該知道自己就是拿這個男人沒折。「我進屋自己打。」
她怒氣沖沖地走回屋里，也實在捉模不定自己的心思，她怕去了會發生無法預料的情況，卻也怕不去會後悔。
她決定跟去搞清楚一切，如果金在騙她，她剛好乘機跟他劃清界線。
「冰影，我可以在庭院陪孩子玩嗎？」金突然叫住她問道。
「……隨便你！」她沒好氣地回答，說完飛快進了屋。
他多想進屋里去啊！但是不行，以金的身份，怕會嚇到她。
熟悉的庭院並沒有改變多少，花草樹木都整理得很好，他在庭院教小孩騎腳踏車，頻頻透著穿窗戶往內望。
冰影回到屋里打電話給保母，雖然沒有先約，但保姆很好說話，馬上就答應半個小時後過來。
緊接著她上樓換衣服，拿皮包。十分鐘後，她穿著簡便的休閑褲裝下樓，頭發扎成馬尾，臉上脂粉末施，只涂了一層薄薄的粉色口紅，看起來精神奕奕，像個年輕的大學生。
當她走出庭院，金一看到她，幾乎快看傻了。
她還是這麼美，越是簡單的打扮越能襯托她的氣質，令他著迷心動。
她走到庭院看孩子們玩耍，沒多久保母就來了。
「走吧！」他說。
「媽媽再見！」孩子跟他們揮手。
打開車庫門，金說︰「我來開車。」
冰影直接把鑰匙給他，兩人上了車後，車子立刻駛出庭院，消失在路的盡頭。
車子上路，直接往郊區的方向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冰影忍不往好奇地問。
「到了就知道了。」金刻意賣關子。
直到快低達目的地，冰影才漸漸猜到他的用意。
越往郊區，影色越有種熟悉的感覺，這條路是前往宜蘭的方向，難道，他要帶她去那里……宜蘭冬山河旁的小木屋民宿？
兩個小時後，眼前的影色讓她說不出話來。
一棟棟三角形尖屋頂的綠瓦木屋建築于水面上，仿佛風箏昂首飛向天空，小木屋襯著水中倒影，整個畫面如詩如畫，獨具巧思。
這是民宿業者特別設計的河畔木屋，想前往水中央的小木屋，還要劃小船才能抵達。
金把車子停好，兩人分別下了車，他熟門熟路地領著冰影來到岸邊坐小船，在和煦的陽光下，呼吸新鮮的空氣，徐徐微風迎面而來，讓兩人心情自然愉悅。
他們悠閑地劃著小船，來到木屋旁的檳榔園步道前，停好小船。直接跳上岸，很方便又愜意。
冰影難掩內心的震憾，一路上眼楮張得好大。
金為什麼知道這個地方？這里有著她和承煒最難忘記的回憶……
「到了！就是這里。」
金來到早已訂好的小木屋前，屋外的門牌數子是2014……
「我們進屋去。」他拿出鑰匙開門，全程面不改色。
冰影杏眼圓瞪，說不出任何話，她的心好亂，不知道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里就是她跟承煒當年度蜜月的地點，連這間2014號房也是當年他們的蜜月套房。
小木屋內部無粱柱，只有倒V形屋夾撐檜木香四溢的房間，巧妙支起舒適的小閣樓，屋內家具都是原木打造，後陽台延伸水面上，入夜之後端杯茶在此吹風聊天，便是有如身在天堂般的享受。
冰影幾乎要崩潰了，已然紅了眼框。
她想起了度蜜月時甜蜜的點點滴滴，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起丈夫遽然消失，想起自己的孤獨一人……
她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哽咽地問︰「你……到底是誰？」
再也不忍她如此受苦，金伸手抱住她，「冰影，我怎麼可能舍得下你呢？我是如此的愛你，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她痛哭出專聲，生氣地一把推開他，喊道︰「不，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承煒，你的丈夫！」金大喊。
「不！你不是……」她崩潰地喊著︰「你不可能是承煒。承煒已經死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我說的話，但請听我說，我真的是承煒，你所深愛的承煒。當年我在巴西發生了爆炸案，連人帶車墜落山谷，我是歷經千辛萬苦才保住命回來的……」金流下了無奈的淚水，內心同樣翻騰不已。
「閉上眼楮，好好感受我，模我。」他乞求。「就算我換了一張臉，但是我還是我，我的氣息沒變，我的身休沒變，我是承煒，你最愛的承煒……」
迷迷糊糊的，冰影听話的閉上眼楮，他握住她的小手，指引她撫模他的身體。
首先踫觸到的是他的胸膛。
承煒……他厚實的胸膛，陽剛充滿自信，一如往常地是她最有力的依靠。
可是，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的話，畢竟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但是當他吻上她柔軟的唇時，她頓時失控，忘記了一切懷疑及不信任。
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熱情擁吻了好幾分種，她櫻唇微開，任他含弄吸吮，感受著他的氣息，那和承煒一模一樣的氣息，她千千成成個確定他是承煒沒錯。
有如狂風暴雨似的，焦急的兩人跌落白色地毯上，他撩起她的白色T恤，露出比基尼式的紅色胸衣，他急切地拉開，迫不及待品嘗她雪白的嬌女敕酥胸，用舌撥弄挑逗她的蓓蕾。
「不！」她不斷搖頭，發出聲吟，不能再等了。
他們根本來不及把全身衣服都月兌下，他俯身壓在她身上，猛地進入了她，開始了古老而原始的綠動……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安靜無聲，他們都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擁抱著，不知道不覺便睡著了，當他們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夕陽余輝告訴他們時間不早了。
終于，冰影開口了。
「承煒，你真的是承煒嗎？」
「我是。」金深深地嘆了一口。「听我說，當年我之所以能保住一條命，全因為羅珊博士救了我……」
他娓娓道來當年發生的一切……
她不禁為他流下心疼的淚水。「天啊！你受了那麼多苦，我心好痛……」
「不，只要我還能活著回來見到你和孩子們，一切辛苦就都值得了。我可以證明我是承煒。兆威和愛影是我的孩子，我們找個時間去驗DNA，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全是實話。」金微笑地說。
「天啊！」
冰影忍不住伸出手撫模他的臉，那張對她而言無比陌生的臉，他的眼楮是單眼皮，不像過去的承煒是雙眼皮，他們的嘴唇更是不同，承煒是厚唇，金是薄唇……可是，他的氣息是相同的，身體是相同的，他愛她的心更是不變的。
對于他的身份，她已深信不疑。
金百分之百是承煒沒錯，不然他不會熟悉承煒的一切，承煒的過往，他們甜蜜的點點滴滴，甚至，打從他出現後，她就覺得跟他心靈十分契合，就像以前跟承煒在一起時一樣。而且孩子本能地也相當喜歡他，這只有父子天性可以解釋。
「我對你的心從沒變過，所以一恢復記憶，我就急著回來跟你團聚。」金深情地對她告白。
「我只要你回來就好，就算換張臉也無所謂……」她深情地抬首親吻他的臉。
家里有兩個孩子要照顧，黃昏，他們出發從宜蘭回家。
到了晚上九點，他們終于到家了。
車子一停進車庫，小孩立刻跑出來迎接。「媽媽，金！」
「寶貝，我們回來了！」金一手一個的抱起他們，一點也不覺得累。
冰影請保母下班回家，金在庭院里跟孩子玩，她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幸福的畫面。
趁有機會的時候，金提醒她說︰「星期一我們去一趟醫院好嗎？」
「好。」她沒有反對，盡管她已經相信他就是承煒了，但就由他吧！
看到孩子們開始打呵欠，冰影問︰「是不是累了？孩子們去洗澡睡覺好嗎？」
「好啦！」小孩這才听話地跟金道晚安。「金，晚安！」
「再見，我們一定很快會再見面的。」金自信滿滿。
他依依不舍地告別他最愛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