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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小姐大膽愛 第五章

這幾天歐磊都待在家里工作,但不同于以往關在工作室里的自在,這回內心卻煩躁不安,除了煩心大哥的事外,一方面他不由自主地想念著閻嫚玲,有意無意地在等有智來電,給他一個理由去找她。

偏偏,有智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他猜測,一定是嫚玲阻止有智再找他。

她很明顯在拒絕他,可偏偏他就是對她很有感覺。

他想追求她,想要她做他女朋友,然而,她比他想像中還要保守退縮許多,顯然一點都不信任他,對他很有戒心。

守株待兔不是好方法,以他我行我素的大男人個性,也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人,他決定主動去找她,更明確地層開追求行動,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下班時間,閻嫚玲一走出法院門口就看到那台熟悉的拉風跑車。

是他的車!

她的心怦怦直跳,內心不自覺地愉悅起來。

他還是來找她了!

而她也必須承認,她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不知從何時開始,愛苗早己滋長,她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接受他的存在,承認他在自己心中己佔據了一個位置。

這就是愛清吧!

但是,她始終介意一個人,那就是嬌蘭。對于這件事他顯然沒在處理,這樣不負責任的態度,她實在不欣賞。

再加上他總是那麼招搖,開著名貴跑車像是深怕別人不注意他,高調的作風也跟她凡事低調的個性不合。

不,她還是盡量跟他保持距離較好,以免越陷越深。

她假裝沒看見的繼續往前走,來到公車站牌下停住腳步,一轉頭,跑車緩緩停在她面前。

夕陽的余暉照射在她身上,她一如往常穿得古板嚴肅,但是歐磊卻看傻了眼,她好像天仙下凡一般美。

原來,他如此想她。

他搖下車窗,讓風吹進車里,消除對她的遐想。

「嘿!上車吧!」他打招呼。

「我不能上你的車。」出乎意料之外的,她搖搖頭,表情冷漠。

「什麼?」

一開始,他就被她潑冷水。

「為什麼?」他喊著︰「給我一個理由。」

「你開這麼招搖的車,我哪敢坐?如果被長官或同事看到,會誤會我跟什麼富商有勾結,我只是個小公務員,可不想惹麻煩。」她快速解釋。

交通尖峰時刻,下班人潮越來越多,她怕鬧車會擋住等一下要來的公車,只好趕快給他個理由,不然他不會走。

歐磊一愣,沒想到她的顧忌這麼多,跟一個公務員交往還真麻煩,她一定是故意給他出考題。

靈機一動,他丟下一句︰「我知道了。」隨即開車離去。

閻嫚玲感到莫名其妙,以為他不爽,放棄了,但十分鐘後,他又出現了!

他走到她身邊一起等公車,閻嫚玲疑問道︰「你怎麼又來了,車呢?」

「車子停好了,我陪你一起坐公車送你回家。」

閻嫚玲靜默不語,算是答應了,其實她也想讓他陪、讓他呵護,感受一下被男人送回家的感覺法院同事有的也在等公車,閻嫚玲雖然跟他站在一起,卻假裝跟他不熟。

公車來了,她上車,歐磊跟在她後面,司機卻喊了一聲︰「先生,十五元。」

歐磊傻住,天啊!他沒帶零錢,也完全設想到坐公車是要付錢的。

「我替你付啦!」閻嫚玲主動幫他付錢。

「謝謝。」他小聲向她道謝。

「別這麼說,你平常都是開車,這次跟著我坐公車,是我比較過意不去。」她也小聲地回答。

人潮很多,兩個人並肩站著,一路上閻嫚玲都是戴著耳機,習慣利用時間听英文,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因公車晃動身體頻頻接觸,歐磊第一次覺得心髒不听話地陣陣狂跳,似乎連耳膜都能感受到那如擂鼓般的震動。

閻嫚玲雙頰微紅,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挪開身體,可是一不留意又會撞到他。

她不敢直視他,只敢透過車窗的反射偷看他映在車窗上的臉龐。

好不容易下了公車、轉捷運,回到她家,也快晚上七點了。

兩人來到她家樓下,閻嫚玲沉默不語,想著該不該請他上樓喝杯茶。

她內心還是猶豫不決,光看那台車就知道他家世不凡,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而且在他解決嬌蘭的問題之前,她實在不該介入這樁情事。

看她遲遲設說話,歐磊知道她沒有意思要留他,他也識相地不勉強。

「我先走了,我得趕回法院牽車。」

她順理成章地立刻接口︰「握!謝謝你送我回來,你趕快回去吧!再見。」

「再見。」

目送她頭也不回地上樓,歐磊日光眷戀地緊鎖著她的背影不放。

雖然她對他很冷淡,不過,他不會死心的。

深夜時分,向來好眠的閻嫚玲卻失眠了,腦海里想的都是他……

歐磊。

今夭他為什麼特地來接她下班?

他要她做他女朋友,到底是真心還是玩玩而己?

唉!太多問題答案無解,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

******************************************************

隔天傍晚下班時間,拖著疲憊的身子,閻嫚玲的一天又在開庭中結束了。還好,今天還能準時下班。

走出法院,她不自覺地想起歐磊,今天他應該不會來了吧!畢竟她昨天對他那麼冷淡。

來到公車站牌前,不遠處一台金龜車引起她注意。

那是一台造型復古的金龜車,小巧可愛,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金龜車朝她的方向緩緩開來,停在站牌前,突然,車窗搖下,車主對她揮手。

她愣住,是他,歐磊!

「閻小姐,我換開別台車載你,你可以上車嗎?」

她噗嗤笑了出來,深覺他天真得可愛。

如果他的目的是追她的話,那他真的滿用心的,謹記她說過的話,雖然還是沒做到樸實這一點不過也算有改進了,這台金龜車設有昨天的跑車那麼囂張昂貴。

她還有什麼理由不上車呢?

閻嫚玲上了他的車,忍不住問︰「你怎麼會有這麼多車?」她越來越懷疑他夸張的財力。

「我父親喜歡收藏車子。」他沒再多說。

「哦……」她心一沉,這句話己經暗示了他家財力驚人。

她觀察金龜車內部的設計,麻雀雖小、玉髒俱全。「這台車好可愛。」

「你喜歡就送給你。」他月兌口而出。

「別鬧了,」她不以為然。「我沒理由收你的東西。」

「我不是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嗎?男朋友送女朋友禮物很正常。」他正經地說。

又來了,她常常搞不清楚他說的是真是假,嘆了一口氣說︰「你知道嗚?我請你吃飯的隔天,嬌蘭有來找我,她警告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看得出她對你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這件事令她很介意,今天干脆一次跟他說清楚。

「對我來說,我跟你根本是認識不深的普通朋友,我不想被她誤會,感情不是兒戲,不是任性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你應該認真地先解決和她的關系才對,不要那麼隨隨便便就追逐另一段感情!」

歐磊越听臉色越凝重,索性將車子停在路邊。

嬌蘭的做法很令他反感,不過是沒關系的普通朋友,卻堂而皇之干涉他的交友,還恐嚇威脅別人不準跟他交往,這回真是遇到瘋子了!

「我和嬌蘭根本沒有任何瓜葛。」歐磊板起臉來,強烈辯駁︰「但是我沒有辦法一一解決這些瘋子,你也不應該被她的話所左右,我們可不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不要受外界影響,讓一切自然地發展下去?」

自然地發展下去!

這不就她原先的想法嗎?

順其自然……

「什麼意思?」她輕聲開口。

「我是真心的想追求你,希望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朋友。」他真誠地說。

看著他專注的神情,閻慢玲感到內心一陣陣的悸動,就像流星掠過夭空,撞進她的心海里。

歐磊凝視著她,憑著一股沖動,輕輕地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

她呆住了,吞吞口水、又眨眨眼楮,失神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答應我,好不好?讓我們正式交往,你就會更加了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看著她,近乎乞求地說。

「我……」待回神之後,她惶亂地說︰「我是一個很無聊的人,日子乏善可陳,而且也不會打扮,就怕你會覺得我太無趣。」

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是美女,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說不定他對她一下子就覺得膩了。

「不會,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為家庭犧牲奉獻、又有專業才能,其他男人不懂你的好是他們沒眼光,但是我很有眼光,我懂你的好」他真心真意地說,說完,他低下頭吻上她水女敕的唇。

這是她的初吻。

他盡情采擷、吸吮、享受,她只能被動地承受,不再抗拒。

雖然嘴巴沒說,但這個吻己表示她點頭答應。

從今天起,他們的關系己更進一步。

***********************************************

歐石的案子開庭了,因為媒體過度關注,歐磊決定不到場,全權由代表歐家的三位律師出席打官司。這場世紀官司很精采,因為芙塔麗的法籍父母公開對國際媒體控訴歐石的暴行,還請了會說中文的國際律師跨海求公道,這宗案件因此備受台法雙方矚目。

禍不早行,因為就在此時父親歐王在法國出了車禍,雖然無大礙,但短時間內要靜養休息,歐腸磊收到通知後只覺得父親近期內不回台灣也好,以免引發更多風波,影響大哥的案子。

凡事盡量單純點,對樹大招風的歐家才有利,歐磊冷靜以對,深知兄長勢必得接受法律制栽。

早上十點歐磊待在工作室里看現場轉播的新聞,螢幕上法院門禁森嚴,記者排排站在外頭等待宣判結果。

等了很久都沒有什麼進展,他看著看著,突然想起閻嫚玲,中午她不知道有設有時間吃飯?

他想起上次曾問過她平日中午都怎麼解決?她的回答是常忙到沒時間吃,常常都只能到便利商店買面包或微波食品裹月復。

他心血來潮,想特地送個愛的便當給她,表達男友的心意。

他抬頭看時鐘,十一點了,上網汀比較快!他上網找了家五星級飯店附設爺廳,瀏覽了下爺廳推出的各式便當,接著線上定貨,完成後,飯店人員就會中午準時將新鮮的便當送到客戶指定的地點。

中午,閻嫚玲從車禍現場執行公務回到辦公室,赫然發現自己桌上擺著一個五星級飯店的高級便當。

「這是誰的?」她問小雲。

「你的。」坐在對面的小雲說,她正在吃拉面。

「不可能吧!」她皺眉,拿起便當看了看。「是不是搞惜了?我沒定便當啊!」

「不會錯,送便當的小弟指名收件人是閻嫚玲。」小雲道。

「怪了。」她下意識地推推眼鏡,一頭霧水,此時手機簡訊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看到簡訊,疑惑盡消,會心一笑。

——便當趁熱吃。磊

原來是他!

歐磊的貼心讓她真的很有身為女人的虛榮感,空月復的胃都溫暖了起來。

她簡早寫了簡訊回傳。

——謝謝。

放下手機,她打開便當一看,便當的配萊全是上等的台萊料理。

「是你的沒錯吧?」小雲笑著說。

「是啊。」閻嫚玲笑說。

小雲好奇地問︰「怎麼會突然有人定便當送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拜托,八字都還設一撇呢!別亂猜。」閻嫚玲神秘一笑。

「那有同事看到有個開金龜車的男子來接你下班,那是你的誰啊?」小雲調侃。

閻嫚玲嚇了一跳,天啊!果然被看到了!

「只是普通朋友啦!你也知道我家的清況,我有一個弟弟要照顧,我想那個男的,恐泊只是短暫的一段緣分而己。」她刻意輕描淡寫,一方面也說出心中隱憂。

「唉!你別想太多,別那麼悲觀嘛!」小雲好言相勸。「你這麼年輕就考上檢察官,明明很優秀出色,在感情上一定也能得到幸福的歸宿,人各有命,你弟弟也有他自己的命運,你別擔心太多。」

閻嫚玲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這些。」

小雲無奈地聳聳肩,唉!她懂,嫚玲就是這樣,不論什麼事都全力以赴、鞠躬盡瘁,公事上如此,私底下更是,為了弟弟而犧牲終身幸福也無怨無悔,這樣的好女孩,在現代社會恐怕早己絕跡。

閻嫚玲開始用餐,她咬了一口紅燒肉,又吃了一口水梨草蝦,嗯,全都好好吃……

「五星級飯店的便當好吃嗎?」

「好吃。」閻嫚玲一臉滿足,「我真的好久設吃到那麼好吃的便當了。」

「也對,比起那些超商的微波便當一定好很多,我吃得都快吐了。」

「哈哈!」經常一同去超商覓食的兩人大笑。

「那男的看樣子對你真的很不惜。」話題又回到閻嫚玲神秘的另一半。

「才剛開始,不知道後面會如何。」閻嫚玲依然裝傻回應。

看她猛打太極問不出個所以然,小雲轉移話題。

「對了,听說剛剛歐石的案子很精采,有錢人一次請三個律師,一個是我以前的學長,另外一個是退休法官轉戰律師,還有一個是檢察官辭職當律師。」小雲噴嘖稱奇。「這次對上會說中文的洋律師,雙方辯論精采可期!」

「嗯。」

閻嫚玲不發表意見,畢竟這案子是她偵查起訴的,而且此時此刻,她也無暇關心其他事,滿心只想著定這便當的人……

****************************************************

十月。

金色的季市,天氣開始變涼了。

嬌蘭對歐磊尚未死心,利用各種機會想接近他,但歐磊平常都關在工作寶里下作,她根本見不到他的人,連打電話也常被他掛電話。

她不甘心,相信自己被拒絕的原因一定跟閻嫚玲有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索性請人調查閻嫚玲,卻因此查到了她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情形,知道了一個大秘密……

歐磊開著金龜車來接女友下班。

她今晚加了點班,走出法院時己是萬家燈火、路燈相伴的時間。

她上車後不忘向他道謝。「謝謝你今天送的便當。」

「好吃嗎?我不曉得口味如何,不過這一家在網路上的人氣推薦很高握!」自從上個月第一次為她定便當後,歐磊至今天天都為她定不同的便當。

「嗯,好吃。」她真心地說,「你真的讓我好感動,我記得高中畢業之前,阿娘都會幫我準備中午的便當,其他同學則是吃學校營養午餐,我看到家里的便當比不上學校的午餐萊色,很不懂事地覺得好丟臉,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一段最美好的時光,阿嬤真的對我很好。自從阿嬤去世之後,就再也設有人幫我準備過便當了。」

「一個小小的便當就讓你感到幸福萬分,你真是太好取悅了。」歐磊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她與其他女孩都不同,要求的不是精品、珠寶,只是小小的關愛,更加惹人憐愛。

「你對我好,我也要回肴你,周末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她看著他,認真地問。

「嗯……這星期五中秋節連假,你要做什麼?」他設有回答她,另外問道。

「平常放假,我都是在家加班、陪有智。」她老實說。

「你的生活真是沒有任何樂趣。」他忍不住笑她。

「可是,我準備改變了!」她辯駁。「這次連假,我打算請你吃飯、帶有智去看電影,你也可以一起來,听說最近新上映的迪士尼卡通影片不惜看。」

「這樣還是很乏味。」她的提議他不以為然。「我來想好了,幫你和有智安排一個精彩的假期。」

「精彩?什麼樣叫精彩?」她好奇地問。

他笑而不答,打算給她一個涼喜。

**************************************************

星期四晚上,歐磊到法院門口接女友下班。

他送她回家,沿路還買了HNNA,他事先連絡了有智,請保母不用做晚爺,今晚吃HNNA個口味。

直到他們回家,照顧弟弟的保母才離開,有智看到大哥哥很開心。

「有!我買了你愛吃的HNNA握!」歐磊寵愛地說。

「謝謝大哥哥。」

他們在餐桌上大快朵頤,邊喝著可樂,真的很過癮,有智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HNNA歐腸磊突然拿出幾張墾丁的飯店住宿券。

「中秋節連假一起出去玩吧!這是三天兩夜的住宿券。」

「去哪?」她問。

「去墾丁玩水。」他答。

玩水!一听到玩水,有智的興致就來了。「我要去、我要去,姐姐,我要去啦!」

她疑惑地問他︰「你怎麼那麼厲害汀得到飯店?遇到連假,又是熱門的墾丁,所有飯店應該一個月前就被汀光啦!」

「這不難啊!是有人刊登在網路上拍賣,我上網買的,而且還很便宜。」他扯謊,其實這家飯店他有投資,只要吩咐一聲,鐵定有房間。

「喔!」她很猶豫,原因很多,擔心帶了弟弟,會給他添麻煩,也擔心這是她第一次跟外人出游過夜……

「價錢有優惠,三天兩夜,不去可惜喔!」他游說。

「房間呢?」她擔心地問。

「放心!有兩個房間,你和有智一間,我自己一間。」他設想周到。

「姐,我要去!」弟弟在旁邊吵著、求著。

閻嫚玲內心也動搖了,她好久設出去玩了,以前放假還會固定回鄉下看阿嬤,但現在阿嬤過世了,有智也在台北,加上工作忙碌,她幾乎沒有好好出去玩過。

「好吧!」她終于答應。

「耶!」有智開心大叫。

「那太好了!」好不容易說服她,歐磊也高興得很。「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吃完晚餐就收抬行李,我們清晨就出發吧!比較不會塞車。」

「耶!耶!」

有智興奮地跳來跳去,一吃完HNNA就跳著回房間準備他要帶的玩具。

閻嫚玲收抬好用完餐的桌面,送歐磊先離開,也回房準備行李,凌晨時分歐磊會準時開車來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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