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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手背都是你 第六章

星期六。

今天是柏軍耀邀請籃球隊同學到家里玩的日子,僕人們分工打掃,準備食物、飲料,櫻嵐一大早也起床準備。

柏軍耀醒來後下樓,看到櫻嵐在廚房跟著忙東忙西,疑惑地問︰「櫻嵐,你在干麼?」

「做蛋糕。」她轉身回答。

柏軍耀看到她穿圍裙像個小廚師的模樣,臉上還沾到白撲撲的面粉,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這是什麼樣子?」他順手拿了紙巾幫她拭去白白的面粉,笑著說︰「為什麼不讓廚師做,你不用準備考試嗎?念書比較重要。」

「有時候也要讓腦袋休息一下啊!腦袋沒休息,念書效率也不會好。」她不減興致,得意洋洋的獻寶。

「你看我做的蛋糕,怎麼樣,很可愛吧?等你同學來,蛋糕就烤好了,大家可以一起吃。」

看著她認真的小臉,柏軍耀感到一陣暖意滑過心田。

他從不缺僕人照料他的生活,偏偏家里明明有這麼多人,卻從來沒有人真正關心他、在乎他,只除了眼前的這女孩……

她關心他提到的任何事,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產生一種不可言喻的默契,看到對方開心,自己也會跟著開心。

「好吧!你開心就好。」他眼神變得柔和,看向她的作品,問道︰「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會做蛋糕?」

看來,這個「妹妹」很多才多藝。

「家政課學的,而且我本來就很喜歡煮東西,以前在舊家的時候都是我在煮飯。」

提到自己的興趣,她小臉散發出光芒,讓他幾乎看得痴了,暗暗打定主意,等一下一定要把這麼美好的女孩介紹給同學認識。

很快的,交誼廳已經整理好了。

位于地下室的交誼廳,當初是專門設計提供主人休閑娛樂的家庭電影院,空間寬敞,里頭設置了巨大的熒幕,後方一整排書櫃更擺滿無數片電影DVD,影音器材包括音響、卡拉ok等應有盡有,甚至連投籃機、撞球台都不缺,可說是小型的游樂園。

此時桌上已準備了各種吃的、喝的零食和飲料,最特別的是一個約十五寸的海綿蛋糕,那正是櫻嵐的杰作。

大約十點鐘,幾個好朋友陸陸續續來了,其中當然包括柏軍耀的死黨林國輪。

交誼廳響起震天的笑鬧聲,大家聚在一起好不熱鬧。

「大家盡量玩吧!」

身為主人的柏軍耀隨興地坐在沙發上,這是一場難得的聚會,任他們吵翻天也沒關系。

「對了,我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你們吃的海綿蛋糕就是她親手做的。」

玩鬧之間,柏軍耀突然說,大伙兒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要介紹的人是誰?

柏軍耀吩咐僕人,「請小姐過來一下。」

「是。」

僕人關上門離開,沒一會兒就帶人下來了。

櫻嵐有禮貌地敲敲門,而後開門,怯生生地走進室內,臉上始終帶著甜美的微笑。

樸實的她一身簡單的小洋裝,看起來自然又討喜。

交誼廳突然鴉雀無聲,幾個大男生都呆住了,張口結舌像是看到奇珍異寶。

櫻嵐只覺得很尷尬,于是先禮貌地跟大家打招呼。「你們好。」

柏軍耀還來不及開口介紹,大家已經搶先發問。

「軍……軍耀,你這里怎麼藏了一個大美女?」A君說。

「你叫什麼名字?」B君問。

「自我介紹一下吧!」C君也不落人後。

「我叫葉櫻嵐。」她害羞地回答。

毋庸置疑的,在場眾男對她有著高度的興趣,柏軍耀察覺到這一點,下意識皺起眉頭,臉上浮上一層寒霜。

「你幾歲?」

「十八。」

「念什麼學校?」

「北一女。」

「哇!不得了!很優秀喔!」

現場響起一陣歡呼,不吝于為這美麗有聰明的小女生喝彩。

櫻嵐嚇了一跳,但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這些大哥哥們人都很好,她也漸漸不緊張了。

「嗨!你還記得我嗎?有一次在我們學校門口,你撐傘來接軍耀,我剛好也在那兒。」林國輪抓住機會開口,痴迷地望著她。

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喔,對,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林國輪因為她的想起而傻笑,此時柏軍耀突然站起來,伸手向她一招,「過來,櫻嵐。」

櫻嵐乖巧地走到他旁邊,他自然地搭著她的肩。

「我正式跟大家介紹一下,她是我繼妹。」

櫻嵐臉色一變,不禁有些慌亂失措,擔心他這樣大方介紹,接下來別人會開始詢問有關他們父母再婚的細節,她討厭別人的指指點點及過度注意,這是她永遠的夢魘……

但沒想到,這些熱血的大男生沒多說什麼,只是大聲歡呼喊道︰「櫻嵐妹妹,我們歡迎你!」

她紅了臉,笑得眼眶微濕,只能不停地說︰「謝謝,謝謝你們。」

「謝謝你的蛋糕,我們很喜歡。」

「不客氣,下次有機會,我可以親手做餅干再請你們嘗嘗看。」

「好棒!」

大家鼓噪拍手。

「那……那我先回房間了,你們盡量玩。」她帶著笑意轉身離開。

「等一下!」林國輪已經徹底被她迷住了,連忙邀請。「你要不要加入我們一起玩?」

「對不起,我還要念書。」她有禮貌地拒絕。「軍耀,我先走咯!」

柏軍耀點頭,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跟他失望的同學們解釋︰「櫻嵐要準備考試,念書當然比較重要咯,你們不要纏住她了!」

原本他的確希望櫻嵐能留下了跟他們一起玩,念書之余也要放松一下,可是,看那幾個男生張大嘴對她流口水的樣子,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酸意,不希望櫻嵐跟他們混熟……

「再見!」

她的離開,讓那幾個大男生十分依依不舍。

「來打撞球好不好?」柏軍耀邀約,但沒人有反應。

「快啦!」

他拿起球桿,幾個男生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圍到撞球台旁,只有林國輪還傻傻的坐著,逕自回味剛才櫻嵐羞澀的笑容,天啊,好可愛啊……

星期一,柏軍耀一早到校,林國輪就急匆匆地跑來找他。

「怎麼了?」他問。

「軍耀,是這樣的,我……我……」

林國輪不知道在緊張什麼,支支吾吾地講了半天之後,柏軍耀才听懂他要講的事。

「什麼?」他一臉錯愕。「你想約櫻嵐出去?」

「對啊!我想我墜入愛河了,第一眼看到你妹妹,我就喜歡上她,想跟她約會。」林國輪露出期待的表情。

柏軍耀知道,其實他是個不錯的對象,而且又是他最好的朋友,大家都是年輕人,交往認識一下又何妨?但他不由自主地高興不起來,只能淡淡地回應。

「老實說,追女朋友我幫不上忙,就算是我妹妹我也無法替她作主,我家電話你有吧!你晚上自己打電話約。」

「好,就這麼說定了!」

他的冷淡好不影響林國輪的心情,他還是笑嘻嘻的,一路笑回教室,卻沒想到,教室里有另一群人在等柏軍耀。

籃球隊的同學已經等他等很久了,看到柏軍耀總算到校,他們迫不及待地圍上來問問題。

「軍耀,這周末我們可以約你你妹妹出來看電影嗎?」

林國輪一听,臉色當場垮下。「不行,我剛剛跟軍耀說好了,我要約他妹妹,你們不能搶。」

「誰說就你能約,我們就不能約?」A君不滿。

「可是是我先看上他妹妹的,我跟軍耀已經說好了啊!」林國輪把柏軍耀把柏軍耀抬出來,相信他們就沒話好說了。

「胡扯,我們約的是他妹妹,跟軍耀有什麼關系,干什麼把軍耀扯進來?大家公平競爭,都可以約他妹妹,就看誰先約到。」B君提議。

「別吵了!」柏軍耀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冷冷地開口︰「我想就算你們約櫻嵐,她也沒空,她現在是念書第一,我插不了手,你們自己解決吧!」

說完,他板著臉自顧自地走到前方去坐,任憑後面的人吵成一團也不關他的事。

「對了,她要考試,我可以當她的小老師,教她不懂的地方啊!」

沒想到後面的人還是不放棄,馬上就想出新方法解決。

「你行我也行,大家各憑本事……」大伙兒異口同聲說。

柏軍耀越听越不悅,心中的酸意莫名其妙一直冒出來,久久無法平息。

傍晚,櫻嵐一回到家,家里的電話開始不斷響起,每一通都是找她的。

令她訝異的是,打電話來的不是柏叔叔或媽媽,而是周末曾來家里玩的大哥哥們。

他們一個個都想約她出去玩,不是看電影就是吃飯,要不然就是出去郊游野餐,听起來是很有趣,問題是正準備大學學測的她完全不適合在此時浪費時間出門約會,所以她——拒絕了所有的邀約。

吃晚餐時,柏軍耀來飯廳,意外的臉上沒有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忍不住關心。「軍耀,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

「沒事。」他輕描淡寫地回答,不想透露自己的心事。

他心情壞透了,深怕櫻嵐答應跟他的同學約會,只要想到她有可能喜歡上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他心情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低潮。

此時廚師端著熱乎乎的餐點上菜。

「少爺,今天晚上我們吃意大利面,我幫你準備了海鮮烤筆尖面,小姐是千層面,請試試看。」

「哇!好棒哦!可以開始吃了嗎?」

櫻嵐興奮地張大眼,迫不及待想大快朵頤,但沒人回應她,廚師已經回廚房,她看看柏軍耀,他還在發呆,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只好笑了笑,自己喊道︰「開動吧!」

柏軍耀這才猛然回神,開始拿起叉子吃面,不過吃沒幾口,他還是憋不住地問︰「櫻嵐,你……應該有接到我同學的電話吧!」

「有啊!」她沒有多想,直接承認。

「那……」他遲疑要怎麼開口,天!真怕櫻嵐已經答應跟他們約會了!

「他們想約我出去。」櫻嵐直接說。

「你答應了嗎?」他心一緊。

「沒有,我要念書,期中考快到了,現在沒有時間出去玩,所以我拒絕了。」

她說實話。

「對,好好念書,先考上大學才是重點。」他深呼吸一口氣,心里千斤重的大石瞬間消失了。

櫻嵐沒答應跟他們約會,太好了……

他私心想阻擋櫻嵐跟他同學出去約會,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有跟他一起出去,才能確保絕對安全。

對,,沒錯!保護櫻嵐是他的責任,也是義務,因為……因為她是他的「妹妹」。

啊!

「我希望你這次的期中考可以考到前三名,如果考到前三名,我就找時間帶你出去玩。」他鼓勵她好好念書,如果要出去玩,也只能跟他一起。

「真的?」櫻嵐放下叉子,驚喜地確認︰「你說的哦,不能黃牛!」

「當然!」柏軍耀心情輕松,答應起來特別爽快。

櫻嵐很開心,打定主意這次期中考要好好加油,這幾天更加拼命用功。

因為她不想跟別人出去玩,只想跟軍耀一起出去玩。

為了犒賞櫻嵐期中考考第三名,柏軍耀實現自己的諾言,約好這周末帶她去陰陽山走走,順便賞櫻。

一大早,櫻嵐特地早起親手做壽司。

柏軍耀來到廚房看到她,眼楮一亮。

她已經打扮好了,俏麗的短發素梳得整齊,一身藍白相間的polo衫,配上清爽的白色牛仔裙,洗得干淨的休閑帆布鞋,亮眼有型,散發出青春無敵的魅力,讓人不多看她幾眼都不行。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臉激賞。「你穿這樣很漂亮。」

「謝謝。」她害羞地說,能得到他的贊美,真是今天最棒的禮物。

「你在做什麼?」他靠到她身邊看。

「做壽司,果汁和水果都準備好了。」

「為什麼不買現成的就好?」

「不要啦!自己做的才好吃。」因為里面有她的心意啊!櫻嵐默默地心里想,嘴角不禁勾起甜甜的笑。

「現在進展如何了?我們要快點,不然怕太晚會塞車。」他提醒。

「好,再十分鐘就好。」

「我來幫你。」他把袖子拉高,拿起一個包好的便當盒。「壽司要放哪兒?」

「就裝那個袋子里。」

櫻嵐看他一眼,忍不住一直笑。

大少爺幫忙,她受寵若驚。

「飲料呢?」

「裝那一袋。」

十分鐘後,兩人坐上吉普車,出發前往陰陽山。

才剛上路,櫻嵐已經笑得嘴巴都酸了。

她開心極了!能跟柏軍耀一起出游,是她夢寐以求的事,雖然對他來說一定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旅,但她還是忍不住幻想兩人是情侶,難得去陰陽山約會。

春天是四季中最美麗的一個季節,五顏六色的花兒爭奇斗艷,各自展現迷人的豐姿。

抵達陰陽山,他們停好車,步行走向櫻花步道,一路上他不時停留幫她拍照,花團錦簇之中,游客如織,來來往往擠得水泄不通。

他們隨興找了棵櫻花樹,在樹下的空地鋪上野餐巾,櫻嵐一樣一樣地把壽司、水果、飲料拿出來擺好,在詩情畫意的美景陪伴下,兩人開始野餐。

有漫山遍野的花兒做伴,他們邊吃邊聊,玩得很盡興,愉快萬分。

吃飽喝足之後,柏軍耀悠閑地躺在草地上眺望天空,櫻嵐則坐在一旁,靜靜享受著大自然的清風吹拂。

突然,他開口︰「你做的壽司很好吃。」

「當然。」她一臉得意。

「既然這樣,那你再喂我吃一個。」他故意淘氣地說。

她沒有拒絕,理所當然地應︰「好。」

拿起一個放入他口中,一不小心,他咬到她的小指頭,她「哎呀」一聲,他連忙坐起來。

「對不起,要緊嗎?」一不留神,他手沒扶好,不小心失去平衡倒向她,他的嘴巴不經意地擦過她的面頰。

她臉瞬間炸紅。

「對不起,」他慌亂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沒關系……」她緊張地口吃,別過臉。

氣氛一陣尷尬,柏軍耀趕緊起身,把她拉起來,一時之間兩人無語。

柏軍耀看著她,不由自主地眷戀剛才那個不經意的吻。

而櫻嵐低著頭不敢看他,只覺得心跳得好快,她沒有臉見他了……一陣狂風吹來,吹醒不安的兩人,柏軍耀首先回神,說道︰「時間有點晚了,要不要下山了?」

「好……」櫻嵐馬上站起來,故作若無其事地拍拍,收東西,就是不敢看他。

看她還怪別扭的,柏軍耀為了化解尷尬,隨便找了個話題。「天氣陰陰的,好像要下雨了。」

「嗯,對啊。」她笑得很不自然。

回到車上,他們很安靜,但靜了一陣子,隨著回到市區,話匣子打開了,他們說了很多笑話,大玩猜謎游戲。

今天是特別的一天,他們不急著回家,兩人討論過後,決定去一家以玫瑰裝飾聞名的歐式餐廳用餐。

餐廳里四處都掛著玫瑰花油畫,在象征燦爛愛情的玫瑰花圖案圍繞下用餐,兩人的心里充斥著甜蜜的情意,在旁人的眼里,他們儼然熱戀的情侶一般登對。

飯後,他們去逛書局,柏軍耀買了一本《簡愛》的原文書送她,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這本書雖然很厚,但是難的字匯不多,淺顯易懂,你有空可以讀讀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謝謝你。」櫻嵐收下禮物,緊緊抱在懷里。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可是她十八年的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看著她粉紅色的雙頰,柏軍耀幾乎掩不住心里暗藏的情意,有股沖動想再吻她一次,此時腦海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打破了迷離的情境——

停!別忘了她是你「妹妹」!

他猛地回神,整個人霎時清醒。

是啊!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仍注定不該在一起,這樣的感情太復雜了……

他禁止自己不該有的遐想,眼神卻閃過一絲哀傷。

「很晚了,回家吧!」

他失落地轉身就走,櫻嵐不明所以地快步跟上。

漆黑的夜里,兩人一同回到車上,很快的,車影駛向黑夜,朝回家的路上前進。

半個鐘頭後,他們回到家才休息一會兒,葉愛就打越洋電話回來了。

是櫻嵐接的。

「媽……我很好,今天軍耀帶我去陰陽山,因為我期中考考了第三名。」

「真的嗎?去陰陽山之外,還去了哪里?」葉愛顯然十分驚訝,他們兄妹何時感情這麼好了?

「我們還去吃晚餐,去書店買書……柏叔叔要跟軍耀講話啊?他在旁邊,等一下。」櫻嵐把電話拿給柏軍耀。

柏軍耀接起電話,口氣溫和地跟父親說話。

「爸……很好,沒事……都很好,你們就好好玩吧……」

隔著電話,他說話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麼惡劣疏遠,對妹妹也友善許多,柏總裁高興的心情可以想見,他深切盼望這個新家庭充滿快樂。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柏總裁和新婚夫人的蜜月旅行即將結束。

今天是他們回國的日子。

桃園機場內,柏總裁和葉愛一同出現在入境處,站在外頭等待的櫻嵐和柏軍耀開心地對他們揮手。

經過一個月的旅行,他們看起來氣色很好,尤其柏總裁像年輕了很多歲,而葉愛依舊洋溢著一臉幸福。

柏軍耀和櫻嵐走到長輩面前,禮貌地互相打招呼。

「媽,柏叔叔好。」

「爸、阿姨好。」

「軍耀,你好。」葉愛對柏軍耀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畢竟他之前沒給她好臉色看過。

令她意外的是,柏軍耀似乎真的變了,不僅笑容可掬,毫無敵意,還主動表達善意,貼心地接過行李推車。

「阿姨,我幫你推行李,司機在外面等著呢,我們快走吧!」

「我也來幫忙。」櫻嵐也主動幫柏叔叔推另外一台推車。

柏總裁和葉愛極有默契地互看一眼,難掩心中的激動,看來這兩個孩子互動很好,如此一來,這個家就真的幸福美滿了。

半年後。

這一季,杜鵑花開得特別燦爛,煙園美景依舊。

葉愛成為柏夫人後,卻是過著以往難以想像的富貴生活,但隨之而來的還有以前不曾想過的困擾,她曾在舞廳工作的資歷像是一道無法抹滅的傷疤,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注重家世背景的上流社會嚴重排外,一些貴婦,名媛更喜歡挖人隱私、談論八卦,當葉愛的背景不再是秘密,不少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跟著繪聲繪影、加油添醋,把她的過去講得不堪入耳。

因此,在貴婦們笑里藏刀的攻擊下,葉愛常常在陪同丈夫出席宴會之後,回家難過地跟女兒哭訴。

「為什麼她們就是不饒過我?」葉愛就是無法習慣這種虛偽的生活模式,不懂暗地攻擊別人、看好戲有何樂趣可言?

「媽,至少柏叔叔很愛你,你看開一點,別想太多,別理外面的人嚼舌根。」

櫻嵐總是耐心地安慰母親。

但明知不該在意,葉愛卻時常為此和丈夫起爭執,柏總裁不高興,老夫少妻因此吵架,不過幾天後就又重修就好了。

因為婚後有這樣難以適應的課題,柏氏夫妻自顧不暇,也沒有注意到柏軍耀和櫻嵐的互動有何異樣。

暑假過後,櫻嵐如願考上了T大生命科學系,而大學畢業的柏軍耀則準備當兵去。

當兵期間,柏軍耀分發在不遠的地方服役,每逢休假都準時回家,因此他和櫻嵐的感情越來越好,同時他也在準備申請國外研究所,順利的話鄧服完兵役,他就會直接出國念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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