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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麥芽糖 第六章

蕥蓎雖然也有大小姐脾氣,不過當她決定要嫁給貧窮的柏烈時,早就已經收斂許多。她學會忍辱負重。但是深受現代新女性獨立思想薰陶的她,又覺得不甘心。

她知道哭既傷心又傷身,而且不能解決任何事情。雖然她的心已經碎了,可是她拚命地安慰著自己,她又沒有親眼看見,或許只是一場誤會,所以她絕不輕易認輸。

她應該去找他問明白、說清楚。還是,她先主動的向柏烈低頭呢?

她一夜無眠。隔天一早,蕥蓎決定「主動出擊」。她向官澤湧說明想要出門的意願。

「妳要去哪里?」官顧問關心地問著。

蕥蓎故意輕描淡寫道︰「我想去找柏烈……請你先不要告訴他。」

「這是「突擊」檢查嗎?」他開玩笑地問著。

看蕥蓎臉紅心虛的模樣,宮澤湧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放心吧!我絕對會保密的。」

在蕥蓎要求不要大過招搖,避免曝光的前提下,官澤湧立即安排車子,由幾名精明干練的高手護衛著她,隱密地前住財團。

她愁容滿面地坐在車子里,不知道將面臨什麼樣的狀況--是否能夠再度得到柏烈的心呢?

貝氏集團位于巴黎的郊區,坐落在深山里面,不但偏僻又隱密,可卻完全是現代化的科技建築。通往集團的路只有一條,一路上處處充滿了秀麗的大自然景色。

當車子蜿蜒地爬過了好幾個山頭時,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蕥蓎這才明白,原來這一整座山都是貝氏集團的。

看到眼前龐大的基地,蕥蓎頓時瞠目結舌的。這里幾乎是一個應有盡有、自給自足的小國了。有小型飛機的停機坪,數千坪的綠草地,而每棟建築物都講求實際,又時麾新穎,完全走在時代的尖端,令人讚嘆不已。

「到了。」官澤湧打開車門,讓蕥蓎下車。「我們直接進去,不必等秘書通知。」他交代著隨從。

「謝謝你!」蕥蓎體會得到他的「用心」。

「應該的。」他若有所思地說著。「不過我覺得柏烈一定希望妳信任他。」

「他值得我信任嗎?」她反問著。

「絕對值得。」他十分肯定地說著。

當他們步入集團時,蕥蓎覺得自己彷彿置身于在太空艙,這棟建築似乎是太空艙的翻版,到處都是電腦化的設計,連牆壁都好像是縴化材質。

他們步入了電梯,進入長廊。「其實妳是瞞不過柏烈的,他會知道妳要來找他--」官澤湧語帶玄機地說著。

「為什麼?」她目光一閃,詢問道︰「是你出賣我了嗎?」

「不!是它出賣了妳。」他用手指著牆壁上方,層層的隱藏式閉路電視正在監視著一切。

「這樣柏烈就會知道我來了嗎?」她瞪大了美眸。

「鐵定會。」官澤湧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那我不就是白來了嗎?」她嘟起嘴巴,不是滋味地說著。

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真的在他們面前打開了,彷彿生動歡迎他們似的。「我就說吧!」官澤湧早就知道會這樣。「請進吧!柏烈歡迎妳。」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稍微伸頭往室內一探,頓時張口結舌--可惡!他們竟然毫不避諱。

明知道柏烈的妻子來了,可是仍有一位大美女大膽地坐在柏烈的桌子上,毫不在乎蕥蓎的到來。而柏烈手拿著一枝鋼筆正批著文件,兩人不知在討論些什麼,狀似親暱地笑著。

她,一定就是貝煦藍所說的輪絲塔了。她豔麗四射的外形,讓蕥蓎自嘆如。

蕥蓎總覺得法國女人特別漂亮。她們嬌小,面容甜美,自然的鬈發充滿了韻味,卷翹的睫毛,讓她們的眼楮頻頻釋放著電波,輕易地挑逗著男人。

「妳怎麼來了?」柏烈面無表情的起身,犀利的眼神彷彿在說著她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我……」她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今天去做產檢,所以臨時起意想來看看你……」

「是嗎?不是有家庭醫生嗎?干麼還要到醫院檢查?」顯然她的撒謊技術不夠高明,一下子就被他拆穿了。

不過柏烈仍然走過來親密地擁抱她,並在她額上親啄。不管這個小動作是不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是他已經習慣如此,都讓蕥蓎高興不已。畢竟這趟突擊檢查,真的沒有白來。

「這是我的秘書輪絲塔,」柏烈平靜地介紹著。「輪絲塔,這是我的妻子麥蕥蓎。」

「久仰大名!」輪絲塔捂起嘴格格地笑著。「妳能做柏烈的妻子,真讓我嫉妒不已呢!」她雖然面帶微笑,可是大而性感的眼楮里,卻閃爍著敵意。

蕥蓎已經強烈感受到輪絲塔帶給她的威脅。

而輪絲塔也不愧是貝柏烈的秘書,竟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而她也故意用著中文來表達對蕥蓎的「關心」。「懷孕是件喜事,不過你要多加注意喔!萬一一個不小心……胎兒是很難保住的。」她那輕蔑的口吻,似乎在譏笑著大月復便便的蕥蓎根本不能跟她比。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臃腫發福得見不了人,哪能跟輪絲塔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比呢?蕥蓎立刻被比了下去。

「妳在胡說什麼啊?」官澤湧看不過去,忍不住插話進來。

「喔!沒什麼。」輪絲塔為之一顫,不論是誰,都會對這位項尖的安全專家敬畏三分。「我去泡咖啡,你們慢慢聊!」

「咖啡含有咖啡因,對胎兒不好,難道妳不知道嗎?」官澤湧狠狠地瞪著倫絲塔,慢條斯理的說著。「所以蕥蓎是禁止喝咖啡的。妳要泡的話,就泡給我喝好了!我們順便去隔壁的會議室,好好地聊一聊!」他似乎看穿了輪絲塔的計謀,在她還來不及拒絕前,便快速地帶走了她。當大門關上時,偌大的室內只剩下柏烈和蕥蓎。

她知道她該說一些話。「我……」她努力地想擠出一些話來,無奈就是擠不出來。

「不管妳有什麼理由,妳都有資格來到這里,畢竟妳是總裁的妻子。」柏烈平靜地說著。

「不!」他銳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她只好心虛地扯謊道。

「我真的只是來看你,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前幾天,為什麼都不跟我說呢?偏偏要挑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我上班,妳知道的,我恨忙--」柏烈冷淡地說著。

「忙?忙到對肚子里的孩子不聞不問。」他一直把忙掛在嘴上,當作借口,讓她听了就一肚子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也顧不得外面的輪絲塔和官澤湧是否听到。

「是的。」他也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大聲地說著。「以前帶妳在巴黎四處亂逛,整天嘻笑玩鬧的日子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你……」她噤住口,眼里充滿了激動。

或許,他們都企望回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令他們難忘的歡樂時光……「是的。我知道……」她顫抖地說著。「你再也不可能冒著大雪替我買驗孕棒,也不可能在早晨起床時替我梳頭……」

「這不是妳要的嗎?妳不是希望孩子有一個爭氣的父親,妳認為貧窮是妳的恥辱,妳認為當賭徒的我配不上妳!」他諷刺地說著。

「不是、不是、不是……」她拚命地搖著頭,淚水狂瀉而下。「不是這樣,我不要這樣……」

盡管站在她面前的貝柏烈是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而且正毫不留情的指責著她。可是她卻感受到其實他也不好過,至少在他的臉上就刻劃著強大的痛苦。

她忽地想起過去他曾經語重深長地說道︰你能想像每個人都很羨慕你,但實際上你卻痛苦萬分的心情嗎?

當時她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嘲笑著他的胡言亂語。

做貝柏烈時,他一定一點也不快樂,所以才會離家出走。當成為柏烈時,雖然只是短暫的時光,卻讓他們嘗到快樂的滋味,這是兩個人都能感受到的。

都怪她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自己的丈夫。如果她早一點了解那句話的涵義……現在也不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還差點可能要捉奸。「你不要罵我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說著。

那楚楚可憐的容顏,讓他立即心軟.他怎麼可能舍得罵她呢?他立即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你知道我好想你嗎?可是可笑的自尊讓我不敢向你認錯。我知道我亂發脾氣不對……」她不爭氣的淚水滾滾流下。

「孕婦真是愛哭!」他嘲笑著。「不要哭了,不然妳的眼淚足以淹沒了辦公室……」誰知她卻哭得更大聲了,而他竟高興得說道︰「以前都是我先跟你低頭,這是妳第一次主動認錯。」

「討厭!」她嬌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得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他們一起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躺下,她今天將長發放了下來,如絲般的秀發,不時地飄動著,那動人的模樣讓他忍不住頻頻地讚嘆著。他輕柔地吻著她,用舌頭深深地探索著,傳達著他心中的熱情,而她也熱烈地回應著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在意了,他們就這樣擁抱在一起。

再度躺在丈夫的懷里,她已經沈醉了。不管明天、不管過去,只有現在。

當她迷亂的大眼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衣袖時,臉色隨即一變。

那袖口竟有紅色的斑印……「這是什麼?」她怒沖沖地質問著。

「別管它。」他在意的是對她的渴求。「我好久沒觸踫妳的雙峰,品嚐妳的蓓蕾……」

「別踫我!」她一把推開他。一副法官審問犯人般的嚴厲神色。「說!你袖口的印子是哪里來的?」

「我怎麼知道它是什麼?」他臉色為之一變,用著惡劣的口氣回應道︰「就算我知道,也沒有必要告訴妳。」

「你--」她氣急敗壞地喊道。「這是不是輪絲塔留下的口紅印?」

「妳在鬼扯什麼啊!」他忿忿不平地抓住她孱弱的肩膀。「妳在懷疑我對婚姻的忠誠嗎?」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死不認錯,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難道不是嗎?」她冷笑著。充滿怨懟地望著他,他則咬咬牙,不做任何回答。「別裝了,煦藍已經統統告訴我了,關于貝天才偉大的不輪之戀!你不要再怪罪我硬逼你回家,硬逼你做回自己、做回貝柏烈,是你自己想要跟輪絲塔重修舊好吧?你是不是想跟她暗通款曲……」

「住口!」他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她摀住面頰,嗚咽道︰「這一巴掌是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還是為輪絲塔抱不平?」

「妳簡直不可理喻!」柏烈暴跳如雷。

「哼!說出來還真是丟臉,貝天才居然跟一個有夫之婦在一起。」淚水再度氾濫了她的臉。「是你背叛了我!」她不顧一切地大喊,隨即沖了出去。

柏烈並沒有追上前去。他知道宮澤湧會保護蕥蓎的,所以他不用擔心蕥蓎的安危。

他疲憊地倒在大皮椅上,陷入無盡的沈思里。

蕥蓎錯了!輪絲塔的勾引從來就沒有得逞過。他的離去絕不是因為輪絲塔,而且他萬萬沒想到這真會成為他們爭執的來源。

蕥蓎何時變得這麼無理取鬧?她向來是個識大體的女孩子,就算她有大小姐的脾氣,可是自從結婚後,她努力的改變自己,盡量改掉嬌生慣養、蠻不講理的個性,做個勤儉持家又稱職的好妻子。他們雖然口口聲聲都說是為了孩子才結婚的,可是他是真的心甘情願地娶她的。

他沒有跟她解釋清楚,就讓她加入了一般人無法承受的貝氏家族里,這是他的錯……可是如果他表白了他顯赫的身世,她還會願意嫁給他嗎?他真的很害怕會失去她啊!

輪絲塔不知何時進來了,她送來香醇的咖啡,也識趣地沒有多問,其實她從蕥蓎的哭鬧和柏烈凝重的神情中。早窺出一二了。

哼!輪絲塔在心底冷笑著。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做事十分莽撞,成不了大氣候,更別提能斗得過老奸巨猾的她了?她才使了一點小伎倆,故意撒一點點不明顯的紅粉在柏烈的電腦桌前,就弄得蕥蓎雞飛狗跳的,和柏烈鬧得不可開交。

「他們回去了!」輪絲塔輕輕地說著。

「那就好。」柏烈沒有再說些什麼。

「需要我幫你按摩,讓你輕松一下嗎?」她帶著挑逗的意味暗示著。

「不需要。」他一向跟她公私分明,從來沒有踰矩的行為。

柏烈拋開煩惱。繼續埋頭在永遠也批不完的公文里,他心里想著蕥蓎,期待能趕緊回家。忽地,他眼角瞄到了袖口上不起眼的紅印。

這紅即是罪魁禍首,導致蕥蓎疑心四起的主謀。

為什麼會有紅印呢?

他忽地警覺起來了。

是誰搞的鬼?

而輪絲塔正好在此時開了口,虛情假意地替蕥蓎說盡好話,其實她的用心,明眼人一望即知。「我想蕥蓎也許是壓力太大了,畢竟貝家少女乃女乃不好當,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日益長大,雙重的壓力讓她一時承受不住,你應該要多多體諒她。」

「那妳有什麼好建議嗎?」他隨口問著。

「趁蕥蓎懷孕時,在家里辦公啊!這樣也算是在家里陪她,又能兼顧到公司,不是一舉兩得嗎?」

「是嗎?」仔細思量後,這似乎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于是柏烈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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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了--」

一如往常般,當柏烈在黃昏回到家里時,整個貝氏古堡便會生氣勃勃的。

這足以顯示出柏烈在家里佔有多重要的地位。

可是回來的不僅只有他一個人,還多了個她。他的秘書輪絲塔居然也跟著回來了。

蕥蓎本來躲在房里不肯見人,可是當貝煦藍氣沖沖地猛敲房門,氣憤地告訴她這件事時,她趕緊沖了出來,無法置信地望著他們。

柏烈卻是一臉的輕松自在。「達令!別想太多,也千萬別想歪。」他先把話說在前面,以免蕥蓎又吃醋了。他當著大家的面前調侃蕥蓎,讓她覺得好丟臉。「我決定要多多關心妳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後,我就在家里辦公了--」

眾人發出羨慕的嘆息聲,佩服著蕥蓎過人的魅力,讓貝天才寧願在家里陪著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也不願意出門。

「蕥蓎真是好命!」大家都羨慕極了。

蕥蓎卻不這麼想,她懷疑柏烈「另有用心」,在家辦公為什麼非得帶著漂亮的女秘書呢?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卻不敢再隨便發脾氣了,以免柏烈生氣。另外一方面,她也拚命責怪自己怎麼變得那麼多疑,居然把柏烈想得如此邪惡?

「謝謝你的體貼!」蕥蓎也虛偽地應付著。

見兩人如此恩愛,大家高興得拍手叫好。

于是輪絲塔便理所當然、名正言順的住了下來。

而晚餐時的氣氛也熱絡了起來。

蕥蓎心底也認為柏烈的決定是對的,他在家里辦公,她就可以隨時監視著他們,而不用整天一個人胡思亂想的。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窩里,心里嘔得要死。誰知他卻主動示好,不但輕撫著她的背,還讓她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當見到他一絲不掛時,她訝異極了,卻也為他的強壯而心動不已。

「別生氣了!氣多了對身體不好。」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將來如果生出一個牛脾氣的孩子,那我鐵定會狠狠地打妳。」

她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

他撫模著她的面頰,心疼地問道︰「痛嗎?我今天實在太沖動了,真是對不起。不管如何,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對。」

她搖搖頭。知道自己也有不是,她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指控他,更何況她根本沒有證據。不過她隨即又垂下了嘴角,抱怨著。「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孩子!」

「怎麼這樣說呢!找也有為妳著想啊!」他無辜地反駁著。「我恨關心孩子的媽。看你今天又哭又鬧的,我立刻舉起雙手投降,決定不再去公司上班,而在家里陪妳!」

「沒想到你嘴巴這麼甜,讓我的怒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歡天喜地的躺在他懷里。

「妳不該穿衣服的。」他抱怨著。「我幫妳月兌掉!」

當她完全赤果時,他倒怞了口氣。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做,或許他們心底都還有著疙瘩吧!

他只是輕撫著她的肚子。「孩子很大了吧?」

「醫生說這時候應該長出四肢了。」

「會踢妳嗎?」

「會。常常踢我呢!」正說著,她嘴角忽然怞動了一下,顯然孩子又在作怪了。

「我感覺到了!」他興奮地說著。「妳的肚皮動了一下。」

「是嗎?瞧你高興的像是中了大獎般--」她咧嘴大笑。「你這麼希望當爸爸啊!」

「當然。」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我以為……天才都是無心無肝--」

「我曾經是。」他臉上閃過一絲憂傷,隨即又綻放燦爛的笑靨。「不過從我在國際宿舍里認識了樓上的女子麥蕥蓎後,我的心就開始熱血沸騰了……」

「少來。」她雖然嘴里不承認。其實心底卻心花怒放。

他們就這樣天南地北的聊著。

「做天才的滋味如何?」她好奇地問著。「成為 武器大師 的滋味又如何?」

「這個嘛!」他停頓了一下,又把問題丟給她。「做天才的老婆有何感想?」

「你還敢說?」說到這個她就一肚子氣。「如果不是你 知情不報 ,今天我哪有少女乃女乃的命啊!」她故意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

「這就表示妳真的好命啊!隨便在租賃公寓就遇見我--」誰知他的回報方式竟是用力捧住她的雙峰,讓她整個身子都輕顫起來。

「算了!」她故作生氣地道。「反正都是我不對,說不過你。」她又狡黠地問了一個問題。「那麼天才要當爸爸了,那種滋味如何?」

雖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兩人藉由溝通,讓彼此的心更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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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交談了一整夜,可惜他們的關系並沒有獲得實質上的改善,反而之間的沖突越來越大,隔閡越來越深。

而導火線就是輪絲塔。

輪絲塔是個典型的「雙面人」,擅于玩兩面遊戲。

她在柏烈面前裝出精明能干的模樣,也處處溫柔體貼。可是在蕥蓎面前,卻動不動就擺出鄙視的樣子,想用氣勢壓過蕥蓎。

柏烈雖然在家辦公,但也十分忙碌。他總是一早便坐在書房,透過網路和集團的主管們交談、作決策。而輪絲塔則在一旁記錄,並適時提供各種資料。

白天他只能在午餐時和蕥蓎見面,其余的時間,都和輪絲塔關在書房里。

這讓蕥蓎更不是滋味,這比他出門上班還難以忍受。畢竟眼不見為淨,而今她親眼目睹兩人親密的模樣,這叫她情何以堪。

有時她會借故端茶到書房里,要他休息一下,借以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過,輪絲塔真是體貼極了,把一切都打理得好好的,讓蕥蓎完全沒有插手的余地。

蕥蓎端來了菊花茶,這是特地請廚師從台灣帶來的,輪絲塔卻推說柏烈不喝東方人的飲料,因為這種東西太古怪了。而柏烈則是悶不吭聲,讓她的一番苦心完全白廢。

當她垂頭喪氣地在花園里散步,並曬曬大陽,做做運動後,才發覺已到了西方人的下午茶時間。她連忙回到室內,走到廚房,慶幸這時候應該可以泡杯熱騰騰的咖啡給柏烈喝。

沒想到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那正是輪絲塔。她雖然面帶笑容,不過話里卻充滿了敵意。「柏烈的咖啡我來泡就好了,我保證妳不知道柏烈喜歡喝哪種口味的咖啡。柏烈挑嘴得很,加不加女乃精,糖多還是糖少,可是一點也不能出錯的。如果咖啡的味道不對,他整個下午的情緒都會很差的。」她對蕥蓎眨眨眼,挑釁地說道︰「我想妳一定不知道他的「品味」吧?」當她離去時,還故意對著蕥蓎猛搖。「我跟在柏烈的身邊比妳久,妳是比不過我的。」

「妳……」蕥蓎逼自己不能掉眼淚,她毫不客氣地反擊著。「輪絲塔,謝謝妳的提醒!不過再怎麼說,我仍是貝柏烈名副其實的妻子,貝家的少女乃女乃。」

「是嗎?」輪絲塔笑得前僕後仰的。不屑的說道。「做貝家的夫人?妳配嗎?」她惡狠狠地看著她。「做貝家的少女乃女乃,沒有幾斤幾兩重是做不了的。

而妳的能力顯然差得很!」

「妳--」蕥蓎氣得雙眸冒出了火花,卻不知該如何反擊。

「不要以為自己人格高尚,做事光明正大,要不是妳用卑鄙的伎倆,讓自己懷孕,才逼得柏烈不得不娶妳。」輪絲塔鄙夷的神情表露無遺。「我最瞧不起這種利用孩子來綁住男人的女人。妳,不配做貝家的少女乃女乃!」話一說完,她便優雅地轉身離去。

蕥蓎只是握緊雙拳,佇立在原地。此時,她的心彷彿沈到了谷底。

從前那個處處挑剔、動不動就找幻笛麻煩的「麥芽糖」不見了,現在的她根本敵不過牙尖嘴利的輪絲塔,她感到十分無助,彷彿看到了從前的幻笛,而她竟成了幻笛的翻版。

為什麼,她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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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柏烈不管再忙,都一定會停下手邊的工作和蕥蓎一起用餐。

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突然發生了重大事件。設計部好不容易研發出來,以紅外線導熱來進行追蹤的響尾蛇飛彈,它的設計原稿居然不見了,不知被誰偷走了。

「幸好電腦里還有備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怕烈煩躁極了。「究竟是誰偷的呢?」

「安全部門已經著手調查這件事,我怕是內神通外鬼,自家人竊盜……輪絲塔的想法與怕烈不謀而合。

輪絲塔繼續分析著。「我想設計部里的工程師偷竊的可能性很高,據我知道有幾個形跡可疑……」哼!她打算把偷竊設計原稿嫁禍在工程師身上,讓他們去做替死鬼。

「柏烈,」此時蕥蓎突然沖了進來,不顧一切地說道。「我想請你解雇輪絲塔。」昨夜,她想了一整夜,決心要快刀斬亂麻,趕走輪絲塔。

「什麼?」怕烈正在為設計原稿被竊的事而心煩不已,蕥蓎卻在此時提出這種要求,柏烈的口氣自然不太好。「妳在說什麼?」

而輪絲塔則是嚇了一大跳。蕥蓎竟敢公開向她宣戰?「蕥蓎,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要柏烈解雇我?」

「妳這虛偽的小人,我如果留下妳,就是自找麻煩!」蕥蓎大吼道。

「妳這樣說我就不公平了,我哪里得罪妳了!」意外的,輪絲塔的語氣平靜得離譜。

「妳少來這一套!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暗戀著柏烈嗎?今天就當著柏烈的面,大家把話說清楚。」蕥蓎豁出去似地說著。

「不要說了!」柏烈看不下去了。他用力按著太陽袕。「蕥蓎,輪絲塔是我得力的助手!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我沒有理由解雇她。」

「你……」情急之下,蕥蓎月兌口叫罵。「你真是蠻橫不講理!」

柏烈目光一閃,回應道︰「妳才不講理。」

蕥蓎咬住下唇,氣憤地奪門而出。

輪絲塔則充滿歉意地對柏烈說道︰「我想她可能是誤會我了,我去追她,把話說清楚。」

「麻煩妳了。」柏烈拜著。

「不客氣。」輪絲塔隨即也奔了出去。

在長廊上,輪絲塔猛地一把抓住了蕥蓎的手臂,不過並不是要勸慰他,而是打算給她更致命的一擊。

「要抓住男人的心,妳顯然比我遜色多了。男人最痛恨女人動不動就吵鬧,妳應該多跟我學習。」輪絲塔在炫耀著這次勝利的喜悅。「小心一點,我幾乎可以確定,柏烈的身體雖然屬于妳,可是他的心是我的,遲早他的身體也會是我的。」

她的話,讓蕥蓎徹底地崩潰了,她奔回房里,躲在被窩里不停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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