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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王的女奴 第四章

那一年他是六歲沒錯。

大遼國只有耶律和蕭姓兩大部族,兩族世代通婚,耶律煬的母親就姓蕭,她是契丹第一美人。

那年父親忙著出征打仗,醉心瓷器工藝的母親瞞著父親大人,只帶著一車一奴一婢以及尚且稚齡的兒子,四人一馬輕車簡從往南方,就因為听說了南方極品瓷器之美,熱愛瓷器藝品的她了心只想要擁有。

跋山涉水,終于得到了夢想中的瓷器,回程途中穿過宋遼邊境時,單薄的四人一馬遇到了偽裝成宋朝商人的流匪,母親的美和那雙紫藍色的眼楮讓他們驚艷而且迷惑,然後那群宋狗竟然以粗暴的手段在他面前強佔了母親美麗的身體……

「含青,你還好吧?」平靖遠走過來,關切地望著發呆的含青。

「我沒事……」抬起頭,她強迫自己微笑。

耶律煬並沒有囚禁含青的自由,白天他讓她自由進出入院禁園」,一到夜晚,她成了他的女奴,被囚困在他的之下,不能作主。

她想過要逃,但是卻因為耽心平靖遠的安危,所以一直不敢行動。

那天耶律煬在禁圍的威脅成了含青的夢魘。她成了一個無恥的女人,白天和夜晚,在平靖遠面前當一個雙面人。

平靖遠雖然懷疑她的處境,但因篇她一直強顏歡笑的緣故,他並不了解他從小認識、一直只專情于瓷器的女子,成了契丹野獸的奴隸。

「你住在禁園里還好嗎?」平靖遠問,他一直有著懷疑。

他仍然印像深刻的記住那天含青狼狽的模樣。

還有,禁園,這個名字讓人不安。

那天他被拉出禁園後,就被幽禁在一間只能站不能躺的暗室內,整整關了三晝夜。

那種長時間的恐怖和濕暗,加上沒有吃喝、不能躺、不能睡……幾乎已經要逼他到發瘋!然後,契丹人終于把他放了出來。

經過那一次的折磨,他瘦了許多,人也沉默了,但是對于含青的關心,他是一輩子不會變的!

就算契丹人整死了他,為了含青,他也不會罷休。

只是慢慢地,他了解了這是一個完全沒有文化的蠻族。

他們當初想得太美好,事實上在這兒宋人比狗還不如,他和含青的處境只會越來越悲慘。

那一天在禁園看到的景象,其實他心底已經雪亮的明白,含青住在那個契丹人的『禁園』里,必定跟他一樣也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可是含青不說,他也無能為力。況且他心底清楚,現在的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

「嗯……」

含青回答平靖遠的,是一貫安撫的答案。平靖遠每天總要問她一遍,每一遍她照例給他同樣的回答。

平靖遠還不清楚耶律煬已經知道她是女人的事,至少,她沒有正面承認身分已經讓耶律煬識破。

「瓷器……真的那麼重要嗎?」平靖遠突然問她。

「什麼?」

「我是說,我們回去溫州吧,好嗎?」他側過臉,期待地盯住她的眼楮。

她心口一顫,避開平靖遠的凝視。「瓷窯都蓋好了,現在還能回得去嗎?」

「我們逃吧,含青!」他突然激動地抱住她。「我不知道你怕什麼!但契丹人不能一日十二個時辰盯著我們,我們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走——」

「不可能的。」一句話打斷平靖遠的冀望。

「為什麼不可能?」盯住她游移的眼楮,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那個契丹狗他幽禁我的那幾日對你做了什麼!?」

問著這個問題的同時,平靖遠的心在淌血。

含青是個女子,契丹人在夜娩幽禁她,能對她做什麼?

他幾乎不敢再往下想……但他希望含青能說出來,只要她願意面對,他就能勸她跟著地走。

含青的臉色因為平靖遠這個問題一霎間慘白,她疾速地撇開瞼,掙月兌被他緊緊擁抱的身子。

那三天……………那三天,雖然他沒有真正侵入她,可她的身體和魂魄都已輕被他邪惡的手污穢了。

「含青,我們想法子逃回去吧!」他再勸她。

「不可能的,就算能逃出去,我們也不可能逃回溫州。」她道。

「對了,如果我們回去,一定會連累師父………那我們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重新開始!」平靖遠越來越激動。

想到如果能和含青在一塊兒過一輩子,他的血液都沸騰了!

「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這個名詞讓她本已絕望的心燃起一絲希望。

看到她似乎動了心,平靖遠進一步勸她︰「對啊,我們重新開始,在一個有文化的地方,瓷器才可能有生命!」

平靖遠的話確實讓她心動!

來契丹是為了瓷器,也是因為瓷器她去求耶律煬,才讓他有了機會得知她的身分!

「可是,怎麼逃是個問題………」

「我會盡快想辦法的!」平靖遠承諾。「你先忍耐一陣子,我正在找門路,我知道——」

他防著什麼,突然壓低聲,保留地說︰「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幫我們。」

平靖遠篤定的話,讓她的心原本苦澀的心漸漸溫暖,也許真的能離開那個契丹惡魔………「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含青。」握緊含青的手,平靖遠認真地賭誓。

為了能和含青在一起,他會赴湯蹈火,把一切豁出去!

★★★

每到了夜晚是含青最害怕的時刻。

每晚辰時,在耶律煬回北殿前,她必須回到禁園。

回到她自個兒的小房間後,月兌下白天的工作服同時,含青腦子里充斥的是平靖遠的提議。

他的提議並非不可行,契丹人確實不可能一日十二個時辰看著他們,如果小心謹慎的籌劃,他們的確有可能逃得出去。

待在這兒她非但不能一心創作,反而招來恥辱,若能逃出去就能遠離耶律煬的蹂躪。

麻木地換上耶律煬規定她在夜晚穿的薄紗衣,深吸了口氣,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學會忍耐,至少,知道有機會逃走後,更要學會隱忍。

換好了粉紫色的紗衣,她一手端著燭台賽過禁園中庭,來到沭玉池。

沭玉池顧名思義是一波水池,而且是天然溫泉開鑿,它位在禁園後方,四周包圍著高聳盛密的大樹,形成一處隱蔽的世外桃源。

這兒是耶律煬平日入浴的地方。

夕砂金照,黃昏日合,沭玉池周圍籠上一片暗紅妖桃的顏色,已經泡在池里的耶律煬,露出水池外的壯碩胸膛上,一痕痕猙獰的傷疤格外嚇人!

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的傷疤時她呆了好久…………那是他第二次侵犯她的時候,她掙扎時扯開他胸前的衣襟看到的。

這些疤痕看起來已經年代久遠,不像是成年之後才刻上身體的傷害!

那麼,他小時候曾經受到過怎樣的傷害,才會有這樣可怕的傷痕留在身上?

「過來,替我洗背!」他睜開眼,灼熱的目光盯住眼前縴細的女人。

他已經知道她來了。身邊雖然有三名侍女侍候,他仍然要她進入池內替他淨身。

忍受著屈辱,含青一步步跨入池中,濕水佔濡了薄紗,一層薄薄的紗衣漸漸貼在身上,女性化的曲線一寸寸呈現在耶律煬的眼前……

「讓、讓含青服侍您……」

「服侍」,是他夜半派到她房中教養她的老僕,規定她說話禮儀的其中一個名詞。

耶律煬娥起嘴,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痕……「很好,那麼今晚我要不同的。服侍。!」

他撂下話,含青粉女敕的臉一霎時翻白。

他又想做什麼?經過這些日子,她知道他沒有做不出來的下流事!

「退。」

他摒退侍候的侍女,專橫的大掌緊緊抓住逃月兌不及、也無路可逃的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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