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紛飛,大地漂染成銀白世界。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手縮在袖籠里取暖,壓低頭、拱起背,方走過的足跡,轉眼讓新雪掩去。
靖遠侯府前,一名身穿素衣的小女娃兒,直挺挺地跪著,身前擺著塊粗糙木板,板子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字——賣身葬父。
她稚氣的臉龐凍出兩坨紅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直盯住靖遠侯府的牌匾不放。
才多大的孩子,了不起七、八歲吧,怎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新雪落在她的肩膀,發梢、睫毛沾上雪白,青紫的雙唇抖著,雙手也早已凍僵。她知道繼續跪在這兒會死,但,不怕!就是死,她也要教世人知曉,這個富麗堂皇的靖遠侯府,有多麼骯髒。
許久,雪下得小了,兩名行人在女娃兒身邊駐足。
這麼冷的天,誰家舍得讓這麼個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