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吉祥 第五章
眼前這一片仿夏威夷沙灘造景的……
是游泳池吧?吉祥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此時的她就站在一棵造景椰樹旁邊,目瞪口呆。
許愛子要她跟女佣到這里干啥?她看見那女佣走向泳池畔,在一旁洋傘下的桌子放下了礦泉水和浴巾。
安緒晞住在這里?許愛子當他是魚嗎?
說到魚,泳池里的確有一抹如同魚一般矯健的身影正悠游于水中,瞧瞧那探出水面撥水的精壯有力手臂,漂亮俐落的游泳姿勢……
咕嚕嚕……她咽下了一大口口水,一雙大眼像是獵人看到獵物時的專注。
不過身材好不好在水中根本看不準,又或許那雙勾得她猛吞口水的手臂主人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也說不定。
能在這泳池中游泳,且有女佣送來浴巾和礦泉水的人,身分即使不是主人,想必也是「皇親國戚」才是。
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抹身影由遠而近的游來,由他的動作看來似乎打算停下來了,果然他在水中立身而起,然後攀上泳池扶梯……
喔,我、我的天!在看到男人甫出水中的背影,吉祥幾乎要停止呼吸了!
她此時的眼神比大野狼看到小紅帽更加興奮,而心跳想必剛跑完百米的人都沒有她的心跳快而猛。
噢--God、God!這個男人有罪!他絕對有罪,迷惑眾生而不自知的罪。
古銅色的結實厚背上沾著晶亮的水珠,寬而挺的肩充滿了男人味,兩條修長而力壯的長腿更是予人力與美的視覺享受。
當然,更不能令人忽略的是腰間到臂部的曲線。
啊!真是太完美了!你看看、你看看,他腰部的曲線即使是穿著緊身、低腰的泳褲,還是沒能擠出一絲絲贅肉,結實小巧而挺的婰更是……令人垂涎。如果,如果沒有那條深藍色的泳褲礙眼,也許就更完美了。
啊,看著那可愛的婰部曲線,真有種蚤動的難耐沖動,那種婰部戳起來應該是ㄉㄨㄞㄉㄨㄞ的吧?好想、好想戳戳看吶!
吉祥一雙平時靈動的大眼,此時像被催眠了似的「定格」在男人誘人的美婰上。
男人擦干了身子後,拿起桌上的礦泉水,轉了個身。
眼前景象轉變,吉祥沒能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只是覺得奇怪,完美的婰部曲線怎麼……在中間地帶,腫起來了?
比起她見獵心喜的難得胡涂,男人只是在轉身的一瞬間,對于池畔旁何時站了個人感到訝異外,很快的他又勾揚起嘲弄的笑意。
「一個女人盯著一個男人的鼠蹊部的興奮表情,原來是這麼令人全身發毛。」
玩味十足的調調,這聲音……吉祥猛然一抬頭。
「呃……」胥冬羽?
「嘖嘖!妳那雙眼比針孔攝影機更叫人害怕。」
針孔攝影機?「我……我沒偷看。」
「嗯,妳都這麼光明正大的看了,的確不叫偷看。」他扯著習慣性的嘲弄笑意,「那妳看夠了沒有?」他戲謔的眸子對上她還有幾許茫然的眼。
「誰……誰在看你!」心虛啊心虛,她方才的確看得眼楮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老天!她慢半拍的想通一件事,這副令她想連骨帶皮一口吞下的好身材的主人是、是胥冬羽?
那個被她認定西裝下鐵定沒半點看頭的無油白斬雞?
原來無油白斬雞是深藏不露、貨真價實的猛男!
「當然是妳啊!方才還一副垂涎的盯著我的鼠蹊部猛看,我有種被侵犯的感覺。」
鼠蹊部?她是學醫的,自然明白那個敏感字眼,無預警的,她的臉紅了。「胡說八道,我只是盯著你的多瞧了幾眼,誰瞧你的鼠蹊部了。」她真的只是瞧他婰部,誰知道他會轉過身!原來方才那鼓鼓的是……是……
真是有夠○○X……
「嘖嘖嘖,原來我遭褻瀆的部位還不只一處啊!」眉眼處的譏諷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壞。一個唇角的勾揚,一記習慣性的揚眉,胥冬羽給人的感覺猶是徹頭徹尾的壞男人。
對男人而言,他的鋒芒是領袖性質的存在,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要來,他也許稱不上什麼君子,可絕對是勝者為王、讓人俯首稱臣的那一方。
對女人而言,明知道他絕對是個會令人心碎的壞男人,可還是會忍不住的被吸引,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胥冬羽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當然也懂得發揚光大。
這年頭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既然本質就是具有邪魅鋒芒的撒旦,他沒道理把自己裝得像黑翅膀的天使啊!
而這個吉祥,他有興趣去征服她,不,應該說,他「責無旁貸」的必須去征服她。
剛開始他對自己的命運被定下來是挺不服氣的,可現在他反而覺得有趣。
「妳怎麼會到這里來?」在這里看到她,他有些訝異。
「我來找的那個病鬼不見我。」這家伙上回說要安排時間讓她和那病鬼見面,都已經過了快一個半月,見面的事還是無消無息。萬一那病鬼用拖延戰術,那解除婚約一事不就遙遙無期了?
他眉一挑,「妳來見安家少爺,卻跑來這里看我游泳?」
「安夫人要我跟著女佣就可以見到安緒晞了,誰知道那女佣是來這里的。」呿!那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招?她要看病鬼卻讓人領她來見猛男。
「顯然妳今天是賺到了。」
「有……有嗎?」
「沒有嗎?方才妳盯著我身子瞧的眼神都發直了。」
這男人的話真令人氣炸。啐了一口,吉祥臉一抬,一臉賊兒曝光後的囂張樣。「就算把你全身看個精光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她還真不客氣的猛往他月復部的六塊肌瞧。
咕嚕……又吞下一口口水。誘人的六塊肌……啊!
這討厭的男人為什麼身材這麼該死的好!她的眼直勾勾的順著一路往下瞟,胸肌、月復肌……最後秀眉不由得一皺,嘆了口氣,因為泳褲阻擋了延伸而下的絕色美景。
能引起她貪戀的目光,胥冬羽得意的笑了。
之前她看他的眼神實在比農夫看到害蟲好不了多少,而今,情勢逆轉,即使在她眼中他還是害蟲,卻是一只最美麗、最有魅力的蟲兒。
「妳在想,這條泳褲真是礙事,是不?」
是挺礙眼的。「是……呃。」一抬眼對上胥冬羽帶笑的眼,挑高的濃眉令她又惱又氣。「礙不礙事干我屁事!你……你……你即使到海邊果泳、參加了天體營、光著到大馬路上果奔都不干我的事。」
「怎麼妳說了半天,我都要是全身光不溜丟的一絲不掛?妳就這麼渴望看我的嗎?」
「放屁!」
「有嗎?我沒聞到。」他還當真的深吸了好幾口氣。
吉祥氣炸了,咬著牙大罵,「狗屎!」
他嘻皮笑臉的不當一回事。「這里是安泰豐的家,是不可能出現狗屎這樣的東西的,妳看錯了。」
「你你你……」
他一步步的走向她。「方才是『眼誤』,現在是大舌頭,這是我上一回撞到妳之後留下的後遺癥嗎?」他的手撫上了她粉女敕女敕、素淨雅致的臉。逗女人玩是他的拿手,現在有個自己送上門的,不逗上一逗好象有點對不住自己。
心跳漏了半拍,吉祥完全沒料到他這出其不意的動作。她的腳步往後挪,他也跟著往前。
「你……你想干麼?」她努力把目光盯在他臉上,避免去看會令她頭昏目眩的肌肉。
「妳會變這樣,我有責任吶。」他朝著她一笑。
剛毅中不失俊美的臉,斯文又似邪恣的特殊氣質……記憶中,這男人有這麼帥嗎?她好象第一次這麼「正眼」的看他,才發現他其實滿正點的。
轟隆隆……在異性面前築高的心牆給一朵「大桃花」擊得崩落頹圮,崩落的大石在護城河中激起波浪……
啊啊,完蛋了!吉祥的臉色忽而紅、忽而鐵青,忽而不甘心、忽而疑惑……
「Shit!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你!」她的腳往後退了一些些,又一些些。
才不要,她的感情被她保護得好好的,才不會為這男人「中箭落馬」。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跳得那麼快,為什麼會覺得他好看得炫人眼目?忽地,她腦海中出現了「情人眼中出西施」這幾個字。
這丫頭干啥一臉驚惶失措的模樣?「妳怎麼了?」
又退了一步,吉祥這次踩了個空,身子往後仰,胥冬羽雖眼明手快的伸手攬住她的腰,可她卻是直覺的伸出雙手推拒--結果,她自然就落水了。
不諳水性的她狼狽的在水中掙扎,越掙扎反而越往水中去。
咕嚕,她喝下了第一口水,不久有一股力量將她往上拖,一捉到東西,基于求生本能,她一把抱緊攀住,死也不肯放開。待她冒出水面,撥開發絲,睜開的迷蒙美眸對上一雙好象盯著她看了許久的眼。
「妳還好吧?」
她驚魂甫定,可又不想在他面前丟臉,寒著臉道︰「死不了。」
倔強又別扭的孩子。「既然死不了,可不可以克制一下妳的熱情,我快被妳抱到不能呼吸了。」他後腦勺苦難的頭發,只怕給她扯下一把了。
「啊?」經人提醒,她才發覺自己此刻就像八爪章魚一樣,手腳並用的攀在他身上,右手還死抓著他的一撮頭發不肯松手。她一驚,想要松手--
胥冬羽也不阻止她,只是警告似的開口,「這里的水深可是妳的身高踩不到底的喲!妳一放手我就等著替妳做人工呼吸,到時候別怪我佔妳便宜。」
咬了咬牙,為了怕淹死,更怕被這可惡的男人佔便宜,她也只得乖乖的攀在他身上。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可彼此的距離實在近到讓他的呼吸都熱熱的噴在她臉上,也許他也感覺到她的回敬。
除了共享二氧化碳外,她還得口對口、鼻對鼻的面對他。當然,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對上他那雙彷佛生來嘲弄人的眼。「喂,你干麼老盯著我看?」
「別誤會,我很努力的目不斜視,怎奈我的正前方就是妳,很難不看到妳。要不這樣,我不看妳眼楮,改盯著鼻孔看好了。」
牙咬得酸疼,可又無計可施。吉祥索性閉上眼,圖個眼不見為淨。她不知道這個舉動反而讓胥冬羽更方便,看個夠本。
黛黑縴秀的眉、長而翹的睫毛呈扇狀的展列著,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櫻唇……平心而論,吉祥算不上頂級的美人,站在好友羅曉芽身邊,她甚至失色不少,可兩人走在一塊時,她卻永遠也不會被人忽略。
除了她高人一等的身高外,她獨特的氣質就像酒一樣,越陳越香。一般人第一眼會注意到羅曉芽驚人的美麗,可隨著時間流逝,人們留在吉祥身上的目光可就變多變長了。
如果羅曉芽是冠絕群輪、美艷無雙的牡丹,那吉祥就是風姿綽約、孤芳遠清的蘭花了。
平常時候的吉祥讓人感覺她聰明、銳利,閉著眼時的她卻銳氣盡散,倔強的小臉上盡是女孩家的別扭和任性,這樣的神情讓胥冬羽臉上的嘲弄神情不見了,一股暖意自胸口涌出,取而代之的是好溫柔、好溫暖的淺笑。
將臉推近,他帶笑的唇如同春風般輕拂過她那待人采擷般的紅艷雙唇。
吉祥倏地睜開了眼,「你……」
「怎麼啦?」他一臉無辜,這個時候絕對要若無事然的裝傻。這種近距離要給她的拳頭「ㄇㄞ」中了,那可不是像上一回咬破嘴巴這種小傷小痛。
「方才……方才……」她的臉忽地紅了,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唇。那種觸感分明是……是……
「方才?啊,方才我見妳唇上沾了水珠,因此用手幫妳拂掉,怎麼了嗎?」她的表情真好笑。
原來是手,可是……可是……
男人的手不都該是很粗糙的嗎?又他的手一直都在她腰上,什麼時候有了「第三只」手了?
天吶!她方才才察覺到自己似乎對這家伙有了某種該死的情愫,不會這麼快就對他有了幻想吧?連閉個眼都能幻想人家在吻她?
「妳的表情很自責耶,像是做了什麼搥心肝的事。」
作賊心虛的紅了臉,她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我還能做什麼搥心肝的事?你是指被你這個不對盤的人救了?」又橫了他一眼,她很嫌惡的說︰「還有啊,你那雙手最好買張磨沙紙來磨一磨,看看會不會粗糙些,別軟女敕女敕的像個女人似的,害我以為……以為……」
他眉一挑,「以為什麼?」
吉祥原先是囁囁嚅嚅的說不出話,一抬眼正好對上他那張曖昧的笑臉。她臉一沉,凶巴巴的大聲道︰「還能以為什麼?當然是慘遭狼吻!」
狼吻?他像?要是讓他的親衛隊听到,想必會氣炸了肚皮。一思及此,他忍不住的大笑。
笑聲漸歇,他忽地很正色的說︰「我說吉小姐……」
「請叫我吉祥,也不要惡心巴啦的叫我阿祥。」什麼吉小姐?听起來像「雞」小姐,還真是難听。還好這里不是香港,否則人家當她從事特種行業。
連稱謂都有意見?這女人!「OK,吉祥小姐。」
「嗯哼,有事?」這男人有副好嗓子,她的名字打他嘴里叫出來的感覺還不壞。
「要見安家少爺,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妳人都來了,那我就帶妳去見他吧!」他正好也是這一兩日要安排兩人見面。
「嗯。」
「吉祥小姐。」
「又有什麼事?」他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咱們到淺處了,我想及腰的水要淹死妳只怕也不容易,妳確定還要這樣像無尾熊一樣攀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