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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室友 第三章

激情過後,陽光透入窗簾,將房間映成橙黃的色澤。

何珊如氣喘吁吁地倚在古聿杰的肩窩里,不敢相信竟然是一件這麼耗費體力的事。

她累到幾乎要虛月兌了!天啊∼∼

「現在願意說了嗎?你怎麼會突然辭職?」古聿杰摟著她,指尖在她光果的手臂上輕撫著,讓她的皮膚泛起陣陣雞皮疙瘩。

他記得她說她沒有太大的企圖心,目前的工作做的也挺順手,並沒有想要改變現狀的打算,可今天卻突然辭職,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她僵了僵,不意問題又會繞回到這事情上,遂抿著唇不出聲。

「珊如,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跟我說的。」他知道她不想談,但他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看看如何?」

在他的認知里,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了,要是她在外頭受了什麼委屈,他會認為是自己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所以他得搞清楚她辭職的真正原因。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突然不想做了。」她暗嘆一口,企圖一語帶過。

可惜古聿杰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男人,他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說法。

「親愛的,這個說法對我來說是行不通的。」他輕笑,笑她低估了他。「這跟你前幾天的說法差異太大了,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她愣了下,赫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不然你想听什麼?」

「不是我想听什麼,而是你想說什麼給我听。」他的笑意漸漸擴大,感覺她可愛的緊。「先說好,我不接受敷衍的答案。」

意思是要她說實話就對了,何珊如忍不住掙扎了下,抬頭瞪他。

「怎了?難不成你已經忘了辭職的理由?」他盯著她,打趣說道。

「……又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不提也罷。」她就是覺得丟臉嘛!

「不重要的事會鬧到要辭職?」他閉上眼休息,全然沒把她說的話當真。「親愛的,我不是沒社會歷練的小伙子,你的理由我不接受。」

「……」唉呦,很煩耶!這不接受、那也不接受,他到底想怎樣?

「沒你想象的那麼困難,你只要把真實情況跟我說就好了。」他的指又在她的手臂上游移,愛極了那細致柔女敕的觸感。

「你這個人很愛追根究底耶!」她嘟囔了句,將逐漸下滑的被子往上拉。「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啦!只不過老板的佷女從國外回來,看上我那個職位,所以就把我拉下來了。」

「可你之前都沒說過這件事。」他蹙起眉,睜開眼,強烈地聞嗅到不尋常的氣味。

一般正規的公司不可能這樣做啊,除非對方是家族企業。

「我也是今天去公司之後才知道的啊!」她嘆了口氣,想起這件事,心里還是好不平衡喔!「沒辦法,誰叫老板的佷女喜歡我那個職位,所以我只好讓賢嘍!」

她說的雲淡風輕,好似討論的是別人的事一樣。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臨時決定。」他認真的分析道︰「如果沒有事先通知你就做了這個決定,很有可能是有人暗中搞鬼……你在公司有得罪誰嗎?」

「……?……」有,得罪人事室里那個下流……不,夏榴,但這說出來好嗎?他看起來一副要去同人家拼命的樣子,她到底該不該坦白說明?

「說啊!」一看她那心虛的模樣就知道絕對有鬼,他怎能不好好的盤查盤查呢?

「說了又怎樣?我不想因為這樣惹的一身腥。」她悶聲說道。

她生平無大志,只求人人平安快樂,更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牽連到別人,即使夏榴的所作所為讓人氣憤,但她也不想因此在公司引起軒然大波。

「我保證你不會惹得一身腥。」他翻了下白眼,有點不太苟同她的想法。「你以為我想干麼?」

「你不是想去找對方的碴嗎?」她不加掩飾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我像這麼暴力的人嗎?」唉呦,說這女人單純,也沒有真的單純到哪去,竟然能看出他的企圖?哈∼∼

她的心思不可小覷啊!

她上下大量了他一番,沉痛地點出中肯評語。「嗯,看起來確實不太像善男信女。」

「……」古聿杰僵了僵,面部表情開始變得猙獰。

他伸出魔掌,弓起指,挑釁地在她眼前張弓彎曲。「你怎麼可以給這麼低的評價?該罰該罰!」

罰?是要罰什麼啊?

何珊如傻在那,見他磨刀霍霍向豬羊……不,是拱手霍霍地從床上躍起。

天啊,他那個樣子像要呵她癢似的,她最怕癢了,救命∼∼

「你你你……你別亂來!噗∼∼」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揪緊被子跳下床,可一轉身,見到仍賴在床上的他,忍不住噴笑出聲,「哇哈哈∼∼」

只見古聿杰光著身子一臉驚愕地坐在床上,那樣子雖然看起來有點像美術室里的模特兒,但臉上那錯愕的表情怎麼看都帥不起來,反倒形成一副好笑的畫面,令她笑了好久。

「!?你很不道德耶!」他伸出手,欲搶回被她拉走的被單,卻被她敏捷地閃了過去,他佯裝慍惱地跳下床,追逐她。

「何、珊、如!」

「啦啦啦∼∼」她這下可樂了,開心地抱緊被單,跑給他追。

在共享激情的午後,兩人就像個孩子般追逐了起整間房里頓時盈滿了歡樂的笑聲…………

而事情的真相,何珊如還是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何珊如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不說,古聿杰就不會知道她是為了什麼理由辭職,當然也不會知道夏榴因追求不成,反過來將她逼退一事。

可惜她低估了古聿杰的本事。

雖然台灣不是古聿杰的地盤,但他在這塊土地上還是有些「通路」,可以讓他知道他想知道的所有事。

就在何珊如認命地跟他學習如何設計飾品,藉以創造生機時,古聿杰已經得到了他想知道的資訊——關于她為何離職一事。

夏榴是吧?他眯著眼,盯著手中資料照片,好笑地勾起嘴角。

這家伙長的猥猥瑣瑣的不說,還敢把腦筋動到珊如的頭上?

哪邊涼快閃哪邊去吧!

他拿起手機打了幾通電話,然後走出房間,看到何珊如坐在客廳串珠,桌上擺滿了零零散散的飾品零件,看起來好不專心。

他走了過去,發現桌面上已擺有她做好的飾品,他順手拿起來看了看,沒想到這一看竟令他驚訝的瞠大雙眼——

雖然她的手工不是很細,但她的配件、顏色都搭配得極好,精巧且不落俗套,頗有這方面的天分。

「這是你做的?」他拿著成品左右翻看,心里嘖嘖稱奇。

沒想到他還真押對寶了,不曾受過任何相關訓練的她,竟能做出如此高水準的作品,著實令他驚喜萬分。

之後回法國,他考慮讓他加入他的設計團隊,他相信這絕對可以讓他的品牌再創佳績。

「不然還有別人嗎?」何珊如翻了下白眼,被手上的一條魚線給打敗了,不知怎的,怎麼綁都綁不牢。「吼∼∼討厭捏!怎麼都弄不好?討厭討厭∼∼」

「怎麼了?」見她哇哇亂叫,她好笑地走到她身邊觀看。

「這條線我一直綁不好,它存心跟我作對啦!」她氣惱得嘟著唇,像個任性耍賴的小女孩。

古聿杰啞聲失笑,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順手拿走她手上糾纏的魚線,坐到她身邊幫她處理。

何珊如愣了愣,全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偷吻自己一下,兩朵紅雲飛上她的雙頰,令她恍神了下。

怎麼可以這樣?雖然她和他曾有過極親密的行為,但他們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是曖昧的房東跟房客……他怎麼可以偷親她?!

不過,這不經意的襲吻卻悄悄勾起了她不敢再回想的那個上午……

一想到那激情的場面,她的心跳又開始失速、呼吸困難,感覺好害羞喔!

「喏,好了。」他將綁好的魚線遞還給她,發現她呆滯的神態,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圓潤的臉頰。

嗯,膚質很好、彈性也夠,他很滿意∼∼

「謝謝。」她羞窘地接了過來,喜悅地套到自己手上來回翻看,努力不讓自己去思索那害羞到幾乎無法面對的歡愛。

「小事一件,干麼這麼客氣?」他聳聳肩,見她如此欣喜,他心里也感到舒坦。「你把細部地方練好,就可以到精品店兜售你的作品了。」

「咦?真的嗎?」她驚喜地側過臉,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覺得我的作品成熟了嗎?成熟到可以出售了?」

「嗯。」他並沒有過度稱贊她的創意,只是輕輕模了模她的頭,帶著鼓勵的意味。「質感不錯,不過接縫處你要多注意些,不然會影響賣價。」

「好!」她開心不已,將桌面上的飾品一一擺好,自個兒欣賞了起來。

「你手邊的素材夠嗎?要不要去逛逛,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順便到街上瞧瞧人家賣的東西?」他想她成天關在家里也不是辦法,遂慫恿她一起出門。

「也好。」她飛快地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集中放在一角,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抬頭望著他。「?我東西放這里OK嗎?」

「OK啊!干麼這麼問?」他挑眉,這種小事她干麼問得這麼慎重?看起來有點好笑。

「因為這里是我們的公共空間啊,要是我佔了一點位置,你的空間就變少了。」語畢,她起身往洗手間走去。「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就可以出門了。」

公共空間?他擰起眉,想起她剛才疏離的態度。

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她慎重道謝,還以公共空間為名,巧妙地拉開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那他們之間曾分享過的親密算什麼?一夜?

雖然兩人擦槍走火的那日是在白晝,但好像沒有人說那是一日情吼?因此還是以一夜統稱——

該死的!離題了,他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厘清一日情或一夜的定義,而是她怎麼看待兩人之間的關系?只把他當成僅有一回露水姻緣的室友?

那感覺太荒謬了,他好像變成利樂包,喝光了就被丟棄——開什麼玩笑?他完全無法忍受這樣事發生在他身上!

「好了。」何珊如走出廁所,手上已拿好小提包,準備出門了。

「嗯。」他點頭,和她一起走出大門。

他偷覷著她,決定先出門小約會一下,至于她和他的事,他會再找機會弄個清楚明白!

到材料商圈逛了一回,買到不錯的素材後,古聿杰和何珊如到鬧區的咖啡廳休息,兩人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咖啡,坐在戶外的座位,微風徐來,悠閑得不得了。

突地一雙大手攀上古聿杰的肩。「克魯斯?真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一個高大英挺的卷發男子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听到流利的法文,何珊如好奇地抬起頭,見那名男子兀自在古聿杰身邊坐下,身旁還跟著一位美艷的紅發美女,在男子入座後也跟著坐下。

哇!好帥的男人喔!何珊如怔愣地盯著那對突然跑來坐在她對面的帥哥美女,一時之間不知要說什麼。

他們是誰啊?看起來好像和古聿杰認識,但她不敢出聲,僅是安靜地看著對桌的三人。

「湯姆士?你怎麼會到台灣來了?」相較于何珊如的愣住,古聿杰一臉錯愕,他驚愕地瞪著眼前的男子,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嗯……你可以當作我是來旅游的。」湯姆士笑而不語,一語帶過。

「是嗎?」古聿杰輕笑地搖頭,顯然不置可否。

「是啊!人不可能永遠都上緊發條嘛,本來就該適度的休息。」在湯姆士身邊有著一頭火紅的發,妖嬌的身材簡直是魔鬼的化身,再次令何珊如驚嘆不已。

現在不是應該在台灣、台北嗎?在這全是黃種人的土地上,怎麼她眼前有高大俊俏的外國男士,還有嬌滴滴的紅發大美女?

天啊!她的眼楮都快打結了!

雖然她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光這樣坐在對桌,還真賞心悅目啊∼∼

「這樣啊……」古聿杰輕笑,全然沒注意到何珊如已然恍神。「雖然我們分屬不同的公司,但我很樂意跟你們良性競爭,這樣市場才有更多元的商品,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的很有道理。」湯姆士點頭稱是,邊上下打量著坐在克魯斯身邊的嬌小女子,也不知他在打什麼心眼,霍地以中文問道︰「這位是…………」

「我是他的房東啦!」好不容易有句听得懂的中文了,古聿杰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何珊如便趕忙回答。

古聿杰輕蹙濃眉,不是很滿意她的回覆。

湯姆士和紅發美女互看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里傳遞著神秘的訊息。

「好小子,真羨慕你有個這麼可愛的房東。」湯姆士大方的贊美道。

古聿杰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滿意他如此大刺刺地何珊如放電。

「我看你干脆也搬到台灣住一陣子好了,看能不能也找到這麼可愛的房東。」紅發美女仿佛看穿了什麼,嬌笑的揶揄了句。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湯姆士搓了搓下顎,頗具興味地盯著何珊如不放。

何珊如突地從腳底涼了上來,不安地挪動了婰部。

好奇怪,雖然湯姆士長得很帥,但他看她的眼神卻讓她感到不寒而栗,好似他光用眼神就能將她的衣服剝光似的。她不安地低下頭假裝喝咖啡,好避開湯姆士那過于赤果的眼神。

「你想住到哪里都不關我的事,不過我丑話先說前頭,少打她的主意。」古聿杰的眼眯了起來,以法文警告湯姆士。

湯姆士挑眉,和紅發美女娜塔莎對看了眼,兩人隨即笑出聲來。

「看來你很在意你的小房東?」娜塔莎也以法文試探性地發問。

這倒有趣了,在法國時,誰不曉得克魯斯從不和任何女人有所牽扯,即使出席正式的場合,也都是個獨行俠,從來不曾帶過任何一位女性出場。

現在換個國度,他身邊竟然多了個可愛的小房東,這倒是挺令人玩味的。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沒必要向你報告。」古聿杰眉頭深皺,以臂環胸地盯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態度很是冷淡。

「他們在說什麼?」面對全然不同的語言,何珊如完全在狀況外。

好討厭喔!語言跳來跳去的,她一下听的懂一下听不懂,有時空錯置的錯覺。

「我們是在問克魯斯,方不方便讓我們同坐。」娜塔莎的嘴角勾著撩人的淺笑,一派輕松的撒謊。

「要坐你們坐,我們要走了。」古聿杰也不戳破娜塔莎的謊言,手一伸,攬住何珊如的腰將她拉起,拿起桌上的帳單走向櫃台。「我肚子餓了,找地方吃飯。」

「好啊,可是這樣丟下你朋友好嗎?」她也有點餓了,不過她仍回頭看了湯姆士跟娜塔莎一眼。

「他們自己會打理,別理他們。」古聿杰沒好氣的咕噥道。

「……」何珊如拗不過他,只得跟著他離開咖啡廳,可沿途仍不斷回頭看著才剛離開咖啡廳,並沒有看到湯姆士和娜塔莎跟著出來。

「別看了,他們沒那麼不識趣。」發現她的注意力全被那兩個家伙給奪去,古聿杰不甚滿意地牽起她的手,稍加施力,要她的注意力回籠。

「不識什麼趣?」她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沒有人願意當電燈泡,他們也一樣。」氣惱地睞了她一眼,古聿杰感覺自己終有一天會被她給氣死。

他們都已經這樣又那樣了,她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恨得他牙癢癢,真想狠狠地掐死她。

「啊?他們誤會我們的關系了!」她眨了眨眼,有點害羞又有點擔心的輕嚷。「又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哪里不是?」出門前才壓下的疑慮又因她的撇清而冒出頭,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問個清楚。

「不是啊!我們只是房客和房東……」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一抬頭,看見他不怎麼良善的臉色。

媽媽咪啊!這男人是在生氣嗎?

臉色有夠給他難看的說∼∼

但她說了什麼惹他不開心嗎?她不記得自己有說錯什麼啊!

古聿杰們不吭聲,拉著她往車流較多的地方走,沿路經過幾家小吃店,他完全沒有停下腳部的打算。

「聿杰,不是要先吃飯嗎?」她忙不迭地拉下他伸起來欲招計程車的手臂,輕聲提醒。

「不吃了!」他懊惱的低吼了聲,「先回家把事情談清楚再吃!」

談清楚?什麼事要談清楚?

何珊如陷入茫然,但肚子卻在此時發出聲響——

咕嚕∼∼

听到她肚子的鳴叫聲,古聿杰想再舉高的手頓在半空中,他僵硬地看了眼她的肚子。

「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餓了。」她笑了下,一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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