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大木頭 第四章
認真交往之後,花靜月發現她對沐鈺塵的認知其實有誤,而且還是差異頗大的錯誤!
此話怎說?往下看就知道了——
自從成了男女朋友,搭對方的車的機會相對變多,有一次在沭鈺塵送她回家時,花靜月不經意地嘆道︰「塵哥,你這老戰車看起來破破舊舊的。想不到坐起來還挺平穩的溜。」
「才換過避震器和椅墊,坐起來當然舒服,更重要的是我有定期保養;車,不能只看外表,跟男人一樣,是要以內在來評斷的。」
「……」這話是暗指他自己,說他很帥氣迷人嗎?
這男人,自夸還臉不紅氣不喘的,直教花靜月笑到腸子打結。
後來,在某個下著細雨的休假日,兩人取消外出的行程,難得的窩在家里看電視,盯著談話節目吵得沸沸揚揚的場景,花靜月有感而發地說︰「奇怪捏,藍綠陣營天天在唇槍舌戰,怎麼都不怕影響選情?」
她才剛有投票權不久,對政治還抱有崇高的理想,很認真的觀察每個立委、政客的形象,卻不喜歡看他們天天用口水戰來戰去。
「青菜蘿卜各有所好,就算他們吵到舌頭都咬掉、電視都播到爛了,支持的選民還是會支持他們。」背靠著沙發椅背,沐鈺塵可有可無地應道。
「是嗎?那塵哥,你偏藍還偏綠?」
「我中立,那個候選人做得好,我就投誰.與政治無關。」
「……」
是吼?中立?我還家住中壢咧!
真是普天同慶的好答案,哪一黨都不得罪,算他狠!
又比如有一天,在沒有客人上門的午後,花靜月翻閱著綜藝版的報紙.隨口問道︰「塵哥,超級星光大道比到第四屆了耶,前十三強你最喜歡哪個選手?」
「你老愛看綜藝節目,可別看到書都忘了念。」
「不會不會,我有分寸的。你到底喜歡哪個選手?」
「電棒燙小王子思樂冰還不錯,特有台語成熟的唱腔,卻有著棒棒糖男孩的臉,反差大容易讓觀眾印象深刻。」
「……」
那他要不要去燙個電棒燙?千萬不要!她怕她會作惡夢!
還說她愛看綜藝節目,他自己研究的比她還透徹,念起她來倒是臉不紅氣不喘,實在是氣死人!
原以為他除了咖啡之外,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想不到她根本是大錯特錯。
這個男人分明是深藏不露,不論跟他討論什麼話題,他都有涉獵,也都自有一套說辭,講起來頭頭是道,害她每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還很開心,真是……超贊的啦!
難怪她對學校里的男同學一點興趣都沒有,跟塵哥比起來,他們根本是還沒成熟的小鬼頭,幼稚得要命!
不過別以為塵哥就完美無缺,半個缺點都沒有,其實她也有受不了塵哥的時候,一如此刻——
咖啡店里各個階層的顧客都有,雖然大部分都是上班族群,卻也有不少貴婦人,相約在下午茶時間來店里磕牙。內容幾乎都繞著老公和孩子打轉,再不然就是社交圈里廣為流傳的八卦緋聞。
「听說那個誰誰誰,明年初要當阿嬤了耶!」貴婦甲十只手指全戴滿鑽石戒指,晶亮的程度令人不小心就閃到眼。
「明年初?她那兒子不是才剛滿十八歲嗎?這麼早熟喔?」貴婦乙臉上的妝幾乎可以用「涂牆」來形容,她搗著唇輕笑,仿佛擔心自己臉上的粉會一整塊掉落下來似的。
「年輕人嘛!沖動得很。」貴婦丙揮著手,連帶的揮動她身上濃得幾近令人窒息的香水味,讓店里的咖啡香滲入一絲俗不可耐的氣味。「你們知道那個誰誰誰,有一回回到家.門一打開,就看到她兒子跟女朋友在客廳的沙發上做的事呢!」
「哇~~是不是那麼刺激啊?」貴婦甲乙發出驚嘆。
「可不是,所以說……」
花靜月邊洗杯盤邊津津有味的听著,突然一個轉頭,不經意的發現沭鈺塵一臉臭。
「塵哥,你怎麼了?」她眨了眨眼,疑惑問道。
「沒有。」他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反而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干麼?還在想舞會要穿的那件粉紅色襯衫?」她的眼滴溜溜的轉,想起他昨晚還在嫌那件襯衫的顏色太娘。「真有那麼不喜歡?」
「多看幾次就順眼了,也沒想像中的不喜歡。」
「那……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身體好得很。」
「真的好得很嗎?還是便秘了?不然為什麼一臉大便?」
「……」
待貴婦們聊得嘴酸,付錢搖搖擺擺的走人之後.沐鈺塵這才放松臉上緊繃的線條,看似松了口氣。
「什麼毛病啊你?人家貴婦們有得罪你嗎?」察覺他情緒的轉變,花靜月忍不住笑罵道。
「沒有,只是她們聊的話題太聳動,我有點難以接受。」他將報章雜志收回書報架,邊動作邊埋怨。
「有嗎?我覺得還挺新鮮的說。」一打開門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女朋友在做的事,這恐怕是一般人很難遇到的情況吧?對她來說是挺新鮮的.
「鮮你的大頭鬼!」沒好氣的敲她一記響頭,對于性事,他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堅持。「好的不學,別學一大堆不好的事回來。」
「我哪有啊!」她撫著頭喊冤,發現他的嘴角又垮了下來。「干麼?你對人家兒子早熟有意見喔?」
「不是,我只是覺得那種事是夫妻間才能做的,婚前還是點到為止就好。」
點到為止就好?意思是婚前只能上一、二、三壘,不能全壘打奔回本壘?還是……連三壘都是他的禁區?
「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到哪種程度才叫點到為止?」人哪,有問題就要問,她一直以好學生自謝.自然不會不懂裝懂,一派認真地問道。「牽手?接吻?這樣oK嗎?」
「嗯,差不多就這意思。」他認真的點頭。
歐賣尬!意思是不能在婚前偷嘗禁果就是了?那……
沒來由的,她不意識往他腿間瞟去。
「小月?你在看什麼?」察覺她過于曖昧的眸光,他不禁微窘的低吼。
「欽塵哥,你……該不會還是「次男」吧?」若依他的理論來推斷,這個可能性極大喔!
「你——」他的額骨迅速泛紅。猙獰的表情像想掐死她。
「啊~~我沒問,我什麼都沒問!」她驚跳起來,隱約知曉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趕忙抱頭鼠竄。
不過,婚前只能牽牽小手、親親小嘴……怎麼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咧?
這種凡事講求快速的年代,他卻還保有這種幾近原始人的古板思想,還真是個超級保守的傳統男人呢!
聖誕舞會的會場布置得熱鬧非凡,音樂震天價響,雖然聖誕節當天的溫度很低,每個行人都穿得跟熊差不多厚重,但一進入會場,便能直接的感受到學子們的熱情,沒有人再感到一絲寒冷。
穿著一襲粉白相間小洋裝的花靜月,忙碌的在會場里穿梭,不是甲朋友要她一起拍個照,就是乙朋友要她幫忙找個人,害她才到會場不久就忙得像顆陀螺。
「我的媽啊!累死我了.」好不容易回到沐鈺塵身邊,她排開圍繞在他身邊的眾家美女同學,硬是像只無尾熊般攀住他的手臂.
「你人緣好,同學們才會都找你。」寵溺的模了模她的臉,他還真舍不得她這樣跑來跑去。
「我人緣好?你人緣才好吧?」斜睨了仍在附近徘徊的女同學們,滿滿的酸味就這麼毫不遮掩的溢出喉管。「這麼多美女圍著你,開不開心啊?」
說來還真是氣人,原本沐鈺塵還擔心他會跟她的同學有距離,無法融入她的社交圈,誰知幾個眼尖的同學認出他是那間「很貴的咖啡店」的老板,藉著想更了解咖啡的理由接近他,然後情勢一發不可收拾,美女們像浪潮般一波波的涌了過來。
沒有人比她還清楚沐鈺塵那月兌俗、沉穩的性感魅力,加上剪裁合身的西服和柔美的粉色襯衫,觀得他的身材「健健美」,五官更顯立體、有型——早知道就讓他穿工作服來就好。氣死!
雖然他很迷人,不過他可是她花靜月的男朋友,生人……不,女人勿近!
「有嗎?」他愣了下,還真沒注意什麼美女不美女的。「我就看你一下跑這里,一下跑那里,看得我眼都花了,哪還注意得到別人?」
「你是說,你一直盯著我跑東跑西.沒有偷偷注意那些長得很漂亮的同學?」花靜月的頰側浮起兩朵可愛的小紅雲,覺得窩心極了。
「哪——」還來不及為自己辯駁,陡地一道女高音高喊著花靜月,硬生生截斷他的聲音。
「靜月!」王純華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在看見她身邊的沐鈺塵時愣了下,又看到兩人親密的挽著手時,整個人怔住.「呃,靜月,這位是……」
「嗨,純華。」花靜月開心的同她打招呼,拉著沐鈺塵的手為兩人介紹。「他是我的男明友沐鈺塵︰塵哥,純華是我班上的同學。」
「你好。」沐鈺塵揚唇淺笑,優雅頷首。
「你、你好。」在沭鈺塵的注視下,王純華竟赧紅了臉。
她將花靜月拉到一旁,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吼~~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真不夠意思,都沒告訴我!」
靜月交到男朋友是喜事,也表示在眾花爭艷的校園里少了個競爭對手,但,她的男朋友也太吸引人了吧?長得又高又帥又有氣質,怎麼她就遇不到這種男人?
嘖,好貨色全喜歡靜月,這真是個不公平的世界!
「哎呀,也不是故意不說,就……大家都忙嘛,也就沒特別提了。」花靜月搔搔後腦,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這麼急著來找我有什麼事?」
「找你?喔!對,我差點忘了!」經她這麼一提,王純華才想起自己此行的重點,邊說還邊瞟著沐鈺塵。「秦學長喝醉了,在洗手間那邊鬧,一直吵著要你過去。」
不行!不能在偷看靜月的男朋友了、她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做——都怪自己一時鬼迷了心竅,讓秦學長抓住她的把柄,所以不得不為秦學長跑這一趟……雖然有點對不起靜月,但為了自己的聲譽,她也只有照著做了。
花靜月聞言,小臉一沉。「不去。」
「別這樣嘛,所有學長學姊都拉不住,麻煩你過去安撫他一下好嗎?」
「很好笑耶!他要我去我就去,那我算什麼?」花靜月打從心里不喜歡秦可風,尤其還借酒裝瘋這種,想到就反胃。
「好歹他也是學長啊,去一下少不了你一塊肉。」王純華翻翻白眼︰心急如焚的繼續勸道。「你也不想好好的舞會弄得太難看吧?」
靜月要是不去她就慘了,誰知道秦學長會怎麼對付她?天啊!她光想都腿軟。
花靜月臭著臉,好半響才點了下頭。「去就去,不過我可不保證他會安靜下來。」
「嗯!」王純華忙不迭的點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花靜月心不甘情不願的轉向沐鈺塵說道︰「塵哥,有點小問題,我去處理一下。」
「好,我在這里等你。」雖然听不見兩個女人說了什麼,但看得出來王純華很急,約莫是挺要緊的事,沐鈺塵便點頭應允。
「嗯,大概三、五分鐘我就回來了,等我喔!」
三、五分鐘就回來?花靜月這一去,近十分鐘還沒看到她回來的蹤影,沐鈺塵感覺自己的身上快長蜘蛛網了。
雖然很多人來找他說話,但他的心一直掛意著花靜月,在難忍心中的焦急下,他終究難耐的找上王純華。
「靜月還沒回來嗎?」純華一臉驚訝,彷佛他說的不是實話。
「她確實還沒回來。」堅定的望著王純華,他擺明了非問出個結果不可。「麻煩你告訴我,小月人在哪里?」
「呃……她去處理一點小事……」王純華閃爍其詞,不太敢看他的眼楮。
「如果是小事,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沐鈺塵蹙起眉心,開始懷疑眼前的女人在打什麼心眼。「麻煩你告訴我,小月人在哪里?」他強硬的再次重申。
王純華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告知花靜月在洗手間安撫發酒瘋的秦可風,並趁著沐鈺塵前往尋人之際,趕忙逃離會場。
要是讓他知道是秦學長和自己聯手還得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發酒瘋的男人竟要小月去安撫?沐鈺塵心下打了個突,顧不得向王純華追問原因,便快步往洗手間方向跑去。
才剛走近洗手問,適巧一名校工走來,躁著一口台灣國語朝他說道︰「便所壞了喔,工人明天才會來修理,要企的話企另一邊,還有一間啦!」
壞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無視工友的勸阻,沐鈕塵不由得以更快的速度朝那所謂壞掉的洗手間奔去.
「放開我!你這個惡棍!」
在他正要推開洗手間大門的剎那,沐鈺塵便听見花靜月的尖嚷,讓他一顆心差點沒跳出喉頭;他急忙扭轉洗手間的門,發現門竟然被由里頭反鎖了!
該死!這哪是發酒瘋?根本是圖謀不軌!
「開門!小月!開門!」他急了、狂了,猛力的拍打洗手間的門板。
「塵哥!」一听見沐鈺塵的聲音.花靜月幾乎哭了出來.「救我啊塵哥!啊~~死豬頭!你滾……嗯、唔~~不要——」
「該死的!」聲聲哽咽的嗓音幾乎絞碎沐鈺塵的心髒,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溫文儒惟、斯文氣質,他用肩胛沖撞門板末果.索性抬起大腳用力踹擊。
「啊~~你他媽的竟然撕我的衣服?」花靜月氣極敗壞的尖叫又傳了出來,而且還是不怎麼文雅的內容.
他的小月竟然會講髒話?換個情景、場地,沐鈺塵可能會修理她的小屁屁,但他現在心急如焚,只想馬上沖進去救她月兌離魔掌。
在大腳丫連踹數回之後,門板總算有松動的跡象,他咬咬牙,迅速退離數公尺之遙.然後不要命般的用盡全身的氣力,對準門板沖撞而去——
「砰」的一聲震天響,頑固的門板總算被撞開了,沐鈺塵連人帶門控制不住的沖進洗手間里。
他還來不及站穩腳步,便見花靜月被那色痞緊壓在牆面上,而那家伙正用他的咸豬嘴胡亂的親吻著她,她的洋裝甚至被撕破,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是可忍孰不可忍,從不曾如此憤怒的沐鈕塵怒火狂燒,他焚紅了眼沖上前去,一把揪住秦可風的後領,掄起拳腳就是一陣猛捶狂踹.
秦可風身上散發著陣陣酒氣,或許他是真的醉了,但他顯然沒料到會有人來壞他好事,被酒浸漬的腦袋反應不過來,更抵擋不住沐鈺塵狂烈的拳頭,很快便聲吟著蜷在牆角,抱頭縮成一團,毫無抵抗能力的悶聲挨揍。
花靜月呆滯的瞠大雙眼,瞪著沐鈺塵像瘋了似的狠揍秦可風,這是她從沒見過的沭鈺塵,她突然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秦可風的聲吟聲傳入她的耳朵,她才瞬間由呆滯中驚醒.
「塵哥!」她上前用力抱住沐鈺塵,用盡全身的力量阻止他再動粗。「夠了塵哥,夠了,夠了。」
「不夠!他竟敢傷害你,對你做這種齷齪事,我怎能饒得了他?」沐鈺塵殺紅了眼,即使她緊扯著自己的雙臂,他仍以長腿用力踹擊秦可風蜷縮的身軀。
「夠了塵哥,不值得跟這種人渣計較!」她硬拖著沐鈺塵遠離秦可風,再打下去可不妙,誰知道那瘋狗會不會反咬塵哥一口?萬一被他反咬,那可真是倒霉透頂.「我想回家.帶我回去好不好?」
花靜月軟聲哀求總算壓下沐鈺塵的憤怒,他用力的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緩體內亂竄的血液和目睹她差點被侵犯的恐懼.
月兌下自己外套披覆在花靜月身上,沐鈕塵臨走前不忘狠瞪仍蜷在牆角的秦可風一眼。「先這樣遮著先,等等去警察局備案,我再送你回家。」
「有必要這麼沖嗎?你看你.關節都瘀血了.」拿苦藥在沐鈺塵的傷口上搽搽抹抹,花靜月一張嘴可沒停止叨念。
到警局做完筆錄之後,沐鈺塵堅持不到醫院,所以花靜月只好跟著回他家,幫他處理激動後所留下的後遺癥。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身上有多處瘀傷,扣除扁秦可風時的蠻勁,造成雙拳和腳
部、膝蓋上的瘀傷,就連他的肩胛也因用力撞擊門板而留下瘀青,甚至還有破皮的傷痕.
「誰叫他不長眼想動你!」他全然不認為自己有錯,他還覺得自己下手太輕,眉心不悅的深深蹙起。「沒打死他算客氣了。」
「打死人不用償命喔?為了那種人值得嗎?」白了他一眼,花靜月眼眶泛紅.
她知道塵哥心疼她,覺得她受委屈了,但她卻不能全怪秦可風,畢竟她早意識到秦可風對自己的征服欲,只是她沒想到那家伙會對她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其實她更氣的是王純華。純華不是說還有其他學長姊在勸秦可風的嗎?可為什麼當她一腳踩進洗手間,躲在門後的秦可風便用力的鎖上門,洗手間里除了秦可風,她什麼鬼也沒看到。
純華為什麼要騙她?騙她對純華又有什麼好處?可惜當下她沒太多時間去思考,因為秦可風開始對她毛手毛腳,並接著酒意向她告白,說什麼沒有她會死之類.她自然不給他好臉色,更直接表明要他去死一死算了。
或許她的直言直語惹毛了秦可風,他才會用這麼激烈和卑劣的手段意圖染指她,好在塵哥趕到,不然她的貞躁可就不保了。
雖然她是鄉下長大的孩子,很多思想比都市長大的孩子要保守許多,但她可沒有老掉牙的處女情結,非得要結婚後才能跟未來的老公︰不過女人嘛,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獻給心愛的男人。
至少現在,她就很慶幸,自己不是以被脅迫強逼的方式失去那層薄膜。
「對不起。」他伸手抱住她的腰,俊顏貼著她平坦的月復部。「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沖動,可是一看到他撕破你的衣服,還壓著你想對你亂來,我就控制不住……」
她知道,直到現在,她還感受到他的擁抱帶著一絲顫抖,即使他沒說明白當時激動的情緒,她仍能由他顫抖的肢體感受的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呵,真的把她擺在很重要的地位呢!
「傻瓜,該道歉的是他不是你。」愛戀的撫模他的黑發,花靜月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語。
這個男人為了保護她,連新買的白色西服弄得像剛由垃圾堆里撿出來的破布都無所謂,只為保護她,教她怎能不感動呢?
感動之余.當然只有更加愛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