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作家 第六章
將馮睿馨攔腰抱起,推開書房與另一個房間的暗門——那是姜季昀平日休息的堡壘,他的房間。
這是馮睿馨不曾到過的區域,免不了又是一陣好奇。
房間約莫與書房一樣大,呈現的卻是截然下同的感覺。
這里面只有兩種顏色,藍色與白色;湛藍的大床上有深藍色的布幔,地上則鋪滿了白色的短毛地毯,簡單的矮幾和一張古典巴洛克式的銅制座椅,上面閑置著幾本書籍。
老實說,馮睿馨不太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單身漢的房間。
沒天理嘛!比她的房間還整潔、乾淨,教她哪敢讓他去參觀她的休息城堡?又不是準備丟臉丟到太平洋。
「你在看什麼?」看她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姜季昀將她放到床上問道。
「沒、沒有啊。」一臉無辜地眨著眼。
她怎麼好意思說出自己的隱憂——她房間的清潔度不如他的?
歐買尬,那實在是丟臉到不行的事,她死都不會說出口。「我只是很好奇,你一個單身漢,房子怎麼可能保持得這麼整潔?」
姜季昀笑著扯開襯衫的鈕扣。「你不知道可以請清潔公司來幫忙嗎?」
「請清潔公司?」莫名其妙的,她重復述一次他的話語。
「嗯哼,你沒听錯。」俐落地月兌去襯衫,他愛死了她嬌憨失神的模樣。「這就是為什麼,我每個禮拜至少得到你乾姊那里窩上一天的主要理由。」
眨眨眼,她有點懂了。「你是說清潔公司到這里整理的時候,就是你到清姊那里喝咖啡的時間?」
「嗯哼。」偶爾她也是會變得挺聰明的,一點就通,不過那只是「偶爾」。
「可是家里沒人沒關系嗎?」關於這一點她就有疑問了。「你怎麼知道清潔人員不會亂來?」
例如說偷竊什麼的……也不一定是金錢吶,像他的稿子之類,都有可能吧?
他大笑,將月兌下的襯衫掛在大床的圍桿上。「你又犯傻了,鑰匙是做什麼用的?把重要的東西鎖好就OK啦。」
所以說天無三日晴,馮睿馨的傻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能變得聰明的,他不習慣都不行,也只能認了。
「喔。」馮睿馨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低著頭,眼楮沒敢亂瞄,就怕看了他的會令自己尖叫。
真要命!他非得表現得這麼「直接」嗎?
她都沒機會見識過所謂的猛男秀,他就直接在她面前表演起來了,害得人家臉紅心跳,討厭!
不過雖然他的長相陰柔,皮膚也白得過分,但他絕優的好身材卻全然抹除了他給人柔弱的假象。
他其實是很壯的,看他的六塊月復肌就知道了……
啊!討厭!她不是故意看得那麼清楚的啦!
將她拉到床上坐好,柔軟的床鋪幾乎讓她整個人沉下去,她心口一提,莫名地心跳加遽。
「你在看什麼?地上有螞蟻嗎?」姜季昀並沒有坐在她身邊,反而彎著身在她耳邊低語,引來她一陣輕顫。
「沒、沒啊。」他干麼在人家耳邊吹氣啦!好癢捏!「你不是找人來打掃嗎?怎麼會有螞蟻?」
姜季昀朗聲大笑,笑她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你在笑什麼嘛!」她臊紅了臉,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撫了撫她的頭,他樂得開懷。「我笑你可愛啊,小瓜。」
她聞言噘起小嘴。「反正我就是笨嘛!」
她不是真的生氣,其實她在意的是「小傻瓜」那三個字。
他可是知名的作家耶,她平常又迷糊慣了,腦袋也真的不太靈光,以她這樣的女孩,真的有資格配得上他嗎?
老實說,她一點兒自信都沒有。
「是啊,是不怎麼聰明。」他苦笑地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像便秘了好幾天。「可我就喜歡你的氣,怎麼辦?」
胸口陡地涌上一股暖流,馮睿馨料不到他會以這種方式表白,除了心跳加遠之外,微勾的嘴角也泄漏出她喜悅的情緒。
掏起她的小臉,姜季昀俯身輕啄她的鼻尖,令她止不住一陣戰屎。
他的吻很輕柔,輕輕恬吻著她的粉唇,先是輕啄,然後逐漸加重力道,以舌尖撬開她的唇,霸道地探入她的檀口。
馮睿馨幾乎忘了呼吸,她緊張地緊閉著眼、揪住床單,渾身緊繃得不知所措,茫茫然的任由他帶領著自己,觸踫她所陌生的領地。
姜季昀順勢將她壓倒在床,纏綿的熱吻逗引得她神魂顛倒。
「姜姜姜……」厚!她怎麼一直結巴啦!
「叫我『昀』。」他的朋友都這麼喚他,而她,即將成為他的親密愛人,自然也得這麼喚他。
「我……昀昀昀昀昀……」哇咧,舌頭都打結了,這是怎麼回事?
姜季昀扯開性感的笑紋,被她的緊張逗笑了。「叫一次就好,我沒老到耳背,要你重復那麼多次。」
「我不是……哎!」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舌頭嘛!
「不用那麼緊張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這絕對是安慰性的話語,事實上,他正準備大快朵頤;而她,正是他豐盛的饗宴。
「我也不想啊!」誰不想有個足以回味一生的初夜?如果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舌頭和牙關,或許事情會簡單些。
「嗯,那麼我們來試著轉移你的緊張好了。」沒辦法,窮則變,變則通,既然她這麼緊張,勢必無法享受甜蜜的魚水之歡,因此他只有努力轉移她的注意力,想辦法讓她的緊張感降到最低,才不至於勉強了她。
「我要怎麼做?」她哭喪著臉,沮喪極了。
「不是你要怎麼做,是『我們』要怎麼做。」拍拍她的小臉,漂亮的眼凝著她的眸,不喜歡她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這麼遠。「這種事我一個人可做不來。」
馮睿馨回望著他,沮喪的小臉沒來由的布滿紅潮。「好、好嘛!」
他果然不愧是個優秀的文字工作者,淺短的幾個字,就足以令人臉紅心跳,感覺心頭暖呼呼的,半點都不會有想拒絕他的。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都糊涂了。
「我問你,你怕我嗎?」這個問題蠢到不行,可是見她緊張到牙關打顫,分明是懼怕他懼怕得要死,他非得問上這麼一問不可。
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不怕。」
「不怕的話為什麼要發抖?」很好,這樣問題就出來了,只要解決這個疑慮,她的緊張自然就消除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她知道就好了,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抖成這個樣子。「如果你知道的話,我不介意你告訴我。」
翻翻白眼,姜季昀著實被她打敗了。
「那,我們現在呢?」難道他的「性福」就要摧毀在她的緊張之下嗎?天吶,可不可以不要啊?「能不能繼續下去?」
眨了眨眼,她害羞極了。「……看你啊。」
姜季昀挑挑眉,心頭天人交戰。
她的意思是隨他高興,要繼續就繼續、要停就隨時可以停?
啐!男人的不是那麼容易喊停就可以停的,可他又不想勉強她,這麼一來,要如何才能兩全其美呢?
哎——算了,他還是去沖冷水澡好了。
無奈地翻了個身,姜季昀決定「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為了不勉強她,讓她對性這件事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還是再忍忍吧!這種事得兩情相悅,是勉強不來的,況且勉強了也沒意思,只是徒增困擾罷了。
「呃……你去哪里?」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馮睿馨無措地拉住他的手臂,一派天真地問道。
「我去沖個澡。」嘆息復嘆息,姜季昀感覺自己真是個苦命的男人。
想想自己年少輕狂時,身為把馬社的主要干部是多麼的風光啊!把馬子的數量是沒有上限的,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只要身體負荷得了,醉死溫柔鄉也不為過。
如今為了珍惜她、疼寵她,他也只有自我忍耐了。
真不曉得那些死黨們,當初有沒有面對這種時刻?若有,都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女人?不曉得有沒有他這般窩囊?
真是令人郁悶吶——
「喔。」將他的話語誤解成另一種涵義,她不愣登地反問一句︰「那我是不是也得洗個澡?」
姜季昀瞪她。「你?」
「難道不用嗎?」她羞赧地搔搔後頸,小女人的嬌態表露無遺。「人家不是說做那種事之前,要讓自己保持乾淨嗎?這不僅是一種禮貌,也是一種……呃,保健知識。」是這樣講沒錯吧?
姜季昀驚愕地瞪大雙眼。
「怎、怎麼了?」奇怪,他的眼神怎麼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她心頭毛毛的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怪東西。
「我說錯什麼了嗎?」
姜季昀听了忍不住直發笑。「沒,你說得沒錯。」
「那你干麼那樣看我?」難不成她長了三頭六臂?不會啊,她先前在餐廳的洗手間里還照過鏡子,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啊!
「因為我覺得你真的是太可愛了。」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姜季昀重新壓回她身上,先前的郁悶一掃而空。
「唔!好痛捏!」厚!老愛捏人家鼻子!可別捏出個巫婆的鷹勾鼻!「你干麼壓我啦?」她悶哼著,強烈表達不滿。
最討厭了!每次都這麼突然,害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差點沒在他壓上來的瞬間,將她胸口的氧氣榨光,害她缺氧而亡。
「你的問題怎麼那麼多?」以前不曾發覺,現在才知道她是個好奇寶寶。「我壓你,是因為我想跟你愛愛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夭壽!又回答得這麼直接!
馮睿馨不爭氣地再度紅了雙頰。
「可是你……不是要先去洗澡?」害羞歸害羞,她可沒忘了他之前提起的「前置動作」。
「不用了。」開心的俯身吻上她頸側的女敕膚,他現在只想趕快「達陣」,攻陷她最後的防線。
「不用了?」她挑起秀眉,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逗眯了眼。「為什麼不用了?」
姜季昀輕笑著撩高她的毛衣,將微涼的吻落在她女敕白的月復部上,再度引來她連聲怞氣和尖叫。「啊!」
舉高她的手臂,順勢將她的套頭毛衣褪下,讓她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清涼的空氣里。
「女人,這時候問題別這麼多。」伸手探到擺放在枕邊的遙控器,沒忘了她怕冷,體貼的為她開啟暖氣。即使明知等會兒她會熱得冒汗,但此時她恐怕會冷得全身發抖,尤其是她神經如此緊繃的時刻。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說說話嘛!
「可是我現在要月兌掉你的內衣嘍!」幫她接下話,像在預告般提點了句,然後在沒給她任何反應時間的狀態下,迅速而確實地褪去她的。
馮睿馨眼了,她不曉得他的動作有這麼快,除了臉紅心跳之外,她的腦袋根本來下及做出任何反應!
姜季昀淺淺地笑開了,強烈的喜悅和在心頭漾開。
馮睿馨害羞地閉起眼,幾乎被羞海淹沒。
「可以嗎?」他的眼瞳變得深邃,迷戀她誘人的容顏。
紅唇咬了又咬,馮睿馨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少女哪個不懷春?她當然也想跟喜歡的人共度良宵,可是要她直接回答這種問題,她還真是開不了口,只能若有似無地點了下頭。
嗚……好害羞喔!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明知她總得承受一次痛楚,卻不得不如此安撫她,也無怪乎他在說話的同時會覺得心虛了。
馮睿馨淚眼汪汪地瞅著他。「嗯。」
喔喔——她那我見猶憐的嬌俏模樣,不費吹灰之力,便成功的將他體內的獸性全然激發出來,教他好想狠狠地「欺負」她。
「馨馨,我必須先做個聲明。」雖然在這時候說這個很殺風景,但他覺得或許給她一點心理準備會好一點,免得她將來怨他。「你知道,第一次會有點痛,但每個人的情況可能不太一樣。」
馮睿馨眨了眨眼,一時間無法厘清他的話。
「听說有人會很痛,有的則是輕微的不舒服,而我,無法確定你是哪一種。」可憐的是,非得經歷這一遭不可,而且這感受只有她自己能體會。「所以我才問你想快快來還是慢慢來。」雖然他也很舍不得,但這卻是無法規避的問題。
「我……」天吶!她會知道答案才有鬼!「都……都好,你決定就好。」
噢!真是個貼心的小丫頭!
「那……咬牙喔!」語音稍落,他腰桿一直,一舉侵佔她的柔軟。
一陣陣強烈的塊感直逼而來,她沒辦法再開口說出任何有意義的文字,除了吟哦,她那可愛的小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