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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說我愛老師 尾聲

慵懶地趴在超大陽傘下的躺椅上,耳邊傳來的是男人的低吼和孩子們稚女敕的笑聲,巫翩翩不禁勾起嘴角,逸出一聲輕笑。

「我的老天,那兩個笨男人,簡直笨到最高點!」坐在另一張躺倚上的吳卿水跟著笑了,嘴里還叨念數落著。

「怎麼了?」伸了伸懶腰,巫翩翩緩慢地翻了個身,並沒有起身的打算,依舊懶懶地躺在原處。

「小姐,你也真夠懶的了。」吳卿水睞她一眼,沒好氣地連她一起數落進去!「起來啦,你不會自己看喏?」

「小氣學姊。」佯裝懊惱地噘了噘嘴,正好順著學姊的意起身探看。

她早就想起來看看男人們怎會叫得如此淒慘,可因日光浴太舒服令她懶得動,正好學姊給她機會,讓她有了鞭策自己起身的理由。

「喏,他們在那里,你看。」吳卿水素手指向約莫十公尺外的沙灘。

由於不是假日,海邊稀疏的游客使她們並不難找到目標。

兩個年紀相當,差不多三歲左右的一對金童玉女,男孩在沙灘上挖了個大洞,拉住蹲在沙灘上堆沙男人的脖子,用力一扯,讓男人失衡地跌進沙坑里,然後男孩不斷地用手把剛挖出來的沙再往坑洞里堆,笑得不亦樂乎。

女孩處理的方式就比較直接了,直接拿起塑膠制的小水桶裝滿沙,如法炮制地全往另一個男人的頭上倒,惹得兩個男人懊惱地吼叫著。

巫翩翩呆愣了下,側臉與吳卿水對視一眼,兩人不禁放聲大笑。

沒錯,那兩個男人簡直蠢斃了!

被他們的孩子如此整治,除了咆哮之外,別無他法。

「他們好可愛,不是嗎?」巫翩翩笑得溢出淚水,邊笑邊與吳卿水對話。

「是啊,一個就夠麻煩了,將來豈不是更亂?」淺淺的笑意掛在嘴邊,吳卿水意有所指。

「咦?!怎麼你又有了嗎?」巫翩翩睜大雙眼,瞠大的眼忍不住盯著吳卿水仍舊平坦的小月復。

吳卿水翻了下白眼。「什麼叫做『又有了』?也不過才第二個而已。」

「喔∼∼」巫翩翩眉眼帶笑,調侃般地打趣道︰「學長真厲害呢!」

就在巫翩翩升上大四,況權水和吳卿水剛畢業沒多久,況權水苦追吳卿水的熱情有了回報,讓他如願以償地抱得美人歸。

隔年,巫翩翩畢業前夕,兩個女人竟同時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教眾人不禁直呼不可思議。

因為唐威廷舍不得親愛的老婆挺著個肚子到學校上課,因此他們一直維持在避孕狀態,即使雙方家長和大姑唐薇庭不斷催促,唐威廷依舊堅持己見,不肯稍讓。

巫翩翩本身是非常喜愛孩子的,加上有父母和公婆的催促,令她對於唐威廷的反對感到左右為難。

好不容易撐到畢業在即,唐威廷終於同意放松防備,願意進行「生育計劃」。

但他們卻沒想到新婚不久的況氏夫婦,會與他們同時中獎,預產期相距不到一個月。

經過十個月的辛苦懷孕期之後,兩對夫妻同時晉升為有子階級。

唐家產下一女,況家的是男孩,兩家男主人無聊至極,雙方甚至因而私相較量。

況權水說男孩好傳宗接待,唐威廷則表示女孩較為貼心,爭吵至今仍然沒完沒了,始終吵不出個所以然來。

時至今日,在兩個孩子接近三足歲的時刻,吳卿水才又懷了第二胎。

「後!哪有什麼厲害不厲害?」吳卿水微紅臉蛋。「該有的就會有啦,跟厲不厲害無關。」

巫翩翩嬌笑出聲,見唐威廷緩步走來。

「沒禮貌的小鬼,竟然把沙子往她老爸頭上倒,真是沒大沒小!」拍弄著黑發,唐威廷邊走還邊有沙子沿路由他頭上飛散開來。

「小孩子愛玩嘛,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計較?」巫翩翩取笑他,忙站起來幫他拍掉頭上的沙。

吳卿水識趣,起身往丈夫的方向走。「唐老師,你們聊,小孩交給我就可以了。」

待吳卿水走遠,唐威廷不禁撒起嬌來。

「不行啦,這樣拍不乾淨。」拉了拉親親老婆的小手,他輕聲誘哄。「你跟我一起去沖洗區好不好?幫我洗個頭。」

巫翩翩沒好氣地睞他一眼。「洗頭不會自己洗喔,比你女兒還麻煩!」

「好嘛,我喜歡你幫我洗嘛!」他拉著她的手輕搖。

或許在別人眼里,唐威廷的舉動著實好笑,但看在巫翩翩眼里,卻感覺他好可愛,可愛得令人舍不得拒絕他。

「你喔,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大孩子。」雖然嘴里叨念著,她仍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腳步,逐漸往沖洗區走去。

沖洗區里空空蕩蕩,里面根本沒有半個人,他們選了間最乾淨的沖洗間,兩人同時擠了進去。

先用清水兜頭沖過,唐威廷就不安分的像只毛毛蟲般動來動去,惹來老婆大人的衛生眼。

「不要亂動啦!這樣我怎麼幫你洗頭?」

「欸,滿身沙子很癢耶!」他也不想這麼沒定性啊!

「好啦!」把洗發精擠在手心里,巫翩翩著實拿他沒辦法。「蹲下來咩,你太高了,我洗不到。」

唐威廷听話地蹲了下來,側臉一看,正好對著她的小月復,他不禁伸手輕撫。「翩翩……」

「嗯?」用心地搓柔著他的黑發,巫翩翩輕哼了聲當作回應。

「小況說他老婆又有了耶!」所謂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他跟翩翩結婚結得比人家早,結果生小孩卻生輸自己的學生,實在教他有點沮喪。

「我知道啊!學姊剛才說過了。」她當然知道唐威廷在想些什麼。

結婚那麼多年了,再怎麼樣都很容易模清對方的想法和習性,她很難不洞悉他的想法。

「那……」他淺嘆一聲,語帶埋怨。「那我每天在你身上播種,為什麼種子還沒發芽?」

巫翩翩赧紅了臉,承受不住他話中有話,輕拍了下他的肩,讓他肩上也沾上泡沫。「討厭死了!就愛亂講話!」

「我說的是真的嘛!」嗚……好委屈喔,為什麼他辛苦地耕種卻沒有成果?就算是過產也沒關系啊,就是不要虧本咩!

巫翩翩羞惱地轉開水龍頭,把冷水往他腦袋上沖。「我也有了啦!」

說來無巧不巧,她也是前兩天因為MC沒來,自己買了驗孕棒來驗,才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想到吳卿水也在同時期懷孕,世事真是太奧妙了。

因為冷水的沖刷,唐威廷並不是很清楚地听到她的聲音。「啊?你說什麼?」

替他把泡沫沖乾淨之後,巫翩翩粗魯地將毛巾蓋在他頭上。「沒有啦!」

「老婆∼∼」由身後摟住她,不讓她走出沖洗間。「你剛才說什麼?說清楚啦!」

「不說。」豬頭老師,他不知道好話不說第二次的嗎?

唐威廷的眼眯了起來。「你不知道這里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了嗎?」

巫翩翩心跳漏了一拍,驚愣地眨了眨眼。「老師……你、你別亂來……」她還沒笨到听不出他話里的暗示。

那簡直可以用明示來形容了,只差沒講得很白話而已。

「什麼叫亂來?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來。」笨女人,他可是領有合法的權,她老是忘記。

「別鬧啦!」害羞地拍打他的手背,巫翩翩感覺有點腿軟。「我懷孕了。」

唐威廷忙著對她上下其手,陡地听到她說的那句話,雙手不禁一頓。「啊?」

「討厭,我說我懷孕了啦!」很豬頭耶,每次都要人家說那麼白。

唐威廷連忙將她扳過身來,迷人的眼凝著她的美眸。「真的假的?」

羞惱地賞他一記衛生眼。「這種事可以亂說的嗎?」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如果她今天說了謊,十個月以後,她要拿什麼東西給老師抱啊?

狸貓嗎?嗟∼∼

「耶∼∼」

唐威廷興奮地將她攬腰抱起,逗得她的尖叫回蕩在沖洗間的每個角落。

「嘿嘿,這下子我可以跟小況炫耀了!」輕緩地將她放下,他還沈溺在稍嫌亢奮的愉悅之中。「我哪有可能輸給他,我可是他的老師呢!」

巫翩翩笑著搖了搖頭,全然被他怪異的思考邏輯打敗了。

有這種孩子氣十足的老師,到底該算是學長的幸或不幸呢?恐怕得問學長本人才能得到答案了。

「來,我們去跟他們分享這個好消息!」說完,又興沖沖地拉著她回到海灘。

巫翩翩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到底她該拿老師怎麼辦才好呢?

一下子要,一下于又不要,她都搞不清自己該不該失望了呢!

迎著風,走向好友和孩子,天空正朗、海水正藍,咸咸的海水里似乎夾帶著幸福的味道——

誰說老師不能愛?

只要是好老師,就放大膽子去愛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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