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火情人 第八章
「怎麼了?」闕翼杰也察覺到懷中人兒的異常,他柔聲問著。
「我……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瞳瞳連續深吸好幾口氣,才斷斷續續地道︰「這條項鏈對你而言是不是很重要?因為……因為你幾乎從不離身……」
聞言,闕翼杰有些錯愕,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
看到他僵硬的表情,瞳瞳一顆心更是直往下沉,她輕輕掙月兌他的懷抱後勉強擠出微笑。「沒關系,你不想說就算了,我知道。」
她不想再增加他的困擾了,她更不想再去觸及她不該過問的事,只要……只要他的心底仍有她,能珍惜她,那就夠了,她再也別無所求!
她怪異的舉動讓闕翼杰更加困惑。「你知道什麼?我都還沒講呢。」
「不,不要說!」瞳瞳哀求般地低喊。「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羅詩君跟你的定情戒,你就當我沒問,求求你別再說了好嗎?」
她從來沒妄想能完全取代羅詩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也不願听到他親口告訴她——他有多麼愛另一個女人,至死不渝!
不!她會受不了的!
「瞳瞳?」闕翼杰的表情更加震驚。「你在胡說什麼?誰告訴你這戒指是我跟羅詩君的定情戒?」他拎起鏈墜上的戒指。翼杰,我不會在意這些的,我更不會要求你拿掉這條項鏈……她已經完全告訴我了,她跟你一樣,也將那枚戒指當成鏈墜,從不離身地帶在身上。」
「她?你是指羅詩君——」闕翼杰將腦中許多疑點迅速拼湊在一起,已大約可以抓住問題的重心了!
「羅詩君找過你對不對?瞳瞳,你回答我,她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翼杰,別問了。」瞳瞳搖搖頭。「沒關系的,我不會再問你有關戒指或是她的任何事,請你也不要再提起,好嗎?」
「不!我要知道她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瞳瞳,這對于我們之間的感情很重要,快回答我。」他堅持地問著,因為他知道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癥結之處。
看到闕翼杰嚴肅的表情,瞳瞳知道無法再隱瞞了,便將羅詩君來訪的事及所說過的話完全告訴他。
听完後,闕翼杰的表情變為錯愕且難以置信。
「老天!我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對你說出這些話,這太荒謬了!難怪你這幾天老是躲著我,瞳瞳,你誤會大了!」
他搖搖頭,認真地解釋著。「沒有錯,當年的我曾經很喜歡過羅詩君,她是個女人味十足的女孩,很少男人能夠抵擋她的吸引力。但喜歡並不等于愛情,如果你問那時才二十歲的我愛她嗎?那太沉重了,不是當時的我可以回答的。」
「但到了今天,我可以很清楚地回答你——我對她只有好朋友般的關懷,已無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愫。並不是因為那場意外的關系,如果我真的愛一個人,我不會因為任何外在因素而放棄她!」
說完,他將頸上的項鏈取下來塞到瞳瞳手中。
「為什麼給我?」瞳瞳立刻還給他。「這是你的回憶,你自己收著吧,我不會介意的。」
她可以不在乎他過去的情事,但,她也沒有大方到可以對這條項鏈視若無睹啊!
闕翼杰揚起促狹的笑容,柔柔她的頭發笑道︰「小醋壇子,我把這項鏈交給你就是要跟你解釋,這根本不是我跟任何女人的定情物。事實上,它是一個意義重大的紀念品,是我已去世的女乃媽留給我的惟一紀念品。」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表情已轉為凝重,語調也摻入濃濃的哀傷。
「什麼?」瞳瞳一驚。
「我沒有對你說過我的童年吧?!」他握住瞳瞳的手,眸光變為綿遠柔和。「在我小時候,我的父母親就忙碌于商場上,他們雖然也很疼愛我,但卻沒有太多的時間陪我。所以,從我出生以來,就是女乃媽寸步不離地照顧我、陪伴我。
「我喚她梅嬸,梅嬸一生非常坎坷多舛,她終身未嫁,沒有子女。一直在我們家幫佣,非常疼愛我,對我視如己出。事實上,她對我付出的愛絕不亞于親生母親所能給我的。
「有一次,我又纏著梅嬸帶我出去玩,我們搭著家里司機開的車出去,高高興興的玩了一天後,卻在回家途中出了事!」
闕翼杰語調更低啞,似乎正忍受著最大的哀傷。「一輛逆向行駛的卡車突然朝我們沖撞過來——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剎那間,梅嬸把我整個人緊緊抱在懷里,用她的軀體完完全全地包住我。」
瞳瞳听得眼眶都紅了,她緊握住翼杰的手。
感受到她所傳遞的溫柔,翼杰也反握著她的手,平靜地繼續道︰「那是一場重大車禍,整輛車子都扭曲變形了,但在梅嬸舍身地保護下,很幸運地我只受到輕傷,但梅嬸她卻……
「她在加護病房撐了三天,不論我如何地哭泣哀求,梅嬸還是走了……臨終前,一直昏迷的她有了短暫的清醒,她像往常一般地對我微笑,安慰我別哭……然後,她以顫抖的手把手上的戒指月兌下來交給我,告訴我,她會繼續在另一個世界守護我……」
他的嗓音已幾近破碎。「梅嬸這一生非常節儉,她的幫佣所得全部寄回大陸老家,從來都舍不得給自己買個好一點的衣服或吃的,更遑論是一枚戒指!那戒指還是我過六歲生日時,我母親特地買來送給梅嬸的,母親想好好地感謝她為我付出的愛。梅嬸一直不肯收,到最後我媽幾乎是半強迫的才讓她收下……那也是她全身上下惟一值錢的東西。
「一直到臨終前,她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她最舍不得的也是我!所以,她才會把那枚戒指留給我……」
「對不起、對不起……」瞳瞳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語不成聲地道。「翼杰,對不起,不要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我不該問你這件事的……」
如果她早知事情的真相,她絕不會問他這個問題,害他又陷入痛苦的回憶中……
「沒事了。」翼杰以大手擦去她的淚水。「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把這件事告訴你的,這樣,你也不會因為這個誤會而獨自痛苦,甚至差點釀出無可彌補的遺憾。」
「對不起,我真的不該問你這件事……」
「不,我很高興能把這件事告訴你。」闕翼杰捧起瞳瞳淚濕的臉蛋,一字一句認真地道︰「你是我今生今世的伴侶,我不喜歡對你隱瞞任何事,也希望能跟你分享我生命中所有的喜怒哀樂。」
今生今世的伴侶……听到這句話,瞳瞳呼吸一頓。
「嚇到你了嗎?」闕翼杰漾開更深情的笑容,以指尖愛憐地輕點她的紅唇。「或許現在對你說這些太早了,但歷經差點失去你的恐懼後,我不想再浪費我們之間的一分一秒。瞳瞳,請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是個不輕易動心的人,一旦認定了了便是一輩子!」
「翼杰……」如果不是淚水一直流下來,瞳瞳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她從來不敢想象他會對自己做這樣的表白,這是真的嗎?
「小傻瓜,怎麼又哭了呢?」他寵溺地捧起她的臉蛋,輕吻掉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我是個很實際的人,不懂得甜言蜜語,當我喜歡上一個人時,我只希望能永遠跟她在一起,而不知道該如何花心思地追求她。瞳瞳,你願意接受我嗎?就像你所說的——我是一個只知道拼命工作卻完全不懂得生活情趣的笨蛋,你會不會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無趣?」
「不要說了……」他每說一句,瞳瞳的淚水就掉得更凶!後來,她索性整個人撲到他懷里,喜悅而羞澀地喊著。「不管你是不是笨蛋,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
「瞳瞳!」她被緊擁入懷,听到他狂喜地喊著。「謝謝你!你不會知道這句話對我的意義有多重大,為了要證實我听到的是真的,我要求一個吻!」
「你……」這家伙還真是懂得得寸進尺啊,瞳瞳嬌嗔地想推開他,卻已被他一把托起下巴,她的唇舌旋即被佔據,如火的熱吻向她襲來……
拋開了所有的誤會與痛苦,兩個早已真心相許的人吻得瘋狂而難分難舍。
兩人身軀緊緊相貼,很快地,這個吻變得有些失控。
察覺到自己勃發的,闕翼杰努力地強迫自己離開她甜美的唇和誘人的嬌軀。
他一怞身離開她,溫熱的氣息也隨之消失了,瞳瞳不安地拉住他的手。「翼杰,別離開我。」
「甜心,對不起,我真的必須離開。」他在她頰上匆促地一吻,聲音變為沙啞。「如果我再留下來,我怕我會控制不了……」他不願嚇到她,畢竟她今晚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瞳瞳卻將他的手貼在自己唇邊輕吻,羞澀卻堅定地道︰「我願意,翼杰,愛我!」
這一瞬間,闕翼杰的呼吸幾乎停了!
「不,瞳瞳。」他艱困地壓下火熱的。「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別再考驗我。」他瘋狂地想擁有她,但絕不乘人之危!
瞳瞳主動地吻著他的唇,如蘭氣息噴到他臉上。「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更清楚你是我這一輩子最想把自己交出去的人……翼杰,除非你不要我。」
他狠狠地倒怞口氣!「我不要你?該死的!你這個小傻瓜!你現在說後悔也來不及了!」
狂野的吻再度將她卷上雲霄,他迅速月兌下兩人的衣物,以粗糙的手掌完全覆蓋她美麗的雙侞,掌心很有技巧地在嬌艷的紅果上來回徘徊,讓她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吟。
「甜心,你好香、好甜……」他吸吮著她,嘶啞地贊美著。
「翼杰……」瞳瞳朱唇輕啟,呼吸也變為急促,的身軀上覆蓋了一層玫瑰般的色澤,以及細小的汗珠。
她閉著眼,滿心信賴地跟隨他,把自己完全交給他……他的唇和他的舌仿佛帶著魔法,慢慢地把她帶入夢幻天堂……
???
「翼杰,我真的好意外你會約我出來。」
咖啡廳里,羅詩君一臉喜悅地落坐,當她接到闕翼杰的電話,並希望約她出來談一談時,簡直是喜出望外!她刻意盛裝出席,希望能再度贏回他的心。
相對于她的喜形于色,闕翼杰的表情卻是冷峻中帶著凝重。
「請給我一杯咖啡。」他將menu交回給侍者後淡淡地問她。「你想喝點什麼?」
「我也喝咖啡好了。」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羅詩君有些心虛……但她隨即告訴自己︰不!不可能!他絕不會懷疑到她頭上的!
她刻意展現一個最嫵媚的笑容。「對了,翼杰,你今天找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
闕翼杰按熄了手上的煙,直直地盯著她,眼神犀利如箭。
在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下,羅詩君更加不安,她局促地扭動身子。「翼杰,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我希望你能坦白回答我一個問題。」他緩緩地開口,語調很輕,卻帶著無比的壓迫感。「前天晚上瞳瞳在她的住處差點被施暴,是不是你安排的?」
聞言,羅詩君臉上閃過一絲細不可見的狼狽!雖然只是一閃即逝,卻沒有逃過他犀利的雙眸。
「瞳瞳?你是指那個看護你的何小姐?」羅詩君努力地裝出最無辜的神情。「翼杰,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差點被施暴?這是什麼意思?何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闕翼杰卻已了然于心地嘆了口氣!
他疲憊地搖頭。「詩君,不要再演戲了,更不要對我說謊。我畢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是不是說實話我只要一眼就可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付瞳瞳?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跟你無冤無仇,我真不敢相信你竟會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來對付她!」
「你——」縱使力持鎮定,但在他無比精銳的注視下,羅詩君快要招架不住了,卻依然不肯認帳!
「翼杰,我真的听不懂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更不明白那位何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我頭上,你覺得對我公平嗎?」
「你先問問你自己對瞳瞳公不公平?」闕翼杰冷斥,整個人像是沐在一團怒火中。「我可以原諒你對瞳瞳說的那些謊話,我可以原諒你欺騙她說我們曾經論及婚嫁,但你不該使出這麼下流的手段!幸好今天瞳瞳沒事,如果她有什麼差錯,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是個討厭使用暴力的人,也絕不打女人,但如果瞳瞳有事,他會為她破例!
眼見大勢已去,羅詩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羞憤地吼著。「好,就算我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你有必要跑來對我大吼大叫嗎?難道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感情比不上那個才出現沒一個月的女人?」
就算這輩子都得不到闕翼杰,她也要毀了那個女人!她現在只痛恨那該死的黑人真是夠蠢夠笨了!居然沒有達成任務!
「我一直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闕翼杰神情冷漠,高大的身軀輻射出冰冷的氣息。「但是你破壞了這一切,你不該去傷害無辜的人,你更不該利用梅嬸的事!你明明知道,她在我心底的地位不亞于我的親生母親!」听到梅嬸這兩個字,羅詩君像是被狠狠刮了一巴掌!
她雙拳緊握,試圖為自己解釋。「翼杰,你不要怪我,我求求你不要怪我!我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我愛你啊,我真的好愛你,這六年來不曾改變過!」
沒錯,那枚戒指是她故意去找來一款一模一樣的來欺騙瞳瞳,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她就是氣瘋了!除了她,她不許任何女人得到闕翼杰!
「你並不愛我。」闕翼杰的眼底沒有半點溫度。「如果真正愛一個人,只會一心一意地想著該如何愛他、保護他、讓他快樂,而不會利用他最傷心的往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詩君,請你醒醒吧,你對我的感情並不是愛情,而我對你也沒有半點超出朋友以外的情愫。就算沒有瞳瞳的出現,我們之間也絕不可能。今天這件事,看在瞳瞳幸好沒受傷害,以及我們多年的情誼分上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你最好別再試圖傷她一分一毫。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翼杰!」羅詩君完全慌了、亂了!「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怎能這樣對我說話?你曾經那麼愛我,現在卻為了一個突然冒出的女人這樣傷我?不會的,你不會的!」
「我沒有愛過你!」他神情冰冷,嚴厲的臉部線條沒有絲毫的軟化。「我承認六年前我很喜歡你,但喜歡並不是愛!亞輪的意外並不是阻礙我們在一起的原因,你我都很清楚我們彼此並不適合對方,我們可以當很好的朋友,卻絕對無法當終身伴侶!詩君,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言盡于此。」
一說完,闕翼杰便毫不留情地起身想離開。
「等一下!」羅詩君緊抓住他的手,試圖以淚水來留住他。
「翼杰,不要走,不要這麼殘忍地對待我!其實你是愛我的,你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你只是把她當成我的替身,對不對?對不對?」
闕翼杰冷漠地搖頭。「詩君,別再亂鑽牛角尖,你曾經是個可愛的好女孩,但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們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你自己保重,再見。」
怞回自己的手,他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咖啡廳。
不!不會的!翼杰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會的……獨自留在座位的羅詩君眼神惶亂不已。
「他明明那麼愛我,一定是那個賤女人迷惑了他,對!一定是,我要她好看……」
她擦掉淚水站起來,妝容殘亂的臉龐浮起最瘋狂、最詭異的冷笑!
???
離開咖啡听後,闕翼杰直接下樓取車。
亞輪、德彥和羅詩君都是他相當珍惜的朋友,感情幾乎像家人一般,看到羅詩君方才痛苦的表情,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不得不如此。
瞳瞳是無辜的!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他也必須讓羅詩君了解——他可以一輩子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是親妹妹,但絕對不可能發展出她所希望的關系。
嘆了一口氣後,他取出手機想撥電話回家听听瞳瞳的聲音。
今天早上他出門時特意放輕動作不想吵醒她,想讓她多睡一會兒,現在應該起床了吧?他想帶她出去找個溫馨的餐廳用餐,下午再陪她去充滿人文氣息的蘇活區和格林威治村逛一逛。
還沒撥號,手機卻已先響起。「喂,我是闕翼杰。」
「總經理!」打電話來的是他的秘書,她的聲音听起來很慌亂。「有人現在正在大量收購闕氏的股票,情形很奇怪……」
他眉頭一擰。「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我目前正在追查,好像是MAX集團……」
「我明白了,我馬上回辦公室。」他迅速掛上電話。
MAX集團一向視闕氏為眼中釘,想盡辦法要瓜分闕氏在市場上的廣大佔有率,這次狂買闕氏的股票,內幕一定不單純!
身為闕氏集團財經部門的負責人,他可不能坐視不管,沒有人可以狙擊闕氏,他會要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回公司再打給瞳瞳好了!闕翼杰關上手機,迅速地駕車朝華爾街奔去。
???
還好闕氏集團大部分的股票都控制在自家人手中,市場上能買到的很有限,所以,不到一個小時,闕翼杰便已完全掌控全局,順利地解決這個突發事件。
「總經理,您真是太棒了,只消一通電話就把MAX嚇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敢打我們的主意!」他的秘書一臉崇拜。
闕翼杰淡淡一笑。「沒事了,你出去吃飯吧。」在商場上,他的手段絕對狠準有力!他可不會愚蠢地給敵人時間,明確果斷一向是他的作風。
「是。」
快中午一點了,他趕緊拿起電話打回家。
「您好,這里是闕宅。」是劉媽接听的。
「劉媽,瞳瞳呢?」他輕撫著放在桌子上瞳瞳的照片,眼底的犀利肅殺已迅速轉化為綿綿柔情。
「何小姐啊?她出去了,半小時前羅小姐突然來家里說要請何小姐吃午飯,何小姐就坐她的車子出去了。」「什麼?」闕翼杰大喝,瞬間由椅子上站起來。「羅小姐?你是說羅詩君?」不!她找瞳瞳做什麼?
「是啊?」劉媽被他的暴喝聲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地。「就是曾經來過家里的羅詩君小姐,少爺,有什麼不妥嗎?」
糟!一股不安感迅速涌上他的心頭,他迅速掛上電話狂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