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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心狂君 第二章

宋家大宅

宋子寺讓人帶開彥彥,因為他發覺他兒子對他媽咪的保護欲及有欲不亞于他,這一點讓他無法平靜地思考。

他看著沈海寧,開口道︰「寧兒,我要你。」他的語氣果決。

乍听他的話,沈海寧以為自己听錯了。「你說什麼?」現在她已經比較平靜了,不再像剛剛那般慌亂無頭緒。

「我要你回到我身邊。」他霸道地命令著,沒有多加解釋,完全的宋子寺作風。

「不……我不願意!麻煩你讓我回去。」她站起身打算離開,但是他的話讓她又再度停住腳步。

「連兒子你都不在乎嗎?你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兒子,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擁有他,不費吹灰之力,沒有人可以阻擋我。」

沈海寧無助地搖著頭。不要對她這麼殘忍!在她平靜過了五年後,不要再讓她走入他的生活了!為他而活的十二年里,每個日子都是痛苦的。他的佔有欲太強烈,甚至隔開她所有的異性朋友,連她最起碼的交友也受到他的控制,那種日子她過怕了,她不敢再去回想過去的種種。

「你沒有權利!而且你怎麼能確定彥彥是你的兒子?」

她的這句話是個錯誤的開始,宋子寺是個自大霸道的男人,他沒有再給她多說的機會,在她還搞不清楚情形時便像旋風一般地來到她面前,狠狠吻住她的唇,粗暴地啖咬著她。他的吻殘酷、懲罰,完全沒有溫柔可言,當他雙唇離開後,她以為結束了,但他竟然再次吻上她,這次他不只是在唇上流連,更將舌頭伸進她的口中,逗弄她甜蜜的香舌。

待沈海寧反應過來時,她掙扎地用手不斷打他,同時用小腿踢他,但是這一切對他根本不管用。她拼命地想轉頭躲開他侵略的深吻,但是他的手控制著她的頭,而且力道大得令她以為自己的骨頭快碎了。她只能痛苦地承受他帶來的傷害,因為掙扎只會讓他更想征服她罷了,所以她放棄,只求他能快快結束。

宋子寺也感覺到她的僵硬及安靜,如果她以為這樣他就會算了,那她就錯了。他的唇在她順從後馬上離開,

這吋沈海寧抬頭睜開眼想再次推開他,但他這次將目標鎖定在她的頸子,她潔白的頸子被烙上一個個吻,連她的肩膀也不能幸免。待他滿足地放開她後,她顫抖地用手環著身子,他只是轉頭走向沙發坐下,好似十分欣賞她所得到的懲罰,他的眼中閃著滿意的邪惡光芒,更讓她覺得恐慌。

「不要再讓我听到同樣的話,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她是他的,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他不允許有任何男人侵犯用于他的私有物。當年要不是因為他于投入公司的事,根本不可能會讓她離開。

宋子寺沒想到五年後再見到她,他竟然比五年前更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想要她的大得令他懷疑自己的自制能力。這五年來他不是沒有女人,只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麼輕易撩撥他的,而這股現在正在他體內壓抑著。

「請不要介入我和彥彥的生活,我求你。」她泫然欲泣地道。

「我要你,一輩子也不會改變。」很簡單的一句話。卻狠狠地敲碎她的期盼。

「不要……我不要!」她太怕了,為什麼他會找到她呢?為什麼不是五年前就找到她,而是現在呢?在她已經習慣沒有他的時候……

「哼!是嗎?我想要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到現在為止你還是我的女人,彥彥又是我親生的兒子,你說,就憑這點,我沒有辦法讓你回到我身邊嗎?」他冷酷地道。即使是惡魔可能也不及他殘酷吧!

沒有等到她的回話,宋子寺招手要人帶彥彥進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想想,如果你要放棄彥彥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你不想失去他,你就必須回到我身邊。」

他的眼中出現了佔有者的光芒,她認識旦熟悉的光芒,她不寒而栗地顫抖著身子。

他的話才說完,彥彥就被人帶了進來,看到兒子,沈海寧趕緊抱著他像逃命般地離開這個令她痛苦的人。

她該怎麼辦?她不是沒有想過帶彥彥離開,但是避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嗎?如果他真想要彥彥的話,那就算她逃到國外也不可能躲開他。

忽然,她想到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助他們母子。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她得重地想一想。

考慮了兩個星期,沈海寧終于下定決心。

這天在幼稚園時,她一直等著林家信來,好跟他談一談,請他幫助自己。她的心狂跳著,這個方法能不能成功她不敢說,可是她一定要試看看。

等到下午她忙完幼稚園的事時,林家信仍沒有來園里,于是,她托人幫她看著彥彥,自己便直接到他的住處找他。

當林家信下班回到家時,他睜大眼楮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站在他公寓前的人竟然是他深愛的沈海寧!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來找他。

林家信興奮地張大笑容並且邁大步伐,加快速度地朝她走去。「海寧!」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到她面前,還有些許的喘息。

幼稚園下班後,沈海寧就來這里等他,足足等了一個多鐘頭。「你回來了。」她溫柔地笑著看他朝自己飛奔而來。

「海寧,你怎麼會在這里?怎麼要來也不先和我聯絡?是不是等很久了?」他帶著疼惜及自責的語氣問她。趕緊開門讓她先進屋去。「先進來再說。」他也馬上跟著進公寓,此時他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的回復過來,依然很難信她真的來找自己。

泡了兩杯咖啡回到客廳里坐下,林家信平緩心情後,才想到要問她是不是找他有事。「海寧,你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我,這是第一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才會來,他心里大約有個譜。

沈海寧沒有直接說出目的,反而先喝了口咖啡,想要定下來。「家信,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你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要你願意開口,不管什麼事情我都願意。」他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她才說完,林家信便有點受了驚嚇似地跳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結婚!和我!?我是不是听錯了?」他不相信她會忽然接受他對她的感情。

一定是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了,否則她不可能轉變如此之大。

「告訴我,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來為什麼她會主動找他,並且還要和他結婚。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冒昧地提出這個要求,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在來之前她一直要自己堅強,可是一想到宋子寺高壓的手段她就無法安心。他的身影及話語就像鬼魅般地干擾她的生活。他給她的時間只剩下短短的兩個禮拜,而在過去的半個月中她根本想不出任何方法來杜絕他的侵略,想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結婚或許是她目前最好的方法。

「別緊張,慢慢說。」林家信體貼地道。

在他體貼的安慰之下,她終于把這幾年來一直放在心頭的話全都說出來。

林家信听完她的話後,簡直不敢相信。沒想到那個能呼風喚雨、縱橫台灣政經兩界的大人物宋子寺竟然會是彥彥的父親。究竟沈海寧在遇到他之前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啊,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跟前的沈海寧。

「那是他的世界,他認為他有權利去要求一切他想要的東西。」沈海寧幽幽地道。

林家信小心地注視著她,想要從她平靜的雙眼中觀察出她是否在乎她所說的那個人。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生下彥彥,也離開末家及他的控制了。」走時她曾傷心,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

她還記得那一夜,宋子寺突然出現在她房里,並且將睡夢中的她喚醒,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在她身上烙上他的痕跡,直到他滿足了,才願意放過她;在她還不清楚狀況、因過度的疲憊累得快睡著時,他在她的耳際,以粗暴及佔有的口吻告訴她︰她是他的,永遠都別想要離開他。

從那次之後,她不再是屬于她自己了,宋子寺以她的主人自居,並且強迫她rou體的結合。

十七歲的她,根本無法承受他無止境的需求及強烈的佔有欲。他是個男人,一個大她七歲的男人。他有足夠能力去判斷他的行為,但她沒有辦法,對母親她也只字不提這件事,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宋子寺表明若是她說出這事情,那他對她不會只是這樣而巳。這樣的恐嚇令她失措,只能縱容他的要求。

一開始宋子寺會保護她,不使她懷孕,但當她滿十九歲時,他明顯地改變了,似乎刻意要在她身上留下一樣屬于他的東西,因為害怕,又在沒有人可以訴說的情形下,她想去找宋子寺說清楚,告訴他她的恐歡,在辦公室門口他的秘書給擋祝

「沈小姐,你不能進去。」那位秘書知道她是宋子寺的妹妹,平常她會客氣地讓沈海寧無需通報即可進入宋子寺的辦公室,但那天她阻止了。

「我有事找他。」

「抱歉,你不能進去。」

一開始,沈海寧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直到她執意準備進入時,從門處她竟看到了——

宋子寺半開的胸膛上有雙女人的手,那是一雙白皙美麗的手,手的主人幾乎算是赤果,身上除了貼身衣褲外,完全不著一物,而兩人並沒有發現門外的她。

再愚笨的人也看得出辦公室里的兩人在做什麼,只是她不明白,既然宋子寺有了她,為什麼還跟別的女人鬼混。她不是他的太太。她沒有名分,但……是他奪走她的清白。她單純的思想里一直認為宋子寺對她有責任,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宋子寺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女人,今天她看到了一個,明天呢?後天呢?日後她該如何自處?

沒有動里頭的人,沈海寧面色慘白地輕聲道︰「對不起,我先走了。」

秘書也面有難色的說;「我早勸你,不要進去了。」

但沈海寧沒再多說什麼,匆匆地離去,就如同她匆匆而來般。

當宋子寺後來知道她曾去辦公室找他時,她已離開;不只走出他的辦公室,更走出他的生命……

沈海寧不想再回憶過去,她希望林家信可以帶她走出宋子寺的掌控,雖然她不愛林家信,但是只要給她時間,她願意去嘗試。

「海寧,你先听我說。他會放棄嗎?當我們宣布結婚時,他會毫無反會惹來他更多的怒氣?」

沈海寧深思他的話,是的,末子寺會放棄嗎?「可是他會將彥彥從我的身邊搶走。」這是她最擔心的一件事,彥彥是她的生命,她不能沒有他。

「那現在呢?你確定結婚後他就不會再來要彥彥?憑他在台灣的權勢,就算我們結婚後,他還是有辦法得到彥彥的撫養權。」在台灣可能沒有宋子寺辦不到的事。

沈海寧當然知道,只是多一條路總比靜靜的什麼都不做好吧。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她像是只斗敗的公雞般垂下肩。

「那就結婚吧,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林家信喝完杯中的咖啡,大聲地道。

「真的?你願意?」

他給了她一個保證的微笑。「娶你一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林家信的表情讓她緊張的情緒有些緩和。

「我會讓你幸福的。」林家信深深地望著她臉。

只是沈海寧還是忘了一點,佔有欲強的男人本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女人成為別人的,更何況是宋子寺這個男人。

如果真要將宋子寺跟林家信作比較的話,那家信是善解人意的天使,宋子寺就是只想侵略有的惡魔;當天使跟惡魔對立時後果又會是如何呢?

這一點她萬萬沒有想到。

今天沈海寧和彥彥待在公寓里,因為她很擔心出去又會踫上宋子寺,雖然機率並不是很大,但她還是不願冒險。

「媽咪,你真的要和林叔叔結婚嗎?」彥彥突然好奇地問她。

「對埃」他們打算公證結婚,免去一堆瑣碎手續,而三天後就是她結婚的日子了。這段時間內,宋子寺並沒有再出現。

她現在正在為兒子整理衣物,等結婚後他們就要住進林家信的公寓。彥彥在她的一旁,乖乖地玩著他的積木。

「媽咪,」彥彥放下櫝木走到她的面前,「上次那個叔叔是爸爸嗎?」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沈海寧立即停下忙碌的手,溫柔地看著兒子。

「媽咪,昨天在幼稚園里大家都在說他們的爸爸,只有我不知道爸爸是什麼,也不知道爸爸長什麼樣子。」

是啊,如果今天他也是一個在正常家庭下長大的小孩,他也有爸爸。

把東西放下,她抱著兒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彥彥,那你希望那個叔叔是彥彥的爸爸嗎?」

彥彥認真地想著,最後點點頭。「嗯。」

他的答案讓沈海寧聯想到這或許是父子連心吧,他們才見一次面,年幼的彥彥就對宋子寺象深刻。

「彥彥,媽咪跟你說,就算他是彥彥的爸爸,彥彥還是不可以叫他爸爸,媽媽也能去找他,因為叔叔有他自己的生活,如果我們去找他,那會破壞他原有的生活也會破壞我們原有的生活,說不定彥彥以後都不能和媽咪在一起。」沈海寧試著彥彥解釋。彥彥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他的頜悟力高,也很早熟。

「媽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爸爸的事,彥彥好想知道。」如果他知道爸爸的一切那下次小朋友在談時,他巾可以大聲地說他有爸爸。

「嗯,媽咪告訴你哦,媽咪和爸爸從很小的時候就一起長大,爸爸的名字叫宋子寺,是個很厲害的人哦……」沈海寧盡量用簡單的字詞告訴彥彥關于宋子寺的一切。

當彥彥听到最後時,他又問︰「媽咪,那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和爸爸住在一起?」他知道別的小朋友都是媽咪和爸爸一起住的。

「因為爸爸有很多事要忙啊,他沒有辦法照顧我們,所以才沒有住在一起。」說到這里,她忍了好久的淚水終于滴落,豆大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地往下滑。

「媽咪,你怎麼哭了?彥彥不問了,媽咪你不要哭,彥彥會乖乖的。」彥彥以為是他讓母親哭泣,所以自責地低下頭。

「沒有,媽咪沒有哭,媽咪只是眼楮太累了,所以才會流淚。」沈海寧趕忙安慰他,她不想要彥彥對爸爸這個名詞感到不安。

彥彥沉默了好久,最後才又開口︰「我可以再見爸爸一次嗎?如果林叔叔和媽咪結婚,那彥彥的爸爸就是爸爸了。」

可以嗎?可以再讓他們父子見面嗎?但是如果宋子寺見了彥彥之後不願將他還給她,那她該怎麼辦?

可是彥彥如果真的想要再見宋子寺,她不答應,那對彥彥是不是很不公平,畢竟宋子寺是他的爸爸。

「那個我們慢點再說好不好?媽咪還沒有跟叔叔說,而且他真的好忙。」

「嗯。」雖然彥彥點頭答應媽咪,但是他心中還是偷偷地決定要去見見他的爸爸。

宋氏大樓

今天彥彥沒有上課,他趁著老師不注意時偷偷地從幼稚園跑出來,因為他想要再見一次他的爸爸。

彥彥跟媽咪坐過好幾次計程車,因此早熟的他還懂得自己坐上剛好停在路邊的黃色計程車,然後告訴司機伯伯他要去宋氏大樓——這也是昨天他听媽咪說的。

坐計程車直達宋氏大樓後,他站在大門外往上看。好高哦,听媽咪說爸爸就在里面工作。看了看大門里穿梭不停的人群,彥彥的小身子也跟著人群進入大樓。

他左右張望了下走到一個櫃台前。「大姐姐,彥彥要找爸爸。」

年輕的總機小姐听到聲音抬頭想看看是誰,可是她望了望四周,根本沒看到有人。

彥彥看大姐姐一直往前望,他又開口︰「大姐姐,在下面。」

「啊!」總機小姐他嚇住了,哪來的小朋友啊?「小朋友,這里不可以進來哦,趕快離開。」本來想要發火,可是看這小朋友長得實在是太俊俏可愛了,所以她很客氣也很溫柔地告訴他。

「彥彥要找爸爸。」

「找爸爸?」

「對,我爸爸叫宋子寺。」

他的話讓總機小姐呆住了,連在一旁的人也都好奇的圍過來。老板什麼時候有小孩,他們怎麼都不清楚。

「小弟弟。你是不是說錯了?」她們老板可是個黃金單身貴族,哪來的小孩?

可能是他媽媽愛慕他們老板,所以才騙小孩子說他爸爸是宋子寺。

「彥彥的爸爸名字真的叫宋子寺,彥彥可不可以見他?」

就在總機小姐不知該如何處理時,彥彥口中的爸爸——宋子寺正巧出現在大門口。

宋子寺從一進門就看到彥彥了,但是他的目光梭巡了好久都沒有看到沈海寧,他本來還以為她願意提早給他答復。「有什麼事嗎?」

彥彥一看到他,馬上朝他走過去。「叔叔。」

看得出來彥彥很開心見到他。

宋子寺低頭看他小小的房子,彎下腰將他抱起。「媽咪呢?」

「媽咪沒有來。」彥彥雙手摟住宋子寺的脖子。

「那媽咪知道你在這里嗎?」宋子寺皺了皺眉頭。

彥彥搖搖頭。

彥彥的反應令他大怒,聲音也不免提高。「那你怎麼來的?」

「我自己坐車車來的,媽咪說你太忙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宋子寺的手不覺加重力道,他曾經夢想過多少遍可以這樣抱著他,沒想到今天真的成真了,抱著他的感覺令他倍感窩心。

宋子寺放柔語調,「我們先上樓,等一下我們再告訴媽咪說你在這里。」

他的溫柔讓在場的公司同仁全為之震,他們一向不荀言笑的老板竟然也有感性的一面?看著他抱著小孩上樓,大家還呆在原地不動。

那個人真的是他們的老板嗎?什麼時候老板也有小孩了,怎麼台灣的報章媒體全都漏掉這個消息了?這可是條獨家的大新聞呢!

當彥彥看到宋子寺的辦公室時,他的眼楮睜得好大。「這個房間好大哦。」

宋子寺的辦公室將近有五十坪,差不多一戶人家的住所。

「喜歡這里嗎?彥彥。」宋子寺問他。

彥彥在里面走了一會兒,停了半晌,最後才認真地說︰「以後我也要有一間這樣的辦公室。」

他人小鬼大的回答讓宋子寺打從心里笑了。他拉著彥彥的手,牽他走到辦公椅旁,並且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要不要吃什麼?或是要喝飲料?」

「剛才司機叔叔有請我吃面包。」

這小于竟然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宋子寺只覺好氣又好笑。

彥彥突然伸出手輕輕地踫他的臉。「叔叔,你真的是彥彥的爸爸嗎?」

難不成這小孩子是為了這個原因才來找他的?拉住他在他臉上游移的小手,宋子寺發現自己已打心愛上這個小家伙了。

「我們兩個長得很像耶,我長大了是不是會變得和你一樣那麼帥?」

宋子寺溫柔地笑著,「對,你以後長大會和我一樣。彥彥今年幾歲了?」模著他的頭發,第一次有種奇妙的感覺在宋子寺心中滋長。

「五歲。」

「你的名字呢?是誰幫你取的?」資料上有寫。但是他還是想要親口听他說出

「沈風彥,是媽咪幫我取的名字。」彥彥開心地說著。

姓沈嗎?她果真不願讓彥彥回到他身邊。

他剛剛已請秘書撥了電話給沈海寧,告訴她彥彥在他這里,免得她找不到小孩而擔心。而此時他打算好好地和他的兒子聊聊這五年來他們的生活,在完全沒有他的日子里,他們是怎麼過日子的。

他問了彥彥很多問題,听了彥彥的回答後,他更確定自己一定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彥彥這時也反問一個令他完全沒想到的問題。「為什麼我們不能住在一起?」

宋子寺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媽咪說你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可是我的同學他們的爸爸和媽媽都住在一起,他們的爸爸都會幫他們做很多的東西,還會陪他們玩,為什麼你不可以?」

彥彥的重言童語,更讓他的心里怞痛了一下。

「那你想不想和爸爸住在一起?,」

彥彥偏頭想了一下,「可是媽咪要結婚了,所以我們不能住在一起,以後我也不能來找你了。」

宋子寺愣了一下,「這是誰說的?媽咪要和誰結婚?」他強壓住怒火,不想嚇到彥彥。

不可以!她絕對不可以和別人結婚,因為她屬于他,她是他的!

「媽咪說她和林叔叔結婚後我們就不能再見面了。可是我想看你,因為你是彥彥的爸爸啊!」彥彥有些撒嬌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臉靠在他懷里。

「爸爸……」宋子寺喃喃低語。這聲爸爸他等了五年了。

听到彥彥叫自己爸爸,宋子寺緊緊地將他抱住,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

忙了一個早上,沈海寧還不知道彥彥已經自己去找宋子寺。

因為今天園里有一位老師請假,所以她才會這麼忙。

「沈老師,你有看到彥彥嗎?」彥彥班上的陳老師著急地問道。

「彥彥?他不是在教室嗎?」

「我也以為他一直在游戲室里,可是剛剛我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他,班上的小朋友說彥彥早上來幼稚園後一會兒就不見了。」陳老師著急地說。

「那其他地方呢?你有仔細找過嗎?」沈海寧沖上前,著急地拉著陳老師的手。

「找過了,可是都找不到。」

「怎麼辦?他會不會出事了?都是我不好,我太粗心了!」陳老師又擔心又自責。

「不會,你不要自責了,彥彥很聰明的,他不會出事。」沈海寧嘴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連她也不清楚彥彥到底上哪兒去了。

「要不要報警?說不定他是跑出去,忘了回幼稚園的路了。」陳老師說道。

她的話提醒了沈海寧,她怎麼忘了,彥彥曾經告訴過她他想要去見他爸爸,難道……

園長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沈老師,有你的電話。」

「我的?」

她才剛要跑去接電話。園長又接著說︰「對已經掛電話了是一位姓宋的先生,他說彥彥現在在他那里,叫你放心。」

果然沒錯,彥彥真的去找宋子寺了。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像彥彥一個五歲大的小孩,是怎麼找到宋子寺的,原本不安的心現在更加不安。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要送他回來?」

「這點他倒沒有說。對了,彥彥到底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那個宋先生又是誰?」

為了避免園長責罰彥彥的老師,沈海寧趕快替她解圍告訴園長電話中的那個人是彥彥的叔。

當園長和陳老師走後,沈海寧猶豫著要不要去找彥彥,最後還是決定等宋子寺送彥彥回來好了,畢竟太冒昧打擾他,不知他會不會不高興,他一向最討厭不請自來的人,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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