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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請上床 第六章

好吵哦!是誰那麼大聲說話?

是阿哲……另一個人的聲音也好熟悉,是業允中,他怎麼會在這里!?

岑子緒緩緩地從床上走下來,她覺得口好渴,想要喝水。

嗄?她不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嗎?她明明有印象的,難道是阿哲……

此時,客廳里的談話愈來愈大聲,轉移了她的思緒。

「好了啦!阿哲,我想政化他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否則怎麼可能會讓子緒受到這種待遇?」業允中一接到湯政化的電話,馬上就沖到莫哲夫家。

「我當然知道他不知情,否則我當場就揍他了。」莫哲夫的怒氣到現在還沒有消退。

「那結論呢?你會不會真的離開公司?」

「看看吧!而且我在美國的公司也已經慢慢步入軌道。」

「那你想接手了嗎?」

「可能。」

看他煩躁地撥著頭發,這樣的他已很久沒有看到,他一向都是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緒。業允中心想。

「是不是那邊也出了問題?」業允中認識他那麼久了,哪看不出他心中有事。

「有一點私人問題,不過我能處理,放心。」給業允中一個充滿信心的笑容,莫哲夫不想讓好朋友為他擔心。

這時,岑子緒打開門,「阿哲?」她小聲地叫著他。

一听她呼喊,莫哲夫快速地走到岑子緒面前,輕輕地摟著她。

「好點了嗎?怎麼起來了!」

「我口好渴哦,我想喝水。」岑子緒拉著莫哲夫的手向他撒嬌。

「好,你先去沙發坐,我去倒水給你。還有,允中來了。」說完,莫哲夫模模她的頭,人就消失在廚房里。

「允中!」岑子緒興奮地叫著,因為她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好久不見。」業允中被她一臉的蒼白及消瘦的身形給嚇著了,怪不得阿哲會抓狂。「該死的政化,竟然讓那女人將你欺負成這樣,真是太可惡了。」

「不能怪政化啦,他又不曉得。」岑子緒幫湯政化說情,她怕阿哲和允中真會和他絕交。

「就是因為他都不知道,那才嚴重!」

「好了啦,不要再生氣了。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她避重就輕地轉個話題。

「想你啊。」

「今天不用陪老婆?」一定是阿哲告訴他的,不然允中這陣子都忙著和未婚妻約會,那有空閑的時間找老朋友。

「錯了,老婆要陪,朋友也要顧,我可不是個見色忘友的人。」業允中的話有點拐著彎罵人。

岑子緒笑了笑,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水來了。」莫哲夫很快就端了水出來。

接過杯子,岑子緒一口氣就把它喝完。

「慢慢喝,不要那麼急,小心嗆到。」莫哲夫在一旁提醒她。

「喝完了。」岑子緒滿足地將杯子拿給莫哲夫。

「還要嗎?」

她搖搖頭。

業允中有所領會的笑看著眼前的兩人,並且意有所指地向莫哲夫使個眼色。

莫哲夫見狀,馬上回給對方一個了然的笑容。

兩個男人就這樣,不用言語,只要一個眼神即能馬上明白對方的意思。

「喂,阿哲,你們兩個人在笑什麼?」好奇的她也想加入。

「沒什麼。」莫哲夫用眼神示意業允中先行離開。

「那我先走了。」業允中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喂,阿哲,好好照顧子緒,別又讓她受欺負了。」

聞言,莫哲夫給他個再聯絡的神情,業允中會意地微笑。

「再見。」

「什麼!?怎麼馬上就要離開了,不是才剛來嗎?」岑子緒著急地說著。

「我跟人約了見面。子緒,等著我讓政化好好的補償你,Bye!」

「再見。」當業允中離開後,岑子緒轉身望向莫哲夫,「阿哲,剛剛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你別多想了。」莫哲夫哪里肯告訴她,業允中是在告訴他機不可失,趁現在加把勁,說不定真能如願在年底娶她回家。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

「願不願意告訴我這些日子發生什麼事?」莫哲夫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望入她一雙水汪汪的眼里。他必須完全了解小緒在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一想到這里,他心里就更舍不得。

「哦!我差點忘了,我還要你替我討回公道呢。」岑子緒一件一件地向他娓娓道來,還把紀舒伶怎麼刁難她的事也向他訴苦。

莫哲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相信小緒不會騙她,她的脾氣他很了解,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更不會打小報告去陷害別人。

「還有,我跟你說,你上次買給我看的漫畫,我因為看完了好無聊,所以小小就很好心的去幫我租了幾套,沒想到那個女經理竟然把它們全都給沒收了,害我跟小小得拿錢去出租店賠給人家,她真的好過分!」說得她臉都氣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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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岑子緒的心情及身體狀況部恢復得差不多時,她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莫哲夫此時正在整理一些資料,岑子緒覺得他從美國回來後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雖然他連著幾天都在家里陪她,但他卻非常忙碌,一會兒接國外電話,一會兒又用電腦查看資料,沒多久又用英文傳真文件,真的好忙哦!

不過就算他再忙也不能忘記啊。

「阿哲!」她的喊叫終于喚回他的注意。

莫哲夫回了一聲。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而且還是很大的一件事。

「忘記什麼事?」查看完最後一筆資料後,他才轉過頭。「小緒,怎麼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岑子緒氣嘟嘟地噘著嘴,兩眼直直地瞪著他瞧。「你真的忘記了,我不理你了啦!」她故意偏過頭不看他。

莫哲夫料想事情嚴重了,「不理我?為什麼?」

他好聲好氣地哄著她,但是她一點也不領情。

「小緒……」

「你說回來要帶東西給我,你都忘了!」最後她還是熬不住。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莫哲夫終于想起確實有這麼一件事。而且東西還放在櫃子里,都怪他一時忙得忘了,還好她提醒。

「我怎麼會忘記!」他走到櫃子前,從里面拿出幾個精美包裝的禮物。

有圓有方,還有長的,岑子緒雖然生氣,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地偷偷瞧了一眼。

哇!好棒哦。

莫哲夫哪會不了解她,趕快將禮物送到她面前。「這些都是要給你的,里面有你愛吃的巧克力,還有新出的小熊維尼布偶。」

「真的!?阿哲,你最好了。」

現在才會說他最好了,若是他真忘了可能會被她罵得體無完膚。

她開心地拆開包裝,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禮物。

「喜歡嗎?」這些東西都是他利用少許的空閑時間買的。

「嗯,謝謝你。」她主動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表示謝意。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繼續工作了?」他的朋友詹士還在電腦線上呢。

她邊拆巧克力邊點頭。

莫哲夫回到書桌前繼續他的工作,而岑子緒拿出巧克力後,自己先嘗了一塊,也拿一塊送進莫哲夫的嘴里,雖然他不愛吃這些甜食,但也不會拒絕他的小緒親自送上的任何食物。

「阿哲,為什麼最近家里的國際電話這麼多?是不是你還有什麼事沒有忙完?」她天真地問。

「沒有,只是一些朋友打電話來問候。」他還不想告訴她有關自己在美國投資公司的一切。

「這樣啊!」她沒有再多問,反正時候到了他一定會主動告訴她的。她還是專心看她的漫畫書跟吃她的零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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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莫哲夫回到了公司。

從美國回來後,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湯政化,一半的動機是談公事,一半是為了岑子緒。

湯政化也早料到他這幾天一定會到公司;看著好友一臉冷靜、沉著地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心中已知道他這趟是來告別的。

「子緒還好嗎?」岑子緒是他感到最抱歉的人,雖然他已經讓表妹回美國,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他再多說也是無益。前幾天業允中也跑來訓他一頓,只差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嗯,她現在正沉迷于她的漫畫世界當中。」莫哲夫其實也看得出來湯政化十分內疚。

「我想我只能向你說聲抱歉,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想去看她。」

「算了!都過去了,她現在已經快忘了那些事,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還不了解你嗎?」

這句話瞬間化解了原本有些凝重的場面;兩人相視一笑,朋友一場,有些事真的要讓它成為過去,否則日後定會有所後悔跟遺憾。

「今天真的是來道別的?」

「你知道我在美國的公司目前是由另一位朋友幫忙管理,現在出了些狀況,所以我必須親自去坐陣,可以的話我想將公司移回台灣。」

當初會在美國成立公司,也是因為他在大學時期遇到一位學長詹士,他是美籍華人,兩人一見如故;而在他回美國後,兩人不但沒有斷了聯絡,詹上還好幾次打國際電話詢問他是否有意自己創業,並且表明他願意幫忙。

詹士在美國本來就有很龐大的家族企業在等著他經營,但是獨立有主見的他並不想要馬上接手,他想要先讓自己磨練經驗及專業知識,而找莫哲夫就是他的第一步,他相信莫哲夫會是人中之龍,他對他有信心。

就這樣在因緣際會的情況下,莫哲夫在台灣,而他在美國,兩人之間完全靠著電腦網路聯絡,就這樣開創了公司,不但很成功,而且規模還越來越大。

然而這時詹士迫于家中父親已年邁,強要他回去繼承事業,不得已他希望莫哲夫能完全接手,而這也是莫哲夫會答應去這趟美國的原因。

利用這個機會,他想要先了解他與詹士所合作的公司運作情形,藉以評估移回台灣後是否會有問題,或是他必須長久待在美國,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

當然詹士也明白莫哲夫的困難點在于岑子緒,他知道莫哲夫不會讓她離開熟悉的台灣,隨他在美國生活,所以他特別派了女秘書幫莫哲夫的忙,而他自己則會幫他解決美國這方面的問題,讓他能放心地將公司移回台灣。

「將公司移回台灣?」如果真是這樣,湯政化也不好要莫哲夫再待在自己的公司里,只是湯政化沒有想到莫哲夫會這麼快就要接手他在美國的公司,他以為他只想待在幕後。「這可不是件小事,一個閃失,很可能會造成公司的危機。」

莫哲夫當然也清楚湯政化所說的,只不過他想試試看,況且他在美國公司的人員有一半都願意來台灣協助他,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在美國那邊的部分不會撤掉,所以應該一切沒有問題。

「那子緒呢?你要安排她在自己的公司上班就近照顧?」他已經把表妹送走,所以岑子緒再回來也沒有多大的差別,而且公司的同事都希望她再回來。

「我想留她在身邊,只是不知道她答不答應。」她和小小那麼好,莫哲夫可以想像要她們兩個人分開,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他還沒有和她談過這件事。

他擔心接下來的日子里,他會因忙于公司的業務而沒有心思照顧她。

「你要辭職我不強留你,不過我希望子緒能留下來。」

莫哲夫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個要求,小緒對于政化公司的重要性似乎不是那麼需要。

「再讓我照顧她一次吧,我相信接下來的日子對你必然是最重要的時期,如果你將子緒帶在身邊,可能會分心不能全力工作,所以相信我,我真的會幫你好好地照顧子緒。」

「政化!」莫哲夫被他的話給愣住了。

「我們都明白她對你的依賴,是你讓她轉變的,所以你必須要好好保護她、照顧她,只是這次就交給我吧,你好好地去沖刺你的事業。」

「讓我再考慮看看。」雖然他知道政化是為他好,他還是不放心。

「那過幾天我去看子緒時,你再回答我好了。」

「嗯,就這麼辦。」

接下來的時間,莫哲夫向湯政化報告他這趟美國行的觀察及總公司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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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莫哲夫告訴岑子緒,他要離開政化的公司投入開創的事業中。

「你什麼時候有一家公司的,怎麼我都不知道?」他的話似乎沒有得到她的認同,她一臉委屈的盯著莫哲夫。

「小緒!」莫哲夫想摟她的肩,卻被她閃開。

若不是因為詹士臨時被家里點名,他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做出決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好想法子應對。

「小緒,我怕我沒有時間照顧你。而且你在原本的公司不是和同事相處得很好嗎?」

「不一樣的,他們又不是你,就算我和他們再好,也好不過你。」岑子緒朝他丟個枕頭,並且趴在床上,不願再看到他。

「小緒……」莫哲夫捺著性子安撫她,他知道自己理虧。

為什麼她就不能去他的公司?她也可以幫忙啊,除非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工作能力,或是他根本不想要她參與他的工作!岑子緒思忖。

看她還是不理他,莫哲夫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好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面對他。

被轉過身的岑子緒閉上眼,不想看他。

「你生氣了?」

不生氣才怪!

莫哲夫無奈地看著她,輕輕地將臉埋在她的頸項間,用力地汲取她身上獨特的香氣。

被他的舉動嚇到,岑子緒猛然張開眼,想推開他。她的手才踫到他的臉,馬上被他抓住,在她掙扎不開的同時,莫哲夫用唇在她修長的手指印上一個個的細吻。

「不要生我的氣,等這個時間過了,我保證一定不會放你一個人。」

岑子緒用正眼瞧他,「真的?」

「嗯,只要一切都穩定下來,我保證一定會利用更多的時間陪你,好不好?」

听完莫哲夫的話,她的氣才消了一半,不過她又想起另一件令她不高興的事。「可是在那些人當中還是有一個女的啊,你說她叫文琳什麼的,你會不會喜歡她?」其實這才是重點。

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啊,莫哲夫到現在才搞清楚她為什麼生氣。「傻瓜,除了你任何一個女人我都看不上眼。」仿佛要證明似的,他的唇倏地吻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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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緒回到公司上班,最高興的人是小小,她以為發生上次的事件後,子緒姐不會再來公司上班了,她也正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辭職,可是沒想到子緒姐又回來了。

「好久不見,小小,我好想你哦。」岑子緒開心地回到她的座位,同時還和每一位同事打招呼。還是熟悉的環境適合她,雖說她很想時時刻刻和阿哲在一起,不過阿哲說得對,如果她去他公司上班,那他的心思會有一半在她身上。

「子緒姐,我也好想你哦!」

兩個女人開心地笑著,小小更是答應明天要帶更好看的漫畫書來給她看。

「哇!子緒,歡迎你回來。」其他同事看到她,也高興地叫著。

「大家好久不見了。」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對啊,你都不知道那個『非常女』自從那天莫經理打了她一巴掌後,人也不來公司了,真是活該。」

「還有,我听說她已經回美國,真是太棒了,以後就沒有人會強壓我們、給我們臉色看了。」

女同事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著。

一群女同事還特別送岑子緒一個米奇的玩偶,讓她開心不已。

日子又回復到以往,唯一不同的是莫哲夫人已經不在這家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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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在莫哲夫及詹士的努力之下,他們終于順利地將美國公司移來台灣設立總部。

而隨著公司的營運,詹上大方地將女秘書轉借給他--文琳,一個中美混血的女孩,今年二十四歲,憑著她的聰明才智及哈佛文憑,詹士對她是贊賞有加,並且一再強調要莫哲夫多多照顧她,其言外之意令他有所懷疑。

今天是美國公司的工作人員來台灣的日子,莫哲夫特地到中正機場接他們,希望雙方都能有個好的開始。這趟台灣之行,他們大部分都要待上一個禮拜的時間,其中以文琳待得最久,她會待到公司整個營運步上軌道後才會回美國。

文琳姣好的身材,貌美的五官,加上混血兒的血統,猶如洋女圭女圭般的迷人,男人看到她沒有一個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過她對那些男人完全沒有意思,她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

等了半個鐘頭後,莫哲夫終于看到他們了,上次去美國時他們彼此已見過一次面。

「嗨,好久不見了。」莫哲夫走上前去。

「嗨!哲夫。」文琳是里面唯一一個會說國語的人,她的父親是台灣人,所以有一半的台灣血統,雖然從小就生活在美國,但她的作風卻很保守。

「我先送你們去住的地方休息。」

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後,莫哲夫招來計程車準備送他們去飯店休息,未來的一個禮拜他們都要住在飯店,而文琳則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再另行安排。

在送他們去飯店後,莫哲夫才回家,開始籌備明天的工作表,他希望能在一個禮拜內將所有的工作歸檔,同時也能找到適當的人選準備移接。

移接的工作就得有勞文琳征選人才了,她對公司的營運最為清楚,當然也知道該錄取具備什麼條件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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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一個禮拜不眠不休地工作,加上大家的配合,終于如期地完成前置作業,也在最後一天送他們回美國。而留下的文琳,莫哲夫就有點煩惱了,他到底該怎麼安排她的住處呢?詹士在電話里一直告訴他千萬不能讓她一個人單獨住在飯店。

如今他正坐在房間的書桌前,思考到底該怎麼處理。

忽然在他的身後,有雙手蒙住他的眼楮,「小緒。」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小緒之外,沒有人這麼晚了還到他的房間來。

「真討厭,每次都被你猜中。」如果他猜不中那才完了,她可能又要使性子了。

岑子緒身著睡衣,這個禮拜她幾乎天天深夜造訪莫哲夫的房間,白天他忙著工作所以沒空,晚上又要陪那些美國朋友,根本分不出時間給她,所以她只好自己找時間找他。

「他們都離開了嗎?」

「嗯,今天下午的飛機。」

「哦。」

「不過文琳還沒定,還有些後續作業需要她協助,所以她可能要再留些日子。」

「只有她?」岑子緒的嘴馬上嘟了起來。她坐在他的床上,又問︰「那要多久?」

「可能一個月吧!不過我現在正在煩惱到底要安排她住在哪里,昨天詹士透過電話告訴我盡量不要讓她一個人住在飯店里,可是又沒有熟識的朋友可以借住。」

「怎麼沒有?我就可以啊。」奇怪了,這麼容易的事他需要考慮這麼久。

「你……你願意嗎?」

她點頭,其實她也想通了,反正人家文琳只是暫時居留台灣,時間到了她就要回美國,她何必這麼小氣?既然能夠幫忙人家為什麼不幫,況且她還大老遠跑來幫阿哲的忙。

「小緒,謝謝你。」問題終于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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