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相思 第二章
獨處一室,倦累及煩躁的左尚軒不耐煩地月兌下西裝外套,隨手爬過垂于臉龐的頭發,陽剛且稜角分明的臉上早沒了年少時的輕狂,此時的他是個成熟世故,冷漠無情的男人。高挺俊帥的外在使他獲得女人過多的青睞,游戲人間的他從不知情為何物,任狂妄的心一再游蕩直到遇上冉蝶依;曾經,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停泊的港口,誰知那竟是個不能言喻的傷痛。
為了遺忘那段過去,他更加無節制地利用他的優勢,玩弄女人付出的真心,直到他的傷痛得到平復為止。但經過了這麼多年,心中的傷口還是不能復元,依舊在夜闌人靜時隱隱發疼,所以他反擊了,想將當年的痛全加諸在冉蝶依身上。
從酒櫥里拿了罐洋酒及高腳杯,他大咧咧地坐上黑皮椅,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雙腳隨意地抬至桌上交疊。緩緩地喝著杯中的酒,腦子里也不住地思忖著。
其實他該送走那小女孩的,這麼一來更可以傷害冉蝶依。
可是他竟然沒有,竟然答應讓那小女孩留下來,只為了冉蝶依眼中的哀求,還有那小女孩發顫的小小身影,讓冷酷的他狠不下心,這個結果使他挫敗得想揍人。
今天再見到她時,他很清楚地明白,她又勾起他的興趣了,比起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她竟是如此不同,不只是高貴的氣質,她那優雅的模樣都顯得惹人憐惜。她身形嬌小,站在他身邊還不及他的肩頭,使她更顯縴細。而這樣的她,早在五年前他已十分熟悉了。
想起婚禮上,當他摟住她的身子時,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顫抖,直至他的手滑向蠻腰摟住,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顎吻住她的唇時,她小巧的嘴唇竟使得他意猶未盡地不願離開。
這一想,使他又氣憤地喝了口酒,似乎想借酒讓自己遺忘那一個吻,還有那兩片因口紅而顯得更媚人的唇瓣。在他吻上時,她竟是緊咬齒關,使他無法完全享有她的甜美。
而那動作,讓他有股錯覺,仿佛在青澀的接吻之下,眼前的她是個不解人事的處女,誰知當他回到家,迎接他的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她已有了個五歲的女兒!
「該死!」
左尚軒將腿移下桌面,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一會兒,想起今晚的戲幕,他不禁揚起嘴角,盡管在眾人面前她可以強拒他的人,可一旦兩人于房間獨處,她不會再有機會拒絕他。因為他習慣掠奪,而當年的情愛早不復在,現在的他打算好好地傷害她,要她後悔當時的決定。
打從父親過世,他即接手家中的事業——高級酒店。一般人或許不能明白這家酒店的不凡,卻都以能進人酒店享受服務而倍感榮幸。
因為這酒店一律采用會員制,一般尋常酒客想進人店里,那根本是難上加難,就算他有龐大的錢財、做人的事業,但沒有得到酒店認同,想加人會員還是個大問題。
酒店的常客幾乎盡是台灣有名的政治人物及大型企業公司的老板級人物,他們以能進入酒店而感到驕傲,成為會員更是他們向他人炫耀的美事。
而由于眾多知名人士的光臨,使得左尚軒亦握有酒客們的弱點,因此,他不單提供了聲色服務,還教那些知名人士成為他背後強大的後盾。只要他隨意放出一個消息,任哪個人都要身敗名裂,也因此,他擁有外人所不知的權勢。
蘇家成便是個例子,為了保有冉家產業及他的名聲,蘇家成不得不答應左尚軒的條件,將冉蝶依下嫁給他,只為換取他手中握有的弱點。
想到自己的報復幾乎要成功,他臉上不覺地展現冷酷的笑容。一口飲盡杯中酒,他起身直住房間走去。
冉蝶依並沒有待在她和左尚軒的房間,在佣人的帶領下,她先行安頓彤彤。
「彤彤,有沒有不舒服?」剛才彤彤全身發顫不停地冒汗,教她十分擔心。
彤彤搖搖頭,小嘴嘟著。「媽媽,我們以後是不是要住在這里?」
由女兒的小臉上,她清楚地了解彤彤不喜歡這里,甚至還為陌生的地方感到害怕,但是她沒得選擇,只好安慰彤彤。
「這里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你不是不愛跟婆婆住在一起嗎?現在我們可以不用再跟婆婆住了。」大娘對彤彤總是高聲斥喝,完全沒有長者疼愛晚輩的模樣。
「可是這里也有一個婆婆。」彤彤指的是左母。
「沒關系,只要彤彤乖,這個婆婆不會凶彤彤。」
不知是否接受她的說明,彤彤安靜了,看著床上的彤彤,冉蝶依不舍地在她臉頰上分別印上輕吻,「彤彤,乖,趕快睡覺。」
「媽媽,那個叔叔是不是要當彤彤的爸爸?」在彤彤小小的心靈中,很是渴望有個疼她的父親,可是這個願望一直沒能達成.
「彤彤乖,那個叔叔不是爸爸,彤彤的爸爸在天上。」老實說,連她都不曉得彤彤的父親是誰,人又在哪里,每當彤彤問起時,她的回答總是如此。
「可是我想要一個會陪我玩的爸爸。」
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但冉蝶依卻無法達成。
「好,媽媽答應彤彤,有一天一定會替彤彤找個爸爸好不好?」這句話只是個安撫,但听在有心人耳里又是另一種解釋。
「真的哦!」她的話使彤彤雀耀不已。
「嗯。」
冉蝶依輕拍彤彤,好讓她安心人睡。
而在左尚軒因找不到她的人,帶著怒氣前來時,她們的談話當然也盡人他耳中。
突來的直覺使她轉過身,為他的出現而倒怞一口氣,幫彤彤蓋上棉被後她連忙站起身。
「出來!」左尚軒先行步出房間。
轉身又看了眼彤彤,冉蝶依沒有拒絕地尾隨他身後,同時很清楚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
隨著左尚軒進人他們的房間,里頭寬大的空間及暗沉的色系,更令她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冉蝶依立于房間的角落,床頭邊亮起的燈火,讓她輕易地發現他的位置,而他則帶著冷冽的神情直瞪向她。
「你還以為我會讓你走?」想到她剛才的話,想到她說要為女兒再找另一個爸爸,他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平復,額上的青筋亦怞動著。
「我不懂你的意思。」
很早以前,當她離開左尚軒時,她就明白若有機會再見,他的無情將是最可怕的利器,那會將她傷得體無完膚,所以她已有心理準備。
而此刻她清麗的瞼上表情淡漠,這樣的她使左尚軒感到陌生。
「不懂?」
左尚軒背靠向門邊,雙手環胸地打量著冉蝶依,她一身窈窕曲線吸引住他的目光。
「那為什麼我在新婚夜就听到自己的老婆打算另找丈夫?」他冷硬地吐出這話,抿緊的薄唇顯示出他的情緒。
「你偷听我們的談話?」
「回答我的問題!」
冉蝶依輕咬下唇,小臉一凝。
「那是我的事。」反正對左尚軒而言,彤彤的
存在與否並不重要。
這樣的反抗讓左尚軒不怒而笑,那笑里閃著
冷意,看著更往角落縮的冉蝶依,他為她的恐懼而心生滿意。
「你不會以為我要的只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吧。」他的口氣充滿挑畔,蝕人的目光朝她射去。
「我沒這麼想過。」當初她會同意結婚,就有這個準備。
「那就過來。」左尚軒不滿意她特意保持的距離,低沉地命令著。
停頓了幾秒,她最後還是緩緩地朝他走去,直到兩人之間僅剩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她停住步伐,抬頭直視他那張剛強冷硬的臉,到了今天,她才曉得他的模樣還深深地烙在她心中。
冉蝶依告訴自己要勇敢,別被他懾人的眼神給嚇住,「你真的願意讓彤彤住在這里?」她擔心過了今天,他將會出爾反爾。
「你怕我反悔?」
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一旦由他口中說出,就是個既定的事實,看來他的新婚妻子對他真是一點都不了解。
「我知道你娶我不過是為了報復,可是彤彤是無辜的。」
左尚軒聞言更是狂妄地笑著,「那就想辦法讓我同意。」他將拇指撫上她的紅唇,意味著他的要求為何。
當他的拇指按在她的唇瓣時,教她反射性的想咬緊下唇,卻因他的拇指而停頓,輕啟的櫻唇更使人想一親芳澤。
「怎麼不說話了?」他抬起她的下顎,與自己的視線交會。
「我已經跟你結婚了。」她也認命了,反正就當是欠他,早該還的。
「看來你已經明白結婚的目的了。」
盡管她已接受他成為丈夫的事實,但是在她心中多少還是希望他別讓她心死。傷痛還有感覺,但心死的話,所剩的不過是個空殼。
「我希望你能忘記當年的事,別再提起。」起碼讓她保有那時他的愛戀及相思,別殘忍地破壞殆盡。
「要我忘掉過去?你是在告訴我想重新開始嗎?」他下顎的手勁加強,讓她輕凝起眉。
這次改為冉蝶依搖頭了,不再逃避的眸光射向他眼底,「不,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開始了,我等待的是你放我離開。」
如此一來,她對他就不再有所虧欠,一切也都能真的過去,想來她的心也該不再犯疼了。
思及此,她釋懷的露出微笑。
立于她眼前的左尚軒沒有開口,而是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無論如何,在這一刻,他要完全佔有那本是屬于他的甜美及身子,要她從今天起只能記著他的給予。
今天婚禮時的那一吻,他還沒吻夠,此時他想要再品嘗一次,證明自己並沒有被她給迷惑。
冉蝶依還不及反應他那抹笑意是什麼意思,一個強烈霸道的吻已侵上她的唇,熟稔地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恣意在她口中撥弄,令沒有多少經驗的她顫抖著唇迎合他,那吻充滿著粗暴及掠奪,激烈地吻著她柔女敕的唇瓣,蹂躪地來回恬吮著。
她不能適應被人如此親近地摟著,但想推開他的手教他給扯住,整個人更是無力地與他貼合,感受由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及心跳聲。
但不一會兒,他的吻離開了,往下移到細致的頸間吻著,她淡淡的柔沁香氣刺激著他,一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撫模,並來到她胸部柔軟處感受那里的豐滿。
他如此熱切的渴求讓冉蝶依有些不知所措,他剛吻過的唇此時正帶著刺痛,讓她知道他並不溫柔。
身上的禮服快速地往下滑落掉在地上,冉蝶依被夜里的冷給驚醒過來,她羞愧地想掙開他的懷里,卻無法如願。
「你想拒絕我?」她曲線柔美的身子教他眼神一黯。
今晚的他有全部的權利佔有她的身子,那會教他心頭的報復感稍稍得到滿足。
「先讓我洗澡……」當他的唇來到她胸前時她僵直身子咬緊下唇。生怕自己會開始求他停止。
霓娜曾告訴她,千萬別在男人興頭上阻止他的樂趣,否則可能會得到反效果,而那反效果是什麼,不用霓娜多說,」她心中已十分明白。
「洗澡?」
左尚軒的眼底早布滿欲火,她女性柔軟的嬌軀呈現眼前,將他下半身的炙熱蚤動全給挑起。
「求求你……」她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盡管已有心理準備,但面對如此高大又危險的他,她的心多少還帶著懼意。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左尚軒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而後他各在冉蝶依兩邊的胸脯上咬出齒痕,疼得她蹙眉咬唇。看見紅印明顯地浮在她白皙滑女敕的肌膚上,他才滿意地松開手。
「不準太久。」
當左尚軒一放開她,冉蝶依暗暗命令自己別慌,直到她走進浴室將門給關上,一顆心這才放松,身子虛軟了下來。
在浴缸里泡了近半個鐘頭後,冉蝶依穿了件浴袍走出浴室,床頭的燈光使她馬上注意到他也已沖過澡了。
帶濕的發閃著亮光,毛巾披在他肩上,他正拿著手機沉聲地與人交談。
她原本不想打擾他,想再去看一看彤彤的情況,擔心換了住處的彤彤會因不習慣而做惡夢,但在她走向房門時,身後的人出聲了︰
「過來!」
僵了幾秒,她才回過身。
左尚軒手中還握著手機。
「我去看彤彤,馬上就過來。」
他鎖眉搖頭,拒絕她的要求。「過來!」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她再度要求。
但他那雙利眼將她所有的勇氣都給吞蝕了。
在沒有辦法又迫于無奈下,冉蝶依唯有听從他的話,乖乖地來到他面前,隨即教他給拉上床,置于他分開的雙腿間。
她發現左尚軒除了腰際圍了條浴巾,根本就是身無寸縷,她羞得別開臉,無法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鐘。
這是她頭一次與男人如此貼近,他魅惑的氣息包圍著她,厚實的胸膛在她眼前,而他敞開的雙腿則是將她困住。
她扭動身子想要稍稍退開,卻讓他的手霸道又佔有性地摟住完全貼在他身上,在他的眸光中,她知道剛才的事他不會停止。
接著他自顧自的開始講電話,為了不惹他生氣,她知道安靜是最好的方法,她不安地數著自己的心跳聲,要自己別太在意他的存在。
當她低頭,緊張地交握雙手置于胸前時,一只大掌突地將她浴袍的帶子給解開,任浴袍直往下掉落。
「不要……」冉蝶依小聲地抗議他的霸道,兩只手則是拼命地拉回落下的浴袍。
只是她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左尚軒,他輕松又帶著威脅的眼神使她的掙扎減弱,最後浴巾沒了,她的上半身赤果地呈現在他眼前。
她的雙臂環住胸前,不讓他炙熱的目光繼續投射在身上,殊不知她顫抖的身子更引起他的。
左尚軒為眼前的美景而感到滿意,手也開始展開行動地探索她的身子。
在他手指隨意的撩撥下,她只能任由他一再地撫弄她的胸前及全身,像是在宣告這全是他所有的。
「衛風,還有沒有事?」在講電話的同時,他的手又繼續往下探,在她下月復上輕畫圈,最後沿至她的敏感處。
盡管與人講電話,他的眼楮卻是沒離開過她身上,那樣直視的目光讓她無處可逃。
「唔……」她的雙手無助地攀在他肩上,口中無法克制地逸出一聲聲吟,以目光懇求他別再繼續。
(大致上沒問題了。)那頭的人回答著。
「若是還有事,明天等我去酒店再談,今晚別再打電話過來了。」今晚的他不想再有其他事干擾他享有冉蝶依的身子。
(沒問題。)
放下手機,左尚軒像頭惡狼火熱饑渴地直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