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 第三章
簡柔菲知道自己除了同一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所以她只有點頭，「我同意。」這句話一說出，她知道她的人生將有所改變，除了要照顧妹妹外，她還有必須接受申靖炎。
「過來。」
申靖炎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狂霸又高傲地盯向她。
她想要拒絕，可最後還是屈服地朝他走近，一直到與他只剩一小步的距離時，她才停下腳步。
眉讓她有機會再逃開，申靖炎霸道地一把將她給摟住，那屬于她獨有的女性柔軟馨香教他沉醉不已。
「你干什麼？」
為他這麼粗暴又蠻橫的拉扯，簡柔菲慌張地想要掙開。
然而她的力道哪里掙月兌得了申靖炎的箍制。
「你想要反悔？」
申靖炎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教她怔愣了好一會兒。
她沒有回話，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是想要掙扎、想要反悔，可是她不能。
「嗯？」
申靖炎狂佞地將她給摟住懷里，感受她那柔軟身子傳來的舒適感。
「我可以反悔嗎？」
因為自己的無力反抗，那分不滿教她氣怒不已地抬頭瞪向他，美目閃著怒光，她的雙手試著想要推開他那寬厚的胸膛，不願兩人有過多的親近。
自小到大，她從未與男生這麼貼近過，而申靖炎是第一個人，她驚慌地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吻我。」
他要她完全臣服于自己，不讓她有反抗他的機會，他要她的順從。
「不……」
「吻我。」
申靖炎將她的下顎抬起，不讓她躲開。
「我不會……」是啊，她惟一的接吻經驗是與他，而那一次的經驗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溫柔。
「我會教你。」
他的唇又移近了點，那陽剛氣息中還帶有肥皂的清香味，將她整個人完全包覆。
不得已，她只有听從他的話，輕輕地將唇覆上他的，他的冰冷嘴唇使她輕顫了下。
「把嘴張開。」
她听話的輕啟朱唇，在還未察覺他的企圖前，已遭到申靖炎無情又霸道的肆虐，他強烈狂猛地吻著她，比上次的粗暴更為狂亂。
在她幾乎快要因缺氧而昏過去時，他才移開。
「手環住我。」
「靖炎……」
她不明白他的目的，可是她想要停止這過快的節奏，她怕申靖炎眼中的炙熱，還有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掌。
只是她不敢過于反抗，她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一發起火來，他往往會做出更多教她恐懼的事。
「環著我。」
申靖炎打過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硬是要她環上他的頸項。
就這樣，他的唇沿著她的紅唇一路往下移地來到她的頸項，在那里貪婪地吮吻著。
「靖炎，別這樣……」
「為什麼不要？」
「讓我走好嗎？請你不要這樣。」
不知為什麼，她感覺到申靖炎的呼吸聲變得急促又強烈，那氣息吐在她頸間讓她感到炙熱無比，正當她不知所措地抬手再次抵在他胸前時，申靖炎的目光悍然地鎖住她的雙眼，那眼中有著十分火熱的炙焰，教她緋紅了臉頰偏過頭去，不想與他相視。
「不敢看我？」
「我要走了。」
她不以為今天就是開始，她需要時間，況且小輪的手術都還沒有開始。
「若是我不讓你走呢？」申靖炎故意這麼說，他想要看她的反應。
「呃……」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你不可以這樣。」她怎麼都不會要他就這麼擁有自己，起碼不是現在。
半晌她听到申靖炎的笑聲，那嘲笑的笑聲里有著教她難為情的不堪。
「放開我！」
「柔菲，看著我。」
「我不要！」
「看著我。」申靖炎再說一次，他話中的堅定讓她無法拒絕地輕抬起頭，望進他那幽黑的雙眼里。
她只覺得很委屈。
「我不會馬上佔有你，我有的是時間。」
听見他這麼說，簡柔菲這才感到安心地吁了口氣，不過對于他還是這麼摟著自己，她還是感到不自在地想要掙月兌。
「醫院什麼時候會替小輪動手術？」
她惟一擔心的只有妹妹，其余的一切她都不在乎，連自己都可以出賣了，她不以為自己還該去在意什麼。
「只要她的身體狀況可以，隨時可以進行。」
「那麼……」她想要問他，他們之間的交易什麼時候才會終止，可是她問不出口。
或許是申靖炎能讀出她的心思，她還沒開口，他便先行給她答案。
「等小輪的手術完成後，我就不會再放開你。」
她的心跳加快，「沒有終止嗎？」
「這麼快就想到離開的問題？」申靖炎不滿地看著她，快速地在她頸間印上個吻，同時在那里吮出個吻痕。
因為他突來的舉動，教她因疼痛而呼喊出聲，「不要……痛。」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要知道，什麼時候她該識趣地離開。
「除非我要你走，否則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他對她的情意早已化為濃濃的欲火，連他自己都不曉得何時會放她走。
看著她一臉的茫然，他再次低頭吻上她的唇，「別離開我，懂嗎？」
◎◎◎
因為與申靖炎的約定，所以簡柔菲不再是自己了，申靖炎霸道又獨佔地強求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順從他的條件，完全沒有她開口說不的機會，而她為了妹妹，不得不順著他。
雖然妹妹的手術還沒有正式進行，可醫院已著手為妹妹準備手術的事宜，也因為這樣，讓簡柔菲暫時忘了與申靖炎那不合理的約定，她要自己這麼想。
這日，當她下課後正要趕去醫院探望妹妹，然後到打工的地方時，卻在校門口被人叫住。
「簡柔菲。」那聲音有些熟悉，為此她轉過身想要看看那個人是誰。
她一回頭，只見一個人立于她身後，「向天合？」
向天合是她大學一年級曾經共同修過同一科目的同班同學，雖然只有那一門課的共處，不過她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錯，她因為忙于打工及照顧妹妹而無法兼顧課業時，他曾經幫她整理數據及筆記，讓她能夠順利地通過考試，所以對于他，她心中一直存有一分感激。
他們已經許久不見，沒想到竟會在校園門口再度重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該是畢業了。
「好久不見了，柔菲。」
向天合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雖然已不再是大學生，可他那親切的笑容及陽光般的氣息，總是教人感到舒服。
「你怎麼會在這里？」
向天合因為她的問話而再次展露笑容，「我回來當助教。」
「什麼？」
天啊，她怎麼不知道這個消息，看著眼前的向天合，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是教授眼中的人才，沒想到他會回學校來當助教。
「沒錯，我現在是助教的身份，剛才我看見你的背影還有些懷疑，沒想到真的是你。」
向天合為今日能再見到她而心喜不已，對于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學妹，他一直都有好感。
「我並沒有改變多少。」她的生活還是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惟一的改變可能是她即將不再只屬于她自己。
「你變漂亮了。」
這是真心話，簡柔菲本來就很清新的少女模樣，經過這一兩年的蛻變，更顯露出一股女人味，而一頭及背的長發更教人感受到她的成熟。
「謝謝你的夸獎。」
簡柔菲有些羞怯地低頭，她不是沒有被人贊美過，只是心底莫名地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跳加快。
向天合看著她，而後才又問︰「你要回家了嗎？」
「沒有，我要去醫院。」
「醫院？」
向天合沉思了下，之後才憶起，「對了，你妹妹的身體還好嗎？」對于簡柔菲而言，她妹妹的重要程度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講起自己的妹妹，簡柔菲臉上不自覺地泛起笑容，「好很多了，再不久就要動手術。」而她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手術之後，小輪將永遠擺月兌身體的病痛。
「是嗎？那你以後不用這麼辛苦了。」向天合為她感到高興。
「嗯。」只是在這中間，另一段不為人知的糾纏才正要展開，不過她也只能要自己不要多想。
「我送你去醫院好嗎？」向天合好不容易才遇見她，為此他不想錯過這個與她獨處的機會。
「不用了，我搭公車去就好。」
「沒關系，我剛下課，也正好要回家。」
向天合向她保證，他知道簡柔菲的個性，她不愛麻煩別人，寧願自己辛苦一些，也不會開口去向人求助。
看著向天合真誠的模樣，而她確實也要趕著去醫院與院方談些小輪開刀方面的細節，因此她點了頭。
「那就麻煩你了。」
「我的榮幸。」
向天合因為她的點頭，臉上的笑意完全展露，只是低頭隨他步至停車場的簡柔菲並沒有發覺在她身旁的那個男人，是如何溫柔地看著她。
◎◎◎
在與院方談了近一個鐘頭，又到病房探望妹妹之後，拖著疲累的身子的簡柔菲這才離開醫院，趁著還有時間，她打算先去吃點東西再到打工的地方上班，只是她人還未走至轉角處，即教人給拉至一旁。
「啊……」
那有力的手捂住她的嘴，使她無法發出聲，而後一道男聲在她耳邊低吼。
「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了嗎？」
這聲音？
簡柔菲猛地回過頭，一看那人是申靖炎，她原本高懸的心這才放松。她用力扳開他的手，氣得給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你放開我！」
他太過分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有多嚇人嗎？更何況這里的治安本就不好，入夜後更是教人感到驚慌。
特別是他這麼悄無聲息地制住她的人，教她緊張得幾乎快無呼吸。
而被她打了一巴掌的申靖炎並沒有說話，目光銳利地直盯著她看，像是要看進她的心似的。
「上車！」
他的車就停在路口轉角處。
「我不要哦哦！」他憑什麼這麼威脅她？
她掙扎著想要逃開，反而被他給摟得更緊。
「由不得你不要！」
簡柔菲感覺到他在發火，而且逐漸失去理智，這樣的申靖炎教她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她一點都不想要與他親近，只想離他遠遠的。
「你別這樣，放開我……」
誰知她還在呼喊掙扎的同時，申靖炎已然霸道地強吻她的唇，讓她的聲音消失于他的口唇之間。這粗魯的索吻，突來的疼痛教她發出細微的聲吟，而申靖炎像是在發泄什麼似的直加重力道，完全不在意是否弄疼了她，這個吻並沒有一絲的柔情蜜意，完全只是想要發泄他的怒火罷了。
直到他結束這個吻後，過了幾秒她才平順呼吸，這才發現自己早已被他給擄進車子里，而他則是坐于一旁，手指關節泛白地握著方向盤。
「你開門，我不要跟你走。」
不過唇上的疼痛，她拼命地拍打車門。
只是這回又與上次一樣，門被他鎖了，而她則像個落入虎口的小羊，只能任他宰割卻無力反抗。
申靖炎二話不說地發動引擎，將車子快速地駛入車道中，那驚人的車速教她嚇得不敢再開口，生怕惹來他更大的火氣。
盯著一旁的景物，她很快就明白，申靖炎打算載她前去申宅，只是她還不曉得為什麼申靖炎要攔住她，還有他為什麼發火。
「我不要去你家。」對于他的蠻橫，她是一點主張也沒有，同時她有些不放心他那不穩的情緒。
「我有問你要去不去嗎？」
他的話直接明了，讓她明白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
申靖炎停好車後，簡柔菲極力掙扎著不願跟他一起進申宅，但是她的力氣哪里敵得過高大強壯的他，沒一會兒工夫，便讓他給拖進申宅，並且直接進入他的房間。
進到他房間，簡柔菲不自在地感到一股壓迫感，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是無法放松自己。
她不小心地防著他，那小臉上寫著過多的驚慌及不知所措。
而申靖炎只是冷冷地盯著立于角落的她，那目光冷得令她直打寒顫。
「你不要這樣，我打工快來不及了。」
她一點都不想要來這里，因為在妹妹手術完成之前，她都不打算憶起任何有關于兩人之間的約定。
輕輕地移至門邊，她小心謹慎地模索著門把，兩眼不時地防備著他可能會有的動作。
「那個男的是誰？」
申靖炎每次在發火之前，臉上總是顯得特別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甚至連說話的口氣也不會顯得狂怒。
但只是怒氣爆發前的征兆，等他發怒時，再怎麼平穩的口吻都會變成狂吼，原本平靜的臉上便會變得扭曲。
在兩人定下約定時，他曾經說過，小輪手術前他不會要求她履行約定，可是別讓他發現有男人在她身邊，否則他不會輕饒，如今她卻明知故犯，教他忍無可忍。
簡柔菲因他這麼沒頭沒腦的問話而靜默，沒有出聲響應。
「說！」
冰寒的語氣中充滿暴戾之氣，嚇得她連忙抬頭，想要解釋卻又想起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盡管約定可以約束她的人，可她還是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原來是申靖炎原本在校門口不遠處等簡柔菲下課，誰知就在他看著她步出校園打算喊她時，卻見她與一名男子有說有笑的，這樣的她是他從未見過的，為此他心中的怒氣及妒意本能地竄升。
「你跟蹤我？」她不敢相信地問。
他一定是看到了今天她遇到向天合的那一幕，否則不會這麼質問她。
「我需要跟蹤嗎？」
若非他知道今天她需要與醫院談論有關小輪開刀的細節，所以他在校門口等她，否則也不會撞到那一幕，連著幾日不見她的人，他不否認自己對她有著想念，誰知竟會見到她與那男子在一起。
「你……」
他怎麼能說得像是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般，她只不過是與向天合在校門口說話，還有他送她到醫院而已這根本不算什麼。
「怕我跟蹤就不要忘了我說過的話。」怒吼聲完全沒有壓抑，狂暴地像是火山爆發。
「你不要這樣凶我，他只是我以前的同學。」
對一個她並沒有多大感覺的人，他竟可以如此狂怒，她沒有想到，申靖炎對她竟有著如此強烈的獨佔欲。
可她受不了他這樣的霸道，還有對她的佔有欲。就算她答應成為他的人，這不表示她必須承受他的怒氣。
因為她的回話，申靖炎鐵青著一張臉朝她走近，這樣的他教她忍不住害怕。
「同學？只是同學這麼單純嗎？」
眯著眼，申靖炎額上青筋浮現，握緊拳頭。
那麼他是看錯了嗎？看錯她歡喜地與那個男的交談，那樣的畫面他不以為自己可以再看第二次。
而且，那男的對簡柔菲的心意他不會沒有發現，那眼中泛著的是愛慕之意，刺得他沖動得想上前揍人。
「這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她故意要強調兩人之間的距離，可她錯了，她不該在這時跳起申靖炎瀕臨失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