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解情冢 第六章
尹中辰繼續不當她是一回事地冷淡待她,他還不曉得林佳子即將結婚的事;雖說婚期還沒有決定,但若是沒有意外,她是肯定會嫁給成至軒了。
愛一個人不如找個愛自己的人來當伴侶,那麼她的心才不會感到孤單。
只是若他得知她要結婚的消息後,他會有何種反應?她不敢想象,或許給她恭賀吧,也或許不在意地轉身就走。
直到下班回到家,當她動手開啟大門時……
客廳里的情景嚇了她一大跳,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童夢竟然坐在成至軒腿上,衣衫不整地露了半個香肩,她更清楚地看見在她頸間有著明顯的紅印。
吻痕?
童夢拼了命地想掙開他的掌控,憤怒的模樣還是林佳子首次見到。
成至軒卻絲毫不在意地由著她,臉上還有著不經意露出的笑意,那是抹寵溺的笑,曾經她在尹中辰眼中也讀過,那是很甜、很美的眼神。
成至軒怎麼可以這麼對童夢!
「佳佳!」
她還愣在原地,不知是否該退出去。
「阿夢?」她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下午跟她說有要事要取消約會的成至軒會在她家,而且還與童夢如此親熱?
「出去!」這時候的成至軒已無心顧及他人,就算那人是林佳子也一樣。此時的他只在乎童夢這個偷了他的心的女人。
成至軒冷聲命令,單手將童夢的手給壓在身後。
「佳佳,不要听他的!」
童夢似乎要她幫忙,可是林佳子只是呆愣在原地。
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成至軒應該是童夢孩子的父親。
「出去!」
成至軒當著她的面將臉貼上童夢的頸項間,親昵的舉止雖帶著粗暴,但眼中的柔情卻不會騙人。
「佳佳……」
童夢的聲音被隱在成至軒的吻中,不知不覺的,林佳子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曾經那個說要等她的男人,在她遲遲不給答復時有了另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是她的好友,這一切似乎都超出她的想象,抬頭四處環視時,她發現自己快要崩潰了。
而這樣的心情與當初看到尹中辰吻了別的女人時不一樣,這是種寂寞的背叛,她以為經過這一切後,她不會再寂寞了,因為她已經擁有一個愛她的人;只是最後她還是錯了,這個聲稱愛她的男人並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卻帶來另一場背叛。
天空很藍,白雲輕輕地飄過,這樣好的天氣,她卻有種想哭的沖動。
為什麼要這麼騙她?
就連童夢都在騙她。她可以告訴自己的,那麼她肯定不會與成至軒再有糾纏。她為何要背著她與成至軒在一起?難怪了,當她告訴童夢自己即將與成至軒結婚時,她那慘白的表情早已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單純,只是她太不用心了,而現在呢?
看來該走的人不是童夢,而是她,她才是那個該辭職的人。
「佳佳!」
尹中辰的聲音在她前方響起。
他才剛回家,就見她一副失神的模樣,望著那樣的她,尹中辰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而她正哭著,眼淚都滑至臉龐了。她不願見到他,所以反射性地馬上往回跑,想跑回公司。
奈何她才一跨步,尹中辰已鉗住她的人,粗啞含怒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你要去哪里?」
出了什麼事了?
為何那個向來堅強得教人心疼的她又哭了?
「你放開我!」
想掙開被他扯住的手臂,奈何力不如人。
「告訴我為什麼哭,否則我不放!」
回瞪尹中辰一眼,林佳子冷聲說著︰「我要結婚了,可以嗎?因為我太高興了,這樣你滿不滿意?」
尹中辰拉著她想逃開的身子,完全不理會她的喊叫。
「你說什麼?」她要結婚?難道成至軒已經向她求婚了?
「我要結婚了,你听到了沒有?」
「誰準你結婚的?我不準!」
尹中辰失控了,完完全全的失控了。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手!」被強拉的身子只能無奈地隨著他移動。
「別再挑起我的怒火!」
他的無明火使她退縮,自認識他以來,她還未見過他如此難看的神色,他似乎想要揍人了。
見他的鐵臂正牢牢地將她給摟在胸前,強逼她靠向他、聞著他的氣息,林佳子茫然了,他究竟要干什麼?
硬是被尹中辰給拖回住處,他的力道大得扯疼了她。
她拼命扭動手腕,卻怎麼都無法掙開他的掌控,無奈地隨他走進大樓,又上了電梯,最後回到他的住處。
「我不要進去!」
將身子抵在大門外,她怎麼都不願再踏進他的住處。
「我有問你嗎?」
尹中辰並沒有看她,只是推開大門,要她進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相不相信我可以控告你妨礙自由!」林佳子的手仍被他給扯住。
她的話使尹中辰回過頭,火怒地瞪著她看。
「看來我是該跟你把話說清楚了。」
「啊……」
林佳子沒想到他會打橫將她抱起,不管她的反抗及叫罵,徑自將她帶進住處,腳一踢地將門給關上。
「尹中辰,你放開我!」他要干什麼?
他在進屋後,還是不願放她下來,反而朝另一間房間走去。
這會兒林佳子再怎麼的不解,也已明白他的用意。
「尹中辰,我命令你放開我!」
他不能踫她,在她好不容易能夠證明自己已遺忘他時,他不能!
「抱歉,辦不到。」
一到房間,尹中辰便將她用力丟向床去,隨即壓上她想逃開的身子。
而這其間不過幾秒鐘罷了,他完全沒給她機會。
「你走開、走開!」
林佳子使命地推著他的人,奈何她一番掙扎後,不但沒能推開他的人,肺部的空氣更因他的重量而稀少。
尹中辰開始月兌下她的衣服,毫不溫柔的舉止顯出他勢在必得。
「不要……」
他的手已拉下上衣,緊接著是她的裙子。當衣物一件件地月兌離她的身子時,尹中辰的眼神更顯黯沉而火熱,熊熊的欲火在他體內燃起。
饑渴的唇壓向她,狠狠地向她索討,不管她是否同意,他硬是撬開她的齒,將舌給探了進去,貪婪地吮吻。
她的手被壓于頭頂,只能試著轉頭避開他的吻,奈何當她這麼做時,他的舌卻更狂妄地在她口中放肆,雙唇緊緊地摩挲、咬扯她紅女敕的唇瓣。
「別……拿你的髒手踫我……」
林佳子恨不得能夠甩他巴掌,要他以後別再這麼霸道。
尹中辰一移開嘴唇,林佳子便拼命地喘息呼吸,但是他沉重的身軀還壓在自己上頭,結實地制住她的抵抗。
林佳子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帶顫,在她的吐息之間全是他濃郁的男性氣息,團團地將她包圍;就像他的人,正將她給壓在身下,令她無法逃開。
「髒?我的手哪里髒?」他單手來到她的胸前,用力扯下她的內衣,不帶溫柔地柔搓。
那力道使她發疼,咬唇忍下不讓自己聲吟出聲。
「不要……」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尹中辰再度吻去她未出聲的抗議及叫喊聲,他既凶又悍地激切吮吻,宛若要一口將她給吃了。
過沒多久,她發現他的吻不再粗暴、不再凶蠻,連手上撫著她的力道都減輕許多。
輕中帶柔的吻使她顫抖而迷眩,他的舌在她口中與她嬉戲,要她回應他的熱情。
林佳子不知不覺的抬起下顎迎向他的吻,舌頭也緩緩地勾動他的舌,與他相配合地逗弄著。
「唔……放開我……」
努力離開他的唇,雙手更是不停地扭動,為他帶來的火熱而驚懼。
「想要逃嗎?」那聲音是帶怒的,而且是非常憤怒。
尹中辰似乎沒有見到她眼中求饒的神色,硬是繼續他殘忍的折磨,要她怎麼也無法躲開。
「你為什麼……要這樣……」
今日的尹中辰與平日的他不同,那幾乎要燒起的眸子寫滿了他的欲火及怒火。
林佳子忍著不讓自己因他的逗弄而聲吟出聲,只是他像是故意似的,沒听到她的嬌吟便不罷休地撩撥著。
「不要!」她的抗議成了尖銳的喊叫,在房里高亢地響起。
上一次的事她還心有余悸,雖然最後他放開她了,可是那強烈的感覺卻將她逼得無處可逃。
「中辰,不要……」她不要他這麼對她,這樣的行為像是在懲罰她似的,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只要她接受。
「我不會停,你今天是逃不了了。」意思是他不會罷手,就算要到她,他也要全部佔有,直到她不敢再從他面前逃開為止。
「不……」
「佳佳,給我你的熱情。」
貪得無厭的他恬著她的唇,品嘗從那里帶來的甜美氣息。
「中辰,求求你……」她泣吟著。
「求我什麼?」
尹中辰仔細地看著她,看著眼前這張吸引他的臉蛋,還有身下這副惹得他高張的身子。
「求你停下來,不要了……」
這樣的她使尹中辰體內的欲火幾乎要狂肆蔓延,但他卻一再強忍。
「我有問你要不要嗎?」
好不容易才掙開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急促的節奏讓她捶著他的肩、他的胸,扭動的身子卻更是加深他的進犯,使她崩潰怞泣,整個人不住地顫抖。
「快點停下來!」
她的哀求落在他耳里完全無用,尖銳的嗓音將字句撕為破碎,只能緊緊地攀住他,無助地啜泣低吟。
埋在她胸前,舍不得離去的唇舌,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與她雪白的肌膚形成了強烈對比。
一波結束後,林佳子無力地癱軟在床上,而欲火未熄的尹中辰則是起身開始月兌上的衣服。
他的動作不快,眼楮不曾離開過她,沒有任何衣物蔽體的她曲線玲瓏,魅惑著他。
「你不要過來!」一場激情下來,她的身子虛軟得無法下床,只能扯過棉被勉強撐起身軀帶顫地縮向床內側;那里離他最遠,她以為這樣是安全的。
「還想逃?」
月兌下襯衫,長褲跟著褪下,結實無贅肉的精壯身體教她感到壓迫,那眼神像要吃了她那般的饑渴。
梨花帶淚的小臉上不再有著倔強,也不再剛烈,此時的林佳子只是個小女人,一個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
直到最後一件衣物離身,林佳子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赤果,也顧不得是否逃得開,轉身便想爬下床去。
「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與成至軒結婚?」那份權利是他的,她是他的女人。
她只想要逃開,根本沒細听他的話,便想都沒想地回應。
「對,我是要結婚了,那干你什麼事?」
尹中辰來到她身前不到兩步遠的距離處站定。只要他張臂一伸,她是怎麼也無法躲開的,可是他沒有。
「好,那就結婚,但你只能嫁給我。」
「結婚?嫁給你?」
一時听不懂他的話,與他結婚的字眼也教她吃驚地頓了幾秒,隨後縮至一角。
「你說什麼?」他說結婚是什麼意思?
「你還听不懂嗎?除了我以外,不準你嫁給其他男人。」尹中辰又朝她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著熾熱的氣息圍繞住她。
「我不……」
尹中辰縮短那一步,沒給她機會說完便上前,因為他明白她給的答案絕不是他樂意听到的。
尹中辰一把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臉面向他,「有膽量你說出來看看!」那句話不是唬人的,尹中辰眼中的寒冷令人打顫,一張俊逸的臉已變得鐵青。
「說啊!」
她偏過頭不肯開口。
「怎麼不說了?」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很是可怕,而吐在她臉上的鼻息有著不可抗拒的狂暴意味。
尹中辰此時已沒了理智,完全失去控制地狂怒著;她是他的,誰都不準帶走……
林佳子覺得委屈,他有什麼權利這麼凶她?淚水在眼眶中滾動,她憤怒地推開他的手,揚起手臂,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