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里有問題 第七章
昏昏沉沉的,茉悠只覺得全身好熱,十指也好痛,雖然有了知覺,可是那種痛讓她恨不得馬上昏死過去。
意識開始不清了……不行!她得撐到霽哥來才行……可是她真的快不行了……不期然的……她以為是因為太痛了才會產生幻覺……她怎麼好像看到霽哥了?
「把牢門打開!」
那冷冷傲傲的嗓音好像霽哥……
霽哥來救她了……
看守牢房的衙役遲遲不敢動手。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東方霽怞緊下顎冷哼。「打開牢門!」
衙役不敢跟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抖著手開了門。「開、開了……」
下一秒,茉悠感覺自己暈沉沉的身子被一雙手臂溫柔的扶起,像是擔心會弄痛了她,那麼輕、那麼的小心翼翼。
「茉悠。」
霽哥從來沒這麼親昵的叫過她的閨名……她想笑,盡管痛得要命,還是覺得好幸福。「霽哥……我沒哭……一滴眼淚也沒掉……」
「我知道,你很勇敢。」東方霽的喉頭不知怎麼梗住了。
茉悠閉著眼皮,靠在他胸口上,吃力的吐出每個字來。「這樣……我就有資格當你的妻子……」因為他不喜歡女人太過軟弱,光只會哭,所以她要表現得很堅強,要能照顧好自己,這樣子才配和他在一起。
「對,你當然有資格了。」他伸手拂開她面頰上汗濕的發絲,即使牢房內光線不明,他依舊可以看得出她的氣色很壞,全身發燙。
沒有血色的秀美唇角微微的揚起。
好高興,霽哥說她有資格當他的妻子……
那麼受這點痛也是值得的……
他將她打橫抱起。「我帶你去找大夫。」
步出牢門,他一步步的走向門口。
衙役們只敢遠遠的戒備,完全不敢過于接近。
「你們在干什麼?」縣老爺怒氣沖沖的趕到大牢外頭,見到眼前的情況可氣炸了。「快把人抓住!」
「大人……」
縣老爺嘴巴上嚷嚷,不過也不敢再往前去了。「大膽刁民,居然敢劫獄?還不快點束手就縛!」
東方霽雙目射出兩道冷芒,把他們又嚇退了好幾步。
「霽哥……不要殺……殺人……你的手……是用來做出好吃的……菜……」茉悠喘著氣低喃。「不要弄……弄髒了……唔……好痛……痛……」
她的意識真的撐不住了,漸漸渙散開來……
終至昏厥……
「茉悠?」听見她不停發出囈語,卻怎麼也叫不醒,東方霽心口一沉,知道不能再拖了。「讓開!」
雖是簡單的兩個字,但那吼出的氣魄就震退了一干人。
將懷中的人兒抱牢,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提氣飛上屋檐……
「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追!」
縣老爺氣急敗壞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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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醫館
「她怎麼樣?」
東方霽看著茉悠又紅又腫的十指上被抹上了藥膏,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讓他喘不過氣來,心髒也仿佛被只無形的手掌掐住。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讓他感到無助,更加懊悔不該將她獨自留在客棧里,要是他有把她帶在身邊就好了。
看來很年輕的大夫不太正經的開口。「骨頭沒斷。」
「要是斷了,我會親手殺了那該死的縣太爺。」他冷酷的說。
大夫瞥他一眼,眉眼間淨是笑謔。「我說少主,這種小傷讓醫館里的大夫來看就夠了,犯不著還把我叫來,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我肯讓你這個蒙古大夫來看診,你應該偷笑了,總比都不用,浪費糧食來得好。」東方霽不客氣的反譏。
訕訕的模了模鼻子,「少主,你這句話真是有夠毒。」至少到了外頭,人家還尊稱他一句「神醫」,這會兒居然被指為蒙古大夫,還說得這麼不堪。要不是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了解他的毒舌個性,他還真的會很受傷。
「她的傷多久會好?」瞅著她昏睡不醒的小臉,他多希望她能早點醒來,像以前那樣含羞帶怯的對他微笑。
「十天半個月總是要的,這位姑娘可沒學過武,身子骨又弱,總要休養一陣子,手指才能恢復正常運作功能。」年輕大夫在她的幾個袕位上扎下了針。「這樣會讓她睡得好一點,燒也退得快。」
東方霽「嗯」了一聲,表示了解了。
「少豬,這位姑娘……該不會是未來的少夫人吧?」他可沒見過向來以討厭女人出名的「閻宮」少主曾對誰這麼溫柔,那言行舉止之間的關切之情又是如此明顯,就算瞎子都看得出來。
他冷睇一眼,「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年輕大夫佯裝害怕的模樣。「我哪敢有問題,只是在回想這陣子的太陽到底是打哪一邊升起的。」他那老沒正經的樣子很難跟大夫這個莊重的職業畫上等號,讓人看了就是很不安心。
低哼一聲,「你可以走了,明天再來幫她換藥。」
「明天還要來?」他才怪叫一聲,就被一記冷眼瞪得吞回去。「還是讓我的女徒弟來幫她換比較方便些,畢竟男女有別。」
想想他的顧慮也對,東方霽沉吟了下,「那就讓她來。」
「那我出去了。」看來閻皇和閻妃要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
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後,他挺直的身軀才動了動,挨著床緣坐下。幸好他回來得早,萬一再遲些……他不敢再往下想。身子這麼柔弱的她受到這種酷刑,就算是大男人都不見得挨得住,而她卻熬下來了,只因為她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要當個勇敢而不是光會依賴男人的女人,這更讓他再也放不開她了。
東方霽其實不喜歡這種牽腸掛肚的滋味,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只是偶爾回家讓娘親瞧一瞧,免得她思念過度,哭給他那個疼妻如命的老爹看,那可就輪到他倒楣了,所以基本上他算是個很自我的人,說難听一點就是自私,因為他只想到自己,不太去理會別人的想法。
可是自從認識茉悠之後,在每天的相處中,他漸漸學會放慢腳步,空出心思來容納她,讓她進入自己的心和生活領域。剛開始他還有點勉為其難,很不能適應,可是久了卻像是成了一種戒不掉的習慣,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想到她,為她設身處地著想,比如每天親自下廚,絞盡腦汁的想著要做什麼樣的菜色才能讓她恢復味覺,幾乎滿腦子都是她,像是一種可怕的毒癮,可是他卻不討厭……
「很痛吧?」
他撫著她上了繃帶的小手,又憐又惱。「我該把你帶在身邊,你就不會受這種苦了,不要怕,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這是承諾,下次不會再拋下你了。」
這時,醫館里的老大夫掀了簾子進來。
「少主,藥煎好了。」
雖然「閻宮」算是隱退狀態,不再過問江湖中事,但那不表示它的勢力已經不在,只是轉而用另一種方式存在,這家安心醫館就是其中一例,專門幫一些付不起醫藥費的貧苦人家看病。
「先擱著,再讓她多睡一下。」見茉悠總算不再發出夢囈,痛苦像是減輕不少,他不忍叫醒她。
老大夫就把藥碗放在幾上。「少主也一天一夜沒合眼了,我找個丫頭進來照顧這位姑娘。」
「不用了,我還挺得住。」不期然的想到什麼,東方霽出聲提醒。「這件事不要讓我娘知道……怎麼?」
見老大夫表情怪怪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呃,少主昨晚來這兒的事已經……已經傳回去了。」因為這是來自閻皇親自下達的命令,只要少主出現就得要回報才行。
東方霽眉頭一攬。一旦爹知道了,那麼娘親也自然會知道,這就讓他頭痛了,娘親鐵定會急著想看看茉悠這個未來的媳婦兒,那麼就會要爹帶她出門,而只要各大門派知道閻皇離開島上,就會掀起一陣蚤動,以為「閻宮」又要重出江湖……
想到三年前他中了唐芊華下的毒,娘親聞訊之後就哭昏了好幾次,氣得爹馬上發出「閻皇令」,要「唐門」立即為他解毒,否則就是與「閻宮」作對,一場血戰看來在所難免,當時可是引起江湖上頗大的恐慌,所以他們沒事還是不要隨便出門得好。他習慣低調一點,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身分,免得增添無謂的麻煩。
他柔了柔眉心,「再幫我傳個信兒回去。」
「少主請說。」老大夫吁了口氣。
「就跟我娘說……等我去拜見過她未來媳婦兒的爹娘之後,自會帶她回島上,請她再等一下。」
老大夫領命退下了。
「唉!真是麻煩……」東方霽話雖這麼說,可是覦著茉悠的目光又透著情意,似乎也不是真的那麼厭惡,真那麼想要恢復以往的自由。可是一旦可以再次遨游飛翔,卻又舍不得她,他已經習慣了她痴痴凝望的崇拜眼神、她的噓寒問暖和柔美的笑靨,這些就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牽絆。
既然撇不開、丟不下,那就帶她一起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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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做什麼?」
縣老爺怎麼也沒料到他又會找上門來,嚇得跌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來人!快來救本官……」
「大人!」主簿和他抱成一團,以為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是他們的忌日了。
滿臉驚恐的縣老爺打著哆嗦,「殺,殺害朝廷命官可、可是死罪……你,你要三思……」
「我不會殺你。」東方霽不屑的睇著眼前膽小伯事的父母官,只怕殺了他還弄髒自己。「只要告訴我密報的人是誰。」
他吞咽了口唾沫,「你、你想殺人滅口?」
「說!」
主簿和縣老爺耳語了幾句。「大人,識時務者為俊杰,我看……」
「本、本官知道了。」為了保住老命,其他的他也就不管了。「那個來跟本官密報的人是位姑娘,穿著紅衣,長得很美,不過性子很凶悍。」
不需要再描述下去,東方霽已經知道是誰。
如果唐芊華沖著他來也就罷了,偏偏她卻傷了不懂武功,一點防身能力也沒有的茉悠,這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縣老爺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給嚇得連話都結巴了。「本、本官都說、說了……你……」
「被毒死的有多少人?」
縣老爺困難的咽了一下,擠出聲音。「五、五人。」
「我會把真正的凶手抓來給你。」東方霽睥睨他一眼,便旋身離去。想到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他們又是哪里把到她,她要如此的心狠手辣?這次他不會再放過唐芊華,就算要與「唐門」為敵,他也要為茉悠和那些冤死的百姓們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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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氣人了!
唐芊華去打听的結果,那女人居然被東方霽救走了。為了她,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劫獄,而那個縣太爺也太沒用了,竟這樣就讓他們逃了。
原以為自己的計畫會成功,至少可以把那個女人整得慘兮兮、不死也去掉半條命,算是給她一個下馬威,想不到還是功虧一簣了。
不過,她絕不會讓他們再恩愛下去。
「……姑娘一個人?」
滿臉猥瑣的男人瀅笑得看著唐芊華,以為她功夫再好,也是個弱女子,何況她長得這麼美艷,那身段又讓人垂涎,這快到嘴的肉豈有放過的道理。
「你想找死?」
男人手握大刀的邪笑,「姑娘說得對,本大爺就是想找死,欲仙欲死的死……呵呵……啊……」
玉手一揮,那瀅笑卻變成了驚怖的叫聲,大刀掉在地上,那男人兩手捂住臉孔,不斷的抓癢,把皮膚都抓破了,直到流血了,還是不斷的抓……
「哇……啊……」
唐芊華嬌哼,「本姑娘心情不好,才想找個人來出口怨氣,你就跑來自找死路,可怨不得誰。」
「哇……姑娘饒命……啊……」男人倒在地上不住扭動,兩手還在拼命抓,那毒粉侵入皮膚底下,都抓到潰爛了,還是無法止癢。「哇……」
直到毒發身亡,那慘絕人寰的叫聲都沒有停過。
「哼!」她沒有回頭。
沒關系,既然殺不了那個女人,她還是有辦法拆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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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悠靠在床頭上,看著自己上藥包扎的雙手,雖然慶幸手指沒有斷,不過現在要做什麼事都很不方便,因此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布簾被人掀開,東方霽正好端著飯菜進來,見她秀眉深鎖,連他也跟著皺起眉了。「還痛嗎?」
「不是,已經沒昨天那麼疼了。」她擠出安撫的笑意說。
他斜瞟著口是心非的她,「不要撒謊。」這段時日的相處,他對她的個性也有些了解,為了不讓別人替她擔心,她總是把事情憋在心里,然後一個人痛苦。
「是真的,霽哥,真的已經沒那麼痛了,只是……只是想到受傷這兩天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就希望能快點好起來。」茉悠過意不去的輕喃。
東方霽把飯菜擱在桌上,來到床畔,「我並不在意照顧你。」
「可是你是個大男人……」
「那又如何?」他瞪她一眼,「你又不是別的女人,而是我要娶進門的妻子。既然這樣,照顧你也是應該的。」這番話他說得是天經地義,一旦接納她成了自己的人,那麼就該善盡保護她、照顧她的責任,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聞言,她整張小臉都燒了起來。
他瞅見了,輕笑一聲,「怎麼臉紅成這樣?」
「誰教霽哥要說這種羞死人的話。」茉悠好難為情的垂下頭,不敢看他的眼。原以為他是個冷冷淡淡,絕不是那種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但是這幾句話對她卻比甜言蜜語更來得有威力。
茉悠羞怯的樣子取悅了他。「有嗎?」
「當然有了。」
瞥著她紅灩灩的面頰,黑色的睫毛揚呀揚的,讓他頓時又愛又憐,再也情難自禁,俯軀,左掌輕輕抬起她的下顎,然後覆上她的小嘴……
這個親吻讓茉悠的身子嬌顫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喜悅。
起初他只是在她唇辦上輕咬慢吮,漸漸的無法滿足,慢慢深入……哄誘著她微啟粉唇……
她被吻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索,就快要不能呼吸,可是她又不覺得難受,只覺得自己好幸福……她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被一個男人這麼愛過……就算要她現在死了她也願意……
不期然的,舌尖仿佛嘗到了什麼……只是茉悠的意識還沉浸在親密的親吻之中,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東方霽知道再不放開她就來不及了,不管怎麼樣想要她也得等到成親之後,因為她不是隨便的姑娘,就算她沒有拒絕,但身為男人,該有的自制力還是要有。
困難的將嘴栘開那兩片被吻腫的粉唇上,見她小臉暈紅,嬌怯羞澀的模樣,他實在很想不顧一切的要了她……不過還是定力佔了優勢,他強迫自己挺直身軀,不要再輕舉妄動。
她仍然閉著眼皮,唇畔含笑。「是……麻婆豆腐……」因為在四川住了好幾年,對這道名菜她可是嘗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什麼?」他微怔。
茉悠掀開迷離的秀眸,俏皮一哂,像是發現什麼天大的秘密。「霽哥剛剛吃了麻婆豆腐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因為剛剛霽哥親我……我……」說到這里,茉悠才回過神來,滿臉愕然的回瞪他。「我、我……」
俊臉一整,「你真的嘗到麻婆豆腐的味道?」
「嗯。」她眼眶一紅,「霽哥,我、我的味覺是不是……」
東方霽怕她會高興得太早,失望就更大。「我的確做了一道麻婆豆腐,來!你過來吃吃看。」說著便扶她到桌旁坐下,知道她的手不方便,于是用湯匙舀了一口,湊到她嘴邊。
有點緊張的含了一小口到嘴里,她慢慢咀嚼著。
「吃出來了嗎?」
她不死心的又含了一口菜,最後失望的笑了笑,「沒有,還是吃不出來,可是我剛才明明……」
「不要急,慢慢來,既然已經有進展了,就表示有希望恢復。」他不想她有太大的壓力。「這也算是好的開始。」
茉悠哽咽的點了點螓首。「嗯。」
「先吃飯吧!」他舀了一口白飯,再夾了魚香肉絲放在上頭,就要喂她。
「我自己來就好……」
他斜瞟她一眼,「你的手都傷成這樣怎麼吃?」
「可是……」
東方霽板起冷臉,「你以為天底下有幾個女人可以讓我這樣伺候?你不吃是嗎?那就算了……」
「我吃!我吃!霽哥,你別生我的氣。」茉悠趕緊張口含住飯菜,臉上有些羞窘,又有些竊喜。
「笑什麼?」他冷哼的問。
她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再吃一口!」
茉悠眼底流泄著甜蜜的光彩,一口一口讓他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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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夫把著脈,沉吟了良久。
「到底怎麼樣了?」東方霽受夠他故弄玄虛的樣子。
他又「嗯」了片刻,才將指月復從茉悠的手腕上挪了開來。「只有一些姑娘家的小毛病,大病倒是沒什麼。」
「那麼她之所以會失去味覺,是因為受到刺激?」
「可以這麼說。」大夫撫著下巴說。
東方霽又問︰「能治好嗎?」
「這……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冷哼了下,「有說跟沒說一樣。」
「少主,就算我被稱作神醫,但並不是真的神,總有辦不到的時候。」大夫好委屈的為自己辯解。
茉悠不希望他們為了自己破壞感情,而且听說這位年輕男子還是「閻宮」的御用大夫,雖然她對那些江湖門派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他的醫術應該十分高明才對,如果連他都治不好自己,那她也只能看開了。
「霽哥,你就別為難他了,那天突然嘗到麻婆豆腐的味道,說不定是我自己弄錯了。」
「如果是弄錯了,為什麼別的不猜,偏偏猜到是麻婆豆腐?」他就是想過這個問題,才想找出其中的原因。
她一時語塞。
「等一等!」大夫抬手叫暫停。「姑娘,你能不能說一下當時的情形?」
「當時?」
大夫抱著熱切的求知精神。「對,當時的情況能不能從頭到尾說一遍給我听听看,說不定就能找出其中被忽略的關鍵。」
「原來是這樣。」茉悠懂了。「那天中午我就坐在這兒,心里只想著手上的傷快點好起來。」
「嗯、嗯,然後呢?」大夫兩眼發亮的問。
茉悠回想一下。「後來霽哥就端著飯菜進來,然後就問我是不是手痛,我說不是,然後他……」
說到這里,她陡地住了口,滿臉嫣紅。
他快听到重點了。「然後怎麼樣?」
「然後……」茉悠瞥了下東方霽,然後垂下紅通通的臉兒,心想那種事怎麼跟個外人說。
「怎麼不說了?」他問。
東方霽似乎有些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了。「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那是他們之問私密的事,把不著一五一十的跟他說。
「少主,是你自己找我來的,怎麼這會兒又要趕我走了?」他想要抗議,卻還是被扔了出去。「我是個大夫,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真是的……」
確定人真的走了,東方霽才又踅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