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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力四射 第五章

資源回收場里,霍冠人把徐葳壓在車門上強吻,當他唇上的吮吸轉為調情似的廝磨,徐葳腦中的回憶終于從八年前拉回現在。

她找到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他。「我不欠你任何東西。」

她費了好大的工夫才不讓自己臉紅,裝作對剛才的吻無動于衷。

「沒有嗎?」霍冠人依然將她困在雙臂之間,緊盯著益發明媚動人的臉蛋。

「至少妳欠我一個解釋。」

「解釋?」

他按捺著怒氣,眼神憤慨。「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聯絡?當我知道你們為了躲債連夜搬走,我就到處在找妳,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妳能來向我求救,不管欠多少錢,我都可以幫妳還--」

「我為什麼要找你?」徐葳嘲謔的反問。「我家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去找你。」

霍冠人眸底驚爆出火花。「就算妳不喜歡我,我們至少還是朋友吧?就當我把錢借給妳,總比跑路躲債來得好。」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提它做什麼?」她佯裝出雲淡風輕的笑臉。「既然大同寶寶已經物歸原主,那我還有其它的事要忙,再見了,學弟。」

「不要叫我學弟!」他痛恨這個稱呼。

她聳了下香肩。「好吧!隨便你。」

「妳住哪里?」他們好不容易又見面,霍冠人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讓她走。

徐葳心里打了個問號。「干嘛?」

「不能說嗎?」他握住她的柔荑,視線在縴秀的手指上流連。「沒有戒指,也沒有戒痕,這就代表妳還是單身……我想也是,妳曾經說過這輩子都不會結婚,應該沒有哪個幸運的男人能成為妳的另一半。」

「我是還沒結婚,那又怎樣?」總覺得話中有個陷阱等著她跳下去,讓徐葳提高警覺。

他鎖住她故作平靜的嬌顏。「那妳總需要個伴吧?一個在冬天的時候可以抱著妳入睡;一個在寂寞的時候,可以陪妳說話解悶;一個在妳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逗妳開心;一個當妳疲累的時候,可以當妳支柱的伴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徐葳逃避似的別開臉龐,因為他句句道盡了她的心事,她好害怕被他看穿。

霍冠人眸光一閃。「妳不想結婚,我們就不結婚,我從來不認為一張結婚證書可以代表一切,只有我們兩個,當然可以避孕,等妳哪一天厭倦了,或是我玩膩了,可以毫無負擔的離開彼此。」

「你瘋了?!」

這下子終于搞清楚他話中的含義了。

他哼笑一聲,「我是瘋了,拜妳所賜,這些年我沒辦法跟任何一個女人發展出長遠的關系,我甚至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心愛著她們,又能愛多久?所以我老是被女人拋棄,妳要負責。」

徐葳的表情受到很大的驚嚇。「你……你神經!不要隨便牽拖,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頭上,你沒辦法愛她們,那是你的事。」

「不找妳找誰?八年前妳不告而別,這次妳別想故技重施,這筆舊帳我們今天要好好的了結。」霍冠人心意已決,這次他不會再放過她。

她腦袋一片空白。「你……你真的瘋了!」

「是不是以後就知道了。」他專斷的替她決定,拉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我送妳回去。」

「欸,那、那你的車--」

霍冠人全然不在意那輛價值不菲的座車。「放在這里就好了。」

「萬一丟了怎麼辦?」徐葳替他著急。

他橫她一眼。「丟了就丟了,再買一輛就好。」

徐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厚∼∼你這個人真是財大氣粗,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那輛車的錢我不曉得要賺多久才賺得到。」

「要就給妳。」霍冠人很大方的將車鑰匙塞進她手心。「我可以馬上幫妳辦過戶,要怎麼糟蹋都可以。」

她受寵若驚。「真的要給我?」

「請便。」

徐葳興高采烈的在保時捷的車身上東模西模,還打開來看里頭的裝潢,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我看你折合現金給我好了?里頭的空間這麼小,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不符合我的需求。」

霍冠人為之氣結。「妳還真是挑剔。」

徐葳把車鑰匙又丟還給他。「算了,無功不受祿,拿了也不心安。」她可不想欠他什麼。

「有便宜不貪,好象不是妳會做的事。」他諷笑的說。

她假笑。「謝謝夸獎。」

「車子我晚一點再回來拿,去妳家還是我家?」

「我並沒有答應你!」徐葳鄭重的聲明。

霍冠人早猜到她不會輕易就範。「妳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的住處干淨清爽,沒有多余的裝飾,卻又帶著溫馨,有家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確定沒有男人在這里出入。

「妳家人沒有跟妳一塊住?」霍冠人大剌剌的踏進她的香閨,二房一廳的格局適合單身女人居住。

徐葳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再次將他從自己生命中剔除。「我媽和小裕住在台中,我因為要工作,就一個人待在台北。」

真是傷腦筋,他好象比以前更難纏霸道了,還是先敷衍他,再另外想辦法好了。

「妳爸呢?」

她眼光泛冷,「不知道。」

「不知道?」霍冠人挑眉。

「他欠了賭場那麼多錢,根本不敢回家,我和我媽也不曉得他躲在哪里,所以就沒辦法通知他要搬家了。」談起父親,她總是面罩寒霜、冷漠以對。

「好了,你現在看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不過我這間小廟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所以呢……我們何不各走各的?這樣對我們比較好。」

霍冠人不想讓她如願。「我倒覺得這間屋子很溫暖,比起我那問沒有人氣的別墅好太多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徐葳嬌喝。

他就是要逼得她無處可逃。「我已經說過了,我要妳,就像時下所有同居的男女一樣,不用負責,也不必承諾。我們都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就算不愛對方,身體仍然需要性,不要假裝妳從來沒有。」

徐葳臉上一片紅潮,抵死也不承認。「我才沒有想過。」

「很高興听到這句話。」

她真想打掉他唇畔得意的笑。「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不會跟任何男人發生親密關系,包括你在內。」

「不要說得這麼篤定,男人通常會把它當作是一種挑戰。」他笑得好邪惡,瞅著她羞惱的嫣紅臉蛋。

「你--」

霍冠人確定自己贏了,不過只有一半。「怎麼樣?決定了嗎?」

「哼!」徐葳被他氣炸了。

他趁其不備,怞掉她頭上的發夾,如瀑的青絲旋即披散下來,頓時她顯得荏弱嬌柔多了。「我喜歡妳這副模樣……」

老天!他放電的能力太強,她快招架不住了,讓他到家里來是個天大的錯誤!現在該怎麼辦?逃嗎?可是……她無法否認他的建議的確相當誘人。

「怎麼樣?」霍冠人俯下頭問。

徐葳的呼吸亂了,側臉避開他的嘴唇。「你、你不--」

「只是性而已。」霍冠人轉而含住她敏感的耳垂。

她努力不讓聲音顫抖。「不、不說愛?」

自己已經二十七歲了,就算跟男人發生親密關系也是正常的,她並沒有打算永遠保有那片薄膜……

「不說愛,不必承諾,只有性……愉快而沒有負擔的性……」他在她頸間呵氣,撒下誘惑的言語。

她心頭的驚慌稍微底定。如果只有性,隨時可以說掰掰,她還是擁有自主權,也就不會失去任何東西……

「那……那就好。」徐葳貼著他性感的薄唇,艱難的把話說完。

霍冠人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刻的佔據她的唇。

她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他的味道……

察覺到抵在雙腿間的灼熱,她的理智悄悄的冒出芽來。「現、現在?」

分別八年,今天才剛見面就跳上床,會不會進展得太快了?

「妳不想要?」霍冠人眼神深暗,嗓音充滿的瘖啞。

徐葳被那一雙在身上點火的大手給撫弄得嬌喘吁吁。「我……我想……」

她不想再矯情,被點燃的燒得她好難過。「到我的房間去,我的第一次要在床上……可不想急就章的在椅子,或是冰冷的地板上解決……」

徐葳就是徐葳,永遠不會吃虧。

他低笑一聲,被使喚得還滿心愉悅。「全听妳的,不過我還可以建議其它地方,以後想試,我隨時奉陪。」

「說好只有性,你可不要真的愛上我。」她瞋睨道。

「妳也一樣。」

霍冠人卻不知道女人像酒,好女人就如同陳年佳釀,越品越有味,舉杯忘情,難以割舍。

刺耳的鬧鐘響了足足有十五分鐘,隔壁鄰居都快殺過來了,徐葳才蠕動床被下的赤果嬌胴,伸出藕臂按掉它。

天亮了……

她柔了柔眼皮,因為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室外的光線,房里還是暗暗的,不過時間正指向八點。

通常這個時間,她早已經起床吃早餐,在管理自己做的小熊森林的網站了;可是,現在她卻瞪著床邊的空位發呆,

跟她在床上翻雲覆雨一夜之後,早上醒來,那個男人不見了?!

徐葳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

空虛嗎?

不,她馬上否認。

說好不給對方負擔,那麼她就不該小題大作的不是嗎?她可不認為自己有所謂的處女情結。

反正他們之間只有性……

這樣就好。

走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後,她從冰箱里將可用的食材搜刮出來,幫自己煮了一碗什錦雜菜面。

突然,她听見大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不禁從廚房探出頭察看。

「這些先幫我搬進房間……」霍冠人指揮著搬家工人,將一箱箱的私人用品全送進客房。

徐葳眉心一蹙,「你這是在干嘛?」

「早。」他俯下頭親了她一口。

她矯容一赧,微惱的橫睨,「你不會真的打算搬到這里來住吧?」

「當然了,不過我只搬一部分的東西來,其它的還留在原來的住處……嗯,妳好香。」霍冠人不在乎有別人在場,便在她身上東嗅西嗅。

「我覺得有些事要約法三章,先小人後君子--好癢!正經點行不行?」徐葳嗔惱的嬌斥。「如果你要搬進來可以,不過房租要各付一半。」

霍冠人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沒問題,要我全付也行。」

「是,我知道你有錢。」她沒好氣的低哼。

有錢不是罪過。「還有呢?」

「霍先生,東西全搬進來了,那我們先走了。」搬家工人完成任務,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在門口打了個招呼。

「謝謝。」他頷了下首,看著大門被順手帶上。

她沉吟一下,「通常我都會在家做早餐來吃,晚餐是偶爾有空就煮,你要的話就得付費,一餐五百塊。」

「阿扁總統吃的便當都沒這麼貴!」真會坑人!

「不要拉倒。」

「要、要、要,當然要吃了。」霍冠人迭聲的說,就怕她翻臉。「不過妳總不會連都要跟我收費吧?那種事可是雙方都有享受到樂趣。」

徐葳臉頰倏地漲紅,「我又沒說要跟你收錢。」

「沒有就好。」

她又加了個但書。「對了,要是你有其它的女人,就老實跟我說,大家好聚好散、互不虧欠。」

「我們才剛開始同居,妳就想到要分開了?妳這麼怕愛上我嗎?」

「我是怕你太認真,到時趕也趕不走!」徐葳嘴硬的反譏。

霍冠人撇了下唇,「好,我會努力不讓自己愛上妳,這樣總行了吧?」

這女人真是不誠實!不過他目前也只能以退為進,讓她失去戒心,再一舉攻佔她的心房。

「暫時就這樣了。」徐葳點點頭道。

他夸張的嘆氣。「幸好,我還以為妳會怎麼刁難我。」

「你錯了,我這個人是很好商量的。」徐葳走出他的懷抱,到廚房盛了碗熱騰騰的面出來。「我待會兒還要上班,沒時間跟你聊了。」

「怎麼沒有我的份?」

徐葳只好又到廚房瑞了一碗出來。「付錢!」

「知道了,先記在帳上。」真服了她。

「唉∼∼」徐葳支著下顎,不自覺的嘆氣。

正在擦拭桌椅,做開店前準備的菲菲,露出一臉比撞見外星人入侵地球還要驚恐的表情。

是小熊森林要關門大吉了嗎?

還是她被倒會了?

一向標榜時間就是金錢,嘆氣就是浪費生命的徐葳,居然望著窗外發呆?!

她趕緊躡手躡腳的將廚房里的另一位伙伴,也就是小熊森林的甜點師章恩琪叫出來。

「什麼事?」恩琪跟著壓低嗓音問道。

菲菲比了下心事重重的伙伴。「妳看徐葳,她今天好象不太對勁喔!」

「嗯……我也這麼覺得。」

沒有注意到她們躲在旁邊竊竊私語,徐葳又嘆了口氣,「唉∼∼」

果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家里多了個男人,害她住起來很拘束,好象在無形中失去一部分的自由,現在想一想,當初真不該被他給蠱惑了。

又嘆氣了?!恐怖喔∼∼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活像見到鬼似的。

「妳們在干嘛?」徐葳回過神來,瞥見她們驚嚇過度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妳、妳剛剛在嘆氣?」菲菲問得很小心。

「有嗎?」

恩琪點頭如搗蒜。「有,而且兩次。」

「是嗎?」

「沒錯、沒錯。」兩個女人點頭點得更用力。

徐葳臉上有些不自然。「嗯哼……我只是在想事情……」她是怎麼了?干嘛被個男人搞得心神不寧,一點都不像自己!

「哦∼∼我知道了!」菲菲自以為聰明的拍手。「妳又在想怎麼幫店里賺更多的錢對不對?徐葳,有妳這種員工,我這個老板應該好好獎勵妳,今年的年終獎金就多發妳一個月。」

徐葳頓時笑靨如花。「多謝了。」

菲菲馬上一臉喜孜孜,「嘿嘿--不客氣,我是個很大方又慷慨的老板。」

「好了,待會兒要開店了,打掃工作快點結束。」徐葳很快的恢復正常。「恩琪,這陣子泡芙和草莓蛋塔很受客人歡迎,最好多準備一些。」

「好。」

徐葳關心道︰「最近還有去給醫生看嗎?」自從得知恩琪罹患了憂郁癥,一直用藥物在控制,她就很關心她的病情。

恩琪靦腆的微微一笑,「有,不過醫生說我的病已經好很多了,相信不久便可以完全擺月兌它。」

「我看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才讓妳的病好得這麼快。」

被徐葳這麼調侃,恩琪小臉泛紅。「嗯,他真的對我很好……」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恩琪偏著螓首,綻出羞澀幸福的笑意。「應該是夏天,最晚秋天吧!我希望等到痊愈再結婚,免得讓他們躁心。」

「到時我和菲菲當妳的伴娘。」

她小臉發亮,「我才正想拜托妳們。」

「用不著拜托,我們是工作伙伴,又是朋友,當妳的伴娘是應該的。」徐葳知道恩琪太客氣了,所以才主動提出。

「謝謝。」

根據過去的慘痛經驗,菲菲忍不住要懷疑,「我看徐葳是看準當伴娘不必給紅包,還可以倒賺一筆,才答應幫忙的吧!」

徐葳不善的瞪著她,「妳還真了解我喔?」

「好說、好說。」她猜對了,原來自己也是很聰明,看誰還敢罵她笨。

徐葳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好了,快去開門準備做生意了。」

「是。」菲菲一馬當先的將掛在門上的牌子翻面,露出OPEN的字樣。

將垃圾全倒進同一只袋子里綁上死結。以前家里的垃圾大概可以擺上三、四天再丟,現在多了個人,不到兩天就得拿到樓下,實在挺麻煩的。

「收垃圾的要來了,快點把垃圾拿去丟,不然會來不及。」徐葳將一大袋綁得密不透氣的垃圾遞給剛洗過澡,性感得想把他一口吃掉的男人。

霍冠人瞪著那袋礙眼的東西,一臉嫌惡,「要我去丟?」

「除了你還有誰?這就是身為同居人應盡的義務之一,你不要只會制造,也要懂得收拾,快去!」

從小到大,家里不是有佣人在,就是有清潔公司的人來打掃整理,他沒有親手丟過一袋垃圾,也沒人敢叫他丟;不過在徐葳強硬的眼神下,他只好模了模鼻子,硬著著頭皮接下這趟不可能的任務。

徐葳叫住走到門口的霍冠人。「你待會直接搭電梯到樓下,然後左轉,再右轉,就會看到收集垃圾的地方,只要放在那里就好了。」

「噢……」他垮著俊臉下樓。

依照指示,順利的找到堆放垃圾的地點,在那里自然會踫上不少社區里的婆婆媽媽,每個看到他的人都瞪大了眼楮,不是笑得曖昧,就是在背後指指點點。

他繃著臉將垃圾丟了進去,幾個婆婆媽媽善盡敦親睦鄰的義務,圍過來跟他搭訕,順便采探虛實。

「听說你住在七樓三號B座的徐小姐家里,是不是?」

「不知道先生貴姓?」

「你看起來好象很年輕?」

關妳們屁事!霍冠人不爽的睥睨她們,不過眼前的形勢,如果不說些什麼滿足她們,絕對休想離開此地。

「我姓霍。」他回答得簡潔有力。

婆婆媽媽甲樂得眼尾的皺紋可以夾死一只蚊子。「原來是霍先生,你跟徐小姐是……親戚?還是朋友?」問得極為含蓄。

霍冠人照樣答得簡單扼要。「朋友。」

「噢∼∼原來是朋友,什麼樣的朋友?怎麼沒听徐小姐說過?」婆婆媽媽乙追根究柢的問。

他按捺住不耐,「我們是好朋友。」

「這樣啊∼∼懂了、懂了。」幾顆頭顱不約而同的點了點。

懂什麼?!霍冠人听得一頭霧水。「我要上去了。」

不料,他才拐了個彎,就听見那些婆婆媽媽開始發表高論。

「我就說嘛∼∼也沒看他出去上班,一定是徐小姐養的小白臉……」

小白臉?!他快吐血了。

「人家又帥,體格又好,換作是我,花再多的錢也願意……」

「徐小姐不是很節儉,怎麼突然開竅了?」

「哎呀!畢竟是個女人,總有那方面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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