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有理 尾聲
「爹,快點快點,我等不及了。」艾子興奮催促,肩上背著包袱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發了。
「嗯?」正在檢查馬轡的端木煦動作頓住,警告似地低哼了聲。
「叫了十幾年,人家習慣了嘛∼∼」自後攬住他的腰,艾子撒嬌道,然後又催促了起來。「好了沒有?再拖下去日頭就要西落啦!」
端木煦很想用狠吻當作懲罰,但顧慮到周遭那一雙雙明明興味盎然卻又若無其事的眼,他將那股全化為力道,用力系緊轡繩。
「唉,我牽腸掛肚到昨晚睡不好,結果你一點也不在意。」一旁傳來幽幽的嘆氣聲。
艾子回頭,看到韓珞正好氣又好笑地望著她,立刻撲進她懷里。
「我當然在意啊,只是我把想念放在心里嘛。」
她真的舍不得娘,只是欣喜大于離情,那張粉女敕麗容還是笑咪咪的。「娘,我一定會想您的。」
「花言巧語。」
韓珞笑罵,想到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喊她一聲娘,不禁眼眶泛紅,將她擁緊。
也難怪小艾這麼開心了,上回是趁夜偷偷模模地離家出走,還很可憐地得用雙腿步行,而這回卻是有她剛成為相公的小爹爹整路相伴,當然會笑得合不攏嘴嘍。
「若哪天真的要搬出去再來這套大戲也還不遲。」緩步走進庭院的端木柏人冷哼。
「不是急著出發?過來。」端木煦則是親自動手將妻子揪回身邊。
避她們是婆媳還是母女,就算同為女人,看到自己專屬的懷抱被人佔了,還是覺得很刺眼。
避好自己的人——父子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警告。
「他們這一去至少半個月,就不能讓我跟小艾離情依依一下嗎?」韓珞對丈夫抗議。
「我之後就整路陪著你啦,不要生氣嘛。」艾子則是挽住丈夫的手臂,用甜甜的笑容滿足他的佔有欲。
「我沒生氣。」以往會在眾人面前表現冷淡的端木煦,如今卻給了她一個慰撫的笑容,雖然很淡很淺,但仍是個貨真價實的笑。
艾子好感動,滿臉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臂膀上。
爹……不、不,是相公,她要記得改口,相公因為她的事,延誤了去京城的時間,但剛成親的她又舍不得和他分離,說著說著,就變成順道帶她去游山玩水,一路玩到京城。
回程時,還順道要去小草姊他們家住上幾天,他們上次回來,她沒跟小草姊多聊聊是件掛在心頭的遺憾,正好他們也已在新的城鎮落腳,听說那里山明水秀,不輸他們這兒,趁著探訪之名,讓她們彼此能夠再多認識一些。
「該走了。」端木煦將她托上馬背,隨即躍上馬,用持韁的環臂護出一個穩定的空間。
邊于離家的他一點也沒有不舍之情,尤其是引他牽掛的人兒這一回將陪他遠行,想到她不會再被母親及親人佔去時間,唇角不自覺地勾起,迫不及待出發的人換成是他了。
「我們走了。」
他振韁促馬,帶著心愛的妻子奔向他們期待的旅程。
「娘、爹,我會想您們的∼∼」
艾子不斷揮手,甜入人心的呼喚漸去漸遠。
韓珞揮手相送,直到看不見人了,這才放下手來。
「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她了。」她低嘆。
上回小艾離家,擔心的情緒佔走了一切,如今知道有人會護著她,心是安了,卻覺得不舍。
「有我陪著,你還有心神想別人?」端木柏人環住她的腰,帶她往里走去。
那語氣就和平常一樣帶著傲視天下的淡然,但知他如韓珞,立刻感覺到丈夫那幾不可察的喜悅。
「這又是你的詭計對不對?」她想起來,當初就是他狀似隨口一句,才讓煦兒想到可以帶小艾一起出門。韓珞嗔睨他一眼。「就算不把孩子們趕出去,我還是你的人啊!」
端木柏人挑起一眉。
問題是她的心分給了好多人,雖然他佔住了最大一塊,但……當然是能搜刮多少就搜刮多少。
「你會幫煦兒配那種藥,我倒挺驚訝的。」端木柏人沒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想到自己竟將醫術用在不正當的方法上,韓珞臉微紅。但要不是她這放手一搏,煦兒和小艾至今可能還在蹉跎呢。
「都是你,嫁了你這麼多年,也被你染上邪惡心思了。」她靠著深愛的丈夫,非常確定自己沒做錯。
「是嗎?我還有更邪惡的一面,你還沒見識到呢。」端木柏人低笑。
發現丈夫帶著她往寢房的方向前進,韓珞臉更紅了,卻沒有揭穿他。
「那我就等著見識嘍……」
因為,她也是如此地迫不及待呀!
*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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