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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非禮了 第九章

繆霆威怎麼也沒想到,經過半炷香的激烈打斗後,所得到的結果竟是——

他臉色慘白的抱著像破女圭女圭的妻子。他的手上都是黏濕血液,那全是她落崖受傷所流下的血,沭目驚心的艷紅令他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撕裂一般疼痛。

「還好山崖底的藤蔓絆住了少主夫人,她又輕得像羽毛,不然,這一路跌下來,不粉身碎骨才怪。」

「沒錯,像馬跟黑豹的尸體就已支離破……」

「不要說了!」繆霆威吼道。

幾名管事本來想安慰臉色灰白的少主,卻反被喝斥。

這算值得慶幸?不,她仍吐著血,面色發青,唇發白,氣息虛弱得令他害怕,他忍不住將她擁得更緊,「大夫呢?」他氣極敗壞的朝家丁們怒吼。

「少主,已經去帶人了,但要到這崖下還要一段時間。」

是啊,此刻的他們全在山崖底下,因為她看來受傷太重,他們也不敢輕易移動她。

驀地,一只染血的小手輕輕扯著繆霆威的衣服,他低頭,看見懷中人竟然醒來了。

「你……你沒……沒事……」賀瀠瀠吃力的說,但視線已模糊。

「都什麼時候了,該死的,你給我好好的擔心你自己!」他咬牙低吼,心痛不已。

她虛弱的喘著氣,「好……好痛……」接著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瀠瀠?瀠瀠!」他臉色蒼白的狂叫,但懷中人兒早已失去意識,沾血的手頹然落下。

大夫此時終于來了,先是迅速做了簡單的應急包扎,便要繆霆威抱著人坐上馬車,一路狂奔回繆家堡。

生平頭一次,繆霆威如此害怕,她是個有著脆弱身子、堅強心志、聰敏過人的女子,是唯一一個讓他放入心坎的女人,他一直都戰戰兢兢的呵護著她、保護著她,卻還是讓她受傷……不行!他絕不可以失去她!

「嗚嗚……她是為了救我……為了救我……我壞心的要害她,故意把她引導向斷崖,沒想到出現黑豹……」

因為只有一輛馬車,而金妍也受了重傷,無法騎馬,遂與他們同坐一車。

在看到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賀瀠瀠後,她真的好愧疚,愧疚到無法隱瞞一切的說出事實真相。

繆霆威的黑眸陰沉而憤怒。金妍是很可惡,但現在氣若游絲的躺在他懷中的人兒更可惡!她該為了他珍惜自己,怎麼可以拿自己當餌耳?

只要她醒來,只要她好起來,他一定要好好的打她一頓,一定!

他咬咬牙,朝駕車的馬夫大吼,「快!快!」

繆家堡里,致遠樓的小院落中,奴僕們排排站,個個垂手而立,有人低頭拭淚,有人捂住了嘴就怕哭出聲。

而守在門外的小唯跟小月,則是邊哭邊罵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而來的金妍。

「你這壞人,當你在小姐新婚翌日就觸她楣頭,說她紅顏薄命,說像她這麼美的女人容易遭天嫉時,我們忍不住罵你,小姐還制止我們!」

「就是,她還說凡事將心比心,你是個可憐人,而且比我們任何人都勇敢,易地而處她可能無法像你如此堅強,你知道嗎?」兩個丫頭說完後是哭得難以自抑。

金妍羞愧到無地自容,「對不起……」

對上眾人看她的責備與厭惡眼神,即使腿傷才包扎好,她還是拐著腳跑出去,她真的沒有臉待下來了!

此刻,季寧秀、繆寒中夫妻從房門內走出來,緊接著出來的是臉色凝重。

至于房間里,繆霆威沒有心思管自己的傷,他的心神全在床上的女人身上,一個愚蠢又讓他心疼的女人。

她的傷勢太重,總是發出疼痛的囈語,看見到她痛苦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痛。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道理,他懂。

他知道她心疾嚴重,知道她的生命可能只有短短幾年,這些他都有心理準備。

但直到看見她真的與死亡如此接近時,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于是,日日夜夜,他衣不解帶的親自守著她,即便她大部份時間都在昏迷中。

城里百姓得知她重傷的消息後,一些曾受她幫助的人紛紛到廟里為她祈福,有不少人還特地送上平安符,希望她能早點好起來。

致遠樓的空氣中,天天都飄著藥湯味。

千年人參、天山雪蓮……任何可以滋氣補身的珍貴藥材皆以細火慢炖,天天由他親手喂到她口中,然後,再以己身的真氣慢慢渡至她的五髒六腑。

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悉心照料,終于將差點香消玉殞的賀瀠瀠給救回來了。

但她的身子卻因這次的傷害,變得比她初到這里時還要虛弱。

可這個傻女人念著的卻是他早已痊愈的皮肉傷,以及那日受傷跑出去就沒有再回來的金妍。

在知道杜賈突然暴斃身亡後,聰明的她立即向他請求放過金妍。

他答應了,她的善良讓他心疼,卻不知自己還能為她做什麼。

「對不起。」她總是這麼說。

「傻瓜。」他也總是這麼笑著回答。

冬天快來了,他卻來不及將她帶往溫暖的南方養傷,因她太虛弱,大夫不建議遠行。

所以每一晚,他都擁著她入眠,不讓寒意侵擾她,即使白天她睡得已經夠多,晚上卻還是會在他的懷里昏睡。

她看來還是一點也不好,蒼白毫無生氣的小臉,氣息總是短促而紊亂……

他的心總是絞痛著,誰來告訴他幫她的方法?他真的不要失去她!

不久,時序正式進入冬季。天氣變得冷颼颼,雪花一日飄落好幾回,賀瀠瀠的身體也一日比一日還弱,常常手腳冰冷。

盡管房里的暖爐已增加了好幾個,保暖的裘衣一件又一件的送了進來,溫補的藥湯更是不曾少過,但她躺坐在床上的時間變得更長卻是不爭的事實。

此刻,賀瀠瀠望著窗外的雪景,胸口悶痛。

這樣下去不成的,她想為他留下什麼,至少留下生命的傳承,這是她該為他做的。

房門突然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很快的房門又關上,殘余的寒氣馬上被暖烘烘的室內給吞噬;進來的人是繆霆威,一見到竟有雪花從打開的窗口飄進來,他臉色一變,「小唯跟小月呢?她們怎麼可以把你一人留在房里,窗戶還開著?」

他立即走過去替她關上窗,僅留一道小縫隙通風。

「別怪她們,她們替我熬藥去了,」她嘆了一聲,「天寒地凍的,她們還得為我汲水熬藥,太辛苦了。」

他沒說什麼,她的菩薩心腸他已領教太多次,多到他想向她咆哮,要她多想想自己,但她已經那麼虛弱,他怎麼舍得?

所以,他只是走到床邊坐下,為她拉好身上的被子然後微笑,「今天好嗎?」

她點點頭,伸手握住他冰涼的大手,輕輕為他搓揉起來。

他搖搖頭,稍微運氣于手掌,手立即熱了,連帶煨暖了她冰冷的小手。

沉默一會兒,賀瀠瀠突地開口。「我、我想要孩子……」

繆霆威臉色丕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發現她臉色雖然蒼白,但那雙美眸有著跟過去一樣執拗時的堅定,他馬上搖頭,「不可能。」

「可是——我想為你生個寶寶,至少能為你留點什麼,也能證明我的存在,證明曾經有個女人深深的愛著你,不行嗎?」

他瞪她,「這件事想都不要想,在過去你尚未墜崖前,我們行房至一半你的身子就承受不了,現在你的身體更差,別談這回事,我請你理智一點。」

「不要,我不要理智。」她哀求,「我可以,真的!」

「不行,萬一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死了,我的幸福、不!我的人生就跟到了終點沒兩樣,你想在另一個世界看著行尸走肉過日子的我是嗎?」

賀瀠瀠哽咽。她就是害怕這一點,才想為他留下孩子啊!

「不許再談,這事到此為止。」繃著一張俊顏,繆霆威快步走出房外。

賀瀠瀠早猜到他的答案,看來,她只能請小唯跟小月幫忙了。

「什麼?主子想要做人?」小月和小唯差點大叫出聲,但兩人及時壓低聲音,「不行啦!」

「求求你們,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如果這樣天天補下去,撐兩、三年一定可以,但也就是如此而已,我還是無法繼續陪著他,我不要什麼痕跡都沒留下的死去,我想要替他生個孩子,至少可以留下些什麼。」

兩個丫頭是陪著賀瀠瀠一起長大的,她對她們有多好,她們很清楚,這一趟到大漢,她本要她們不要陪嫁,怕她們離家太遠,但對從小就到賀家幫佣的她們而言,跟她的感情可比自己的親姐妹要好,所以這會兒見主子竟然求她們,兩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知道了,小主子要我們怎麼幫,就怎麼幫了。」

聞言,賀瀠瀠蒼白的臉驀地染上一點點紅暈。她想的這個方法,可是讓她自己也感到羞赧的。

果真,小唯跟小月听完也呆了好半晌才回神,尷尬的說她們會想辦法辦到,便匆匆張羅去了。

三日後,兩個丫頭偷偷把她們生平第一次買的「特別藥品」交給主子,接著一個緊張的注意少主從書房回來的時間,一個則看著似乎也陷入掙扎的主子。

「要不要再考慮啊?」她們也很掙扎,主子選的是一條也許會加速死亡的路啊。

賀瀠瀠深吸口氣,「我決定了,有的幸福要自己勇敢一點才能得到,即便它是需要冒險的,所以,請你們幫忙,確定是他進房來,確定沒有其他男人進來,這一點很重要。」

在主子的示意下,小唯與小月先行出去,小月就站在可以看到繆霆威從書房出來的地方,在看到他走出書房後,連忙拿起白手帕揮了揮,讓站在寢室樓房上的小唯看見。

小唯忙跑下樓,跟主子說,「可以了,少主往這來了!」

已服下藥的賀瀠瀠吞咽了一口口水,莫名的緊張起來。

小唯趕忙又出去盯著,一定要確認除了少主,誰也不許進房門。可少主怎麼走這麼久還沒來?等了一會兒,小唯連忙又往前面回廊跑去,卻見到丁總管跟少主停在半路說話。

天啊,哪時候不說這時候說?那藥效听說很快而且很猛耶,主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她急死了!偏偏又催不得。

完了、完了!這下又換紀總管走到少主身邊,看起來像是在報告什麼……三個人竟然談起來了!怎麼辦?藥效開始了嗎?

三人這一談,竟然談了快半個時辰才結束。

見繆霆威不疾不徐的往這里走來,小唯心里直打鼓,因為她剛剛進房看過了,小主子已經臉紅心跳,口干舌燥。

她急著跟走近的繆霆威點頭行禮,看他進房後,一顆心還是怦怦狂跳,然後,小月也跑過來了。

「一切會順利吧?」

小唯點頭,雙手合十,誠心祈禱。「應該吧。」她也好緊張喔。

繆霆威將房門關上後就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小人兒已貼向他,主動獻吻。

「瀠瀠,你干什麼?」他將她輕輕拉開。

吃了藥的賀瀠瀠已迷失在未知的之海,體內的空虛令她倍感煎熬,要踫觸到他,她才能感到舒服。

雖然她不知道身體是怎麼了,但它著實起了變化,又燙又渴,希望他能踫觸自己,「求……求求……你……」她的聲音帶著嬌喘,還想扯掉自己的衣裙,但力氣不夠,只能懊惱的貼向他。

他濃眉一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會跟你圓房!」

因為她從未展現這樣的渴望,所以繆霆威直覺認定她強裝熱情是為了上回說的事——她想要一個孩子。

「我真的想要孩子……真的……」她帶著哽咽的聲音乞求也更加貼近他,在他身上胡亂磨蹭。

看她雙眸迷蒙、身體燙得像著了火,還主動抱他、吻他,繆霆威的理智差點就棄守。天知道他禁欲了多久,忍耐了多久,每天像個瘋子似的練武、辦公,直到把體力耗盡才敢回到房里擁著她入眠,她這樣無異是在玩火!

「別鬧了!」壓下沖動,他火冒三丈的扣住她的手。

「不管……我要!我要!」她踮起腳,仰頭吻上他的唇。

「可惡!」

他別開臉,再次推開她,但力氣沒抓好,害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倒抽口涼氣,急著要上前扶起她,但她已經起身,再次喘息著拉扯前襟,露出了肚兜,讓她婀娜的身形更顯誘人。

他頓時定住不動,被眼前所見魅惑了心魂。

每晚睡覺她都包得緊緊的,加上他也好久不敢踫她,所以已經許久不見眼前的春色。

賀瀠瀠因藥效顯得更急躁,她再次接近他,見狀,繆霆威雙手倏地握拳,再次推開撲進懷中的女人。

窗外,小唯跟小月提心吊膽看著映照著他們身影的屏風,不明白為什麼少主一直推開小主子。

因為不放心兩人本想等他們上了床或熄了燈就背對房間,可是現在看來,兩人離床還遠著呢!

瞧瞧,映在屏風上的大小身影先是拉扯,接著,小身影又被推開,但她們的主子很有毅力,只見她再次上前,又再被推開,還跌坐地上,但這一次,主子好像在扯衣物,而且一件一件的丟開,接著又看到小小身影站起身來,似乎是褪去了褲子。高大身影仍站定不動,驀地,小小身影又奔向前,緊抱住他,兩個身影再次合而為一,接著又是一陣拉扯——

「咱們別看了,好羞哦。」

她們還沒成親呢,所以兩人提早背對著窗,看向天上明月,心兒慌慌。

而房里的繆霆威則是快噴鼻血了!

眼前女人誘人的渾圓在燈影下晃動著,他只能咬牙拉開對方,但她這次纏住了他,緊緊抱著他不放,甚至仰頭,踮起腳吻上了他。

已是欲火焚身的他頓時無法動彈,加上她開始撕扯他的衣服,縴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對著他的唇又親又咬,他的自制力幾乎崩潰。

「你會死的!」像是憂心的勸告,也像是提醒自己,他困難的壓下渴望,拉開了她。

只是焚身的賀瀠瀠似是充耳不聞,猛地將他撲倒在地,趁他驚愕時,跨坐到他身上,把他當成食物般俯身對他又啃又親又咬……

她的每個動作都生澀而火熱,繆霆威粗重的呼吸著,胸前起伏,努力克制把她翻身佔有的沖動,他該死的想要她,但他不能,她會承受不了!他絕對會傷害到她……

「可惡!」他怒吼一聲,翻身點了她的穴道,強忍著自己的需求將她抱到床上後,轉身沖出房門外。

「怎、怎麼跑出來了?等等啊,少主!」

背對著窗的小唯跟小月怔怔的看見少主跑了出來,很快的回神追上去,「不行啊,少主,你不能走!」

「是啊,你不進去,主子會死的——啊!」小月說得太快,連忙捂住嘴。

但僅是眨眼的時間,繆霆威已經回到她身前,惡狠狠的問︰「你說什麼?」

一張俊美容顏因憤怒而變得十分猙獰,活像凶神惡煞,兩個丫頭嚇到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快說!」他大聲一吼,這才嚇得兩人把所有的事說出來。

「……不是我們的錯,是主子硬要吃下藥的。」

「可惡!你們竟然任由她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吼聲如雷。

難怪她看來神智迷亂,動作也煽情大膽,溫柔端莊的她何曾有如此激烈的?完全是藥在作祟!

無辜的小唯和小月只能哭,是主子求她們的嘛。

繆霆威咬咬牙,「走,全部給我走!」

兩人互看一眼,點點頭,趕緊跑開。

他飛快的回到房里,奔到床前。

賀瀠瀠的意識已近崩潰邊緣,她快要昏厥了,額上滿是熱汗、全身泛紅,在藥效的催化下,成了一張大綱,緊緊纏住她,一張誘人粉顏亦染上紅暈,她發出近似嗚咽的痛苦嚶嚀,「求你……求你……」

他迅速解開她的穴道,她立即張開氤氳的美眸,饑渴的吻上他的唇。

繆霆威無聲的嘆了口氣,大手一揮,燭火頓滅,房內僅有自窗戶穿透而入的白色月光。

賀瀠瀠跪坐在床上,激狂的為他解開衣扣,呼吸紊亂,莫名的哭泣、哀求。

任她月兌去衣袍,繆霆威展現出剛健精壯的古銅色體魄,激烈的吻著她,灼熱的手上她誘人的渾圓……

這樣的激情亢奮了賀瀠瀠,她好熱,心口仍有好幾把火在燒,而他炙熱的體溫更是熨燙著她,讓她身上浮現一粒粒汗珠。

當劇痛來臨,她險些昏厥過去,幸好繆霆威忍住自己的需求,緩下步調,慢慢引領,在她攀上激情之顛時,及時渡了一口又一口的真氣給她,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翼翼壓制著自己瀕臨爆炸的需求,不讓自己解放。

當激情結束,藥效退去,意識也慢慢的回到賀瀠瀠身上。

她先是注意到房內的靜謐,盡管沒有點燈,但今晚月明如晝,室內並不幽暗,地上一些撕扯後亂丟的衣物她也看得清楚,然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被赤果的男性軀體由後背抱住,對方的大手就放在她赤果的月復部……

所以,發生了!他們圓房了!如果腦海里一幕幕令她羞紅臉的畫麗是真的,那、那……

突然,身後的人似乎察覺她醒了,慢慢將她轉了過來。

她立即以雙手捂住臉,根本不敢看他。

「你該跟我說什麼?」

他的聲音听起來有點累,她輕聲問︰「你還好嗎?」

瞪著這個在今晚才真正成了他妻子的女人,繆霆威板著臉回答。「老實說,我不知道。」

聞言,她怯怯的抬頭看他略微生氣的俊容一眼,急忙又低頭。

他眸光一斂,神情嚴肅。「因為我根本是被我的娘子非禮了!」

此話一出,賀瀠瀠粉臉更加漲紅,脖頸也紅,根本說不出話來。

「因為吃了催情藥,你的表現就像摧花狂魔。」

她已經窘到無地自容,「對不起,對不起……」

繆霆威這才邪邪一笑,黑眸變得氤氳,聲音一沉,「而且我還沒有滿足——」

想放縱佔有她的念頭太過,也因而壓抑得太痛,他再也按捺不下去了,他以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這一次,你能撐住嗎?」

這句話充滿調情意味,她頓時急喘了一聲,因他如此直率的言語又羞又無措,但望著他黑眸進出的熱切光芒,最後仍是嬌羞的點頭。

這一次,由他點燃激狂的欲火,寬厚的大手過她雪白的酥胸、縴細的腰際、渾圓的臀部和粉女敕的玉腿,他的手跟唇在每一處都激起春潮,讓她輕顫、喘息,直到懷疑自己不能再承受太多時,他的唇就會回到她唇上,渡過真氣,也激起更狂野的浪潮。

終于,他們找到了享受激情的方法。

在繆霆威徹徹底底嘗過妻子的滋味後,要他再禁欲,那是不可能的。

他總是不擇日的貪歡,但不知是他一日幾回丹田之氣的過渡,還是陰陽調和,不知情的大夫們再為賀瀠瀠把脈時,竟一致認定她的心脈跳動比過去都強。

大夫們的話不僅令賀瀠瀠雀躍,長輩們也看出她臉上不同于落崖後的蒼白嬌弱,甚至有著少婦的迷人光采。

旁敲側擊之下,知道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長輩們都樂得很,賀瀠瀠也很開心。

但繆霆威卻跟她說白了,「我們可以像對正常夫妻翻雲覆雨,但你絕不可以懷孕。」

她一愣,「為什麼?」

「不要再跟我爭執,這是我可以接受的極限了。」

「可是,也許我已經有了,我們這一陣子——」她粉臉酡紅,最近他要了她下少次啊。

「不會,你絕對不會有孩子,就是如此。」他自信的走了出去。

「小姐,喝補藥了。」

小月跟小唯正巧走進房里,小月手上端著一碗藥湯。

瞪著那碗湯藥,想起剛剛丈夫的斬釘截鐵,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賀瀠瀠猛地頓悟。「這藥里加了什麼是嗎?」

兩個丫頭嚇了一跳,連忙看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小唯才小聲回答︰「別緊張,原本少主的確交代多加了些東西,可是我們都知道主子有多麼想要生女圭女圭。」

「是啊,所以我們就擅自作主,把那味無法受孕的藥給偷偷扔了,幸好少主怕主子會起疑亂想,要大夫加的藥是無味無香的,我們才能瞞過。」

兩人一搭一唱說得輕松,天知道她們天人交戰過多少回,後來是為了主子,才干脆把命都豁出去了。

主子現在臉色紅潤,又跟少主如此恩愛,寶寶一定很快就有了。

他的安排未免也太細膩,如此為他著想的男人教她怎麼不愛?賀瀠瀠笑眯了眼。

可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好,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她相信她可以生孩子的,「謝謝你們。」

不過,這樣有著紅潤氣色、感覺極好的賀瀠瀠在一個多月後,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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