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來的天敵 第七章
等、等一下,他說什麼?
「麻煩你再說一次,你要我怎樣?」瞅著眼前迷人的英挺臉龐,殷巧然不確定她剛才听見什麼驚人的話。
薄谷少棠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要你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
他要她以結婚為前提跟他交往!他……她心悸卻慌忙的離開他的懷抱。
「你這是什麼反應?」他錯愕又不滿的看著她退開好幾步遠。
「站住,別再往前走,你沒把話說清楚不準再抱我。」背抵住壁櫥,她跺腳嬌喝,阻止他的逐步靠近。之前是她情緒低迷,任他摟在懷里解釋誤會,此時情況混沌末明,豈能由著他亂抱她。
「我已經把話講得那麼白,還不夠清楚?」
「哪里夠!突然要我以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你到底什麼意思?」
「切的誤會雖已澄清,但她沒忘記昨天原欲打算追問他,究竟對她抱持何種心思的決定,難道就像那天他想吻她一樣,他又在捉弄她?
「不許你胡思亂想我在戲弄你。」見她皺眉,薄谷少棠跟著兜緊眉心聲明,「我對你動了心,要你跟我交往理所當然。」
她登時教他突落的告白呆愣住,絲毫未注意自己又教他環抱住。
「人家說酒後吐真言是吧。」他猛地又丟出一句。
「什麼啊?」她跟不上他跳躍式的問句。
他笑笑的點指她的心口,「昨天你親口承認你愛我。」
腦際轟的一聲,她酡紅整張臉。「我……說了……」說了她愛他?
「你說了。」
「所以你勉強自己喜歡我、同情我……呃!」唇上一陣刺痛,她不敢置信的槌他,「可惡。你老是喜歡咬我!」
「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會多咬你幾下。你當我吃飽撐著還是慈善家,勉強自己喜歡、同情你?早在你家擁著你入眠那晚,我便發現自己對你動心,只是想更確定自己對你的心意,因而未貿然向你坦白,懂嗎?多心又敏感的家伙。」他懲罰的輕捏她俏鼻。
她抗議的抓下他的手。「誰說我多心敏感,你從來沒有表示,就算……就算我確實喜歡上你,難道就該厚臉皮認為你也會中意我。」
「不該說我完全沒表示,我一直對你很好。」
「屁啦,你根本只會惹我生氣。」
他直教她不覺冒出的可愛粗話惹笑,愛寵的柔柔她的發。「如果你仍懷疑我的心意,可以回家問老女乃女乃,她早看出我對你的特別情感,我們第一次同床那夜,她已經要我對你負責過。」
天哪!「女乃女乃要你對我負責?!等等,老天,我昨天沒回去,女乃女乃一定急死了,我得趕快回去。」猛然想起女乃女乃的著急牽掛,她像無頭蒼蠅直往門口沖。
薄谷少棠伸臂攔住她,「別慌,昨晚我告訴老女乃女乃你加班太累睡著了,我讓你在我這里過夜,她老人家很放心。」
知道他並未提及她醉酒的事令女乃女乃擔心,殷巧然由衷道謝,「謝謝你。」
「跟我用不著這麼客氣,現在你能安心與我交往了吧!
怎奈她臉有為難,「倘若我說有問題呢?」
他眉頭皺得死緊,「你仍然質疑我對你的情意?」
「不是——」
「那還能有什麼問題?」納悶的托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你說過不介意我心里保留一小塊位置給死去的妻子,現在你介意了?」
「不是這樣,這輩子我壓根沒結婚的打算,如何以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
望著她浮現憂郁的水靈瞳眸,他記起她的確曾說過這輩子寧可不嫁人,很快聯想到癥結所在——
「你對婚姻沒信心,因為你父親正是個感情的背叛者。」
她就知道他能看透她。輕嘆一聲,她轉身踱往窗邊,「假使連神聖的婚姻都無法約束一個人的心,何必結婚?」
「巧然,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父親外遇就一桿子打翻一船男人,否則你又何需愛我。」轉過她的身子,他柔聲糾正她偏頗的觀念。
「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愛了嘛。」比起以往幾段可有可無的戀情,她清楚這回陷得有多深。「可是又沒人規定相愛就得結婚。」
薄谷少棠怨言以對。確實沒人規定相愛就得結婚,然而他已相當確定想娶她,與她廝守下半輩子的心意,豈能容她對兩人的感情沒信心,不嫁他當老婆。
「我們的感情不會在相互坦訴情衷這天……就觸礁吧?」望著他凝斂的俊顏,她忐忑難安的問。她有恐婚癥,他是否決定收回對她的愛了?
他的回答是將她摟進懷里,密密實實的吻住她。
「就依你,我們先純粹的交往,但你必須有心理準備,你這個老婆我娶定了。」纏綿的一吻既罷,他輕娑她的鼻尖,在她唇上呢噥無悔的決心。
嬌喘著,殷巧然芳心如搗的與他對望,盡管他所說的無疑是變相的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她也沒辦法不教他眼里的深情撼動。
「我答應你對我們的感情拿出信心,試著做結婚的心理建設。」她作出了決定,因為是他,她願意給自己突破心防,與他牽手未來的機會。
「別讓我等太久哪,老婆。」
「不要亂喊,我們才開始交往。」
「我在幫你加強心理建設。」邊說邊朝她俯近,眼看就要吻上她誘人紅唇。
房門外傳來小齊的敲門聲。
「爹地,我進來嘍!」
「這個壞事的小家伙,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我要吻你的時候來,真該吊起來打。」與佳人的親昵被擾,薄谷少棠忍不住抱怨。
「小齊很乖,不準你打他。」紅著臉輕啐,殷巧然微笑的迎上開門進來的小齊。
「媽咪!」他開心的撲抱住她。
「呃,小齊,你喊我什麼?」她抱起他問。這孩子該不是做夢夢見媽媽,誤把地當他嗎咪吧?
兩只小手高興的圈摟住她的頸子,「小齊喊你媽咪呀!爹地說,我今天一起來看見巧然阿姨就可以喊媽咪。」
螓首轉向噙著笑優雅倚靠書桌的男人,「你說的?」
「昨天你氣得跑出去時,小齊剛好作了個你不理他的噩夢,我到陳雪家接你回來,他怕你真像夢中那樣不理他,緊張的守在你身邊不肯睡,我只好告訴他,若乖乖約睡覺,從今天開始便可以喊你媽咪。」
昨晚顧忌醉酒的巧然會與他起爭執,他請慎村帶小齊回他住的地方過一夜,無奈小齊不跟他回去,幸好巧然的酒品還不錯,除了偶爾囈語罵他,一個晚上在他懷里睡得頗安穩,否則她若大吵大鬧的發酒瘋,吵醒小齊嚇哭他,那時他要安撫一大一小,勢必手忙腳亂。
「對呀,我終于有媽咪可以喊了ㄟ,媽咪!」小齊興奮的再喊,笑彎了眼楮。有他超喜歡的巧然阿姨當他的媽咪,以後他每一天都會好開心。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不是小齊的媽咪啊!
「少棠——」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潑小齊冷水的話,殷巧然無措的討救兵。
「沒關系,多听小齊喊你幾次你就習慣了。」他揚著俊灑笑容這麼回答。
「媽咪,媽咪。」小齊配合的連喊她兩聲,末了更樂得咯咯直笑。
嗯,為何她有種被這對父子聯手設計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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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假日,薄谷少棠帶著兒子與殷巧然一起回殷家。
「婆婆、顧女乃女乃,我有媽咪可以喊了哦!」小齊率先跑進屋里,蹦跳到殷許月蓮與顧嫂跟前,報告他喊他的巧然阿姨媽咪的大事。
「真的啊。」殷許月蓮疼愛的將他抱坐到身旁,慈藹的望向連袂進門的一對璧人,「看來同住一夜,你們的關系躍進一大步了。」
「女乃女乃,我們兩個很清白,是小齊說他想喊我媽咪啦!」殷巧然別扭的說明狀況。女乃女乃口中的關系兩字,委實引人遐思。
「可不是,同床共枕兩次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有什麼問題。」
「你胡說什麼呀!」她窘促嗔睇胡亂落話的帥哥。哪有人澄清清白講得如此曖昧可惜,豈不讓人更加想入非非。
「巧然,你不用害羞,少棠的人品可是連顧嫂都滿意,就算你們昨晚有怎麼樣也沒關系。」
「老天,怎麼顧嫂你也消遣我,別人听到會以為我很隨便,我是很潔身自愛,到現在仍是——」一句處女在薄谷少棠愛戀又促狹的凝視下,羞紅耳根的咽回肚里,微鼓小臉瞪他,「可惡,你一天不欺負我吃不下飯哦?」
她怎會愛上這個男人?
「小齊,你陪婆婆,媽咪去沖個澡。」她轉向小齊道。早上她原想在少棠住處沐完浴再回來,因無替換衣物而作罷。
小齊乖乖的應聲好之後,冷不防再加上一句天真的童言童語,「爹地要不要跟媽咪一起洗澎澎?」
她糗得滿臉通紅,「小齊,小孩子不能亂說話知道嗎?」
「可是安安說。她的爸爸媽媽有時候也會一起洗澡ㄋㄟ。」那他的爹地、媽咪也可以啊。
噢,小美女安安怎會跟小齊聊到這個問題,改天她得提醒陳雪安安會爆她料,要她注意隱私外泄問題。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小齊的爹地不跳出來替她解圍,竟和女乃女乃以及顧嫂在那里笑。
「你還笑,你……你們來做什麼?!」話里的嬌嗔忽地轉為冷凝的詰問,雙眸亦失溫的利視他的身後。
察覺有異的轉過身,薄谷少棠瞧見殷耀中與一位姿態高傲、渾身透著犀利干練氣息的中年女人相偕進屋里。他想,這個女的八成即是李韻芝。
看見兩人,殷許月蓮與顧嫂同時皺眉,沒料到他們會來。
李韻芝唯恐天不下亂的尖細嗓音已然落下,「笑話!這棟不起眼的平房若你爸想要,將來他可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他愛幾時回來就回來,你管得著。」
「那還真是抱歉,就是曉得你們不屑我這棟老房子,我早就打算將它過戶給巧然,等手續辦妥,你們夫妻要回來前可得先經過巧然的同意。」站起身,殷許月蓮板著臉反將兒子再娶、半點也沒有為人媳婦該有樣子的強勢女人一軍。
「女乃女乃,您坐著,別把身子氣壞了。」殷巧然連忙扶她坐下。
她並且請顧嫂把小齊帶到廚房,弄些小點心給他吃,不想他卷入大人的是非,不願他教繼母的任何苛刻話語一污染心智。
「媽,韻芝一向心直口快,你別和她計較。」暗向妻子使個忍耐的眼色,殷耀中出聲圓場,比向靜站一旁的薄谷少棠問︰「這位是媽的客人?」
聞言,李韻芝這才注意到除了剛剛那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小鬼,客廳里尚有個軒昂出眾的男人。他是誰?
「他是巧然的朋友,少棠,你過來這里坐。」殷許月蓮拍拍她另一邊的空位道。
見他瀟灑入座,殷巧然卻想請他也避到廚房去,擔心看她不順眼的繼母連他一起刁難。
仿佛洞悉她的擔憂,薄谷少棠怨言的輕握一下她扶在女乃女乃背後的右手,客套的與對面的兩人招呼,「伯父、李副董,我是薄少谷棠,幸會了。」
「你認識我?」李韻芝驚詫的審視他,她尚在狐疑殷巧然哪來如此體面俊帥的朋友,未料他就先喊出她的頭餃。
「臭名昭彰的成語你沒听過?」
「殷巧然,你想氣死我是不是?!」顧不得形象,她指著出言挖苦她的死丫頭謾罵。
她兀自回嘴,「怕被我氣,干麼回來。」
「你以為我想,我跟你爸是專程來叫你女乃女乃管好你,別再讓你放肆的獵走我們李氏企業的任何主管干部。」
她嗤笑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總算說出你們來的目的了,我還在納悶離過年還那麼久,怎麼你們會突然良心發現,回來探望女乃女乃,原來是專門來找我算賬的。」
殷耀中微顯局促,他一年確實難得回來一趟。
「巧然,她說的是真的?」殷許月蓮向孫女求證李韻芝的指控。
回答的是薄谷少棠,「老女乃女乃,那件事和巧然無關。」
「關系可大了!殷巧然的公司接下獵人頭的case,挖走我們公司的干部是千真萬確的事。」這個狀況外的家伙在這瞎攬和個什麼勁?
「李副董耍黑道手段,派人砸巧然的公司也是千真萬確的事。」斂起眼,薄谷少棠回以旗鼓相當的氣勢反擊。
李韻芝與殷耀中一臉震愕。這個人竟連這件事也知情!
「少棠,你答應過不在女乃女乃面前提這事的。」殷巧然嗔怪的睇他。他們明明說好的,他怎能泄露口風。
「傻孩子,你是怕女乃女乃擔心,所以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是吧。」殷許月蓮疼惜的輕拍她的手。
見她咬唇點頭,薄谷少棠不舍的解釋,「我的確答應過你,不向女乃女乃提這件事,但我若猜得沒錯,你父親他們想必也料準,你不會告訴女乃女乃他們派人砸你公司的事,才會又跑來這里向女乃女乃告狀,要她對你施壓,以確保你真不會再獵走李氏企業任何人員,這種情形下我不認為該再繼續隱瞞事情真相。」
「就算我們打著如你所料的主意,那又如何,以殷巧然的反骨性子,即使我再如何威脅她,只怕她仍會想辦法對付李氏企業。」李韻芝盛氣凌人的反咬殷巧然」
「想不到我這麼有能耐,能讓李副董如此大費周章的防範我。」壓抑胸中的怒火,殷巧然笑笑的接招。
「你就不能有個晚輩該有的樣子,非要跟韻芝頂嘴不可?」殷耀中替被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妻子訓示女兒。
「你沒資格說巧然,居然同意自己的老婆砸女兒的公司!權勢與金錢難道真的永遠比你的女兒重要,殷董事長。」心寒的看著兒子,殷許月蓮斥責得痛心。
只因李家的事業能助他飛黃騰達,他便連妻女的死活都不管,一心和也看上他的李韻芝大談不輪戀,娶了她之後更儼然成為李家人的住在李家……她怎會生出這樣失敗的兒子!
殷耀中無話可說,能享有權勢威望的身份,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對他而言,是勝過一切。
殷巧然同樣抿唇無語,很早即清楚對她父親來說,他們的父女關系充其量僅是她身上流有他的血液而已。
「人往高處爬,耀中向權位利祿看齊沒啥不對,再說今天整件事的起因是殷巧然先獵走我們公司的主管,錯全在她。」無論如何,李韻芝就是要將帳算在殷巧然頭上。
薄谷少棠實在對她極為感冒。「李副董,我說過這件事與巧然無關,無意間接下獵走你們公司主管委托案的,是我。」
「別以為你是殷巧然的朋友就一而再為她月兌罪,憑你也敢挖我李氏企業的人才,我看你這個無名小卒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哦,是嗎?我這個無名小卒很不湊巧剛好是日本薄谷國際集團的副總裁,不知道我夠格跟你說話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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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倚窗邊看著女乃女乃和顧嫂、小齊在庭院的桂花樹下笑鬧得開心,殷巧然唇邊有抹安心的笑意。
「在看什麼?」薄谷少棠由身後輕攬過她,窗台上擺著兩杯他剛泡好的咖啡。
她放任自己靠向他胸膛。「在看女乃女乃,幸虧有可愛的小齊逗她,女乃女乃的心情好像沒受到影響,笑得很愉快。」
他懂她的意有所指,殷耀中畢竟是老女乃女乃的兒子,可惜他的心不在殷家,每回見他,老女乃女乃的心情想必也是一番起伏。
「女乃女乃的人生閱歷豐富,更有你這個貼心的孫女陪伴,我想她比你想象的容易釋懷。」他在她耳畔軟言安撫。
「嗯!」她轉身面向他,「不過今天多虧有你這個副總裁在,否則那個李副董不知要在這里亂多久。」
半個小時前,當他公開他 赫的身份,他父親與李韻芝驚得瞠目結舌,李韻芝更是馬上改變嘴臉,逢迎的欲與他攀談。
「很抱歉,我現在沒心情跟李副董再說任何話,兩位請回吧!」
他酷酷的下逐客令,奇跡的是兩人竟當真听話的離開。
憶及這點,殷巧然不禁蹙起眉心。
「人都走了,你還不開心。」薄谷少棠柔柔推撫她眉間的糾結。
「你注意到了嗎?李韻芝離開前神色怪怪的,那雙精明的眼似乎閃爍著什麼算計光芒。」
「我不會讓她傷害你。」
「我擔心她會把出氣的目標轉移到你身上。」
「要是她敢叫人砸薄谷分公司,肯定有吃不完的牢飯。」
「跟砸公司無關,而是……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心里有股悶悶的預感,好像有事即將發生。」依李韻芝只許她犯人,不許人犯她的蠻橫個性,她會如何對付少棠?
他重重吻她小嘴一下,「和我獨處時請專心點,只想我一個人就好。」
「你!」飛快的瞟眼窗外,發現女乃女乃他們並未注意屋里,她這才松口氣發著嬌嗔,「女乃女乃他們都在屋外,你還敢這麼放肆。」
薄谷少棠從容的端起咖啡啜飲,「外面那兩大一小相當支持我和你在一起,不會介意我吻你。」
該死的他說得對極了,不提小齊是他兒子,女乃女乃和顧嫂對他的滿意度,今天兩人剛踏進家門不就已經印證過了?
尤其是女乃女乃,對他身為薄谷國際集團副總裁的身份絲毫未感驚訝,只是贊賞的說第一眼見他即覺得他是人中之龍,在她公司當助理著實委屈了,事實證明,他果然是個難能可貴的將才,對他喜愛的程度簡直勝過她這個正牌的孫女。
敢情他現在是有恃無恐嗎?
她不馴的仰起小下巴,「哼,你以為女乃女乃他們支持你就臭屁啊,告訴你,和你交往的是我,你要是太肆無忌憚,小心我把你三振出……唔——」
威嚇未完,薄谷少棠已再次放肆的吻住她,將口里的香醇咖啡喂入她嘴里,等她吞下咖啡,靈舌更纏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熾熱的索嘗她的甜蜜。
想把他三振出局,這個倔強不服輸的小女人等下輩子看有沒有可能。
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她心悸虛軟的癱入他懷里。早該明了威脅對這個男人不管用,這個可惡的天敵真的好壞,然而她卻只能情難自禁的攀摟住他的頸項,意亂情迷的回應他……
屋外桂花樹下,陳雪十足驚訝的瞪看兩人的親密擁吻。
「女乃女乃,巧然和薄谷少棠,他們兩個?」她指著窗內追問兩人的關系。
她特地來看昨天醉酒的好友今天好嗎,順道問明她繼母找她碴的事,未料會瞧見令她意外的這一幕纏綿。
殷許月蓮了解的含笑點頭,「他們兩個很登對吧。」
「嘿,昨天我才覺得薄谷少棠對巧然那佔有又多情的態度古怪,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巧然也真不夠意思,和他來電也沒告訴我。」迭串抱怨著,陳雪笑嘻嘻的看回屋內結束擁吻,親昵相依偎的兩人。
說真的,那兩人還真是登對。
「阿姨,我現在喊巧然阿姨媽咪哦!」小齊終于有機會報告這件事。剛才陳雪阿姨不知道為什麼把他的眼楮蒙住,這時候才放開。
陳雪又是一訝,見殷許月蓮與顧嫂笑著頷首證實他的話,她拍拍小齊的頭,「恭喜你可以喊巧然阿姨媽咪。」
但願不久,她就能喝到始終抱持不婚主意好友的喜酒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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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殷家一片和樂融融之際,李家別墅客廳里,有股詭譎的氛圍正在醞釀。
「王董怎麼說?」見丈夫掛上電話,李韻芝急切追問。
「薄谷國際集團的副總裁的確前陣子就回台灣,由于分公司的總經理告假調養身子,現在由他們的副總裁與特助掌理公司。」殷耀中盡數轉告托商場朋友打听的消息。
「這麼說,薄谷少棠真是身份尊貴的副總裁嘍!」狹長的眼里精光閃爍。
「關于這點在媽那里你應該就已經確定,何必再叫我向朋友打听。」
薄谷國際集團的知名程度恐怕非商界人士皆有听聞,若非屬實,誰有膽假冒集團里的高階人員,更遑論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副總裁,加上薄谷少棠渾身上下顯露的王者氣勢,更增添他的下凡風采,這樣的人絕非簡單人物。
他們夫妻倆即是明白這點,才未當面質疑他的身份,他不懂妻子為何還要他向朋友探听其中虛實。
「我當然明白薄谷少棠的身份百分之九十假不了,但為了擒龍計劃,我們得百分百確定才行。」
「擒龍計劃?」什麼玩意兒。
精銳的眼里映現貪婪光芒,「要想得到薄谷家的權勢,壯大我們公司,自然得馴服薄谷少棠這條龍。」
殷耀中恍然大悟,嘴角跟著揚起貪心弧度,「你打算怎麼做,依薄谷少棠對我們的印象,要馴服他只怕不容易。」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我們手上的王牌一出,包準能扭轉乾坤。」
王牌?韻芝指的莫非是……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