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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愛 第五章

半年多的時光悄悄飛逝,轉眼間,已畢業在即。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只是順其自然地陪伴在對方身邊,不刻意昭示情感的甜蜜,也沒有熱烈如火的激情表現,平實而溫馨。

接送她一同上、下學,關照她的日常生活,將她放在心中惦念著,這是他表現情感的方式,很含蓄,也很貼心。

旁人問著他們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他們也只是但笑不語,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任感情在時間與空間的流轉中推進,一日日加深、加濃——

這一天,采寧染上流行性感冒,請了兩天病假,紀沛陽不放心,說好放學後去看她,采寧正好向同學借了筆記,也就托他順道帶來。

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童采馨,他知道這兒只有兩姐妹同住。采寧相當關心這唯一的親人,但童采馨對采寧這個姐姐的態度似乎相當冷淡,他也不曉得她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采寧在嗎?」他有禮地問了聲。

「房間。」童采馨沒多浪費一個字,也不多看他一眼,淡漠地轉身回房,連外頭的門都是他自己順手帶上的。

真酷!

紀沛陽聳聳肩,不以為意。

他早習慣了,這童采馨可能真的看他很不順眼,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更正確的說法是,她從來都只會拿沒有表情的表情對他。

搖搖頭,他沒多想,直接往采寧房間走去。

「采寧,在休息嗎?」他推開虛掩的門扉。

「沛陽,你來啦!」童采寧坐起身,墊高枕頭。

「有沒有好一點?」坐上床畔,他一臉關懷,伸手撫上她額頭。

「還好啦,就感冒嘛,沒什麼。」

才怪,鼻音那麼重,聲音都啞了,還說沒什麼!

「你呀,要按時吃藥,多喝開水,多休息,听到沒?」

童采寧皺皺鼻。「你好嘮叨,像個老頭子。」

「你說什麼?」紀沛陽眯起眼,威脅似的逼近她。

「你你不要過來,欺侮生病的人很可恥哦……哇!」她尖叫出聲,閃躲他搔癢的手。「不要啦,救命啊,沛陽,你別鬧我……」

她嬌笑連連地閃避,笑倒在床上,他如影隨形地跟進,一雙年輕的大孩子玩成一團。

「別鬧了啦,我呼吸不太順,快喘不過氣來了啦!」她拍開他的手調整呼吸。

「缺氧啊?要不要我補充?」黑眸照照含笑,俯視著她。

「叫你別鬧,你還——」微張著嘴,被他神色中的認真所震動,忘了接下來原本要說什麼。

他緩緩地俯低了頭,輕輕地,貼上了她的唇。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記親吻,感覺格外珍貴。怕弄疼了她,他的動作好溫柔,不敢太急躁,只是淺淺地吻著,溫溫軟軟的觸感,令他心跳失序。

這是第一次,他不曉得該怎麼去親吻女孩子,感覺到她的反應同樣青澀,他閉上了眼,順著本能嘗試地探入她輕啟的檀口,淺淺挑弄她驚怯的舌尖,並察覺到她輕輕一顫,然後無措地試圖回應他。

兩人同樣意亂情迷,羞澀地探索著彼此,想找出最完美的共嗚點。

結束了兩人的初吻,他微微喘息,凝睇她泛著嫣紅的醉顏。

「你騙我!」

「嗯?」他不曉得這突如其來的指控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我的呼吸更亂了,都是你害的!」說什麼要補充氧氣,騙人,她現在缺氧情形更嚴重。

紀沛陽啞然失笑。「我很高興這樣。」

她要沒感覺、沒反應!那他才感傷呢!

「你不該這麼做的。」她問聲道。

他挑眉。「因為我害你呼吸紊亂?」

「不是。」

「那是為什麼?」他正色問。會嗎?他以為他們已經有那樣的共識了,難道她還沒做好那樣的準備,接受他們更進一步的關系?

「我感冒了,那一定會傳染給你的。」她才不要到時被他說成「紅顏禍水」。

紀沛陽微張著嘴,看怪物似的瞧著她,然後,低低地笑出聲來。「這代價付得值得啊!只要你到時別忘了來探病就好。」

「你還笑!」她嬌慎地輕捶了他一下,任他親密地順勢摟住她。

沉默了下,她突然開口︰「沛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不對?」

「當然。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除非——」

「除非什麼?」

他神色無比認真。「除非是你主動放開我。」

她滿心甜蜜,但就是忍不住想挑他的語病。「哦,我放開你,你就不會追回我啊!」戀愛中的女人,有找碴的權利,不過呢,與其說找碴,倒還不如說撒嬌的成分多些。

「不會。因為你是外柔內剛的人,一旦你決定離去,那是絕對沒有轉圜余地的,我不可能追得回,而你也不會給我那個機會去追回。」

咦?他倒挺了解她的嘛!

「所以嘍,你可要好好地謹言慎行,別給我那個機會離開。」

紀沛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當她在說傻話。

采寧柔柔地棲靠著他的胸懷,他珍愛地輕撫著她的長發,盯著天花板與她漫無目的地閑聊。

「快畢業了,采寧,你想考哪所學校,我陪你。」

「喲,口氣不小哦!」好像她心目中的第一志願,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全看他少爺高不高興進去一樣。

「因為你太讓人放心不下了呀,我得跟去照顧你才行。」

她斜睇他。「怎麼?怕我被別人追走?」

「那你呢?要是人分兩地,怕不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

「哼哼!晚節不保的男人,不要也罷。」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把他說得像是不值錢的破銅爛鐵,隨手可丟似的,真令人傷心。

「那你又多在乎我?」

「很在乎、很在乎——」低低的余音,消失在貼合的四片唇中。

他已經戀上這種滋味了,與她唇齒相依,染上她的氣息,與她一同迷亂悸動,領受彼此相屬的感覺。

他悄悄地打定主意——他要好好地守住她,不管她到哪里,他跟定了,絕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

經過了感傷的畢業典禮,漫長的暑假,他們成天膩在一起,卻沒有什麼浪漫綺情的畫面,而是泡在書堆里猛K書,做最後的沖刺。

每當讀書讀到很抓狂、想逮人來海扁一頓時,她就會喃喃抱怨︰「我以後一定要生個天才兒童,就是那種不用讀書,成績就很驚天地泣鬼神的變態人類。」

紀沛陽挑了下眉,由書本中抬頭,沒罵她瘋子或神智不清,反而配合著笑問︰「要不要我幫忙?」

「有品質保證嗎?別害我生了個‘失敗之作’。」

「試試就知道嘍!我基因優良,很經得起考驗。」

「你想得美哦!」她順手扔了本書過去,正是「論語精選」。

嘖,又要提醒他君子之道了。

「省省你接下來的子曰孟雲,我看書就是了。」

其實他只是來陪她的,他早就已經胸有成竹、穩躁勝算了,所以比起欣賞女朋友的時間,他將目光停在書本的機會真是少得可憐。

而最後,也確實如他所預料的,他們一同擠進了大學的窄門,雙雙考上同一所知名大學,如願當他們出雙入對的校園情人去了。

???

愜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三年多過去了,而他們,依然堅定相隨,羨煞旁人。

還記得初初踏進校園,他們這對大學新鮮人,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啊!亮眼的外貌,優異的成績,在在令一群學姐學弟瘋狂追逐。

最後,得知這對引起校園旋風的男女,分別都已心有所屬,而且剛剛好就是對方,那打擊還真是晴天霹靂到差點令人集體痛哭,哭不倒遠在天邊的萬里長城,起碼也要哭倒五十層樓的新光三越,真是太令人悲傷了……

但是那些他們才管不著呢!紀沛陽仍是不改初衷,溫柔體貼地照料她的生活起居,長期交往下來,讓他深切體悟到他小女朋友外表從容自信,骨子里其實迷糊可愛的本質。

再加上,她廚藝糟到讓他噴飯又噴血,他只好多花點心思,打點她的日常飲食,演變到最後,她家廚房的一磚一瓦,他數得比她還清楚。

那采寧咧?她做了什麼?呵呵,她只要負責撒嬌,負責讓他寵就可以了。

乍听之下,紀沛陽像是很不幸?那倒也未必,他喜歡有她陪,喜歡她賴在他懷中東拉西扯、傻氣嬌憨的模樣,那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女孩們,是羨慕采寧有個深情疼寵的男朋友,而男孩子呢,則是羨慕紀沛陽有個氣質出眾、柔美娉婷的女朋友,到底誰比較幸運呢?那就見仁見智嘍!

???

下了課,外頭正下著細雨。

「怎麼辦?沛陽,我沒帶傘耶!」

紀沛陽丟給她一記「我不意外」的眼神。「應該是你‘又’沒帶傘。」

「唉呀,都一樣啦,反正我們回不去了。」她愁眉苦臉地抱怨。

「傻蛋!有我在,你還怕回不了家?」紀沛陽溫柔地將她垂落胸前的長發往後拂,舉手投足間自然地流露出一股輕憐蜜愛。

「你有帶?」小臉亮了起來,充滿希望地看著他。

「我紀某人是何許人也!」說得可得意了。

「那——傘呢?」

「說愛我,不然讓你淋雨。」這是她撒嬌時最常用的句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們之間獨特的親昵對白。

「愛你,愛你,愛死你了。說完了,傘呢?」

「真敷衍。」他不怎麼甘願地將藏在身後的手伸向她。「睹,小迷糊!」

采寧也不在乎,就由他取笑去,反正她什麼德行他早就認清了,再辯解什麼也只會更笑掉他的大牙。

撐起傘,兩人一同走入雨中。

他一手持傘,一手摟著她的腰;采寧抱著書本,柔柔地枕靠著他的肩,悠閑地依偎著散步回家。

「你故意的哦!」走了好一段路,她突然冒出這一句。

「什麼?」

「故意帶這麼小一把傘,好讓自己軟玉溫香,美人在懷。」

紀沛陽不怎麼捧場地哼笑兩笑。「是啊,一個不長記性的美人。」

自己粗心大意,還有臉怪他?那就別怪他不給面子了。

「你怎麼這麼說啊!人家又不是常常這樣。」被親親男友調侃,亂沒面子的。

「對,你那當然不是‘常常’,那叫‘每次’!」冷不防地,又一桶涼颼颼的冷水潑了過去。

采寧噘著小嘴。「好嘛,每次就每次。那還不是讓你有機會吃足豆腐,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呵呵!」這聲干笑更不客氣了。「我紀沛陽想一親芳澤,還用得著使這種不入流的把戲來佔女人便宜?」

口氣居然這麼囂張!采寧一時嘔不過,告訴他︰「外文系的陳學長前兩天問了我一句話。」

「嗯?」他知道那個陳學長追采寧追得很勤,明知她名花有主,也沒放棄的意思,說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真夠無聊的,這麼愛吟詩作對,不會去讀中文系啊?

「他問,我什麼時候和你分手,他要全力追求我。」

紀沛陽微愕,環在縴腰的手一緊。「童采寧,你皮在癢了哦!」

采寧小聲偷笑。「怕我移情別戀?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啊?」

「反正你給我離那群蒼蠅遠一點就是了。」就說吧!這小女人真的讓人太不放心了,當初要真兩地相思,放她去單飛,不出一個月,他就瘋掉了。

「蒼蠅?包括你嗎?」說完,她一旋身,轉出了他的懷抱。

「采寧,回來!」他動作慢了一步,采寧輕巧地在雨中漫步。「別淋雨,當心感冒啊你!」

「不會的,反正有你照顧我。」她愉快地回應,臉龐有著孩子氣的純真笑靨,他一時看傻了眼。

「記得嗎?我們就是在這樣的雨天認識的喔!」

「是啊!」他緩緩走向她,想起當時的情景,唇角勾起淺笑。

感謝那個雨天,讓他擁有了她,否則,他們說不定就這樣錯過彼此。

「你知道嗎?當時,我好生氣、好生氣,然後心中就有個很強烈的念頭。我在想——」

眩惑于她純淨甜美的笑顏,他著迷地附和著︰「想什麼!」

「我在想——」她走向路面一處積水的地方,慢慢解答。「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報復!」

話一說完,她跳向那片水窪重重踩去,濺起的污水,噴了傻傻跟來的紀沛陽一身,見他狼狽、外加錯愕到不敢相信的呆樣,她笑不可抑,更加跳呀跳的,濺起更多水花,加重兩人身上的「災情」。

「采——采寧!」他呆得更徹底,慌亂地閃躲著。「你別鬧,我們全身都髒掉了。」

「有什麼關系,讓雨水沖干淨不就好了?」她開懷地在雨中翩翩起舞,見著他的呆愣樣,回身奪過他手中的傘,童心未泯地笑鬧。「來嘛,來嘛,我們來跳舞。」

「采寧——」他哭笑不得,硬是被她拉著在雨里大跳華爾滋。

銀鈴般的清亮笑語在雨幕中飛揚,她笑得像個孩子,天真、無憂。看著看著,紀沛陽泛起嬌寵的笑,徹底拋棄形象,縱容著陪她瘋狂到底。

雨水綿綿密密地下著,打濕了共舞的兩人,凌亂的舞步全無章法可循,他們徑自舞得開懷。年輕的繽紛歲月難免輕狂,偶一為之又何妨?

???

雨愈下愈大,最後成了狂風豪雨,兩只由水里撈出的落湯雞匆匆奔進屋來。

「快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好好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了。」紀沛陽一面擰著身上的水漬,一邊叮嚀著。

「那你咧?」

撥了撥額際的濕發,他看向窗外。「時候也不早了,等雨小一點,我也該回去了。」

童采寧輕咬著唇,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瞼,神色有些局促,欲言又上。

紀沛陽哪會不了解她,上前摟住她親了親,不讓她再虐待可憐的紅唇。「想說什麼就說啊,我又不是外人。」

「呃……也沒有啦!我只是想,外面雨下那麼大,你、你還是——留下來好了。」

紀沛陽怔了下,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沒房間讓我睡。」

老天!她一定得用這麼曖昧的句子嗎?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很難不想歪耶!

「我——我的啊!」

「什麼?」他瞪大了眼。原來,不是他胡思亂想,她真的有那個意思?

「采、采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喉頭一陣緊縮,他有些干澀地擠出話來。

「我知道,也很確定。」她垂下頭,聲音低低的。

「你應該明白——」他頓了頓,有些困難地又道︰「血氣方剛的男人,是經不起挑逗的,就算是言語上。」尤其,提出邀約的還是他交往許久的女友……

「誰挑逗你了?!我——我才沒——」她又羞又急,轉身奔回房里。紀沛陽旋即探出手,自身後攬抱住她。

「你不後悔?」低柔的耳語,在她敏感的頸畔輕吐聲息。

采寧輕輕一顫。「是你,我就不後悔。」

紀沛陽不再多說什麼,深深吸了口氣,掬飲她自然散發的馨香,閉上了眼,柔柔淡淡地細吮她縴白的頸項。

「沛陽……」細細地呼喚,不自覺逸出了口。

他扳過她的身子,視線纏綿交會了好一會兒,才傾身捕捉她柔女敕的朱唇,由淺漸深,繾綣糾纏。

她嚶嚀了聲,明眸輕斂,本能地摟住他頸子,迎向他的探索。

親昵相貼的肌膚,透過彼此濕透的衣物傳來溫熱體息,紀沛陽低低輕喘,感受到那女性特有的柔軟曲線。

他彎身抱起她,恬吮著她的唇輕喃︰「早叫你別太挑食,你太輕了。」

她甜蜜地偎著他。「記得你第一次抱我時,還嫌我重呢!」

「那時你氣壞了,根本不讓我有機會說完話。」他沉沉一笑。

「還不是得怪你,女人對年齡和身材都很計較的嘛,你又每次都欺負人家,我當然就以為——」

「所以我用一生的疼寵來彌補你,將我所有的好,全都只留給你,這樣還不夠嗎?」將她放入床鋪,溫柔的手探入嬌軀,輕撫那柔膩的觸感。

她細細嬌吟,回應地迎向他,小手在他身上游移,替他解除衣物的束縛。

???

纏綿過後,兩人溫存相偎,在靜謐中數著對方的心跳。

凝望像只貓兒般溫馴如水地偎在他懷中的人兒,他低喊︰「采寧。」

「嗯?」

采寧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五指與他相貼,看著她的嬌小與他的修長;他的陽剛與她的縴細,感覺是那麼的親密又契合,她彎起唇角,滿足地笑了,五指與他糾纏交握,顯示永不分離。

「你笑什麼?」感染了她的愉悅,他的心境隨之飛揚。

「不告訴你。」她嬌憨地回道。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在想,你真是幸福,能夠遇到我。」

「你還真敢說!」她瞠他一眼。

「是實話為什麼不能說?」他順勢摟近她,讓她在他胸膛躺得更舒適些。「采寧,你還是認為,男人不該有處女情結嗎?」

「你還記得啊?」想起兩人由處女情結的爭議,一路夸張到討論「論及婚嫁」去,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管怎麼說,你終究還是滿足了我的‘沙豬心態’。」那是她給他的評論,他可一直謹記在心呢!

她呶呶嘴。「你不是說我大女人主義,會沒人要?」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要了,不是嗎?」

「這麼說來,你很委屈嘛——」她開始磨牙。

在粉拳揮出以前,他笑笑地親了她一記。「我當時問過你,如果對方也能用完整的自己來對你,你是不是會比較甘願一點。除非你覺得我還不夠專一,否則請把你的拳頭收回去。」

「你說——你也是第一次?」她睜大眼。

「是你認為我有濫情到十八歲之前就發情到四處找人交配,還是認識你之後的這些時日,我的人格躁守讓你質疑?」

采寧想了想,好像都沒有唉!

那不表示,他根本沒有機會有其他女人?

他要是那種年紀輕輕就發情的人,怎會在第一次接吻時,緊張得差點沒氣?再說,現成的女朋友在眼前,他都不敢亂來了,更不可能冒著被她剝皮的危險去找別的女人,對不?

「我也滿足你的大女人主義了嗎?」他認真地研究著她臉上的表情發問。「這表示,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輸贏,嗯?」

「嗯!」她用力點頭。愛情,本來就沒有輸贏呵!

窗外的雨仍然不停地下著,沒有歇止的傾向,他們的愛情也在無止無盡的歲月中蔓延,流轉過七個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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