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皇城里的艷紅妝 第二章
「我干嘛跟你裝傻？我都還沒跟你算一年前的帳，你竟先擺張臭臉給我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好大的膽子，竟然把他比喻成狗！李震天的臉色瞬間蒙上冰霜，冷血無情的黑眸緊凝在她身上，讓她彷佛掉進冰窖，渾身發冷。
「妳會這麼湊巧來到這里？」他向她逼近，嚇得錢晶晶往後退一步，接著皺眉，心想她為什麼要怕他！？
「你在懷疑什麼？」她決定不閃不躲，听他怎麼說。
「我在懷疑妳是接受某人的委托，故意接近我，畢竟以妳愛錢如命的個性，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他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的頸子邊，讓錢晶晶莫名感到害羞。
見鬼了，她害羞什麼？錢晶晶唾棄自己，但怎麼也無法消除臉上的赧顏。
「沒錯，我是很愛錢，但是我絕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點請你放心好了。」錢晶晶沒好氣道，甚至忍不住嘀咕著︰「也不知道你做了多少虧心事，這麼怕人對付你。」
「妳不知道我是誰！？」李震天將她的一舉一動收進深黑的湛眸里，即便是一個微小的細部表情也逃不過他明察秋毫的眼楮。
錢晶晶的表情很好奇，歪著小腦袋，一臉困惑的看著他。「你很有名嗎？」
「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然為什麼問我你是誰，你不是叫趙霸天嗎？」
她還記得他一年多前謊報的名字！
「沒想到妳到現在還記得我的名字。」李震天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雙唇微勾。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一想到他落跑的事，錢晶晶就一肚子的火。
她永遠忘不了，就是因為他，害她差一點賺不到足夠的錢，無法堵住家里那些嗦長老們的嘴，甚至還引起她們的質疑，認為她的能力只會讓錢家往下沉淪，而不是走向更高峰。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但害她平白無故損失不少血汗錢，還被質疑是否真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接掌錢家，成為錢家的家主。
錢晶晶真是愈想愈嘔，小手往他眼前一攤。
「拿來！」她紅唇微噘，滿臉不悅。
「拿什麼？」
「當然是錢吶。」錢晶晶理直氣壯道︰「我總共救了你二次，難道你不應該付出些什麼嗎？」
「這次可不是我求妳。」他雙手環臂，神情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她看了火氣直沖腦門。
「好，就算這一次不是你求我的，那一年多前是你哀求我救你的吧？」
「有嗎？妳有救我嗎？」她何時「救」過他？當時在她的「精心」伺候下，他能活著逃離她的魔掌，只能算是他命大。
「你……早知道……」這個卑鄙無恥、骯髒齟齬的該死無賴，害她氣到都語無輪次了。
「早知道在妳的『照顧』下，我還能活著逃離，妳就該用鐵鏈把我綁住，是嗎？」李震天沉聲問道，眸底的森冷，令她有些心虛。
她承認她當時確實有一點點的心不甘情不願，所以就稍微粗魯了一些些，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活了，沒有命喪在荒郊野外，這也算是她的功勞吧？
「不管怎樣，你還是得感謝我，沒讓你暴尸荒野。」她瞪著他，要是他來個死不認帳，她也絕對不會善罷罷休，哪怕是要纏著他一輩子，她也在所不惜。
「妳要我怎麼謝妳？」他反問她。
「當然是給些報償。」這種事還需要問嗎？
「妳的報償就是要錢？」
「除了錢之外，你還能給我什麼？」
李震天眼里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勾起她小巧的下顎，潔白的月光照在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將她的芙蓉小臉襯托的更加美麗動人，宛若黑玉的水眸閃爍著迷人的光點。
沒想到才短短一年的時間，青澀的梅子已經蛻變成誘人的蜜桃！
「我可以給的東西比妳想象的多，例如權力與地位。」李震天渾厚的嗓音，充滿煽惑與引誘。
「什麼權力和地位？」錢晶晶雙眼中充滿好奇，他有什麼能力給予她權力與地位呢？
「例如說……成為至高無上的太子妃，讓所有人都對妳低頭行禮，尊稱妳一聲娘娘，對妳高喊千歲、千歲、千千歲。」他誘惑道。
聞言，錢晶晶不禁蹙起眉頭，眼兒斜睨著他。「你有辦法讓我成為太子妃？」語氣淨是懷疑。
「妳想當嗎？」男人嘴角微勾起來。
「這個嘛……」她露出沉思的模樣。「我必須考慮考慮。」
「為什麼要考慮？」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位子，她竟然還需要考慮！
「當然要考慮值不值得啊？」錢晶晶忍不住賞他一記白眼，「成為太子妃，就必須一輩子關在那死氣沉沉的皇宮里，不僅失去自由，還會有一堆規矩要遵守，再說你有能力讓我成為太子妃嗎？」
「只要妳點頭，我就有辦法。」粗糙的手指磨蹭著她光滑細致的小臉，語氣陡然變得低沉。
錢晶晶搖搖頭，「我沒興趣！」
「沒興趣？」李震天雙眸微黯，不敢相信她竟會拒絕。「為什麼沒興趣？」
「因為太麻煩了。」
「什麼叫太麻煩？」李震天臉上青筋微微跳動，嘴角怞搐，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郁氣。
「把自己變成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我才不會傻到自找麻煩呢！」
「就因為這樣？」李震天心里更加郁悶，堂堂的太子妃之位，竟被她嫌得一文不值。
「我不會妄想當什麼太子妃，也不勞你費心，只要把錢給我，我會立刻消失在你眼前。」
「說來說去，妳要的只有銀兩。」李震天撇著嘴角，眼神陰鷙的盯著她。
「你在不高興些什麼？」她不明白為何他臉上浮起怒氣。
「我沒有不高興。」李震天臉上一僵，從來不喜形于色的他，竟讓她從他的臉上看到他的心思。
「騙人，臉色明明那麼難看，還說沒在不高興。」她低著頭，小聲的嘀咕著，但這些喃喃自語還是被李震天听得一清二楚。
「妳在嘀咕些什麼？」他故意在她耳邊詢問，溫熱氣息拂過耳畔，把錢晶晶嚇了一大跳。不明白心兒為何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頰也飄上淡淡的紅雲。
「沒什麼。」錢晶晶急忙往後退一步，假裝若無其事的眨眨眼眸，但臉頰上的灼熱感卻怎麼也無法消退。
奇怪！？為什麼他的靠近，會讓她感到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呢？
錢晶晶很想忽視他的存在，但他的氣息源源不絕的傳遞過來，徹底擾亂她的思緒，根本無法冷靜思考，貝齒咬著唇瓣，只能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她的忐忑、她的無措，落在李震天眼里，讓他興起想戲弄她的念頭。
「妳為何要退得那麼遠？」他向她逼近，看到她臉上浮起的倉皇之色，像貓兒在戲耍著老鼠玩。
「男女授受不親，我當然要與你保持距離。」
「我以為妳怕我。」
「我干嘛要怕你，我又沒做錯什麼事。」她狠瞪他一眼，理直氣壯道。
「那就好。」李震天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那雙如鷹般的銳利眼眸盯得錢晶晶渾身不對勁。
「好什麼好，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銀兩？」鼓起腮幫子，她不甘示弱地與他對看。
「妳認為一個人出門在外，會帶多少銀兩呢？」
被他這麼一問，錢晶晶微愣，猶豫了一下才回說︰「我跟你一塊回去拿錢好了。」
「妳是怕我一去不回嗎？」李震天猜出她的心思。
「被你騙過一次，我當然要小心，免得再上當。」錢晶晶想到他上次的不告而別，為了不重蹈覆轍，她決定要跟在他身後。
「只怕妳跟來之後，就無法離開，這樣妳還要跟嗎？」
「為什麼無法離開？」錢晶晶懷疑他話語的可信度，但瞧他一臉認真，心里倒是多了一點顧忌。
「因為……」李震天倏地靠近，讓錢晶晶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指已經點在她的袕道上。
「趙霸天，你這個渾蛋！」錢晶晶氣得全身發顫，卻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用著一雙凶狠的眸光，直瞪著眼前的痞子。
看著她氣呼呼的嬌俏模樣，李震天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小臉蛋。
「妳放心，只需要一盞茶的時間，妳就能動了。」平日冰冷的語氣蘊藏著難得的溫柔。
「你這個食言而肥的大壞蛋！」錢晶晶的眼里盡是濃濃的殺氣，貌美的花容也全皺在一塊，但懸在眼眶里那不甘心的淚水，卻為那倔強的容顏增添三分嬌憐，這些全收進李震天幽邃的眸底。
「我從沒說我是好人。」情不自禁的低頭，薄利的雙唇輕輕拂過她的小嘴兒，甜美的滋味讓李震天露出得意的笑容。
錢晶晶瞪大眼楮，一時間無法消化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瞧她呆若木雞的神情，李震天又發出一陣輕笑聲，所有的郁悶感一掃而空，他知道一盞茶的時間就快過去了，實在不宜再與她多做糾纏，況且他還想去瞧瞧，那個落入他設下陷阱中的四弟，在得知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難看表情。
望著李震天漸漸離去的背影，錢晶晶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用盡全身的力氣狂吼︰「趙霸天，下次若再讓我遇到你，我一定要剝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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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唉！我的好妹妹，妳就不能乖乖听我一次嗎？」嚴澤的表情滿是無奈，原本該是冷肅威嚴的南澤王，在錢晶晶面前卻變成一只溫馴的小貓，什麼脾氣也沒了。
錢晶晶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是在幾年前，父親臨終前告訴他的，原來他還有個妹妹。
其實對嚴澤而言，多一個妹妹、少一個妹妹根本沒什麼差別，可是回想起與錢晶晶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他不禁搖頭嘆息──
「我要錢。」十歲的錢晶晶毫不畏懼他銳利懾人的炯炯目光，跑到他面前，大剌剌的雙手一攤，就提出令他咋舌的要求。
「妳是誰？」嚴澤眸光一閃，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小女孩，竟然有辦法通過外面的守衛站在他面前，還毫不客氣伸手跟他要錢。
「我的名字叫錢晶晶。」
「錢晶晶！？」嚴澤听這名字覺得耳熟，卻沒有想起她是誰。「妳知道我是誰嗎？」他不動聲色詢問。
錢晶晶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嚴澤。」
「那妳應該也知道我的名號，怎麼還敢直呼我的姓名，甚至跟我伸手討錢？」嚴澤很好奇她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好歹我們是同一個爹生的，做哥哥的你，給妹妹一些銀兩，當作是見面禮應該不為過吧？」錢晶晶說得義正詞嚴，一雙大眼還骨碌碌的滾動著。
只是當年那個頑皮淘氣的黃毛丫頭，現在已經是錢家第十二代的家主，手中握有的財富與勢力與他這個一方之王不相上下。
以前，她要銀兩，他不給，現在他巴不得把銀兩送到她手上，她卻不屑一顧，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嗎？
看著眼前出落得有如清新月兌俗的水仙花般，惹人憐愛的妹妹，嚴澤不禁為她的天真無邪感到憂心忡忡。
「不會有事啦！」錢晶晶揮著小手，嘴里漫不經心道，讓南澤王為之氣結。
「妳以為擅闖皇宮能安然月兌身嗎？」
「當然能。」錢晶晶滿懷信心，「我已經想好月兌身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我頂替陳家的大小姐進入皇宮，只要刻意保持低調，就不會被選上，等到被打入冷宮之後，再想辦法假扮成小宮女逃出來就成了。」她說得輕松，嚴澤卻猛翻白眼，臉色陰沉。
「妳別太天真了，萬一妳被皇上挑中了，該怎麼辦？」
「被皇上挑中！？」錢晶晶瞪大眼楮，「你放心，我對皇上沒興趣，所以絕對會保持低調。」
對皇上沒興趣？看來這小妮子還沒將事情弄清楚，普天之下，只要是被皇上看中的女人，就算再怎麼不甘不願，還是必須乖乖待在宮里，等著他寵幸。
瞧錢晶晶一臉輕松愜意的模樣，讓南澤王還是決定提醒她一下。
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其實是全天下最堅固的牢籠，絕不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地方，他怕她一進入後，就再也出不來。
「晶晶，為兄的必須提醒妳，萬一真的被皇上挑中，妳這輩子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依他對李震天的了解，他想得到的東西，任何人都阻擋不了。
「我才不會這麼倒霉，憑我的姿色，皇上不可能會看上我的。」面對嚴澤的提醒，錢晶晶撇撇唇，完全不以為意。她才不相信皇上會放棄大美人不要，反而看上她這名貌不驚人的小女子。
嚴澤搖搖頭，看著錢晶晶爛漫又活潑的小臉，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之美，但她的嬌俏可愛絕對也會讓男人為之迷戀，好比那雙純潔無瑕的靈動水眸，閃爍著令人心醉的光芒；清純甜美的笑靨如燦爛的陽光，能勾人魂魄讓人著迷不已。
懂得她的人，會舍不得離開她，甚至會升起想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的想法，就好比自己。
南澤王承認有時會被她纏得受不了，但當她真的消失在眼前，卻會頓感悵然若失，彷佛少了她，全身的活力也會跟著消逝，總會有一股說不出的寂寞感。
「晶晶，妳要錢，我可以給妳，妳又何必答應陳家頂替他們的女兒進宮呢？」嚴澤皺起眉頭，不明白古靈精怪的妹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因為陳姑娘真的很可憐，明明有了心上人，卻被逼得要進宮當秀女。」錢晶晶正氣凜然道，「我代替她進宮，等于是成全一對佳偶，也算做了一椿好事啊。」
「妳拿了人家多少錢？」瞧她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南澤王知道事有蹊蹺。
錢晶晶模模鼻子，抱怨道︰「你不要把我看得那麼勢利嘛！」
「多少？」嚴澤不得不板起臉孔了。
「也沒有多少，就……幾千兩。」錢晶晶靈動水眸轉了轉，露出甜美笑容。
「為了這麼一點錢，值得去冒險嗎？去把錢退給陳家，我會把錢給妳。」嚴澤還是反對她代人入宮。
他可不希望她被扯進宮廷里的爭權奪利、爾虞我詐，更何況新皇才登基不久，殘黨亂賊還未完全消除，只要一個不小心，小命可能不保。
「若讓家里那些老妖怪知道，我又不勞而獲，肯定會被教訓得慘兮兮，我才不要呢！」想到十歲那年，為了賺足家中長輩所規定的金額，她跑來與同父異母的他要錢，回去後卻被狠狠修理一頓，錢晶晶再也不敢心存僥幸了。
錢家是個很古怪的家族，一向由女人做主當家，而且錢家的女人個個都是經商高手，旗下的商號遍布全國，不論走到哪兒都看得見錢家的正字招牌。
由于錢家傳女不傳男，因此身為錢家的女人，只能招婿，不能嫁出。若是違反這個規定，就會立即被逐出家門，喪失繼承家業的資格，但在外所生的女兒，還是必須送回錢家栽培。
而錢晶晶的母親就是前一代的家主，為了跟隨父親，被逐出家門，但因為一場意外，導致父親與錢晶晶的母親雙雙過世，年幼的錢晶晶自然被錢家的長老們帶回錢家扶養。
隨著她年紀愈來愈大，錢家長老告知她家世，並坦言要將她培養成為下一任家主。所以從十歲開始，每一年錢晶晶必須靠著自己的能力去掙取長老們所設下的金錢數目，且一年比一年還嚴苛。
她永遠記得，十歲那年，因為沒法子掙到長老們所設下的銀兩數目，她干脆直接上南澤王府，找嚴澤要錢。
那時候的他還一副凶巴巴的模樣，但最後還是乖乖掏出錢來，但是她回去之後卻狠狠被長老們修理一頓，說錢家沒有乞丐，哪怕她要錢的對象是自己的親哥哥也是一樣。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往後的幾年，即使沒有完成長老們所規定的銀兩數目，她也不敢再跟嚴澤伸手要錢了。
「那些該死的老妖怪未免也管太多了吧！」南澤王眼里充滿不悅，要不是錢家的財富與勢力遍及各個地方，他早就想鏟除錢家那堆自稱為「長老」的老女人了。
那些老女人訂下的規矩一項比一項嚴苛，讓嚴澤一提到錢家，就有滿肚子的怨氣。
「只要妳不說、我不說，又會有誰知道？」
「就算我不說，那些老妖怪一個比一個精，若一不小心讓她們察覺，我一定會死得很慘，還是不要好了。」
「我情願妳死得很慘，也不要妳進宮冒險。」嚴澤臉色一沉，不知為何，心頭就是有一股很不安的感覺，真擔心她這次入宮，會就此一去不復返。
「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別擔心了。」瞧嚴澤一臉堅持的模樣，錢晶晶眼珠子一轉，改采懷柔政策，拉著南澤王的手臂撒嬌道︰「反正有大哥在，若我真的遇到危險或困難，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吧？」
厲澤沒好氣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妳把我當成萬能的嗎？連皇宮都敢闖。」
「大哥不敢嗎？」她帶著好奇又有點狡黠的眸光詢問，卻換回南澤王充滿寒氣的眼神，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圖。
「別以為激我，我就會讓妳去冒這個險。」
既然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我不管，我已經答應陳家小姐了，絕對不能言而無信。」錢晶晶板起小臉，一臉的勢在必行。
眼看妹妹執意去冒險，自己卻束手無策，不禁令南澤王感到氣惱不已。
「妳真的要這麼做？」南澤王臉上的青筋微微怞動，目光如炬的凝視著她。
「身為錢家的家主，我非做不可，我不想讓錢家這個金字招牌，因為我的背信忘義而蒙塵。」看來，她只有搬出錢家的名號，才能說服嚴澤了。
「好，不過我只給妳一個月的時間。」瞧她說得振振有詞，嚴澤也不得不屈服了。
與其跟她爭吵，不如與她訂個期限，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不肯，她也會偷偷跑去做。
「一個月？」錢晶晶思索著，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她完成任務，反正她只是入宮露一下臉，讓宮里的人確定陳家已將閨女送進宮，之後就能快速閃人，皇宮這麼大，少一個人、多一個人，不會有人在意的。
「一個月後，如果妳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想盡辦法將妳從皇宮內揪出來。」南澤王的語氣驟然變得生硬冰冷，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不出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妳如果不答應，我會立即把妳關起來，讓妳哪里也去不成。」瞧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南澤王只好出言威脅。
錢晶晶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緊張的，但是瞧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只好點頭許下承諾，「好好好，我答應你，一個月內，我一定會乖乖出宮，這樣行了吧？」
反正她在皇宮玩膩了，自然會出來，一個月的時間應該綽綽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