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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火爆大爺 第六章

身為八卦醫院的院長大人,一听到緊接在大兒子結婚之後,二兒子也紅鸞星動,馬上下令他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

而院長大人的這個決定,讓張佳瑩緊張到失眠了兩天,直到現在都快踏上通往院長大人豪宅的階梯時,她都還不停催眠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要緊張!」郝維仲感覺到她非常不安,牽著她的手加重力道,借此表明自己一定具體規定一直陪在她身邊,也希望可以讓她緩和一下情緒,增加力量。「里面那些人你全都認識,只是很少見面而已,別怕。」

張佳瑩很感動他細心到發現她很緊張,雖然他的安慰實在不怎麼樣。

「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沒神經啊,第一次見女朋友的父母,一點都不緊張。」她小聲地抱怨著。

他笑了笑,順手推開大門,牽著她走進去,結果迎面走來的人,卻讓張佳瑩大大的吃了一驚。

郝院長竟然穿著一條圍裙來應門?難不成院長大人要親自下廚?張佳瑩連忙開口跟他打招呼,「院長您好,打擾了。」

「喔,歡迎歡迎!」郝院長用異常熱情的笑容,滿心歡喜的迎接這個未來可能是他二媳婦的女孩。「不要緊張!在我們家,一切隨意就好。」

郝維仲不屑的低哼一聲,完全不想搭腔,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的直往屋里走去,訕訕地說著,「老頭,不要穿那種可笑的圍裙裝模作樣,我們家的男人沒半個會煮飯的,不過就是訂了飯店的菜,你只是負責把那些菜擺在盤子上而已,不需要穿成那個樣子吧!你如果真的希望人家不緊張,就請你表現得正常一點。」

郝院長被自己的兒子拆穿,當場氣得月兌下圍裙扔在他臉上,吼道︰「真是個不肖子!我這個老頭子辛苦的準備這些,還不是為了要讓我未來的媳婦有個好印象,你故意這麼說,是想讓我下不了台是不是?」

郝維仲嗤笑一聲,囂張的抬著下巴,「是又怎麼樣?誰叫你莫名其妙把人家找來吃飯?瞧你把她給嚇成什麼樣子!」

郝院長其實也知道自己的特別命令會嚇到人家年輕女孩子,所以只能尷尬的看著她,一時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僵,張佳瑩尷尬的拉了拉郝維仲的手,輕聲說︰「好了啦!」她不知道他們父子平常的相處模式是怎樣,但她挺怕他這種肆無忌憚的說話方式,若一不小心把院長大人氣到中風,那可就糟了。

郝維仲看到她祈求的目光,知道她擔心,疼愛的拍拍她的頭,沒說什麼,帶著她逕自往客廳走去。

一到客廳,郝維孟夫妻還有郝維季早已坐在那里等他們了,雖然他們也很想看最近醫院里傳得很凶的新情侶檔,不過礙于郝院長的強迫,才是大家全都聚在這的原因。

傳聞他們這一對是標準的「肉食動物VS單食動物」,如今一看,的確如何。

身高一百八的郝維仲,皮膚黝黑又有光澤,身材精瘦卻結實,五官是郝家最分明的一個,眼神具有侵略性,稱他為高大的肉食性動物,一點也不為過;至于傳聞中的女主角,身高頂多一百六十五,細皮女敕肉,一張白淨的女圭女圭臉,眼楮又大又圓,眼神有些緊張,卻掩飾不了清純,屬于可愛型號的女生,的確就像八卦傳言,是個清純的草食性動物。

看似天敵的組合,真讓人覺得有趣!

「大家好。」張佳瑩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只有一直握著她的手的郝維仲才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緊張。

「你好!」郝家另外兩個男人不發一語,只是禮貌的點頭回禮,由挺著個大肚子的莫星晴,嬌笑了回應她。

一整頓飯吃下來,大部分時間張佳瑩都只是默默吃著自己的飯,只有其他人偶爾問她問題時,她才會簡短的回答個幾句。

但是她的文靜端莊,卻在听到郝院長叮嚀的話之後,徹底破功。

「老二啊!雖然大家都知道你總是先行動再思考,但是該做的保護工作一不定不能馬虎,如果缺的話,千萬不要客氣,我這里有很多廠商提供的試用品,要多少有多少,花色款式隨你挑,你可不要因為覺得麻煩,就什麼安全措施都不顧喔!」

張佳瑩原本在喝湯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剛入口的湯,差點噴在對面的人臉上,一張小臉早已羞紅一片,不敢抬起頭。

「誰希罕你那點小東西,就算拿了,還不知道尺寸合不合呢!」郝維仲鄙視的瞠了故作正經的老頭一眼,「還有,餐桌上別討論這麼露骨的話題好不好?我跟我家的小護士到現在都還清清白白的,比天使還要純潔。」

張佳瑩听到他也跟著胡說八道,害羞得臉像被火燒得快要月兌皮,小手在餐桌底下掐著男友的手背肉,示意他不要再隨便把他們兩個的私事說出口。

不過,她只能說,她真的太小看郝家奇怪的思維了。

郝維仲話才說完,平常看起來最冷淡的婦產科醫師郝維季馬上開口問道︰「二哥,你該不會那里不行吧?否則怎麼可能和她什麼事都還沒做過?」

真難得他們一家人對同一個話題會有共識,一個說完接一個。郝院長神色凝重的看著二兒子,「我早就警告過你男人不要太花心,鐵杵也是會磨成繡花針的,你看看現在出問題了吧!有病就要治,快點告訴我有什麼癥狀,我寧可拉下老臉,了幫你拜托我一個專治泌尿科的好朋友,不管你現在和小佳有多清白,在他妙手診治過後,你們很快就會不清白了。」

莫星晴和郝維孟很識相的沒有火上加油,但還是忍不住憋著笑,在餐桌旁看父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過他們看郝維仲的眼神,仿佛也對他的處境深感同情。

「你們這些一點都不純潔的人說夠了沒有?」郝維仲氣得想翻桌。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把他當成看到女人就想上的禽獸嗎?

若真是如此,憑小護士那種比小貓還弱的掙扎,他老早就得逞了,哪還需要在這邊忍受他們「關愛」的眼神,哇!

「你們懂不懂什麼叫做對愛情的尊重?我喜歡小護士,所以一定要等她心甘情願才會跟她上床!打什麼泌尿科?老子健康得很,根本不需要!」

沒有人料想得到,原本只注重性的郝維仲,居然也會講出可以擬瓊瑤小說的惡心話,實在太不搭了!什麼叫做對愛情的尊重?野獸好端端的,怎麼會說出人話?

姑且不論郝家成員奇怪的神色,就是張佳瑩也都覺得被惡心到。

要不是她拼死也要守住貞躁,用盡全力不讓他得逞,他今天還能在這里唱高調嗎?不過她多少也知道,如果他真的想硬來,她就算有八只手、八只腳也擋不住,他從來不曾強迫她,好吧,他所說的還算有小部分合乎事實。

「而且,就算哪天小護士願意和我上床,我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哪還需要你們窮擔心!」說完,他怞出隨身皮夾,從夾層里拿出一個寶藍色的四方形封膜,得意的炫耀道︰「看到沒!超薄好用,避孕效果又好,這才是好東西!」

張佳瑩本來就很薄的臉皮,在听完他的話,以及看到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之後,臉色瞬間爆紅,比朝天椒還要鮮艷,她再也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怒氣隨之爆發,無法抑制,「郝維仲!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炫耀的!」

郝維仲笑嘻嘻地看著她紅成一片的怒容,「好東西,跟大家分享一下嘛!」他還是看不出來她目前的怒氣指數有多高,天真的以為她只是因為害羞,才會這個樣子。

「你這個蠢豬!」張佳瑩氣得起身直往大門沖去,根本忘記到人家家里作客的基本禮貌。

張佳瑩心想,她的臉皮還沒厚到可以在他發表完「炫耀宣言」之後,還繼續坐在那里听他胡說八道,幸好兩個人還沒做過不純潔的事,要不然他摘不好連「使用心得」都要說出來跟大家分享了。

「小護士等等我啊!」郝維仲一看苗頭不對,碗筷一堆,連忙追了過去。

郝維季似乎是嫌兩個人之間冒出來的火花還不夠旺,突然大聲喊道︰「二哥,如果不小心有了,二嫂不用排隊掛號,就可以直接給我看診喔!」

走到玄關的張佳瑩也听到了,小臉更是紅得不能再紅了,「群聊社區」轉頭一看追上來的郝維仲,她氣急攻心,伸出腳狠狠往他的腳背踩下去。

「啊——」他發出一陣慘叫。

「痛死最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胡說!」嗆聲完畢,她驕傲的掉頭就走。

嗚嗚,今天她的臉真是丟大了!

「小護士!等等我!」忍著腳痛,郝維仲一邊跑一邊喊,無奈他喊得越大聲,走在前面的張佳瑩腳程就更快。

鬼才等你呢!張佳瑩在心中不爽的冷哼,繼續快步向前走。

就在她快要走出大樓的花園時,郝維仲終于追上她,一把將她攬進懷里,疑惑的看著她,擔心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她怒氣騰騰的推開他,看著他一臉的疑惑不解,忍不住又一陣差惱,吼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可以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害我丟臉死了!」

「我說了什麼?」他剛才說的話沒什麼不對啊!

「你們才剛結束有沒有跟我上床的話題,你馬上炫耀自己特地準備的,難道不是在暗示要跟我一起用嗎?」他一個人講得可開心了,但是坐在他旁邊的她,不停感受到其他投射過來的曖昧眼光,尷尬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本來就是要跟你一起用啊!」郝維仲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著,「我現在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不找你用,還能找誰?」

張佳瑩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用力掐住他手臂上的肉,狠狠的轉了兩圈,冷笑道︰「所以你跟我交往,就是為了要找一個可以一起用的女人羅?」

這個精蟲滿腦的大!

「……不是……也不算不是……」他真搞不懂女人為什麼老愛玩文字游戲。

說不是,但兩個人上床的時候,還是一定會用到啊!

「到底是還是不是?」呆男人!腦了里裝的是水泥嗎?張佳瑩惱怒的瞪著他。

「你,啊……」她的肚子突然傳來一陣怞痛,原本要罵人的話也被迫停住,她只能緊緊抱著肚子,緩慢的往下蹲,無法動彈。

以前若是問張佳瑩,她覺得世界上最糗的事情是什麼,她可能會說是在蛻變的男生面前跌倒,而且裙子還翻起來,露出內褲。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人真的可以這麼這麼丟臉。

男朋友晚餐時才在家人面前高調市討論,而且再三澄清他倆還沒發生關系,感覺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她真的沒想到,她會因為經痛,又被他抱回他家休息。

幫她檢查的是男友的弟弟,遞給她衛生棉的,居然還是院長大人,因為他說這些衛生棉也是廠商送來的試用品,他們沒有人用得到,如果她想要,全部拿走也可以。

天啦!張佳瑩覺得如果有人會因為極度困窘而死,她差不多也快到那種境界了。

郝維仲依照老弟的指示,泡了一碗熱的黑糖水走進房間,卻看到她整個人裹在棉被里,卷成一團蠶寶寶的樣子。

「干麼卷成這個樣子?你是會冷,還是想把自己悶死?」他放下黑糖水,坐到床上,用手拉著卷成一團的被子。

張佳瑩死都不肯露出臉,悶悶地說︰「就讓我死了吧!我覺得我沒有辦法再出來面對世人了。」

郝維仲覺得她實在很無聊,用力扯下她抓得死緊的被子,本來想罵她幾句,卻看到她在被子里悶得滿頭是汗,小臉也紅通通的之後,忍不住開懷大笑,必哀告手輕捏著她的俏臉。

「今天這種小場面就受不了,以後如果嫁給我當老婆,難不成要天一蒙臉出門?」他有趣的調侃著。

他們這一家子原本全是男人,說話早已習慣葷素不忌,更不用說老頭子本身就是個很跳TONE的人,平常聊天的話題,更是百無禁忌了。

目前看來,能夠在短時間內融主他們家的,似乎就只有大嫂一個。

不愧是超級業務,見的世面多,像他們家這種無聊打屁的話,對她來說應該都是小兒科吧!

「老婆?」張佳瑩听到這個詞,倒是敏感得很快就反應過來,「誰是你老婆啊,不要亂認親戚!」

拜托!他的思想結構跟人類是不是不太一樣?他們才交往幾天,他就已經想到她嫁給他之後的樣子了?

先別提浪漫的求婚儀式,到現在也沒看過他送她任何東西,不要說花,連根草都沒有,而且他好像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麼甜言蜜語吧?

當男友當得這麼輕松,她已經覺得自己夠委屈了,沒想到他卻認為兩個進展神速,打算問也不問,就直接把她納進郝家的戶口里嗎?

「老婆,除了你,我還能這樣叫誰?」看到她不再縮回棉被里,他重新端起黑糖水,坐回她的身邊,一口一口小心的喂她喝,認真的說著。

喝了第一口黑糖水之後,她推開緊接而來的第二湯匙,嚴肅的看著他,「等等!我記得我們才交往沒幾天吧?你怎麼能確定我們有辦法在一起這麼久?我自己都沒把握呢!」

重點是,他之前還是個公子耶,原本她還以為結婚這件事,到最後一定是她先提出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早就開口,難不成他真的想「從良」?

先強迫她又多喝了一匙的黑糖水,郝維仲才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著,「不是有人說相愛只需要一秒嗎?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天了,所以我覺得……」

「停停停!郝維仲,我現在很認真的在問你問題,你認真一點回答我好不好!」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張佳瑩微慍的要求。

「好吧!」他攤了攤手,然後臉色一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就是你了,如果不把你娶回家,我一定會後悔。」

張佳瑩半眯著眼,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說法,不死心的繼續追問︰「不老實!快點從實招來!」

其實那真的是他一閃而過的直覺,就在他站在廚房里熬著黑糖水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這輩子他還會為其他女人這麼做嗎?

郝維仲認真的想了又想,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他完全無法想像自己會放下大男人的面子,安安分分的在廚房為女人熬黑糖水,接著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心,這輩子除了她這個柔弱可愛,卻又有點脾氣的女人,他恐怕不會考慮其他人選了。

原本他不打算把自己的「心路歷程」說出來讓任何人知道,畢竟這有損他的形象,無奈他就是對她沒轍,三兩下就被她逼得把自己的心情轉折全盤托出。

張佳瑩听完還來不及感動,馬上听出他話中的語病,「听起來好像是因為我看起來柔弱可愛,你才突然有感而發,要是以後你遇到一個比我更柔弱更可愛的呢?難不成你要把我休了再去娶別人?」

郝維仲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會!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因為不管將來會出現什麼樣的女人,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柔弱可愛的。」

他老實地說著,一點也不覺得需要不好意思。

听到他毫不修飾的表示,張佳瑩既感甜蜜又害羞的紅了臉。

誰說這個男人呆啊!雖然沒有賣弄文字,可是他如此認真的「甜言蜜語」,輕而易舉就讓她感動不已。

「感動吧?感動的話就答應嫁給我吧?」郝維仲看她都沒接話,以為她已經開心到說不出話來。

感動歸感動,張佳瑩的理智還是不肯罷工,反而加速思考。

她可沒那麼好騙,冷睨了他一眼,微笑說道︰「可以啊!等你從野獸進化成人類,不再一天到晚精蟲沖腦的時候,我就答應嫁給你。」

「什麼野獸!什麼精蟲沖腦!」郝維仲極度不滿的抗議著。

「你自己反省一下,從追我到現在都交往幾天了,除了趕走你的情敵,又把我拖去山上整得筋疲力盡之外,你做過什麼身為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事?還有,不知道是誰,不在乎時間地點,只要興致一來就喜歡往我身上撲?」

送花沒有,約會沒有,情侶該做的事,除了肢體接觸以外,他們什麼都沒有。

好吧!她其實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是都交往了,起碼就要彼此了解一下吧!

雖然兩個人已經認識很久了,但一直以為都只是醫生和護士的關系,除了看診,生活上也沒什麼交集,就算她幫他整理房子,兩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

雖然他在相親飯局上表現得很帥氣,回程的車上又表現得很溫柔,在冊上的時候,他整個人又非常熱情,從是他的反應似乎都只是一時興起,沒有機會看見他再次表現,她根本沒有感受到熱戀時的激動和熱情。

他們才剛開始談戀愛,又不是老夫老妻,有必要這麼快就讓生活歸于平淡嗎?

「身為男朋友該做的事?」郝維仲一臉茫然。

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思考過。

縱觀他過去的戀愛經驗,或者應該說……「上床經驗」,什麼是男朋友該做的事?

以往他偶爾會和朋友到夜店小酌一番,就會有各種熱情的女人自己貼上來,接著女生會非常自然的問,你家還是我家?一整晚的激情就此開始。

如果彼此看得順眼,這種熱情的夜晚,會多持續個幾天,假如看不順眼,就當作是一夜,隔天一拍兩散,雙方都很有默契不會在白天聯絡,也不過問彼此的背景,除了晚上的激情纏綿,他還真不曉得能夠為女人做些什麼。

看來自己在這方面毫無經驗值,讓小白兔有點生氣了。

「就算不知道也不要問我!」張佳瑩無奈的又好氣又好笑,故作生氣的吼道︰「卻打知道的人問,想好了之後再來找我。」說完,她拉起被子再度躺回床上,經痛好像減輕一點了,她舒服的打算小睡一下。

「什麼?萬一我一直都找不到……」他臉色頗差地看著她,語氣很是哀怨。

她躺在床上冷冷的丟了一句,「那我們就一直清白下去吧!剛好可以讓你炫耀你對愛情的尊重!」

他晚餐時說出來的惡心話,馬上被張佳瑩拿來堵他的嘴。

哼!呆男人!之前老是斗不過你,如今既然成了她的男人,他就準備接受她的特訓吧!

不把他從野獸進貨成人類,她就把名字倒著念!

確實張佳瑩已經熟睡,郝維仲帶著滿臉的苦色和迷茫從房間走出來,等候多時的郝氏成員看到他難得這麼苦惱,按捺不住好奇心,連忙追問。

郝維仲覺得自己現在非常一個軍師,告訴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達到一個當人家男朋友的標準,所以對于大家的「關心,」他毫無保留,直接把兩個人的對話說出來。莫星晴听完,克制住想笑的,看向自己的老公,心里不禁想著,郝家的男人果然都是活寶,幸好自己老公當初只是蠢了點,多少還是可以揣測到女人的心思,但是這個小叔,她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原本還以為郝維仲是個公子,沒想到只是「床上經驗值」高,愛情智商比她老公還要低!

相較于她看好戲的心態,在座除了她老公以外的男人,一個個緊皺著眉苦思。

郝院長雙手背在身後,痛惦嚴肅的說道︰「是要我怎麼說你們幾個兄弟才好?明明要外表有外表,要錢有錢,怎麼一遇到女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學歷這麼高有什麼用?」

三兄弟低下頭不發一語,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情跟老頭子爭執,而且他說的都是事實,如果再多加反駁,也只是更顯得自己沒用罷了。

郝家三兄弟,老大是結婚前老是被甩,老二呢,是只上床不戀愛,還有老三,想結婚卻老是被打槍,除了在專業領域上能夠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了解女人,但私底下和女人相處時,他們卻對這種高深莫測的生物,一點辦法也沒有。

「老大你說,把你娶老婆的經驗,跟兩個不成材的北北好好分享一下。」郝院長非常有氣勢的坐了下來,手一揮,命令道。

郝維孟尷尬的抓抓滿頭,看著兩個弟弟投射過來的期待眼神,他也只能干咳幾聲,轉而看向自己的老婆,求援的眼神充滿無助,「星晴……」

其他人也順著郝維孟的視線,動作一致的看著莫星晴。

莫星晴看到這些在醫院威風八面的醫生,這時候全都像個小學生一樣,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她就忍不住覺得好笑。

她就像個愛情老師一樣,開始上課,「你們覺得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還有,你們知道對女人來說,愛情又是什麼嗎?」

郝維仲不屑地說道︰「不就是吃飯約會之類的,喔!還有女人喜歡听我會愛你愛你愛到死之類的鬼話!真是狗屁!人都死了還愛個屁!」

莫星晴對于小叔這麼直接的發言感到好笑,但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沒想到兩個小叔對于愛的觀念如此「偏頗」,他們若想抱得美人歸,看來有一定的難度。

「有時候語言只是一種輔助,沒有規定一定要那麼肉麻,畢竟甜言蜜語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受用。」

「但有些事情對女人來說,感受卻是相同的。譬如那位張小姐想要的,應該不是我要說的這些,你們交往到現在有好好聊過天嗎?有注意過彼此的舉和生活習慣嗎?能夠在生活中做到溫柔和包容嗎?我猜張小姐應該有,或者應該說她有試著去做,但是二弟你可能沒注意到。」莫星晴慢慢的分析,心中卻忍不住感嘆。

其實女人要的真的很簡單,一個簡單的關心,一點小小的溫柔,就能夠讓女人感動好久,只是這些男人,卻從來不曾用心留意,還以為女人總是喜歡無理取鬧,要求東要求西。

看小叔陷入深思,莫星晴繼續輕聲說著︰「當然了,我猜張小姐也不是不願意和你……嗯……發生進一步的關系,只是她可能覺得你們對彼此的了解還不夠,對你的信心還不足而已。」

這番解釋說到郝維仲最介意的部分,他忍不住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對我有信心?大嫂,教教我吧!」

「二弟,其實看到對方不舒服,想讓她好好休息,也是一種溫柔,張小姐如果感受到了,也會覺得很開心的。」

郝維仲眼楮一亮,笑逐顏開的追問著︰「真的?呵呵!看來要討女人歡心,也不難嘛!」

莫星晴微笑不語。她沒有說的是,要常常保持這種溫柔,並且隨時關懷對方,不是真的把對方放在心上,只憑一時的喜歡是做不到的。

有時候越是看起來簡單的事情,其實越難做到。

郝維仲在經過大嫂的指點之後,頓時信心大增,突然覺得離自己抱得美人歸的時間似乎不遠了。

他興奮的和自家兄弟討論,交流彼此能夠想到的追妻法門,一邊熱烈期盼地看著關上的房門,眼底流露出來的熱情,像是要把房門融化一樣。

小白兔,洗干淨等我上門享用吧!不用太久,他一定會讓她乖乖的承認,他其實也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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