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卿卿 第四章
秘書室跟總經理室隔了一道長長的走廊,香怡走過這道長長的走廊,高跟鞋發出達達的聲響,她來到總經理室門前,立即像快把門給打碎一樣的沖進去,不管身後門板發出嗄嗄吱吱的慘叫聲。
閻雷還是坐在辦公桌前,他正振一筆疾書的看著桌上的公文,對于她的闖入完全無視,香怡走到桌前,怞開他桌子上的公文往地上一丟。「閻雷,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廠
「說什麼?」閻雷往後面的椅背一躺,他的神情沒有驚慌,相對的,比往常更加冷靜,像根本就沒看到她像暴徒一樣的闖入。
「說什麼?」香怡不敢置信的重復,「你還給我裝傻!」她爆跳如雷的伸手扯住他的領帶,「昨夜的事你給我說清楚!」
閻雷將手一攤,「昨夜的範圍太大了,我不曉得你要我說的是哪一樣,是你真的是處女呢?還是你昨夜的反應真好?」
這家伙無恥之至,香怡盛怒之下一巴掌甩過去,閻雷即時握住她的手,臉上假裝的平靜早已消逝,笑意已經快要隱隱的冒出頭來,「你在生什麼氣?香怡,你很漂亮,也很可愛,昨夜我們過了美好的一夜。」
「你還敢說這種無恥的話?是你強壓住我,讓我爬不起身,不說二話的把我從頭親到腳,我有說過我願意嗎?而且更可惡的一點,」香怡另一手揮過去,閻雷這一次連她的這只手都一起握住,她怒吼,「你知道你最可惡的是什麼嗎?你這混蛋沒戴套子。」
閻雷答非所問的懶懶道︰「放心吧,我沒病。」
香怡怒叫,「你這混蛋!說什麼五四三的?我管你有沒有病,你要知道你是個男的,當然什麼事也沒有,我是女的,萬一有什麼事,我會生小孩的,你懂不懂?」
閻雷的眼光發亮,而且亮得有點過頭,但他的聲音跟剛才一樣慵懶,「我說過,很多女人都想生我的小孩。」
「那個女人絕對不是我。」香怡惡狠狠的怒視他,她那惡狠的模樣足以把閻雷劈成兩半,而說的狠話更可見她內心深惡痛絕。
閻雷笑了起來,他起先是輕輕的笑,然後笑聲轉大,再變成豪邁的大笑,香怡張口結舌,因為她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自己剛才的話又有什麼好笑的,所以她的氣勢弱了一點的喝問︰「你笑什麼?」
放開她的手,閻雷將手掌握住她的頸背,香怡頸子上的寒毛都站了起來,戰栗不已得幾乎在收縮,她的聲音虛弱得一顫,氣勢更弱三分,「你干什麼?」
「你是不是氣我今天早上留你一個人在床上,讓你一個人孤獨的醒過來,是不是怪我這樣對你還不夠溫柔?」
香怡再次張口結舌,很難相信她耳朵里听到的是什麼,她驚訝不已的低喃,「你鬼扯什麼?」
他再度扯出一抹笑,讓她差點停止呼吸,他一臉得意的,「我留你一個人在飯店,第一是因為我今早有個會要開;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怕我看你醒過來的慵懶樣子,會忍不住再要了你一次。」
「喂,你別發花痴好不好?」她急忙要掙月兌他手掌的力量,但是反而被他隔著桌子更深的擁進懷里。
閻雷說出來的話笑意更深,「既然你都借題發揮的來找我了,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敗興而歸呢?」
香怡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被他擁進懷里,那像昨夜一樣深刻的男人味立即挑動她的感官,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狂流得十分夸張,而且完全無法控制,連她的臉都不知所以的紅通,雖然在扭動掙扎,卻一點也起不了作用,連威脅的話語都顯得薄弱,「放開我,要不然我宰了你。」
輕輕的側頭向一邊,閻雷輕聲道︰「麻煩你出去一下,順便把門鎖上。」
聞言,她整張臉霎時紅成一片,這總經理室除了閻雷之外,竟然還有別人,她一點也不知道,她剛才進來時,眼里只有他這個混帳,根本就沒掃視總經理室,那這個人不就完全听到他們之間的交談了?!
香怡急忙轉頭去看,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比閻雷年紀還要輕些,他也一臉紅通的看著她,顯然不只听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還看到閻雷對她左踫右模的畫面,她的臉頓時紅得不能再紅。
看到她臉紅,那年輕男子的臉也跟著更紅,急忙道︰「我立刻出去,閻雷,你慢慢忙。」
這句「慢慢忙」似乎若有所指,香怡本來窘紅的臉,現在又變青,她拿起紙鎮朝那個年輕男子丟過去怒吼道︰「你胡說什麼?我跟這個混蛋沒有關系,才不用慢慢忙!」
那年輕男子被她的怒吼嚇得跳起來,顯然沒想過她的脾氣壞成這樣,立刻出去並且把門給鎖上,閻雷很滿意的看著她剛才丟人的做為,一看到他滿意的眼神,香怡大發雷霆——
「你笑什麼?」
他攬腰抱起她,她忍不住驚叫,他說的話卻讓她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至少他知道你多難惹了,這樣打你主意的人又少一個。」先不管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此時被抱著的危急比較重要,「放我下來。」
閻雷將她摔在沙發上,她在這個又大又長的沙發上滾成一團,還來不及站起來,他就壓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閻雷坐在她的雙腿間,這畫面看起來太煽情,讓她滿臉通紅的用腳踢他。
這一踢不但沒有踢中,還讓自己的裙子滑到大腿上,露出大半的雪白,閻雷正興致大發的望著她的部分,香怡當然也知道他的眼光的望向何處,不由得尖叫,「你這,眼楮在看哪里?」
「看這里啊,小怡。」
香怡捉著沙發的把手,硬要站起來,卻被他抵在沙發上,她臉上緋紅成一片,氣道︰「你該不會想在你辦公室的沙發上凌辱我吧?」閻雷讓她放心的搖頭,但是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她氣得一拳揍到他臉上,卻又被他閃過。
他帶著微微笑意說︰「我怎麼可能凌辱你,不如就把這想成是我好好的疼愛你,也不如想成是我幫你介紹男伴的介紹費。」
「你要介紹費,錢我給你,我不拿身體來抵。」我比你多,不希罕。」擺明就是要她把身體給獻出來,眼看他吻自己臉頰的唇就快落到她的唇邊,她雖然知道這是個不中用的威脅,但總比坐以待斃得好,「你敢過來吻我嘴,我就咬死你。」
「那也要看你咬不咬得到。」
閻雷說出一句很像調戲的話後,那纏綿的熱吻立刻就狂野的落在她的唇上。「小怡,你真美、真可愛。」
再等一百年,香怡也絕對不以為自己能從他嘴里听到他贊美她的話,所以當她听到他這纏綿的愛語,她身體里霎時涌出更強烈的熱潮快要把她席卷而去,當然也知道自己不過是這混帳一堆女人經驗中的其中一個,但是不能否認的,閻雷對她仍有致命的吸引力,讓她著迷不已。
等她回神後,才從閻雷的胸膛撐起身,怒打他的胸一大把,「你這看不出樣的,竟然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就跟女人亂來!」「你說得不確切,不是跟女人亂來,應該是跟你亂來。」
她才不跟他玩文字游戲,她坐起來,腿間一陣黏膩,香怡又記起閻雷竟又沒帶就跟她歡愛起來,她怒吼,「你這混帳,你又沒帶套子!」
「你也投拒絕啊。」
香怡一張臉開始燒紅,自己當然有拒絕,但是沒拒絕得很徹底而已,她發覺閻雷眼光閃著星星的看著她那的部位,立刻趕緊背過身子,拉好衣服,她听到閻雷發出一個很小的聲音,听來好像滿失望的。
她現在很不高興,更不想讓他看免費的美人秀,管他失不失望,她穿好衣服後,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一點,而閻雷也正好整以暇的拉上褲子,香怡氣自己大意的又被他佔便宜,于是指著他的鼻頭就要怒罵,「你這個……」
閻雷安撫的將她的手按下來,臉上的表情好像他跟她剛才沒在沙發上做出親愛的事一樣的平靜,然後在她手里塞了一張餐廳的名片,「別生氣,我已經替你安排好約會,今晚七點在這家餐廳。」「安排好約會?」香怡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閻雷指著沙發,「剛才既然收了你的介紹費,現在當然是要賣力的介紹,今天晚上絕對會準備一個又爛又貧的男人給你,符合你想要的一切條件,我跟文越會做陪客。」
這個人簡直該下地獄,才剛對她左親右摟,現在竟要把她推給其他男人,而且一切都已安排好了,香怡怒目相視的站起來,鄭重警告他,「我不用身體當介紹費,你下次再亂說,我就打扁你的嘴!」
閻雷指著門,根本就沒看她,仿佛剛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兩人根本就不曾親愛過,「出去吧,我還有許多事要辦,今天晚上有事再聊。」
香怡還想再發怒,但是她很明白,當他出現這種表情時,那就是什麼事都沒比他辦公重要,在心里嘲諷自己,恐怕剛才的事還浪費他辦公的時間呢。「好,我走,但是今晚不用你當陪客。」
她猛地很不爽的將臉別過去,閻雷即時捉住她的下巴,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吻了她的唇一下,跟他冰冷的命令語氣完全不同的是他還算溫柔的表情,「出去吧,別再亂發脾氣,今晚打扮得漂亮一點。」
只是一個小小的親吻,她滿心的不爽全被安撫下來,香怡雖然發出不屑的噴聲,但是表情的確柔和下來,她冷冷的撂下話,「算你識相,我走了。」
她打開鎖著的門出去,在門外的走廊上,看到的就是剛才被閻雷叫出去的年輕男子,他一臉好奇的盯著她看,她一想到這個男的會想著剛才他們在辦公室做什麼,臉霎時一下羞紅,還要故作鎮定冷漠的對他點頭,以免自己下不了台。
那年輕男子也對她點點頭,香怡才一張臉像要蒸發一樣的慢慢走出去,外面的警衛全都擠在秘書室,顯然擔心以她剛才那麼火爆的性子進去,不知道會不會對閻雷做出不利的事,而她一出來,他們立刻團團圍上,好言好言的輕聲道︰「大小姐,沒事吧?」
怎麼可能會沒事?她又被閻雷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大給從頭吻到腳,但是她是不可能招認這麼倒霉的事,所以強裝一臉沒事的說︰「沒事,只是一場誤會,剛才談談後已經沒事了。」
所有的警衛都揮去額邊的汗水,喃喃自語,「那就好,大小姐,害我們以為發生什麼事,以閻少爺對你的恭敬及保護,怎麼可能會做讓大小姐生氣的事,大小姐,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我們立刻派人送你回去。」
眼見他們揮去額邊的汗水,香怡對閻雷不由得又欽佩又羨慕,這些人都是自己父親的舊部下,當初他父親要收養閻雷當義子時,他們還是最持反對意見的,只怕閻雷住進來,會與她爭奪家產,而以她一個弱女子,到時候該怎麼跟閻雷對抗,所以遲遲不讓閻雷入戶口,只肯讓他以名義上的義子住進家里,所以閻雷的姓還是姓閻,從來沒改成姓「香」。
但是現在他們似乎對閻雷已經盡釋前嫌,反而她跟閻雷在這些人心里,可能都佔有一樣的重量,香怡知道閻雷的確費了好一番功夫在組織上,當初她父親沒做到,也不可能做到的事,閻雷全都做到了。
他把這些終日打打殺殺的人導人正途,讓他們不再在刀口上恬血,那些真正喜歡打殺的人,就拿錢財讓他們離開這里,另謀發展,剩下這些老部屬,就好好的安排職位,威之以嚴、動之以情的叫他們不要再混黑社會,叫老伴兒女掛心,她父親晚年無法做到的,全都交給閻雷去辦,閻雷當初也是承受許多壓力,才真正的做到這些。
「辛苦你們了,回去工作,現在是大白天,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
香怡輕聲的吩咐,卻又引來一陣反對,「不行,大小姐,這很危險,我們還是派人送你回去。」
她一笑,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那就是她過世的父親是黑社會老大,當然結仇不少,她打小就被綁架慣了,一個月內沒被綁架她還會覺得很奇怪呢,所以這些跟在他父親身邊的人最了解她的情形,所以才顯得那麼擔心。
但是這種擔心根本就是白搭,因為自從閻雷將組織幾近解散,改成真正的公司,並且大展鴻圖之後,她遇到綁架的機率就越來越少,現在是根本等于零,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她淡淡一笑,「我爸已經去世很久,沒有人會想要綁架我的。」
大家全都咧開嘴一笑,顯然也對自己過于擔心感到好笑的直點頭,「是啊,大小姐,我們一時糊涂,你現在不會有人綁架,只是以前的印象……」說著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呵呵,我們真是老糊涂,現在我們是正正派派經營公司,大小姐不再會被人綁架,不過說實在的,要不是閻少爺開解給我們听,我們都還傻傻的,還一徑的反對解散組織,現在想想,真是傻。」
香怡不由得問︰「閻雷開解你們什麼?」
「嗯哼!」一個重重的咳嗽聲傳來,那些警衛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因為咳嗽聲是這個人的注冊商標,他們全都將眼光看向地上,恭敬道︰「言總管。」
一個頭發全白,一臉寒霜,大約六十多歲的男人慢慢的走過來,對香怡做出行禮的舉動,「大小姐,我來接你了,閻少爺說今天帶你回家,要讓你好好的打扮。」
香怡的表情變得非常的柔和,這個言總管可說是她父親的左右手,她父親生前曾說過若是沒有言總管,他不會有今天的地位,所以言總管對她來說,是一個重要的人,她關心的道︰「言總管,好久不見,你的風濕痛好多了嗎?」
言總管又咳一聲,但是說的話顯然是意有所指,「好多了,只是每次听到大小姐這幾年在外面的傳聞時,風濕又全都痛起來。」
他強制性的拉住香怡的手臂,雖然強制,可是卻又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大小姐,請往這里走,車子在等著呢。」
這個言總管作風比她老爸還嚴重,也是除了她老爸之外,唯一敢罵她的長輩,就連有時候她老爸犯錯盛怒,沒有人敢接近,也只有言總管敢去對她老爸叫囂,她老爸雖然會火冒三丈,但是事後都證實言總管的話是對的,所以他更加的器重言總管,而言總管對她的教管等于是她第二個父親。
手臂雖被不太用力的扯住,但是這緊緊拉住的姿勢也證明言總管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手,香怡若不想難看的甩開他的手,就必須乖乖的跟著他走,她正在猶疑,因為言總管雖听閻雷的話要帶她回家,但是她沒那個必要听閻雷的話乖乖回家。
「大小姐,你該不會狠心的要閻少爺罵我這一身老骨頭吧。」
基本上,香怡無法想像會有人敢罵言總管,但是他若是奉了閻雷的命令,卻沒有做到,只怕言總管今晚絕對會慚愧得睡不著,而讓這麼老的老人自責,不是她樂意看到的,香怡心軟了,低聲道︰「好,我走,言總管,車子停在大門前嗎?」
言總管點點頭,白發蒼蒼的面容器出一點奸詐的微笑,顯然利用香怡的好心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對,他對那些警衛下指示,「快回去工作,有我看著大小姐,大小姐不會出事。」
那些警衛立刻一哄而散,而言總管則帶著香怡坐到車子里,香怡想要問話,但言總管一直對她微笑,還一邊吩咐司機開快一點,她無奈的翻翻白眼,若是言總管不想回答任何話的時候,他就會一直微笑的看著人,看來自己要從他嘴里套出消息,可能會很困難。
言總管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想要問事,不由得慈愛的拍拍她的手心,「大小姐,你要問的話我都知道,我現在一一的告訴你。閻少爺其實心里一直掛念著你,你剛搬出去的時候,我看他工作到半夜,顯然是要把他自己累死,以免想把你找回來捏死,你是他心里的一塊肉,他對你完全放心不下,你每次摔了他的電話,他就氣呼呼的拼命工作,你說,哪個女人可以這樣影響他?你大可放心,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佔不了他的心,他的心里只有你。」
香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其實她要問的完全跟這個沒有關系,她聲音不由得有些僵硬,「言總管,你說到哪里去了,我跟閻雷又……又沒關系。」
言總管淡淡一笑,對她的任性,他有話要說︰「是沒血緣關系,但是這個小家伙不是無條件要當老爺的義子,他是為了你才把事情扛下來,你不懂他的心,還專門無事找事的惹他心煩,大小姐,一個男人再好脾氣也受不了,也虧他這些年還把你放在心上,你再這麼任性下去,他要是心里有了別人,你就別後悔。」
「言總管……」听他越說越怪,香怡不由得出聲喝止。
「你覺得我多話,我倒覺得你不識時務,若是我是閻少爺的話,可沒那麼容易講話,我想我會先把你關起來,再好好的讓你養個胖兒子,等你有了身孕,再來慢慢的讓你想清楚……」
香怡連忙喊停,再听下去,她保證會跳車,「言總管,你說的監禁方法是犯罪的,你知不知道?」
言總管冷哼一聲,不相信她的話,「愛一個女人若是犯罪,全世界一大半的男人都犯罪了,再說我們那個時代,哪個女人,男人說一,她敢說二的,你小時是被老爺給寵出來,大時又被閻少爺給寵壞,才會把閻少爺這麼好的男人往外面推給別的女人。」
「你別老是把我跟閻雷扯在一起好不好?他哪里疼我、寵我?他只會找人跟蹤我而已,像個變態狂。」
言總管更加口不擇言,「你啊,你這腦筋是長到哪里去了?用腦筋想想看,你以為他真有那麼多閑情當變態嗎?他每日忙得要死,又生怕你出事,只好派人盯著你,別讓你出事,他對你的心啊……」
他突然指著車頂繼續說︰「是天可明鑒,偏偏這麼好的男人不要,要去選什麼又貧又賤的男人,現在他幫你安排,你開心了吧?如今是你不要他,他去跟人相親,你也不能有怨言。」
相親?!閻雷要去相親?!怎麼這件大事她從不知道,也沒有听說過?!香怡不由得驚訝萬分,看向言總管,「言總管,你說什麼?閻雷要去相親?這個謊話太扯了,他又不是、不是……」
言總管說的話更加冷言冷語,「不是什麼?不是沒人要是不是?那是以前商業上認識的恩人,在公司草創時期著實幫了少爺一把,那人喜歡少爺當他的孫女婿,所以一直說要相親,少爺又沒女朋友,推辭不過,只好跟人相親,就約在下個禮拜,說長相呢,那個小姐是當真長得不錯,文文弱弱的,不像你,一點大家風範的樣子都沒有。」
香怡頭腦一片空白,連眼珠子都呈現停滯狀態,看她一句話都沒回,一臉深受刺激的表情,言總管見她不是那麼不受教,臉上才帶些笑容,吩咐司機道︰「再快一點,大小姐今晚要出去跟人吃飯,得快送大小姐回家,多一點時間給大小姐打扮打扮。」
司機開車開得更快一點,吃驚過後,香怡漸漸回復正常,等回到家,她終于可以當成沒發生什麼事的安然下車,言總管將她帶進她許多年沒回來的房間,房間里裝滿大包小包,香怡這才發覺她公寓的東西全被裝進箱子送到這里來,就連衣服也是。
她惱怒,「這是干什麼?我又沒有要回家住!」
「是我要人搬回來的,大小姐,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再不加把勁,閻少爺被人搶走,你可不要躲在棉被里哭啊。」言總管拋下幾句話就離開,讓香怡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