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名妓 第七章
李優大力的叩響司馬馳遠所在的書房。
司馬馳遠心情已經不安定多日,他暴躁的道︰「進來!」
李優一走進房,緊急的向他道︰「將軍,我是要來向你稟報喬姝兒的事,她……」
「她願意回京去了嗎?」
李優搖頭,「不是,而是喬姝兒她……」
司馬馳遠因長回來的心理折磨,使他的心情像易怒的虎豹一樣,听到不是他想听的答案,他厲聲的打斷李優的話,「李優,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若不是喬姝兒厭倦當小婢的事,在我面前連提都不能提她的名字,要不然我就要讓你降職……」
趙靜緊跟著李優來到司馬馳遠的門前,听到這一段話,認為是個好時機,她門也沒敲立刻沖了進來,神情哀戚的撲進司馬馳遠的懷里,一邊放聲大哭。
別說李優為此呆愣的立在一旁,就連美女在抱的司馬馳遠也一臉茫然。
「將軍,我受了屈辱,你一定要幫我作主,要不然我名聲受損,連活都不想活了。」趙靜語音清脆,哭得幾乎肝腸欲斷,好像下一刻她就會暈死過去。
司馬馳遠對女人的哭嚷聲最是不能忍受,他冷冷的將趙靜稍微推開自己的懷里,忍住想要厲聲叫她閉嘴不要哭的沖動,只淡淡的問︰「發生了什麼事嗎?靜姑娘。」
趙靜抹抹眼楮,淚卻流得更多,「將軍,我貴為尚書之女,又是你未進門的夫人,雖然我自認不是品格無瑕,但是我端正大方,行事皆有準則,在尚書府里每個人對我又愛又敬。」
听她說了這麼一大段,完全不曉得重點在哪里,司馬馳遠不由得臉色不快的道︰「靜姑娘,你究竟要說什麼?你這樣哭哭啼啼又繞了一大圈子說話,我完全不知你到底要表達什麼,把重點說出來!」
趙靜抹抹眼淚,「既然是將軍叫我直言,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比著李優,她的眼淚就像泉水一樣的泛出。「將軍,你這位屬下好大的膽子,他不但調戲我,我不從,還對我說出不雅的話,他說像我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連他都不會想要,更何況是將軍你,他將我貶得一無是處,我怎麼能忍受。」
終于知道這個女人是來顛倒是非的,李優全身僵直的怒道︰「你這個女人……」他氣得全身發抖,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
司馬馳遠冷冷的看了一眼趙靜,「胡說八道,李優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他豈會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
趙靜見司馬馳遠不信,哭得更加淒慘,「將軍不信,我的兩位小婢在當場都有听見,為何不召我兩位小婢來作見證。」
司馬馳遠還沒有召見,兩個小婢就從門前跑進來,跪在地上道︰「將軍,這位李大人確實對我們家小姐說過心如蛇蠍這樣的話,天可為證,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將軍。」
司馬馳遠見有人證,眉毛凶狠的緊皺起來,他看向李優,冷然的問︰「李優,真的有這樣的事嗎?」
趙靜一邊哭泣,一邊投訴,「將軍,李大人雖然是你一手栽培,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麼要造謠來破壞你和部屬的感情,這毫無道理不是嗎?再說李大人若是敢作敢當的男子漢,你問他,看他有沒有說我是心如蛇蠍的女人。」
的確,若是造謠破壞他和李優間的感情,對趙靜而言根本沒有利益可言,她不需要做這種事,司馬馳遠的語氣充滿許多的不悅,「李優,你真的有當場謾罵靜姑娘為蛇蠍心腸的女人嗎?」
「對,我有。」李優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指著趙靜怒道︰「就算在將軍面前,我也敢罵她是蛇蠍心腸的女人,造謠生事,無所不敢!」
司馬馳遠臉一沉,李優的回答等于是招認了,也等于趙靜剛才的指控全都屬實,「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知道嗎?」
「將軍,你若娶了她,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她將喬姝兒……」
李優一提到喬姝兒,趙靜便哭得更大聲,借以打斷李優的話,「將軍,在你面前他都敢這樣罵我,在你背後,你不知道他是怎樣的欺侮我,我實在忍無可忍,今日才向你告狀,求你保護我。」
李優沖過去,真有揪住她痛打一頓的沖動,司馬馳遠見他氣成這個樣子,以為他是惱羞成怒,便將趙靜抱進懷里,以免她遭受攻擊。「李優,從今日起,你回京城去,若沒有我的指令,你暫時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李優怔住,不敢相信的看著司馬馳遠,這等于是降職,雖然將軍沒有明說,但是它就是一道降職的命令,「馳遠將軍?」
「出去!」
「將軍,喬姝兒……」
一听到他提喬姝兒,趙靜立刻抱住司馬馳遠的頸項哽咽道︰「將軍,我想他一定是受了喬姝兒的煽動,才會對我這麼壞,你要明察秋毫,如果不是受了喬姝兒的撩撥,怎會口口聲聲喬姝兒。」
琴蕭的美色天下皆知,而成為名妓後的她更是,若是李優受她這鬼丫頭的煽動,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琴蕭的鬼靈精,他自以前就不知道已經臣服多少次。
李優還要再說,司馬馳遠煩透的搖手,「出去,李優,今日就走。」
李優氣得咬牙切齒,一古腦把滿肚子的怨恨跟不敢實信說出來,「馳遠將軍,以前我崇拜你,積極的想要成為你的屬下,但現在我對你只有鄙視,我武官不做了,今日起我回鄉耕田去。」
他惡狠狠的看向趙靜,「你這女人有本事,這次栽在你手上,我只能認了,其實你這女人不但具有蛇蠍般的心腸,而且惡毒無比,再加上一張嘴搬弄是非,你若是男人,我第一個摘下你的頭來。」
月兌下軍衣,踩在地上,李優大跨步的離開,司馬馳遠也被他的怒氣給弄得怔了。
而趙靜仍緊緊的抱住他,「將軍,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你還不快派人殺了他,他在污辱你這個朝廷命官。」
「李優不是這樣子的人,他怎麼一夕之間個性全變!」司馬馳遠震驚至極的喃喃自語,他已栽培李優數年,李優從來不曾這麼感情用事過,這次只為自己將他降職,他竟如此的氣憤。
李優離開後,立刻著手收拾幾件簡單衣衫,策馬離開別館。當兵士們知道後,一個個在錯愕之余,更加的憤怒起來,人人都誤以為,李優是為喬姝兒說話,得罪了將軍,才會被將軍撤掉軍職。
軍心一時動蕩不安,而在柴房的喬姝兒仍高燒不退,偏偏趙靜叫人將在柴房里留守的士兵趕出去,用意分明是要讓喬姝兒在柴房里等死。
錢小二看喬姝兒不但臉被毀了,連發高燒都沒有人照顧她,忍不住難過的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舉動引得許多曾受喬姝兒幫助的士兵,眼眶濕了起來,偏偏又無其他方法可想,連李優都被撤職,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真要拿刀拿劍的直接找上將軍?
錢小二喃喃自語,「再不想辦法,喬姑娘真的要死了,她幫我念過信,還教我自己識字,她若死了,天公豈不是不長眼。」
拿起大刀,錢小二決心道︰「我不要命了,我要直接去跟將軍談話,你們想幫喬姑娘的人就來,不想幫喬姑娘的就不要惹這一件事。」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這是攸關生命的大事。
林阿大緊跟著也拿起刀,「我也去!喬姑娘明明是被趙靜那壞女人害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她死去。」
一呼百諾,所有士兵皆拿起刀,為了保全喬姝兒的性命,冒著造反的危險,找上將軍。
☆☆☆
司馬馳遠只覺得外面有著不平常的嘈雜,正想要喚李優詢問發生什麼事,就想到他已罷官求去,而他身邊一時之間沒有安排人選,所以還沒有隨侍軍官可以告訴他究竟發生什麼事。
他站了起來,看向窗外,懷疑自己听錯了,因為人耳的是一陣刀劍聲,他不由得皺著眉走出去。
由于士兵們惱恨喬姝兒所受的待遇,有人提議直接找上罪魁禍首算帳,但趙靜听到聲響,心中有鬼,立刻伙同兩個小婢來到司馬馳遠的房間前,正好此時司馬馳遠推門出來。
「將軍,士兵、士兵……」
趙靜嚇得臉色青黃,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司馬馳遠皺緊眉頭,「士兵怎麼樣?又為什麼會有這麼嘈雜的聲音?」
「士兵造反了,企圖對小姐不利,若不是小姐跟我們走得快,這會就要出事了。」趙靜身旁的小婢喘著氣將事情始末說清楚,邊說邊哭,可見心中又驚又懼。
「士兵造反?」司馬馳遠厲聲道。「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發生?」
「是真的。」小婢怯生生的說,倒是一旁的趙靜嚇得半死,暫時說不出話。
司馬馳遠看著她們,知道不可能有假,他冷冷的開口,「你們跟在我身後,我要去看看。」
「將軍,他們人多勢眾,不如我們趕快走吧,」趙靜在司馬馳遠身邊宛如吃了定心丸,漸漸的說得出話來。
對于她這種是非不明的話,司馬馳遠覺得她的見識遠遜于喬姝兒,「這個地方是我在管理,竟讓士兵鬧出事來,不就是我管教不力,我若走了,難道任憑這群暴兵把事情鬧大,危害民家嗎!像這種只顧自己,不管大局的話,你最好少說。」
趙靜沒听過司馬馳遠這麼凶悍的口氣,不由得怔呆了,連裝假都忘了裝,司馬馳遠沒空理她,大步前往吵鬧聲音的所在。
兩個小婢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要跟著將軍呢,還是留在小姐身邊?
趙靜听見前方傳來更大的聲響,她著實害怕,顧不得剛才司馬馳遠對她的疾言厲色,她道︰「要性命,就快跟在將軍身邊!」
「是!」于是小婢扶著她,跟在司馬馳遠的身後。
司馬馳遠繞過一個回廊就與士兵們遇上,他厲聲怒吼,「你們在干什麼?全把刀劍給我放下。」
這兼具氣勢跟狠厲的吼聲,配合他如千年寒冰的特質,讓所有鬧哄哄的聲音瞬間消失,四周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听得見,士兵們的呼吸像是靜止似的,沒有人敢大聲的喘一口氣。
「還不放下兵器,你們想要人頭落地嗎?」
突然只聞兵器掉在地上的聲音不絕于耳,司馬馳遠冷眼逼視他們,「誰是主事者,給我出來。」
沒有遲疑,林阿大和錢小二立刻走出人群。
當錢小二看到站在司馬馳遠身後的趙靜,他再也受不住內心的激憤,快速拾起地上的兵器往前沖去。
趙靜見狀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連他在,都還敢這麼作亂,司馬馳遠胸中的怒火上升,一個抬腿,竟然將錢小二踹離趙靜兩尺外的地方,而且錢小二還吐了一口血出來,士兵們見司馬馳遠如此威武,沒人敢再擅動,全都呆若木雞。
「你們給我說出個理由來,否則士兵造反作亂可是要人頭落地的。」他冷若冰霜的說。
錢小二抹去嘴角的血痕,一邊哭一邊怒道︰「我不在乎我這條命,能殺了這個奸婦最好,否則喬姑娘只怕死也不會瞑目的。」
司馬馳遠大步向前,眾人以為是錢小二出言不遜,將軍欲親手懲處,紛紛發出驚叫聲,想不到他卻抓住錢小二的衣衫,將他提起來,「你說的喬姑娘是誰?」
「就是喬姝兒,她快被這個奸婦害死了。」
司馬馳遠雙手顫抖,臉上扭曲之至。「說,她怎麼了?前幾天我看見她還好好的,豈有說死就死的道理,你要是敢亂說話,小心你的性命。」
林阿大上前指著趙靜急道︰「將軍,喬姑娘被這個毒婦打得全身是傷,還……」
只听到打得全身是傷,司馬馳遠就嚇人的發出一聲虎吼,眾人被他嚇得紛紛往後退了一步,不曉得現今到底是什麼狀況,而將軍究竟在為哪一樁事憤怒生氣。
他轉向趙靜,「你竟然敢打她?」
趙靜沒有見過這麼恐怖暴怒的臉,她硬著頭皮拿出舊說詞來,「喬姝兒偷了我的珍珠發針,按照尚書家的家規,就算打死也不算錯,我只是輕輕的責罰她一場而已。」
「珍珠發針?你胡說些什麼,大內多少的稀世珍寶她都不看在眼里了,會去偷你尚書千金的珍珠發針,你分明在誣陷她!」
司馬馳遠看向錢小二,「喬姝兒呢?她現在在哪里?」
「被這毒婦關在柴房,她連喬姑娘病了,都不肯替她請大夫。」
「她病了?立刻到柴房去!」
錢小二不曉得為什麼情況變化這麼大,但他對這個轉變樂見其成,「柴房被上了鎖,除了這毒婦有鑰匙外,沒有人有。」
「給我拿鑰匙來!」司馬馳遠厲喝一聲,趙靜嚇得馬上掏出鑰匙,林阿大一把奪過,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向柴房。
趙靜怕這群士兵把她說得更不堪,于是也緊跟著人群,準備在事情危急時,楚楚可憐的哭泣,並且說是士兵們誣陷她,相信司馬馳遠不會對她太過為難,而且這樣做總比事後司馬馳遠听信眾人說法,對她已經有了定見,她百口莫辯得好。第
林阿大開了柴房的門,司馬馳遠立刻推門進入,他的臉色微變,琴蕭究竟在這種爛地方被關了多久,竟然沒有人來向他報告,「喬姝兒被關了多久?」
「好幾日了,李大人沒有向將軍說嗎?他明明說要向將軍稟報的!」
司馬馳遠終于知道為什麼李優今日向他說明後,會氣得辭官而去,而且還罵趙靜造謠生事、惡毒心腸,他冷冷的瞥了趙靜一眼。
他吩咐一旁的人,「去把李參軍找回來,就說將軍誤會了他,要他立刻回來我這里報到,他要辭官,我不準!」
一位士兵立刻奉命前去,趙靜深覺情況不對,只好使出眼淚攻勢,她擠出好幾顆眼淚,「將軍,我被李參軍欺侮,你竟然還將他找回……」
他眼里涌出無限的暴怒,「你給我問嘴,等我將琴蕭安置好後,再來找你算帳。」
趙靜被他凶狠的話跟氣勢一驚,再也不敢說什麼。
司馬馳遠大跨步走向喬姝兒所躺的暗處,在昏暗里,他仍可清楚的見到她後背衣衫血跡干掉的痕跡,他雙手顫動,深深不敢相信,就在離他房間不到二十尺的地方,而且還是自己的別館,琴蕭竟然受到這麼大的傷害,而自己完全不知道,他真想痛打趙靜一頓,但現在他沒有時間管趙靜,琴蕭病了這件事比所有的事都嚴重。
他跪在喬姝兒的身邊,輕輕翻過她,痛苦到啞著聲音說︰「琴蕭,你還好嗎?能跟我說話嗎?」模著她滾燙的身體,他幾乎要心碎了。
隨後他看到血跡斑斑的臉,因時間過久血跡早已凝結成塊,那傷痕就算在昏暗里依然十分怵目驚心,司馬馳遠不禁全身發抖。
病可以治,背傷總會好,但是臉毀了,就再難回復以前的面貌,而且琴蕭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以絕世容顏著名天下,也因為絕世容貌跟高貴的公主身份,使得達官貴人求親不斷,而現在她的臉竟然毀了。
他失去理智,惡狠狠的看著眾人,「是誰毀了她的臉?」
由于他的問話充滿狠厲,一時間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我問你們都沒听見嗎?」
肇事者趙靜嚇得全身顫抖,她想跑,但是被嚇得腳軟跑不掉,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柴房了。
「我們進來柴房時,喬姑娘的臉已經被毀了,應該是趙靜這毒婦毀了她的臉的。」錢小二壯著膽子說完。
司馬馳遠抱起喬姝兒,走到軟腳癱坐著的趙靜前面,似乎快氣瘋的狠狠瞪視著她,「你好大的膽子……」
趙靜顫抖著辯稱,「將軍,她只是一名賞給我做小婢的妓女而已,而且她……她偷了我的珍珠發針,所以我才略施小懲……所以……」
司馬馳遠怒道︰「你還敢狡辯,我叫她去做你的小婢,不代表你可以這麼毫無理由的折磨她,而且她不可能偷你的發針,就算她只是一名下人,真的偷了你的珍珠發針,有必要毀了她的臉嗎?你分明全都在狡辯!」
「將軍,我貴為尚書之女,又是你的未婚妻,但她只是一名妓女而已,你為什麼袒護她而辱罵我?我要回去告訴我爹爹!」趙靜見他為喬姝兒對她生氣,自己在這里又不得人緣,只好哭哭啼啼的抬出尚書的名字。
「你這奸險的女人,不承認錯誤,還在說這些身份問題。」他氣得一腳踹倒趙靜,「好你回去告訴你爹爹,叫他把趙家幾百口的棺材都在近日里準備好。」
趙靜听司馬馳遠說得如此難听,不由得臉色微變,竟變相的威脅起來,反正事情鬧得再怎麼大,還有她爹爹保她。「將軍,你出口傷人,還意含威脅之意,若我回去告訴我爹爹,叫他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司馬馳遠冷笑道︰「不只是你尚書府的幾百口棺材的準備,就連我將軍府內一百多口的棺材都要在這幾日準備好,我們就等著被抄家滅族。」
如果司馬馳遠威脅她,她還能了解,但是他說的這段話完全沒有理由,為什麼連他將軍府都要準備棺材?
他看了昏迷中的喬姝兒一眼,「在我手上這一位,也就是你將她打得半死,還毀掉她美貌的喬姝兒,就是皇上最疼愛的琴蕭公主,你們尚書府將為了你將琴蕭公主毒打、毀容而抄家,我將軍府則為了我的保護不力而滅族,這樣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所有在柴房里的士兵發出驚訝的喘息聲,誰都沒想到喬姝兒的身份竟然如此高貴,趙靜的臉色更是灰白,想要說他胡說,但是他的沉動很明顯可以窺見。
「立刻去把揚州最好的大夫找來!」司馬馳遠沒空理會趙靜,吩咐著士兵。
一名士兵立刻飛也似的匆忙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