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闻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又上心头。
嘉靖四十四年,岁次乙丑,春。
北京的青石板路上仍湿漉漉的,雨已下了好一阵子。
有两个人,一身白衣白帽,罩得脸都看不清楚,正往西市走去。他们的打扮或许奇特,但京师前几天刚问斩了严世蕃和罗龙文,吸引了不少各地的人潮,城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白衣人走到严世蕃殓尸的一座小庙,严家的宗室已散,守棺的只有几个近亲,那份凋零寒修,很难和从前高朋满座的风光联想在一起。
白衣人中较高的走到一妇人前面,很哀戚地说:「我是严大人生前的朋友,曾受过他莫大的恩惠,今日他遭奸人陷害,遭此惨祸,实在令人同情悲愤。我们可否到严大人的灵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