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去蓬站在入门处望着羽童,她躺在白被单上,盖着医院浅粉红的被子,露出来的手臂一动也不动,像只沉睡的小绵羊,由着护士为她注射点滴。
她刚剖月复产下一名男婴,早产了一星期。男婴的生命力非常强韧,是育婴室里个头最大的一个,把他妈妈累个半死,奄奄一息的瘫在床上。
她所躺卧的角度,欧去蓬不能看清楚她的脸,只有她的头发像柔软的黑丝横陈于白色的枕头上和她脸部四周。
欧去蓬非常害怕失去她,以至于不敢走近床边。来医院途中,她一直处于剧痛中而无法开口,不时涌上的泪水模糊了清澈明亮的双眸,他无法得知她的感觉,是否真信了黎嫘的话,认为他就像她的前夫一样利用她、伤害她?
「去蓬?」她的声音极轻。
「羽童,我在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