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明又赶路了,虽然他一生几乎都在赶睡中生活,但是他却觉得今番确实特别沉重,象缚着两块千斤大石似的。他觉得凄凉,因为,一个个他认识的人,都相继死去,在他脑子里留下一丝丝影象。
贵州接近了,此处山路崎岖,草木茂盛,特别是绵绵细雨,几乎天天都在下着,他烦上加,额角上那忧郁的皱纹,更明显地能够看得出来了。
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哭泣,凄凉悲惨的泣声,如泣如诉随风飘来,清晰可闻。
遽明加紧脚步,疾走过去,一边暗忖道:什么人在这里哭泣,发泄满腔悲怆辛酸!只见一个衣着破乱,蓬发垢面,骨瘦如柴的瘦弱老婆子,蹲在一个枝叶零落的大树下掩面哭泣。
遽明行至老妇跟前问道:“请问婆婆,有何伤心事,如此悲伤,是否能够告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