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满室。
高阳湖抵着墙角,神色寂寂地坐在地上,半边脸被透穿进来的光线给染黄。他未曾移动,一脚弓起,一脚斜摆,手臂搁在弓起的膝盖上,以这样的姿势从午后"守株待兔"到现在满室昏黄。
这处是朱锁锁的房间,格局和他的房间差不多,有个宽度适宜的窗台,可以坐在上头临窗望夕阳。现在,将逝未逝的冬阳,就从那里温静地淹漫进一室幽黄来。异于夏日黄昏那种浓稠的洒泼,这冬日黄昏,悄然幽柔得没有一丝厌迫性。它是轻淡的,只许体贴的热度。
从朱锁锁来以后,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望见夕阳。他在等、沉着、耐心地等。
他跟她之间,似乎愈缠愈多解不开的死结。那夜以后,她背着他走开,他就再也没有看到她。
他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