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暖的炉火轻快地跳跃,照亮了孩子眼中金红色的憧憬,老人眼角沉淀的沧桑。热腾腾的砖茶渗透了浓浓醉意,粗厚的牛皮帐篷将夜色和寒冷严严地挡在外面。女人恬静地坐在角落,轻声哄着怀里的婴儿,微笑的眉梢间有着草原的宽容与沉默;男人们大声宣扬彼此的见闻,偶尔高歌一曲,嗓音已被烟酒熏燎得嘶哑,但依旧嘹亮。
然后,在不经意的感慨间,褪了色的故事被悄悄流传,凝成河滩旁静穆的砾石,草原上哀喜的低吟,天空中叹息的流云,化成埋藏在血脉中的遗忘的骸骨。于是在马头琴悲怆的旋律中潜入了一丝苍远的回想,将那些一闪即逝的身影由前世,由今生遥远的往昔,牵引着织成一场莽莽的夜的残梦……
太阳慵懒地倒向西方大地的怀抱,烧熔了天边墨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