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透着一点白光,隐约可听见几声鸡鸣。
破屋内,始终昏迷不醒的祁豫棠缓缓睁开双眸,睁眼那瞬间,只觉得全身无处不痛,但却比昨晚有如遭千刀万剐的剧痛要来得好些。
他撑起身子,正欲坐起来,却发现竟有一人蜷缩在他身边熟睡。
是她!
刚才清醒时没看见半个人,还以为她早已离开。
祁豫棠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盖着她昨晚穿的外袍,但那袍子有一半的布料都给割了下来,而且全都用来替他包紮伤口。
看她缩着身子而睡,可见昨夜风冷难以抵抗,忽想起一个月前她被他狠刺一剑,照理说应该尚未痊癒,看她此刻睡梦中仍然蹙眉,嘴唇苍白毫无血色,显然仍感不适。
竟有这样的傻瓜,把自己唯一的御寒衣物给了不相干的人保暖。
祁豫棠以剑抵地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