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阵刺骨锥心的剧痛袭上心口,池枕月用力捂住嘴,热流旋即染湿了衣袖。鲜红的衣服,殷红的血迹,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他闭目咽下满口腥甜,撑着两根竹制拐杖,慢慢地挪到书案旁艰难坐下,蘸水磨墨。
断骨处的夹板前几天已经拆走了,然而要真正恢复到完好如初,御医说还得静养上半年。池君上听后,缄默不语。他却低着头微笑。
在场每个人,都知道他等不到那时候。
御医走后,池君上亲手削竹,为他做了两根轻巧的拐杖。「枕月,二哥想一直陪着你,可早朝还是得去上。你嫌闷,就起来走走,二哥退了朝就回来陪你。」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接过了那两根拐杖,目送池君上黯然摆驾上朝。
墨逐渐浓了,他拈笔、摊纸,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